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裝醉又裝死,沐權辛苦了! 文 / 烙色
郭跳完全狀況外的被寇香拉到了台上,隻聽身旁的女人用輕快的語氣向大家說道:“各位,請聽我說兩句。”
眾人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女人一開始說的喜訊到底是什麽了,聽到聲音,都是立即看向台上。
成功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她笑著說:“感謝各位今晚這麽捧場,希望接下來,大家能繼續捧場才好。”
“好!”眾人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豈料這一喊,就算是主動跳進了寇香事先挖好的一個坑,一個進來了就出不去的大坑!
眾人都很想知道,此刻站在她身邊的男子到底是誰,因為這個喜訊,一定和這個男子有關,要不然也不會被她帶到台上去。
“各位,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呢,名叫郭跳,跟我是如同姐弟一樣的關係,今天要跟大家宣布的喜訊就是,我這位小弟,已經是雨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了。”
此話說完,場上有一瞬間的安靜,安靜的落針可聞,雨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這是幾個意思?
在場的所有人都似乎在同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這下,事情棘手了。
沐霖等人也是驚詫不已,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他們一點通知都沒有,還有,什麽叫第二大股東,那是擁有了多少的股份?
沐過連忙走到沐霖身邊:“三哥,這件事情你怎麽沒和我們說起?”
“我怎麽知道啊,我什麽通知都沒接到啊。”
“雨沐集團有那麽多你的眼線,難道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沒有啊,真的沒有。”自從那次他企圖拉攏其他股東的事情被寇香破壞之後,他就把之前的那些眼線都給放棄了,但畢竟雨沐集團是沐家的,他很自然的又培養了幾位,可後來他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雨沐集團的事情,畢竟他覺得對不起二哥,連帶著對二哥的孩子,也寬容了不少。
可是,這麽大的事情,就算他沒問,那些眼線也一定會通知他的啊,沒有通知的唯一原因就是,連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到底瞞著他們做了多大的事情!
沐堂和老爺子站在一起,老爺子沉聲歎了口氣,說道:“不管是小一輩還是你們這輩,都不及這丫頭的聰明智慧。”
“爸,您看這事……”
“我年紀大了,這種事情我就不參與了,你們看著辦吧,我隻說一點,沐家人,絕不可以再自相殘殺了。”
“我明白了。”
“我去陪陪你媽。”說完,老爺子轉身,朝一直坐在角落的老太太那邊走去,靜靜的坐在她身邊,周遭的一切,都似乎與他無關了。
有些時候,事情想開了,就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都實在太過荒唐,他已經想通了,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被原諒的資格,但願往事能隨風而去,活著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沐家已經同命不同心了,他這把老骨頭了,還去爭什麽權勢,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老太太依然沒去搭理老爺子,但也沒將他趕走,自己也沒有離開座位,這種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在沐安離開之後,發生的次數五根手指頭能數的過來。
光是嘴上說說,自然是很難讓大家信服的,寇香拍了拍手,財神和兩名服務員就上了台,財神手裏拿著的是幾份文件,具體是什麽內容,大家還不知道,但隱隱可以猜的出來,正因為心中猜想,讓他們更加覺得這女人不得了。
雨沐集團是沐家的產業,這女人要是真能在沐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雨沐集團占為己有,那得有多大的魄力和膽量,而且,今天她還把沐家人都給請過來了,這相當於是給了沐家一個響亮的巴掌,也相當於從今晚開始,她與沐家,勢不兩立!
囂張!
這個女人太囂張了,可是偏偏,你又不得不欣賞她的囂張,因為她並非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她聰明睿智,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將MK發揚光大,甚至在國外多個國家快速發展,這樣的一個聰明女人,囂張不是頭腦一熱的事情。
那麽……為什麽?
