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良女 72 如果是他錯了怎麽辦?
按照道理來說,顧雨綺完全可以找其他的皇子去結盟,但是雲恪知曉她的秘密,隻怕還沒等她做出點什麽就已經被雲恪給扼殺在搖籃裏麵了。
況且按照上一世來說,顧雨綺的夫君應該六皇子。身在護國寺裏麵的福王雲淩。她應該首選雲淩去幫,但是雲淩不問世事,即便顧雨綺有那個心,牛不喝水她也不能按著牛腦袋逼人家去喝水。
雲翼凡是都聽他母親的,表麵看起來似乎是很強大。但是成也德妃,敗也德妃,況且顧雨綺不覺得德妃就會待見她,喜歡她,一個連自己的思想都不能做主的皇子,顧雨綺覺得完全沒必要去幫了。
至於雲擎倒是可以考慮,不過這個人太過自大,過於自大的人容易被人抓到馬腳,也不是良伴。
扒拉來扒拉去,還就剩下這個該死的雲恪了。
反正他登基是遲早的事情,顧雨綺不覺得自己已經強大到有改變曆史的本領,讓梁懷玉活下來她已經是心驚膽顫了,還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顧雨綺說完就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雲恪。雲恪轉過臉來,注視著顧雨綺,兩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有再度開口說話。
原來她的容貌真的是這麽美,不怪在上一世,大梁的使節來到,顧雨綺上台獻舞,將那些大梁人迷的目不轉睛的,那時候他還覺得是顧雨綺的動作太過挑逗,不端莊,現在雲恪才猛然發現。美人如斯,光是這樣看著就已經叫人心搖意動了。
他很想抬起手去拂開散落在顧雨綺腮邊的發絲,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太過親昵,叫他很是不習慣。即便是在上一世,他都沒對張宛儀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出來,所以他的手指隻是在錦被之間動了動就再度放下。
“你的命;”良久,雲恪才緩緩的開口,“你的命就能抵的了嗎?”
“那不然呢?我除了一條命還比較值錢以外已經沒什麽東西好抵給王爺了。”顧雨綺故作輕鬆的一聳肩,雙手一攤,實則心底十分的沉重。“殿下就當和我賭上一把,我若是做不到,自是將命輸給殿下好了,若是不小心被我做到了,那就可以為殿下解決很多問題。這對殿下來說一點損失都沒有,反而會有很大的機會得到強大的助力。不知道殿下還在猶豫什麽呢?況且殿下上一世又何嚐不是在豪賭一把,若是贏,在江山在握,若是輸了,便是輸掉身家性命。.?我現在做的事情,不過是重蹈殿下上一世的覆轍罷了,贏,則我母親為護國夫人,我自由安樂,若是輸,我就將命抵給殿下,換今日的承諾和我母親的平安。”
聽完顧雨綺的話,雲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他一挑眉,“本王就和你賭上這一回,你最好記得今日你說的話,不會背叛本王和背叛大齊。”
“那是自然。”顧雨綺的心頓時就一陣輕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宛若春回大地,萬花竟放,絢麗燦爛到真是不太真實。真的很美,顧雨綺的美是一種帶著侵略性的美,叫人不由自主的會起一種高不可攀卻又十分想征服的欲望。
雲恪有點專注的看著顧雨綺,上一世她似乎隻朝自己笑過,饒是如此,還是惹得很多人看她看到眼直。
上一世他對這個不甚在意,不過是一個小妾,若是他願意的話,可以隨時將顧雨綺讓給他人。可是這一世的雲恪卻更想將這種笑容珍藏起來,收藏起來,不讓外人再看到了。
這是什麽心態,雲恪忽然對自己的這種想法很是鄙夷,即便她再美,她也還是顧雨綺,隻是上一世他沒這麽認真的看過她罷了。
他沒變,而他也不會變。
“對了,王爺,您還有哪裏不舒服?”和雲恪聊開了,結盟了,顧雨綺也就放開了心情,很狗腿的問道。
現在雲恪是她的大老板了,伺候好老板是每一個優良員工的必修課。池央頁圾。
看到顧雨綺又流露出上一世流露出的猥瑣表情,雲恪不由一皺眉。
“你再按上一會吧。”雲恪心底有點煩亂,索性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顧雨綺的手再度按在他的額前和眉心,她的手依然帶著一絲涼意,柔軟之中帶著韌性,雲恪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了。
不過很舒服是真的,雲恪一時放鬆了防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察覺到雲恪的呼吸漸漸的變得均勻綿長,顧雨綺漸漸的停下了手,她有點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睡著的男子。
白皙的麵容宛如玉雕冰琢一般完美無瑕,兩道劍眉不濃不淡,增一分嫌長,減一分嫌短,他的雙眸緊閉,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覆在冰玉一般的臉頰上在燈火的映照下投下了兩道優雅的暗影。他睡的十分安穩祥泰,印象之中上一世的雲恪幾乎從沒在她那裏留宿過。.
