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盡風流

“小嬋,舒服嗎?”

“舒服。”蘇青嬋長籲了一口氣,自己也不知為何,脫口而出說道:“衍之哥哥要這樣幫小嬋揉一輩子,不準偷懶。”

“不偷懶,隻要小嬋別嫌棄就好。”

這樣惴惴不安的言語,怎麽會是冷酷淡漠的鄒衍之會說的話?蘇青嬋突然產生一種怪異的錯覺──鄒衍之的冷漠是他的保護衣,他對自己的感情似乎很深,深到他在時時害怕會失去。

蘇青嬋悄悄睜開眼,要從帶著泡沫絢彩的夢境中抓住現實。

視線裏鄒衍之的五官剛棱完美,鼻梁高挺,目光……目光水一樣溫柔。

這樣的男人,很性-感動人,蘇青嬋看得癡了。

“小嬋在看什麽?”不獨蘇青嬋癡了,鄒衍之看著蘇青嬋陶醉迷離的眼神,一顆心也醉了,他又看到五年前的小嬋了。

“衍之哥哥真好看……”

蘇青嬋低喃,伸了手撫摸鄒衍之的眉眼,恍恍惚惚地輕喚著衍之哥哥,也不知要說些別的,隻是喃喃叫著,眼睛望著他,開始是癡迷讚歎,後來浮起一絲茫然,隱隱的還有難過委屈的神氣。

“小嬋……”鄒衍之的聲音啞了,鬆了蘇青嬋的手,抬手輕拍她的臉,?“小嬋,你這麽看著衍之哥哥,衍之哥哥忍不住了。”

蘇青嬋從迷迷怔怔中回神,聽得這沉暗嘶啞的言語,薄麵瞬間染滿紅霞,扁了扁嘴,刮臉羞他:“你哪時忍得住過?”

鄒衍之聽她嬌嗔戲語,比前兩日大是不同,暗自喜悅,指尖輕撫蘇青嬋臉龐輪廓,摩挲著她的紅唇,沉聲調戲道:“小嬋不喜歡嗎?衍之哥哥沒讓你快活嗎?”

手肘在她雙峰上來回輕壓,用胯-下那處頂蘇青嬋腦袋,灼熱的眼光勾-引蘇青嬋,口裏沙啞地叫道,“小嬋以前不是老抱怨衍之哥哥忍著不來,讓小嬋不快活嗎?”

說的什麽混話,蘇青嬋身體發熱腦袋昏昏陶陶,沒有神智去細思鄒衍之的說話,迷亂中撐起身體,勾住鄒衍之的脖子,拿臉蹭衍之,嘴唇擦上他的嘴唇時,焦渴地微張開嘴,鄒衍之竊笑了一聲,很配合地伸出舌頭抵進蘇青嬋口中,找到她的舌頭,挑勾起來,兩條軟滑的舌頭柔膩地纏到一處,唇瓣輾壓吸-吮綿長地深吻。

身體在激吻中更熱了,呼吸裏充斥著濃烈的情-愛氣息,昨晚讓人發狂的體味湧上心頭,蘇青嬋眯著眼喘息,主動分開腿跨坐到鄒衍之腿上,柔若無骨的身子藤蔓般把鄒衍之纏得緊緊的,身下凹陷處正正對著鄒衍之挺-硬的物事。

看著鄒衍之與蘇青嬋手牽著手離去的背影,明月心頭冰涼,端靜太妃則怒火中燒,也不顧明月在場,大聲地罵了起來:“一個破落戶人家的女兒,就如此張狂,婆婆都不放在眼裏,連陪婆婆吃飯都不肯,什麽娘教出來的?紅影,使人去蘇家指著蘇青嬋她娘的臉給我問話,怎麽教女兒的。”

“是,奴婢這就差人去。”紅影應是,眼睛為難地看明月。

明明是鄒衍之強拉了蘇青嬋走的,端靜太妃這是管不了兒子,把火撒到媳婦身上,媳婦有兒子嚴嚴實實護著責罵不了,欺蘇家寒門,要羞辱蘇青嬋的母親出氣。

端靜太妃沒腦子,明月卻知派了人上門責難蘇青嬋的母親,隻會引起鄒衍之加倍的憤怒,方才看著,鄒衍之那是毫不掩飾地疼寵蘇青嬋,在房中找不到人,怕她受端靜太妃刁難,朝服都不換就急忙過來,此刻隻怕是正把蘇青嬋摟在懷裏,細細地詢問有沒有受什麽委屈。

