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艾瑪 活見鬼了!
顧懷中和柔然人打了半輩子仗,從一名士兵到定遠侯,手裏殺死的柔然人不計其數,被柔然人恨之入骨。
他乍一看到那兩名蒙麵黑衣人的麵容的時候,心就猛的一沉。
若是顧思陽和顧思雨真的落入了柔然人刺客的手裏。隻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他努力的穩定著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栽倒,單手扶住了冰冷的樹幹,對身側的侍衛說道,“你去給夫人送個信。本侯繼續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到。
他俯身查看了一下那兩個死去的黑衣人,他們是死於中毒,身上都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暗器,傷口已經發黑,但是暗器卻是被人取出了,無從分辨是什麽,隻是從傷口上看似乎是一種飛針,若不是傷口出黑紫了一大片,很難發現針眼的位置。
兩名侍衛得了顧懷中的命令,飛奔回了客棧。將剛才的見聞說給了梁氏聽。
顧雨綺也在,梁氏並沒有回避她,顧雨綺越聽眉頭就越是深深的蹙起。
上一世她並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這叫她著實的感覺到奇怪,難道因為她的重生,完全的改變了原本應該發生的事情,而讓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她努力的回想著上一世的經曆。
柔然大敗之後,的確是賊心不死,沉寂幾年再度南下,所以杜夏才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但是當時她在京城並沒有聽聞有柔然此刻公然擄掠大齊貴族的事情,尤其擄走的還是她名義上的弟弟和妹妹。
現在距離柔然大敗才不過一年多點的時間,按說他們還沒有完全的休養生息過來,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貿然出手。
連年與柔然大戰,大齊和柔然的消耗均是可以用慘重可言,就連當今的皇帝陛下都曾被柔然擄走過,好在自己那個便宜渣爹將他救了出來,所以才得了一個侯爵。
難道真的是柔然針對侯府做出的綁架行為?斤邊盡亡。
表麵上是說的過去,畢竟柔然人在大齊最恨的就是顧雨綺的外祖父和父親了。外祖父駐守邊關二十年,讓柔然鐵騎不得南下,外祖父死後,梁家軍雖然煙消雲散了,但是顧懷中卻又駐守了五年,壞了柔然無數的好事,這種就屬於國仇家恨一起來了,按說柔然派人來綁架顧懷中的子女也是說的過去。
但是顧雨綺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具體哪裏奇怪,她暫時也說不出來。
梁氏並非一般的貴女,畢竟是出身將門的,遇到這種事情先開始是亂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思慮了片刻,命春杏取來了紙筆寫了一封信,交到趙武的手裏。讓他找一個可靠的家丁馬上送回京城,交給李嬤嬤。
顧雨綺也顧不上看信上寫的是什麽,她現在在糾結要不要去找雲恪。
雲恪救她的時候,她雖然看不到但是能聽到是雲恪用什麽將那兩個人打傷了。趙武回來說那兩個黑衣人已經中毒身亡,莫不就是因為雲恪所發的暗器?按照上一輩子雲恪的性格,他多半會去查看一下的,趙武也說樹林有打鬥的痕跡,若是和那兩個黑衣人打鬥的人是雲恪的話,沒準他會發現了點什麽事情。
顧思陽和顧思雨是跟著自己的母親出來弄丟的,若是被柳氏曉得,不知道要胡攪蠻纏成什麽樣子,不管怎麽說,當務之急都是要先找到失蹤的弟弟和妹妹。
不過。。。。。。要讓顧雨綺主動去找雲恪,她真的有點邁不開那個腿。
顧雨綺咬牙切齒的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這才和梁氏說道。“娘,您先別著急,爹爹已經在找了。大弟和三妹不像是無福之人,應該會逢凶化吉。”上一世她死之前,顧思陽已經當上了定遠侯,至於顧思雨也嫁的很好。不過她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行,娘還是放心不下。阿囡,你和春杏就在客棧,哪裏都不要去。這裏守衛森嚴,還有兩位皇子坐鎮,相信那些柔然人不敢前來。娘出去尋一下你父親。”梁氏還是忍不住站起來對顧雨綺說道。
春杏的武功不低,來一兩個柔然人,隻要不是頂尖的高手,她應該都能應付,況且定遠侯府丟了孩子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了,客棧裏麵住的都是京城的貴胄,都帶有家丁和護衛,現在都已經全部戒備起來,外麵的衙役也是將客棧已經圍的水泄不通,柔然人縱然膽子再大,也不敢現在來犯。