這似乎是在場每個人心中的疑問,從一開始MK對雨沐集團動手,說的理由是沐霖欺負了她,這是一個還擊,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會輸,而且會輸的很慘,可偏偏,她贏了,還贏得漂亮。
這並不是一個偶然,而是這個女人篤定了她會贏,所以才會動手,公然與沐家人對上。
當初有很多人覺得沐霖真是踢到鐵板了,可現在看來,之前所有的一切理由,都是借口,倘若隻是因為沐霖對她動手動腳,反正最終她也沒真的被欺負了,何必糾結成這樣呢,為了賭氣,拚上自己的所有,和沐家成為對手,這絕對不是真正的理由。
沐寇香、沐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投影機打開,屏幕裏出現的是六分資料,確切的說,是六份股權讓渡書,最後的署名,分別是雨沐集團其他六位股東的親筆簽名,還有郭跳二字躍然入眼,這六份資料不僅說明剛剛寇香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還說明,雨沐集團,從這一刻起,再不是沐家的。
郭跳是徹底懵了,他突然想起前兩日,財神拿著七八張白紙,讓他在白紙的右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他一開始是有些懷疑,也問了為什麽,但財神也不說,就讓他寫,他本身就是個不太喜歡什麽都要問清楚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財神,就算真要把他賣了,他也認了,所以他簽名簽的毫無壓力,現在看來,他們是連他都一起算計進去了。
氣憤嗎?當然不氣憤。
隻要是能幫助得了博士的事情,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更何況,這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他突然之間成了一家市值千億的大集團二股東,這等好事,應該開香檳慶祝吧。
“今天呢,我就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也是想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因為幾個股東年事已高,想退休回家休息了,我這個弟弟正好空閑在家,也需要成長,成長嘛,沒有壓力怎麽行,大家說是吧。”
寇香這話說完,回答的人明顯比剛才少了很多,這個時候,他們說是也不對,說不是更不對,隻能閉嘴了。
寇香卻絲毫不以為意,笑著說:“我再次給大家介紹,這就是雨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郭跳,希望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說完,她和財神對視了一眼,財神輕點了下頭,就下去了。
其實財神和寇香並不是在算計郭跳,隻不過是另一種保護而已,沐霖在雨沐集團有很多眼線,這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那六個股東已經被財神搞定,願意出售自己手中的股權,但是,如果這股權是賣給她的,或者是財神的,那沐霖眼線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接到通知,因為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算是秘密,更何況是自己公司的股權問題。
所以,他們必須找一個那些人都不認識的,也從未在他們麵前出現過的那麽一個人,郭跳,是最合適的人選,一來,他從未在任何公開場合出現過,大家都不認識他,二來,他是寇匪成員,寇香百分之百信任的人,股權在他手上,總比在別人手上好太多了。
當然,這件事情是是絕對秘密的,所有的一切,包括簽訂合同,協商價格,都是在完全私密的情況下完成,因此,一點疏漏都不能有,財神之所以連郭跳本人都要瞞著,就是為了不讓沐霖的眼線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很顯然,他們成功了,光是看台下沐霖的表現就知道,他根本什麽消息都沒接到,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可這就結束了嗎?不,沐家不會輕易放過那幾個股東的,當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一巴掌,打的太過響亮,京城所有的大人物都聚集在此,這巴掌他們都看到了,沐家的權威不可侵犯,身為沐家人,就算對這個女人有太多的顧忌和憐憫,也絕對不是她可以侮辱沐家的砝碼。
沐家三兄弟都站在一起,現在,除了沐霖手中百分之八的股份,以及流放在股市的百分之五,其他都已經屬於寇香,他們都非常清楚,郭跳的股份,其實就是她的,不過是放在別人手中罷了,這是之前沐家將股份放在旁支手中是一個道理。
沐過最為氣氛,恨的牙癢癢:“這就是你們可憐她的後果,看到了嗎?她在台上笑得多美,而我們在台下,像個小醜一樣被人恥笑、鄙夷,沐家人,沐家的權威,已不複存在。”
沐堂歎了口氣:“爸說了,絕對不允許我們沐家人再互相殘殺。”
“我們沐家人?她有把我們當成是自己人嗎?她已經認祖歸宗,成為沐家人了嗎?大哥,三哥,你們真讓我失望。”
沐霖開口道:“四弟,就算她沒有認祖歸宗,也是我們沐家人,她身體裏流淌的是我們沐家的血,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這樣,我們為何不都退一步,讓她回家了,這樣,我們也好彌補對二哥的遺憾,以及對二哥唯一子嗣的補償。”
“彌補?補償?”沐過笑了:“三哥,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有多恨她,你有多想讓她出門都被車撞死。”
“我從來沒想過這麽惡毒的。”
“沒有嗎?那就當我沒說過吧,可是,當初我們統一戰線不想讓她回沐家的,現在怎麽了?她手中有騰龍戒了,所以你們都怕了,都屈服了,我說的對不對?”
沐堂皺眉:“四弟,這不是屈服,為什麽你會這麽想,難道你就對二弟的死,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以前你們也沒有愧疚,二十多年了,現在才來愧疚,是不是晚了點?”