“太妃,依明月之見,王妃既嫁入靖王府,管教就是太妃的責任了。”明月微笑著站起來給端靜太妃揉肩膀,柔聲道:“太妃身體不適,不若先用膳,然後再召來王妃訓教一番。”

有兒子護著,哪有她訓媳婦的份?端靜太妃嘔著一口氣,不過明月這一打岔也提醒了她,問責到蘇家去,惹惱了兒子,大是不值。

長歎了口氣,端靜太妃改口道:“也罷,別去了,那等人家,教養自然差些,本宮不去與她計較便了。”

“娘娘大人有大量,是王妃的福氣。”明月輕笑,挑開話題:“王爺的知了軒,明月還沒去過呢。”

“一會吃過飯,我帶你過去。”端靜太妃聽出明月想去看鄒衍之住的院落之意,自是依她,怕帶著明月一人去有毀她顏麵,吩咐道:“紅影,去把海棠喊來,一會一起去知了軒。”

紅影應聲走了,端靜太妃麵色忽地一凝,喃喃說道:“知了,蟬,小嬋……”

明月本來笑容滿麵給端靜太妃夾菜,聞言一呆,“太妃,知了軒的名字,是誰選的?”

端靜太妃怔忡不答,萍珠代為回答:“奴婢記得是王爺自己定的,整個院落的布置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知了,蟬,蘇青嬋,這三者有關係嗎?王府的落成是五年前,明月有些癡了,呆了好半晌,僵笑著隨口道:“王爺文武雙全,知了軒的布置,不知是溫雅還是粗放?”

“哪一樣都不是。”端靜太妃咬著牙搖頭,說得這一句不說了,過得許久,啪地一聲把箸子砸到桌子上,罵道:“我才說衍之怎麽那麽寵她,原來小孩子時就勾搭上衍之了。”

“太妃別氣,小心身體。”明月轉動著眼珠子,輕輕替端靜太妃順背。

“我怎麽不生氣。”端靜太妃胸膛起伏,疾聲道:“你沒見過知了軒早先的樣子,布置得像個孩子住的,院子裏秋千搖椅,還有人工的鳥巢,好好的王府不種花草,卻植果樹,人家的水池養金魚,他倒好,養大活魚,搞了假山連山洞草鋪等玩意都弄出來,房間裏狗熊狀大抱枕魚羊狀軟墊子……”

明月越聽心越涼,想不到鄒衍之與蘇青嬋還有這樣的過往,端靜太妃不停地咒罵,罵了許久道:“我念了四年,一年前衍之方把那些玩意兒毀了,我豁出去再念上四年,這個上不了台麵的媳婦,本宮怎麽著也要把她攆走。”

“太妃別生氣,來,嚐嚐這個菜。”明月巧笑著給端靜太妃布菜,似乎那些話,對她一絲影響都沒有。

“海棠參見娘娘,參見明月郡主。”海棠來了,屈身向端靜太妃和明月行禮。

端靜太妃唔了一聲,端坐著,明月卻起身相扶:“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海棠笑著道謝,道:“我爹上午捎了一罐大紅袍給我,我剛才送去慈心院,不巧你們都到膳廳來了,沒遇上。”

“大紅袍,那可是難得的好茶,你爹怎麽得到的?”端靜太妃眉開眼笑,慈愛地拉了海棠坐下。

“我爹聽我說娘娘喜歡喝大紅袍,這次公事去了廬州,辦完公事回京前,到當地的茶行挨家挨家尋問的。”

“好孩子,有心了。”端靜太妃笑得更慈祥了。

“孝敬娘娘,是晚輩應當的。”海棠低眉順眼道,又對明月笑道:“聽我爹說,朝堂上多得普安王爺照顧,海棠無以為報,親手繡了一雙鞋麵給郡主,方才交給翠蝶了,望郡主不嫌粗糙。”

明月微笑道謝,誇了葉海棠的爹葉士俊幾句,兩人言笑晏晏,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衍之怎麽就看不到你們的好呢?”端靜太妃歎息連連,海棠羞澀地低頭,明月夾起一箸菜送到端靜太妃唇邊堵住端靜太妃的誇獎。端靜太妃會意,哈哈大笑道:“是本宮失言了,來,吃飯,吃飯。”

端靜太妃沒要海棠立規矩,三個人歡笑著一起吃飯,飯畢由端靜太妃帶領著,還有四五個侍候的丫鬟跟嬤嬤,浩浩****往知了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