“是,娘一切小心。”顧雨綺巴不得現在梁氏出去一下,好讓她有機會溜去找雲恪,所以也不挽留,隻是福了一下。梁氏身邊帶著從江南帶來的侍衛,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隻要她不走遠,也是安全的,不過顧雨綺還是不放心,“娘,您出去時間不要長了。”她扯住了梁氏的衣擺,擺出了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梁氏心底一軟,俯身摸了摸顧雨綺的頭,“放心,娘隻是出去看看,馬上就回來。你和春杏一起,不要害怕。”
“恩。”顧雨綺故意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她不害怕,她越是這樣,梁氏就越不會在外麵逗留太長的時間,發生危險的可能性就越小。
她目送著梁氏出了房門,這才對春杏說道,“春杏姐姐,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春杏不明的看著顧雨綺問道,“小小姐有話自吩咐就是了,哪裏用的求字啊。”
“我有事要去找一個人,還請春杏姐姐陪我一起去,但是不要告訴我娘可好?”顧雨綺拉住春杏的手搖晃道。
春杏展顏一笑,“那要看小小姐找的是什麽人了?”她很喜歡顧雨綺,尤其是她落水之後,簡直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們幾個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更是彬彬有禮,尊敬的很,這叫春杏她們幾個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所以顧雨綺提出來的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她們都會答應。
“我想去找一下七皇子雲恪。”顧雨綺壓低了聲音在春杏的耳邊說道,“可是又不想被別人知道。你能不能帶我悄悄的潛進去啊。”她的小手指了一下後院。
春杏一驚,“小小姐為何要找七皇子殿下?”
“自是有事情要問他。還有一柱香不到的時間,他房門口的侍衛就會換防。”顧雨綺說道,“那屋子前後各有三個暗衛,你來看。”說完她也不管春杏是不是願意直接拽著她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推開,然後將暗衛的位置指給春杏。
春杏更是驚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她武功練的很好也沒發現原來後麵這個屋子竟然還有六名暗衛在潛伏著,經過顧雨綺這麽一指,春杏這才注意,那幾個地方好似真的隱隱的有人藏匿著。
“小小姐您是怎麽知道的?”春杏瞪大了眼睛問道。
這個。。。。。上輩子和他糾纏了那麽久,怎麽會連這些都不知道呢?她那時候為了接近雲恪,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隻是她這輩子本是想要遠離他的,卻不得不一再的和他見麵,如今還淪落到要親自去找他的地步,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顧雨綺想到這裏就一臉的晦氣。
“你別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顧雨綺也懶的和春杏過多的解釋,“你能將那六名暗衛弄趴下嗎?”
“難。”春杏看了看那地形,搖了搖頭,“奴婢怕是做不到。”
“那算了。就將門口的侍衛弄倒就是了,不過要是我硬闖他的房間,那六名暗衛出手的話,隻怕我有點吃不太消。”顧雨綺摸了摸下巴說道。
“小姐為何不去光明正大的求見呢?”春杏不解的問道。
啊?顧雨綺一怔,隨後就是一陣失笑。。。。。自己這都是什麽心態。為什麽一遇到雲恪腦子就是一團的漿糊呢。她的確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求見,不過第二天隻怕又會傳出什麽閑話就是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有閑話就有閑話吧。
“那就光明正大的去求見。”顧雨綺朝著春杏扮了一個鬼臉,然後拉著春杏的手走下了樓梯。
這時候客棧裏麵的人多半都已經用過膳各自在房裏歇下了,定遠侯府上丟了孩子,其他各府都關緊的房門,小心的守護著,自是沒什麽人在外麵走動。
這樣倒是幫了顧雨綺的忙,她和春杏一路走下去,除了巡邏的衙役之外,沒遇到其他的人。
顧雨綺和春杏來到後院,在門口就被侍衛給攔下,春杏上前去說明了情況,那侍衛進去請示,沒多久就走了出來,對顧雨綺說道,“七皇子殿下有請,不過這位姑娘卻是不能進去。殿下說隻讓顧家小姐一人進去。”