“四弟啊,以前沒有愧疚,那是因為我們問心無愧,我們以為那是一個意外,甚至還覺得因為一個意外而被人憎恨是多麽委屈的一件事情,可現在我們知道,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是我們殺了二弟,是我們殺了我們的親兄弟啊,四弟,你什麽時候才能醒醒,做人,不能泯滅良心。”
“良心?就是因為當初的我們沒有良心,所以才設計要把二哥手上的騰龍戒奪回來的,現在你們回過頭來說良心,我們的良心,不是早就被狗吃了嘛。”說完,沐過轉身就走,一句話都不想與他們多說了。
沐堂和沐霖對視看了一眼,都是搖了搖頭,他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責備沐過,生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冷血的。
沐堂問道:“三弟,你手中還有雨沐集團百分之八的股份,有沒有想過要怎麽辦?”
沐霖搖頭:“我現在是一點對策都沒有,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那丫頭,遲早會找上門的,不過大哥,我還想問問你的意見,你認為,我該把股份讓給她嗎?”
沐堂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心裏已經有答案了,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這個家,我支持你,父親說這件事情他不管了,意思也很明顯了,他年歲大了,我們還是不要讓他和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孫,你殺我,我殺你的場景吧。”
沐霖點頭,可隨即又擔憂起來:“可是四弟他……”
“算了,我們是說不通他的,隨他去吧。”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沐過直接從宴會廳走了出來,這個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們不幫他,沒關係,這些年來,他早就養了一批隻聽自己使喚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辱沒了沐家權威的人,美好的活在這個世上的。
掏出手機,他撥通了一個沒有署名的電話,隻吩咐了兩句:“給我將雨沐集團的六個股東,一個一個的殺掉。”
當他將電話掛斷,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好久不見的熟人,頓時尷尬的笑了笑:“五弟,你怎麽在這兒,不在裏麵喝酒?”
“外麵的戲更好看,所以我在這兒。”
“嗬嗬,外麵的戲就算再好看,也沒有裏麵的戲好看吧。”
“**部分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倒是對外麵的戲比較感興趣。”沐權身邊難得沒有跟著六兄弟,這說明他是有意讓他們避開的。
“五弟,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你也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
沐權哼笑了聲:“那我就不客套了,四哥,我不想這將成為我最後一次叫你,我說過了,誰敢和沐寇香過不去,我就和他拚命,我不是隨口說說,所以,我是來奉勸你,別和我做對手,因為我出手的話,你毫無反抗能力。”
沐過輕笑:“我都聽不懂五弟你在說什麽,我們是一家人,怎麽會做對手呢?”
“會不會不是由我說了算,而是由你說了算,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沐權準備轉身,可轉了一半,又轉回來了:“哦對了,你要殺那些旁支我沒意見,不過你確定,你能殺的了他們嗎?”這話說完,沐權才心情很好的走了進去。
沐過雙手緊握成拳,他這是什麽意思?說他的人都是廢物嗎?那麽幾個人都殺不掉,還能有什麽用?
哼,他就不信了,那個女人,還能翻天了不成!
沐過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財神和郭跳,在他離開不久後,也離開了。
因為今天的人實在太多,所以他們似乎也沒發現,那擁有一頭海藍色頭發的女子,今天也並不在場。
宴會廳裏,沐權和寇香舉杯對酒,就像是一家人一樣,眾人不禁明白,沐權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個女孩,是他罩著的。
原本,就算沒有沐權,在場的所有人也不敢對寇香有所懷疑,或者是任何的不敬,因為她的身後還有一個易家大少,易大少在宴會還沒開始的時候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將是他易修未來的妻子,在這皇城底下,有誰敢和易大少為敵?
沐家因為沐權,倒是有和易大少一決高下的資格,可是現在,連沐權都站在寇香這邊,他們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不過,向來眼高於頂的沐五爺,為什麽要幫助一個外人?
沐權,沐寇香,他們似乎一直遺忘了一點,京城那麽大,偏偏這女人姓沐,又和姓沐的人對上了,而且,此刻沐權和沐寇香站在一起,兩人未免,長得也太相像了吧,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連眼神和神韻,都是那麽的像,這……難道隻是巧合?
豪門恩怨多,孩子更多,私生子什麽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沐寇香,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私生子,要是他們有這麽聰明能幹的私生子,那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麽,她到底是誰!