他總是匆匆的來,粗暴的將她推倒,在她的身上用著各種花樣,完事後他就會穿上衣服離開,所以上一世的顧雨綺幾乎沒有見過雲恪真正熟睡的樣子。
這一世竟看到了?
顧雨綺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
自己真的好傻,他明明在上一世就是對自己半點感情都沒有,完全將自己當成泄欲的工具,她還傻裏傻氣的盼望著她來。在穿越前,她看一些後宮小說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等著皇帝臨幸的女人,卻沒想一朝穿越,她也成了那樣的傻蛋了。
顧雨綺長歎了一聲,緩緩的站起身來,悄然的退出了房間。
在顧雨綺闔上房門的瞬間,雲恪就驚醒了,他素來睡的很淺,也不會在有人的時候睡著。即便是成親,麵對慕容王妃的時候,他也是會在她睡下之後就悄然的離開。
他早就習慣一個人的生活,獨來獨往,更不會在任何的女人麵前沉睡過去,可是剛才,他知道自己居然有很短的時間是真的睡著了,還睡的十分舒心和安泰。
雲恪仰望著空****的帳頂,十分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他對顧雨綺似乎越來越不一樣了。他對著她倔強的目光的時候,居然也會心軟,心痛。
他居然會不忍心拂了她的意,不忍心看到她眼中的不甘和憤怒;
這到底是什麽了?她不還是那個無情無義,不顧父母養育之恩,毆打生父,不尊孝道的女人嗎?前一世和這一世到底有什麽區別,是哪裏不同了。
或許所有的不一樣似乎都是從在長公主府裏他無意之中聽到顧雨綺念出那首憶江南開始。
若是那詩真的是張宛儀所做的,為何這一世張宛儀沒率先在他的麵前背出來呢?沒有和上一世一樣做成扇子送給他呢?當顧雨綺在上一世說那詩是她告訴張宛儀的時候,自己打從心底的是不屑和鄙視。
而這一世的跡象表明,自己似乎真的是錯怪了她了。
還有什麽事情是上一世他所誤會的呢?