春杏的眉頭蹙了起來,夫人叮囑過她不讓她離開顧雨綺。不過,在七皇子殿下身邊,小小姐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顧雨綺也給了春杏一個安慰的眼神,讓她在這裏等著,自己則走了進去。
後院中間被一座假山和花牆隔開,一邊住著雲翼,一邊住著雲恪,侍衛帶著顧雨綺來到左邊的一個屋子,朝裏麵回報了,顧雨綺就聽到了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進來吧。”
顧雨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她以為自己會慌,會亂,卻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平靜的很,還有什麽好慌的?雲恪也是重生的,她什麽底細他都清楚明了,在他的麵前也無需再假裝什麽了。
這倒是好了,顧雨綺本以為自己無法麵對雲恪,原來真的到了心死的時候,就已經無所畏懼了。
雲恪還穿著之前的那件黑色的長袍,隻是頭上的金冠已經取下,墨發在燭火的映照之下閃動著如同黑色絲緞一樣的幽光,更襯的他膚白勝雪,眉目清冷。顧雨綺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放下了手裏的書,閑適的靠在一張鋪了獸皮的太師椅裏,他單手撐在扶手上,撐著自己的頭,歪著臉看著顧雨綺。
那個小小的人兒果然自己先忍不住找來了,比他預計的時間還短了一點。
她已經換過了一身衣裳,還是鮮豔跳脫的紅色,雲恪見過無數女人穿過紅色的衣衫,但是沒有哪一個能將那種顏色演繹的比顧雨綺還要淋漓盡致,鮮活熱烈,即便現在她還小,那顏色還是將她襯托的可愛之中帶著難以言表的明豔。
“見過七皇子殿下。”顧雨綺按照規矩行禮,屈膝低頭。
呃,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坐在太師椅上的人竟是一聲也不吭,就任由她這樣屈膝半蹲著。顧雨綺現在天天習武,別說是半蹲這一會時間了,就是紮馬步一個時辰都不會臉紅心跳。
“見過七皇子殿下。”若是沒事,她還可以和他耗下去,可是現在她可耗不起,她隻能朗聲再說了一遍。
依然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都什麽時候了,還鬧!顧雨綺這下真的怒了,“見過七皇子殿下,臣女顧雨綺有事相問,還請殿下以實相告!”她飛快的說完,隨後抬起頭用晶亮的眸子瞪著依然保持之前姿勢不動的雲恪。
“起來吧。”雲恪這才緩緩的動了一下嘴唇,清冷的說道。“顧家小姐這麽晚前來是為了何事啊?”
裝!就知道裝
“七皇子殿下,臣女想問那兩名黑衣人是不是死在殿下的手裏,殿下追過去之後是否和他們打鬥過,他們是不是真的是柔然人,用的是柔然的兵器和武功嗎?”顧雨綺連珠炮一樣的急問道。
雲恪抬起修長的手指拉起了自己散落在肩頭的一縷發絲就這麽繞在手指上玩弄著,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雨綺,卻是又不開口了。
顧雨綺真的很想去一腳踹飛雲恪,都什麽時候了,他還這幅樣子,不知道這邊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嗎?
要不是考慮到兩個人的武力值差太多,他身邊還有六名暗衛在潛伏著,顧雨綺真的要一腳蹬過去了。
“什麽黑衣人?”雲恪一抬眉,淡淡的問道。
我去!!!你真好意思
“就是剛才在城隍廟裏,殿下打跑的那兩個。”顧雨綺急道。
“哦?有嗎?”雲恪一歪頭,依然用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頭發。
你妹啊
“難道殿下得了健忘症?”顧雨綺這下也失了耐心,口氣差了起來。
“何為健忘症?”雲恪依然是那副死樣子,目光炯炯的看著顧雨綺。
“殿下,臣女的弟妹都已經不見了,那兩個黑衣人也想擄走臣女,是殿下打跑了那兩個黑衣人救下了臣女,既然殿下能救臣女一次,臣女鬥膽問殿下的問題還請殿下據實以告。”顧雨綺上前了兩步,直視著雲恪說道。
雲恪的心頭淡了一下,她居然在直視著及的雙眸,她之前一直在躲閃著,可現在卻好像再也不懼怕他了。
他有點高興,卻也有點失落,她離他這麽近,隻要一勾手就能將她重新攬入懷裏,隻是之前在井邊他沒這麽做,現在他也不準備這麽做。重活一世,他依然要重新登上那個位置,即便有些事情已經和原來有了很大的差別。
至於顧雨綺,上一世在她死後,他的確掛念了她很多年,在確定她也和自己一樣帶著前世的記憶的時候,他思量過很久,是不是也要如同上一世一樣疏離她,不過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回不到上一世那種心情了。
順其自然吧。他是這麽想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多關注她一下。
“你也知道是被我所救。”雲恪淡淡的說道,“那似乎你忘記了什麽事情?”
啊?顧雨綺一怔,她忘記什麽事情了?