眾人似乎都忘了,沐家還有那麽一個人,很多年前就消失了,不過也難怪,畢竟隻有少數人知道,沐安當初離開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雨沐集團已經是寇香一個人說了算了,這個女人一下子又擁有了一家公司,一個年僅二十來歲的小丫頭,掌握著華夏兩個行業的龍頭企業,這樣的女人,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所以,大家都忙著和她打好關係呢。
寇香都是笑著應和,左邊是沐權,右邊是易修,別人要敬酒,基本都讓著倆男人給擋了,她一點負擔都沒有,相反,這兩男人倒是很有負擔,一個要當好叔叔,一個討厭那個叔叔總是來湊熱鬧,連擋酒都搶著來,讓眾人可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宴會結束的時候,沐權和易修都有些喝多了,寇香讓田悠劉楠他們送客人,自己先回和易修回去了。
沐權是賴在那裏不肯走,等所有客人都被送走之後,隻剩下他和六兄弟,還有就是克萊爾田悠劉楠她們,幾個人幹瞪眼,誰也沒先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葉遠給劉楠打電話過來了,這才打破了僵局,劉楠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克萊爾,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
克萊爾搖頭:“不用了,我們又不順路,再說我開車來了,你們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田悠看向沐權,欲言又止。
克萊爾知道她們是擔心她的安全,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克萊爾了,沒什麽好怕的:“真的不用了,你們先走吧。”
田悠和劉楠對視一眼:“那好吧,那我們先走了,你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知道了。”
田悠和劉楠先後走了之後,克萊爾看向坐在椅子上裝醉的沐權,語氣平淡的說道:“沐先生,需要我派車來接你嗎?”
“不……不用,你送我,就好。”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六兄弟真想提醒他一句,五爺,演過了。
沐權的酒量有多好,克萊爾是見識過的,有一次,他自己對她說,今天和人喝酒喝多了,還自己說喝了兩瓶五糧液,可是他又說,他是故意裝醉,要不然就回不來了,那個時候她就聽著,什麽話都沒說,最後事實證明,沐權的確沒醉,還清醒的很,可是那一身的酒味,讓她知道,這男人的確喝了不少。
兩瓶五糧液下去都不會醉的人,今天喝的隻是香檳和果酒,能喝得醉他嗎?裝吧就,她懶得奉陪了。
“看來是我多慮了,沐先生就算是喝醉了,你的手下也會負責送你回去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站住。”沐權醉醺醺的看過去:“你們老板不是吩咐了讓你送所有的客人離開嗎?我就不是客人嗎?”
“明天我會和boss說的,相信她不會怪我的,沐先生,你還有問題嗎?”頓了頓,她又說:“那我就先走了,再見。”說完,她不作停留,轉身就走。
沐權的眸子有些紅,他都低聲下氣到這份上了,這女人還是對她視而不見,是不是他太過放縱她的,是不是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非常手段?
沐權突然起身,六兄弟想攔都攔不住,隻好跟著追了出去,他們生怕五爺又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這次要是搞砸了,那就真的沒機會了。
克萊爾正在等電梯,電梯剛來,身後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她轉頭一看,頓時被嚇到了,連忙進了電梯,狂按關門鍵,可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那男人的手突然擋在了隔板上,而後,電梯門開,他順勢進來,拽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將她推至一旁,二話不說的狠狠吻了上來。
克萊爾嗚咽出聲,六兄弟的腳步卻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選擇非禮無視的比較好。
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克萊爾不停的捶打著他,可沐權就是不鬆嘴,這個味道,他想念了太久,這個女人,他思念了太久,這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一個吻,不夠,怎麽也不夠!
他死死的壓著她,身體的反應直接傳遞給克萊爾,克萊爾嚇的不敢亂動,隻好任由他吻個夠。
電梯門在地下三層開門,克萊爾的車子就停在這裏,沐權也終於好心的放過了她,捧著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克萊爾,我想你。”
“沐先生……”
“不準叫我沐先生,叫我沐權,或者權,克萊爾,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吧。”
“沐先生,我們從未開始過。”
沐權凝視著她,似乎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到這話到底還有著什麽意思,可是他失望了,她的眼神是陌生的,隱隱還夾著一絲厭惡,這個瞬間,剛剛他所作的一切,都似乎成了一個笑話。
“沐先生,請你讓開,我要走了。”說著,她推開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沒走兩步,身後傳來噗通一聲,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到沐權摔倒在地上,她張大了嘴巴,又覺得這人一定又是在騙她,所以想直接離開的,可是又走了兩步,身後還是沒點反應,不禁讓她有些擔心,還沒想好自己該怎麽做,她的人就已經走到他身邊了。
蹲下來搖了搖他:“沐先生,你沒事吧。”
沒反應。
“沐先生,你醒醒,別裝了,我知道你騙我的。”可是男人還是沒點反應,克萊爾就有些慌了,搖著他叫喚:“沐權,你醒醒啊,你怎麽了?”
