第八十八章 成都風雲（二）
真讓劉湘和傅常猜對了。成都此時確實已經落到了劉領的中央警衛師手裏。
在樂山俘虜川軍四旅旅長後。劉一民就對成都駐軍情況有了基本了解。當時的成都。駐軍並不多。而且很亂。
有一個衛戍司令部。司令是李宏。駐軍的主力是劉21軍一個旅。還有鄧錫侯部一個團田頌堯部一個團。分別駐紮在成都市內的東西北三個大較場和幾個城門附的軍營。其餘就是警察之類的準軍事組織了。
劉一民知道。此時四川由於二劉大年才結束。所有權力都集中在劉湘的四川善後督公署手裏。原來劉文輝設在成都的四川省政府已經落幕。新的四川省政府暫時應設在劉湘的大本營重慶。不過按照曆史。劉湘在2份才會在重慶重組省政府。現在重慶的省政府是有實無名。
從成都目前的駐軍情況看。成都現在實際上是劉湘鄧錫侯田頌堯三家共管。不過以劉湘的21軍為主。劉湘派了一個衛戍司令。鄧錫侯派了一個師長坐鎮。這也符合三家聯合打敗劉文輝後的實際情況。
元月3日下午從樂山出後。劉一民率部隊一路不停。連下夾江眉山彭山雙流幾個小縣城。將幾個縣城零散的川軍駐軍和保安團等盡數俘虜。
看看一路急行軍。部隊已經非常疲憊。劉一民按計劃讓部隊在雙流休息三個小時恢複力。讓掉隊地趕上來。
胡老虎的騎兵營曹勝利的輜重團二營三營也終於趕了上來。從宜賓到雙流23連00裏的驅馳。騎兵營的戰馬和輜重營的馬匹累死了0多匹。戰士們也極度疲勞。
見了劉一民。胡老虎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腰快折了！”
劉一民二話不說。拿起水壺就遞給胡老虎和曹勝利。然後讓他們抓緊休息。馬上就要進都了。
早上6點稍事休息的中國工農紅軍中央警衛師大部隊離開雙流。向成都急行軍。
劉一民知道。戰士們非常疲倦。續好好休息。但是現在是和川軍搶時間。顧不上那麽多了。命令部隊輕裝輜重團殿後收容。迫擊炮重機槍全部由馱馬馱載。各級幹部老紅軍都要幫助新戰士。全師一個目標：“衝進成都城”。劉一民戰馬也讓出來戰士坐。自己一馬當先。一人扛著兩挺輕機槍。走在特戰支隊的對前麵。向成都趕去。
上午9點。隊到了成都城南門5遠地地方羅延帶著偵察連在這裏等候。
原來。羅延他們提前時到了這裏。本想混進城去。結果口音不對。兩個偽裝做生意的戰士被南門守軍敲了幾塊大洋後趕了出來。羅延隻好率偵察連退到這裏。等大部隊上來。
見了劉一民。羅延羞愧。感覺有完成師長交給的任務。要求做強攻突擊連。
劉一民聽了情況。道自己把問題想簡單了光想著派幾個川籍戰士做向導。疏忽了過關卡和城門時。隻有幾個向導是不行的。
馮達飛提議強攻南門。佯攻西麵和北麵。在東麵設置伏擊陣地。讓川軍從東麵逃跑。
劉一民想了想。感覺馮達飛的辦法也是很不錯的鍵是自己不想在成都城內打仗這裏可是文化名城。害了古跡可就成了罪人。因此他決心從南門進城黑虎掏心。分路襲占各兵營和要點盡量不動槍動炮。
決心一定。就命令戰支隊從輜重團騾馬馱載地軍服中挑選中央軍的服裝。進行換裝。各部隊原地休息。待特戰支隊解決南門守軍後。再進城。由守軍帶隊。分路奔襲目標。
命令下達後。劉一民騎上自己的戰馬。率換好裝的特戰支隊向成都南門走去。
駐守南門的。是鄧錫侯的守軍。這也是劉湘鄧錫侯田頌堯達成的秘密協議的一條。出南門可以往山去。那裏現在是劉湘和劉文輝的地盤。對劉湘來說太便。所以南門附近由鄧錫侯地一個團控製。西門附近由田頌堯的一個團控製。城中心和北門東門由劉湘控製。這樣可以互相製約互相監督。
上午9這個時間很準確。因為站在城門邊的川軍連長趙耀祖剛看了一眼新買的手表。今天是他崗。
趙耀組早就在城門邊晃悠的心煩了。昨天剛認識一個漂亮的女學生。說好今天上午去他家的。要知道。年頭找個漂亮女學生可不容易。那些丫頭眼界高著。要不是這年趙耀組跟著錫侯打來殺去。包包裏鼓鼓的。那洋學生能看上他個小連長？想想還是老長官厚道啊。自己跟著他打了幾年仗。弄了不少錢不說。還把自己調來成都駐防。多肥的差事啊。每天在這城門口一。銀元就嘩啦啦地往口袋裏流。這日子。別說再讓去其他部隊當連長了。給個營長都不換！