瘟疫,藥方。雲恪的心底靈光一閃。
上一世是張宛儀獻出的藥方救了他一命,待他回京的時候,張宛儀曾和他說過是有多擔心他的安危,所以才不眠不休的到處查找藥方,翻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才在一本古籍孤本之中發現了一個藥方。張宛儀不知道他當時是有多感動,這麽多年了,終於有人也會為了他而殫精竭慮。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下定決心要護住張宛儀一生一世。
可是就在他興衝衝的進宮想要向父皇求娶張宛儀的時候,他卻接到了張宛儀指婚給雲翼的消息。
天知道那幾天他是怎麽過來的,宛若行屍走肉一般。老天何其的殘忍,才給了他些許的希望,然後在生生的打滅。讓唯一一個全新對他的女人嫁給自己的哥哥。到頭來,成就他們的還是一個藥方,還是自己。。。。。
後來顧雨綺嫁來王府,和他說那藥方是她尋來的,頓時就遭到他一頓冷嘲熱諷。
他還能清楚的記得當時顧雨綺的臉色,是有多尷尬和羞恥。他隻當是因為她說謊被自己當麵給揭穿的緣故,卻沒有深想。
對了,這一世若是張宛儀還能將藥方獻出來的話,那就說明顧雨綺依然在說謊,因為她早就知道藥方的內容了,相信這個府裏也藏有不少的枯葉草。
不過在雲恪的心底竟然悄然的升起了一個小小的念頭,他竟是希望這一世張宛儀拿不出那張藥方來;
若是張宛儀真的拿不出來,沒準上一世就真的是他錯怪了顧雨綺了。
一想到這裏,雲恪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的脹痛,酸酸的,如果真的是他錯怪了顧雨綺怎麽辦?他上一世竟然那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是真的,那上一世顧雨綺說過的所有的話就都有可能是真的,包括她愛著他,深深的愛著他。
如果是真的,那上一世親手將顧雨綺推向毀滅的就是他自己。
雲恪忍不住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那雙修長有力的手,如果真的是他將顧雨綺親手退將毀滅,那他以後還怎麽麵對顧雨綺。
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就是一個真真正正全新愛著他的人,不為他的王位,不為他的帝位,隻因為他是雲恪,一個鮮活的男人。
若是真的,那顧雨綺在前一世就是那樣的人,早就在他的身邊,早就告訴了他她心底的想法,而他卻嗤之以鼻,棄之如蔽履。。。。。。。
所以雲恪忽然之間又希望上一世顧雨綺是撒謊了的,或許這樣,他的心才會輕鬆一點,才會覺得顧雨綺上一世死是她自己想不開,咎由自取,與己無尤,但如果是真的呢?
他重生這一回的意義何在?難道真是再登上一次皇位,俯瞰大齊的江山嗎?
雲恪想到這裏猛然坐了起來,不顧腰間的劇痛,他扶著床幫站了起來,他想去找顧雨綺問個清楚,可剛走了一步,他就怔怔的停住了,複又重重的坐回了**。
如果顧雨綺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是他親手葬送了本來應該是一段十分美好的因緣。。。那他還有什麽資格去質問顧雨綺。
顧雨綺,這三個字如同魔咒一樣不停的在雲恪的腦海之中環繞著,叫他的一顆心忽上,忽下,無所適從。
雲恪在床邊呆坐了良久,久到他**的雙足都開始變得冰冷,他才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若是上一世真的是他錯了,那這一世就如顧雨綺所願,許她一世的良安便是了。
他負她一次,怎麽也要補償一回才好;
隻是他的心底為何是那麽的痛,那麽的酸楚,這痛讓他有點不能呼吸。這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隻會在想起顧雨綺的時候才會出現,這到底是什麽?
雲恪有點茫然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他真的很想叫顧雨綺來,但是人真的來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好在剛次和她結盟了,以後他還可以盟友的姿態和她說話。
第一次雲恪很慶幸顧雨綺無意之中給他了一個台階下。
其實藥方的事情還沒得到證實,但是在雲恪的心底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或許。。。他真的錯了。。。。。
相比較於雲恪的糾結,顧雨綺倒是一身的輕鬆,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雖然還在下雨,但是離清晨已經不遠了,她覺得肚子有點餓了,索性溜達的去了廚房。
廚房的爐子是熄滅的,想要吃東西顧雨綺就必須去將黛眉抓起來。不過現在太早了,還是讓黛眉那個小妮子也睡會吧,之前代她守著雲恪,黛眉已經夠累的了。
顧雨綺看了看冰冷的灶洞,拿出了火折子,學著黛眉的樣子去生火,想她穿越一世,重生一世的妖怪級別人物,怎麽會連個鍋灶燒火都搞不定呢。
不過實驗了無數次之後,顧雨綺知道自己還真的搞不定這爐火。
明明是點著了,怎麽一加東西就滅了呢?她明明已經將下層墊起來用以通風了。
就在顧雨綺準備灰頭土臉的放棄的時候,看到門口走進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在下路過這裏看到有燈,就冒昧的前來問一下,可有熱水?”門口的男子開口說道。
顧雨綺聞言從灶台後麵探出了半個腦袋。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就再也分不開了。
“杜夏。”顧雨綺站了起來,帶著一臉的驚喜,“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