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飛躍瘋人院（6）
“……傻子比爾說，刀疤是個好人，他之所以會被送進來，是因為他用刀切開了一個有錢混蛋的腦袋！那個混蛋奸～殺了刀疤的女兒！他隻不過是想替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而已！可是刀疤沒有錢！這是個隻為有錢人服務的社會，所以，刀疤隻能提著刀，追著那個混蛋跑了整整一條街！於是，所有人都認為他瘋了！
我問比爾，為什麽他們叫你傻子！比爾沒有回答我，他還是神經兮兮的在我的耳邊說著刀疤的事情～我真的懷疑比爾的傻是不是裝出來的。
休伯特死了之後，在我的心裏，逃離施泰恩霍夫精神病院的想法開始堅定了起來！妥協？不，雅各布那個老混蛋這麽精明，偽裝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我寧可將所有的可能賭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願意將所有的籌碼壓在他的身上！我要出去，是的，出去！既然那個老混蛋不願意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就自己來，即便我的母親真的跟他說的那樣，是個劊子手，我也有權知道一切！我不會讓他折磨我的計謀得逞的……”
“……施泰恩霍夫中間的那座教堂，叫作奧拓瓦格納教堂，是維也納著名的分離派藝術家奧拓.瓦格納在1902年建造的，代表著新舊藝術的決裂！這座教堂是世界建築界的藝術珍品，而它，也是我逃離這裏的機會！
薩摩爾牧師是個美國人，這讓我很高興！畢竟我是在美國長大的，而且非常幸運的是，他原本住在加利福尼亞！每周的祈禱日，我會進到懺悔室裏麵跟他聊天，我們聊教義，聊罪惡。聊救贖，聊一切可以聊的東西！我讓他相信，我是個願意悔過的人。我讓他相信我需要父的寬恕～當我們漸漸的熟悉之後，我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些有用的信息。因為我知道。這麽漂亮的教堂，不可能隻會提供給精神病人使用。維也納市是個旅遊城市，維也納的政府是不會允許資源浪費的，終於，在1985年的9月7日，我從薩摩爾的口中得到了極其重要的信息：每周六下午的三點，國外的遊客都可以乘坐旅遊專車來到這裏遊覽.
是的。這是一個機會。我一直在等的機會……”
“……佐拉和休伯特走了之後，c區的床鋪又空了出來！1985年的10月7日，當我還在思考著逃跑計劃的時候，c區來了一個新人！他叫蒂姆.海因斯！罪名是強j。精神症狀是間歇性癲狂！莫名其妙的癲狂！蒂姆.海因斯是個外向的人，他不像所有剛剛進入精神病院的人一樣，會獨自縮在自己的角落裏麵，然後用好奇的眼神打量這裏的所有人，他不會這樣。
不過。他的熱情受到了愛德華的熱烈反應，在廁所裏，他被愛德華掀翻在地，並且被扒下了褲子！誰都知道愛德華除了是個喜歡把女人開膛破肚的變態之外，他還是個**狂！當我提著褲子走出分間的時候。愛德華已經掏出了他的大鳥，而可憐的蒂姆正倒在地上奮力掙紮！嘿～美國大兵，別多管閑事！我並不想多管閑事，可是我的大腿被蒂姆牢牢的抱住了！救救我，救救我～他在苦苦哀求！你本來就是個強j犯，小子，我們打聽了你的消息，所以嚐嚐被別人強j的滋味吧！愛德華這樣回答他！我看著可憐的蒂姆，最終還是將光著屁股的他拖了起來！愛德華開始發狠了，可惜，他始終還是被我一腳踹進了廁所的分間。
另外一個新來的家夥名叫利安德.凱普，維也納的司法官，他謀殺了他的妻子，精神症狀是幻想症，強迫症！利安德見到我就用雷米.基諾長官來稱呼我，我不知道雷米.基諾是誰，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雷米.基諾應該是盟軍中的高級指揮！利安德的幻想症十分的嚴重，在他的眼裏，c區已經成了攻打德國的指揮所！
他經常會大叫，盟軍已經進入德國邊界了，斯大林的蘇聯軍隊已經解放奧斯威辛集中營了，美國軍隊占領了奧地利了！不僅如此，他還會神經兮兮的臥倒，匍伏，然後把廁所裏麵的拖把當成狙擊步槍。他是個戰士，可惜，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他確確實實是瘋了！也許真的是刺激過度了，他的妻子將他的三個孩子砍死在洗手間，如果是我的話，我想我也會像他一樣發瘋的……”
“……**未遂的愛德華開始不斷的找我的麻煩！跟蹤，伏擊，偷襲，總之，他在想盡一切辦法報複！不過對付女人，他可以的。對付我，不可能！至少我的胳膊都比得上他大腿！想要撂倒我，除非他重新回爐再造！不過，加上野牛酋長巴格達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巴格達是個印第安的土著，他之所以會被扭送到精神病院，是因為他在奧地利逮到美國人就砍，不論好壞，不管對錯，砍死之後，他還會將那些人的腦袋砍下來，做成圖騰，放在他家後麵的那個石砌圖騰！他說，這是為了讓他們邪惡的靈魂得到淨化的唯一方法！而事實的情況下，這個家夥的基因跟常人不一樣，他是個隱匿的暴力狂！千萬不要被他默不作聲的外表欺騙了！他們最終在奧拓瓦格納教堂裏襲擊了我！如果沒有利安德的幫助的話，我應該已經去天國了。為此，我們四個人都被阿道夫.布萊頓請了過去！從此之後，野牛酋長和開膛手消失了。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跟佐依在一起。傻子比爾說，這就是他們對付不聽話的家夥的另外一種手段，我問他到底是什麽手段，比爾像是受驚一樣的躲了開來，再也不敢言語……”
“……我開始計算著納巴莉亞女士做各種事情的時間，上廁所，睡覺，倒開水，看報紙，送藥，交報告，諸如此類的繁瑣事情，我也開始注意夜間換防的看護，二十一個看護。我為每一個看護建立了獨立資料，他們的性格，他們的愛好，我不經意的測試著他們的手部力量，並根據他們的體型，靈活度測算他們的反應能力和戰鬥指數。當然，我也開始逐漸的裝傻，像是傻子比爾一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跟著利安德.凱普幹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每天都把自己弄得很髒，我每天都學著斂去眼中的光芒～我跟耗子說話，我學小狗打滾，我重複又重複的跳著同樣的舞～每一個人都認為我的精神接近崩潰，可是雅各布並不這麽認為，是的，這個該死的混蛋，他認為我是裝出來的，為了讓我真的發瘋，他動用關係，將我直接轉給了阿道夫.布萊頓……”
“……1987年1月14日。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佐依他們幾個為什麽會變成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