趙耀祖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表再有一個小時。才該三換崗。煩。老子怎麽這麽倒黴。偏偏今天值守南門。
看完手表。趙耀祖抬頭一看。啥時間南麵來了一隊人馬啊。不知道是不21軍的。的上去問問。好端端地劉湘又耍啥子鬼花樣。莫要讓他占了老長官地便宜！
從南麵來的這支隊伍好奇怪啊。前麵是幾個保安隊和川軍軍官在帶路。後麵是正規軍。奇怪的是穿的衣不是川軍的。符號表明是中央軍。武器裝備真好啊！好多地機槍衝鋒槍啊！而且扛衝鋒槍和步槍的。背上都還背一支駁殼槍看槍套上地皮。都是嶄新地。好闊氣啊！
趙耀祖剛要命令哨兵阻攔。就見隊伍停了下來。一個軍官跑了出來。開始整理隊伍。隨著立正向左向前看稍息報數幾個口令。這個部隊竟然在城口演練開了。然後。那軍官一聲口令。隊伍向右轉整的向城門開來。
臨到城門地時候。那軍官又是一聲口令。整個隊伍開始齊步走。隻聽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哢哢
哢就像十幾麵大鼓在敲鼓點一樣。一個節奏跟著一個撞的人心裏跟著鼓點咚咚直跳。
不等趙耀祖和城門口城牆上地川軍從目瞪口呆中醒悟過來。那軍官又喊了聲口令隊竟然齊刷刷地向城門上的川軍敬禮。這一下讓趙耀祖和士兵們徹底暈呼。看城門的慌忙清除路障。給隊伍讓路。城牆上的士兵則追著隊伍地身影目不轉睛地看。生怕露掉了這支威武雄壯的隊伍的每一個動作。
看著隊伍通過城門了。趙耀祖咽了口唾沫。媽的。這才是軍隊這才是精兵。再看看自己手下吊兒郎當的樣子。趙耀祖張口就要罵。還沒來及罵出口。隊伍最後騎馬的長官旁邊跑過來一個軍官。“啪”地一聲。給趙耀祖來了個標準規範地敬禮。趙耀祖慌忙禮。手還沒放下。就聽那軍官吼道：“長官請你過去！”
趙耀祖忙不迭地跟這那軍官到了騎馬的長官麵前。看長官沒有下馬。趙耀祖就敬禮報告說：“報告長官。國民革命軍6軍第二十八軍住成都部隊連長趙耀祖向你報告我連正在執勤。長官有啥子要求就吧！”
劉一民騎在馬上。一下就笑了起來。這家夥前麵報告中規中矩。怎麽後來來了一句“長官有啥子要求就說吧”啊。這就是鄧錫侯的川軍啊！
笑完了。劉一民抬手回了個禮。說道：“弟兄們辛苦了！兄弟是蔣委員長侍從室參謀來成都公幹這些弟兄都是我來的衛隊。劉總司令給派了幾個軍官引路。”
趙耀祖一聽是蔣委員長侍從室的-謀。慌的忙又敬禮。他風聞蔣委員長侍從室就相當於清皇帝的軍機處厲害著呢！我說這支隊怎麽那麽精壯呢。原來是中央軍的精銳衛隊啊！不知道這長官來成都幹什麽可不能怠慢了。給老長官惹禍。
想到這裏。趙耀祖忙說：“長官一路辛苦。有啥子吩咐隻管說。隻要二十八軍的兄弟們能辦到地。絕不含糊！”
劉一民心想。怕的是你不理會我們。把城門堵上。現在進城了。還不是想怎麽搞就怎麽搞？就喊道：“趙副官。取點錢。弟兄們辛苦了。每人賞兩塊光洋。算是代委座慰問弟兄們！”
特戰大隊中隊長趙剛提了個皮跑了過來。到劉一民跟前敬了個禮。就把皮箱打開了。10點的時。太陽正好。照在滿箱子的銀元上。白花花的一片。晃人眼花。
趙耀祖吸了口氣。這長官真闊氣。看來委員長的侍從室參謀就是不一樣。還說是代委座慰問弟兄們的。好啊。想不到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蔣委員長賞到自己頭上了。真他娘的運！忙又向長官敬了個禮。說了聲“謝委員長。謝官”。彎腰就去提皮箱。
趙勇剛伸出帶著白手套的手。架住趙耀祖伸向皮箱地手。笑吟吟地說：“老弟。懂不懂規？把弟兄們集合起來。我要看著蔣委員長的心意能直接到弟兄們手上。”
趙耀祖一拍腦袋：“讓長官見笑。是兄弟莽撞了。”轉身就喊：“全連集合。蔣委長慰問弟兄們了。每人兩個大洋。快集合！”