見顧雨綺傻呆呆的看著他,嫣紅的小嘴微微的張開,雲恪的心情似乎在瞬間又有點轉好,她不張牙舞爪的時候也蠻可愛的。
“既然連聲道謝都不會說,那我也無需回答你的問題。”雲恪手一揚,“你走吧。”他微微的側過頭去。
這傻女人!真是又蠢又笨!活該上輩子自己燒死自己
“別!”顧雨綺習慣性的撲過去抱住了他的手臂,急道。“我話還沒說完呢。先別趕我出去。”
話一出口,房裏的兩個人均怔住了。
上一世。。。。似乎她經常這麽做,雲恪微微的垂眸看著自己被她抱住的手臂,目光幽暗,每每自己不耐的攆她出去,她都會這樣死死的抱住自己的手臂。隻是現在的她還小,如同一個小狗一樣吊在他的手臂上。
我去!習慣了!顧雨綺一抱住他手臂之後怔了一下,隨後和被燙了一樣忙不迭的將他的手臂丟開。
“算了。你不願意回答也是你的權利。你也沒義務和我說那些。”顧雨綺慌忙的後退了兩步,站定自己的身體,屈膝再度行了一禮,“臣女叨擾殿下休息,多謝殿下的救命之恩,臣女想著殿下大人大量,高風亮節,也不會找臣女要什麽報答的,所以臣女就此別過了。”說完她就要起身離開。
就這麽走了?前世可不是這樣的。
雲恪的心一空,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又有點不舒服了。
不是要纏著自己聽完她所有的話,一定要纏著自己得到答案嗎?這麽快就放棄了?大人大量?高風亮節?她以為隨便說兩句,自己就不會找她索要報答了嗎?
真的是好笑了,也不看看她對上的是誰。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碰觸到門閂了,雲恪忽然低吼了一句“站住!”
顧雨綺一縮脖子,下意識的回頭,卻見雲恪的黑眸之中閃動著暗潮,糟糕,他這是要生氣了
大爺的,現在不跑還等何時
顧雨綺心裏懊悔,早就知道他是那種小氣到爆,又睚眥必報的男人,為啥還要過來招惹他!真的是大腦進水的節奏。
顧雨綺決定間歇性的失聰,想要拉開門閂跑出去,雲翼就在隔壁,他總不能驚動雲翼吧。
他應該是不想之前救過自己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在其他人趕來之前就跑掉了。
顧雨綺距離成功還差一小步的時候,雲恪的身影已經閃到餓了顧雨綺的身邊,他用近乎讓顧雨綺眼花繚亂的速度將已經被打開一半的房門再度闔上,落閂,然後拽著顧雨綺的後衣領,生生的將她拎回了房間中央。
我去,腿長欺負腿短是嗎!你等著!顧雨綺的小短腿夠不到地,隻能無助的在空中亂晃著。
“想走?”雲恪將顧雨綺按在了自己先前做的椅子上,隨後俯下身子用雙臂分別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將顧雨綺禁錮在椅子中央,怒視著她,“哪裏有那麽多便宜的事情!”
招惹了他就能一走了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顧雨綺。
“七皇子殿下不要那麽生氣好不好?”顧雨綺知道是跑不掉了,索性換了一種哀求的語氣,用十歲小孩子慣有的軟軟糯糯的聲音,然後忽閃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雲恪,沒錯,她就是在賣萌。
心底已經惡心到要吐了,可是現在依然要裝出一副大眼蘿莉的萌態,顧雨綺已經有種想要吐血三斤的感覺,她活了一把年紀了,容易嗎。。。。。
這女人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她現在還不能算是女人,頂多也就是一個小女孩,可是她的內心依然是上一世那個顧雨綺啊。上一世的顧雨綺會撒嬌,會發怒,會朝著自己拋媚眼,會勾引自己,還從沒用過這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自己,一直到她死,她都不曾哀求過自己什麽,她上一世骨子裏就帶著一種驕傲,叫他心煩的驕傲。
麵對這樣的顧雨綺,雲恪倒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才好了。
他隻有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想知道哪些問題的答案嗎?我還沒說,你跑什麽?”他輕咳了一聲,有點不自在的說道。
咦什麽情況?
顧雨綺在屋裏明亮的燈光下竟然驚奇的看到雲恪的耳根有點微微的發紅。
她活見鬼了嗎?
雲恪居然也會臉紅?!!
顧雨綺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外麵下的究竟是不是白色的雪,莫不是紅色的吧。
隨後她就恍然,原來,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
隻要曲意的奉承,在他麵前放下身段,他就會也跟著軟下來?
不對啊!這不是前一世的雲恪吧。這貨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