很快。城牆上的樓上的。都跑了下來。站好了隊。
趙勇剛問趙耀祖：“都到齊了沒有？可別露了哪個弟兄。”
趙耀祖馬上喊口令數。查完了。向趙勇剛報告：“全連全到齊了。”
趙勇剛就開始喊口令：“全體都。立正。長官代表蔣委員長給大家每人獎勵兩塊大洋。現在大家排著隊到前麵領大洋。每人兩塊。不要拿多了。開始吧！”
士兵們在趙耀祖帶領下排著隊每人領了兩塊大洋。領完了趙剛對趙耀祖說：“兄弟。不是帶我們長官巡視一下你們地部隊啊？”
趙耀祖此時已經徹暈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哪裏還能想到其它？連忙答應。把部隊整理了一下。留下兩個排守城門。自己帶著一個排。排著隊。在前麵引導著長官的衛隊向守南門的軍營走去。至於城門防務問題趙耀祖已經不想了。再現在能有什麽事情啊。
趙耀祖沒現。和聯係地那個趙副官沒有隨隊伍一起走。而是領著三十來個中央軍把他留下地弟兄集中起來訓話。接著。南門外的大路上就出現了川軍大部隊。中央警衛師就是這樣湧進了成都城。
部隊進南門地時候趙勇剛正對川軍士兵訓話：“弟兄們。劉湘總司令為了確保我們長官的安全。抽調21軍駐防重慶樂山地部隊前來護送。劉總司令命令部隊進城後。到住成都各部隊和衛司令部警察局營房駐紮休息。我們長官走地時候。再護送我們走剛才長官說了。我們對成都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跑冤枉路。命令弟兄們給各部隊引路。願意去引路的。每5塊大洋引到地方準確無誤-5塊大洋。不願意去引路的。就留下站崗。守好城門。願意去引的請舉手。”
這一下。川軍士兵都齊刷刷地舉手了。笑話。10大洋啊。那是什麽概念啊。比一年軍餉都不少。不去才是瓜瓜呢！
就這樣。警衛師進城後-個都能分到一到兩個向導。部隊分開。一隊隊穿梭在成都的大街小巷。向衛戍司令部川軍駐軍兵營城門市政府警察局財政局稅務局造幣廠兵工廠等目標前進。到中午地時候。川西名城成都已經全部控製在警衛師手中了。
劉一民趕到成都衛戍司令部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上了穿著川軍軍裝的紅軍哨兵。哨兵疲憊的臉上喜盈盈的。看見師長到來激動的馬上行持槍禮。劉一民還禮後大踏步走進了衛司令部的司令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讚大就焦急地報告：“11點半的時候劉湘親自打電話命令成都衛司令李宏親自接電話我隻好說李司令有病了。等他回來要他向軍長報告。”
劉一民馬上意識到劉湘已經知
進四川了。恐怕也知道成都落入紅軍之手了。就問長和賀興華在什麽地方。電台加起來沒有？
讚大報告電台駐原來的省政府辦公樓了。錢參謀長說那裏樓高。便於架電台。
劉一民臉一板。命令讚大馬上通知錢壯飛賀興華把電台搬到衛司令部來。
等錢壯飛賀興華一臉疲倦地趕到衛戍司令部時。警衛師地主要領導已經基本聚齊了。都在司令部的會議室裏。賀興華裏嘟囔著說。省政府的樓比較高。電台信號好。
劉一民看了一眼錢壯飛。然後對賀興華說：“喜馬拉雅山最高。你怎麽不把天線架到那上麵去啊？”
興華沒有想到師長說話這麽衝。紅一塊青一。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錢壯飛一聲不。眼睛微閉。似沒有聽見劉一民的話。
劉一民感覺話太重了。緩了緩語氣。說道：“我知道劉文輝的省政府大樓比這裏高。但是。你想過沒有。央和紅軍總部馬上就要到成都了。在這裏可能要休整一段時間。我們占了省政府大樓。讓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和其他領導到哪裏辦公啊？就是這個地方。要是一軍團三軍團五軍團九軍團來了。我們也要讓給他們。明白我的意思麽？”
興華愧地點點。
劉一民說：“去吧。緊把電台架起來。我們要馬上和總部聯係。”
興華走後。錢壯飛站起來。鄭重地向劉一民行了個軍禮：“報告師長。是我的錯。我沒想那麽多。考慮不周到。請師長批評！”
劉一民擺擺手。說：“坐下吧”。
看看除了留在樂山的符竹庭外。其他黨委委員都齊了。劉一民說：“我們開個簡短地黨委會吧。我三個意思。一成都是個大城市我軍要在此休整訓。可能要呆一段時間。這就麵臨著大城市的**。花花綠綠。烏七八糟。什麽東西都會向我們地幹部戰士湧來。在這種情況下。很可能有一戰場上的士抵製不住**。做了紙醉金迷的俘虜。因此。政治部要馬上行動起。對幹部戰士進行教育要他們做拒腐蝕永不沾的鋼鐵戰士。不變色不變質。”
看大家都在深思。劉一民又說：“要講的第二,。就是目前的軍情。從劉湘打電話要李宏親自接話的情況看。劉湘一定是知道了我軍已進入四川。並且占領了成都。接下來劉湘和四川各路軍閥會怎麽做現在還不好判斷。不過無論他怎麽做。都不出三條。一條是馬上動員川軍所有力量與我軍在成都平原決戰。第二條放中央軍入川。聯合中央軍與我決戰。第三條就與我談判。以有限地利益換取我軍放棄成都。退出四川。無論哪一條。都要以打為前。隻有打好了打勝了。劉湘也好。介石也好會怕我們。會接受我們停止內戰聯合抗日地主張。具體如何應。待總部抵達後。按總部命令辦。”
見幹部們都在思考。錄。劉一民說：“我要講的第三點。是關於我們警衛師地問題。為了應對嚴重的敵情。我師必須軍。
但是。部隊擴張太快。戰鬥力容易下降。怎麽辦呢？關鍵要抓兩手。一是抓思想教育把俘虜地思想徹底轉化過來。形象地說一下。就是洗腦。要把他們腦子裏地反動的封建的愚昧的落後的思想意識統統洗掉。換上我們紅軍聽黨指揮為窮苦人謀幸福打擊侵略者建立國的思想。另一手是抓訓練。士練耐力射擊投彈拚刺戰術動作。幹部練戰術指揮部隊配合步炮合成抓住這個寶貴時機苦練實訓。一切以打贏為目標真正把部隊的鬥力提上去。大家看我說的對不對？”
蔡：“師長說的都對。我考慮地是眼下怎麽辦我們的部隊太疲乏。急需休整。現在是繼續偽裝川軍休息呢。還是打出我們紅軍的旗幟。請師長定奪。”
劉一民直接回答：“今天繼續偽裝川軍。部隊在城裏休整。做好警戒就是了。明天早上。打出我們的紅旗。抽幾個團出城外搞入城式。要換上幹淨的軍裝。需要理刮胡子的趕緊理。向成都人民展現我們紅軍的鋼鐵意誌和不戰勝的精神風貌。這個事就由黃政委牽頭組織。入城式後。後勤處給每個戰士2銀元。讓戰士們在成都開開眼。另外。我們分下工。政委負責新成部隊的幹部調配。營以上幹部一律上會研究。馮師長負責全城安和警戒。黃政和袁主任負責處理城市管理問題。劉參謀長負責部隊訓練。李主任負責思想教育。吳處長負責繳獲物資的管理。特別是兵工廠資產和沒收貪官政府金庫資產地管理。要把我們放在樂山的黃銅等物資盡快運來。對這個分工大家有意見沒有？”
幾個人都說堅決執行命令。
胡底問：“我和錢參謀長什麽任務？”
劉一民回答：“等總部到了以後。你們兩個接受周副主席命令。我不過問你們的工作。但胡部長要在這時間內把保衛部建起來。能夠投入工作。錢參謀長要把參謀處的情報析室建立起來。另外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裏是成都。大都市。還有四川大學。高級知識分子技術工人多的是。我們在成都期間。要和們交朋友。爭取他們參加紅軍。學軍工的學機械地學化學地。學地理的。學地,地。學采礦的。學生物地。學日語英語德語的。總之。凡是有一技之長的我們都要。”
蔡中又問：“你還有說部隊怎樣重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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