沐權一點反應都沒有,克萊爾隻好從他身上找到了手機,然後給六兄弟打去電話,電話是打給小六的,小六聽了他們這邊的情況後,遲疑了兩秒鍾,而後就肯定的說道:“克萊爾小姐,真是對不起,我們以為五爺已經不需要我們了,所以已經開車走了。”
“那你們趕緊開回來啊。”
“可是我們已經開出去好遠了。”
“怎麽可能啊,我們剛剛還在一起的,你們飛的也沒那麽快啊。”
“你也知道,男人嘛,都喜歡飆車的,哎呀,我手機要沒電了,克萊爾小姐,我們五爺就交給你了,麻煩你照顧他一晚,我們明天來接他啊。”說完,電話斷了。
“喂!喂!”克萊爾再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她隻好打給老大,也關機,老二,也關機,所有人都關機了,“啪”的一下,克萊爾把手機砸了,砸了之後才驚覺,那是沐權的手機,可是,已經壞了,這什麽牌子的,這麽容易壞!
克萊爾看什麽都不順眼,起身就踹了沐權兩腳,沐權嘴唇動了動,還是一聲不吭,他忍!
沒辦法,克萊爾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沐權搬到她的車上,然後驅車回家,好在她家就在小區門口,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太讓她吃力,事實上,要不是沐權故意,她哪能這麽輕鬆。
直接把沐權讓沙發上一推,男人就倒了進去,看起來的確是昏倒了,難不成這次是真的醉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要是真的醉了,怎麽還有力氣親她,壞男人!
克萊爾正準備去給他倒杯水,男人就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拉到了懷裏,她還沒來得急反應,就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子下。
克萊爾氣急:“沐權,你混蛋!”
“嗯,我混蛋,我不混蛋,你怎麽會讓我來你家。”
“你放開我。”
“不放。”
“再不放手,我要告訴boss了。”
“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做些什麽,好讓你開不了這個口。”
“你到底想幹嘛!”
“克萊爾,我想幹嘛,你不知道嗎?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是屬於我的,我想你,無時不刻的想,如今你回來了,你以為,我還會放手嗎?”
“沐權,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恨你。”
“不會啊,我會讓你愛我的,克萊爾,我沐權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女人是你,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成為別人的妻子,所以你隻能是我的妻子,就算是綁,我也要將你綁在身邊一輩子,所以,你最好還是努力愛上我,這樣,大家都好過一點。”
“你還想像以前一樣對我嗎?”
“我不想用那樣的方式對你,可是我沒有選擇,你也不給我選擇的餘地。”說完,沐權埋首,急切的堵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吞了進去。
克萊爾淚眼朦朧,她早就該知道的,她早就不該反抗的,這個男人,可以輕易的讓威爾退回美利堅,即使他曾經重傷過他,可最終,他還是輸了,威爾對她說過,讓她遠離他,她明明清楚這點,卻還是舍不得放下他不管,這就是命,是她逃不掉的宿命。
這一晚,克萊爾瘋狂的想那個孩子,那個無緣來到這世上的孩子,她不斷的問自己,如果不和沐權在一起,她可以生下別人的孩子嗎?
她連想都不敢想下去,沐權已經用他的方式,將他的名字牢牢的刻在她的心上,她的骨頭上,甚至是她的靈魂,這輩子,她已經無法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她這半年來,已經成長了很多,她不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她也渴望愛情,渴望被愛,可是這個男人,會給她嗎?他能給她完全平等的愛嗎?
難!真的好難!
沐權是頭雄獅,他會的,隻有掠奪!
喝了酒的男人,比平常更加厲害,加上這大半年沐權都忍著,自然是要的狠了,克萊爾家裏的燈,在這一晚,久久不滅。
而同樣一夜沒有滅燈的,還有好幾家。
沐過的人馬分批去往六名股東的家裏,即使對方燈火通明,他們也沒有打算退縮,完成任務,是他們唯一的準則。
衝進大門,他們看到一名擁有一頭海藍色頭發的女人,微風吹拂,那美麗的頭發隨風搖曳,美不勝收。
可是,他們沒有欣賞的心情,兩名黑衣人厲聲喝道:“想活命的,滾!”
海藍冷眸掃向他們,嘴角的笑容是那般的不屑,就好像他們這兩人,不過是任由她搓圓捏扁的玩偶。
“有膽你就來!”
若是財神和郭跳在這兒,一定會對此刻的海藍退避三舍,別看海藍平常是個百分百的吃貨,話也不多,看著也很單純的樣子,可實際上,海藍是寇匪中最變態的女人,話說,寇匪的女人個個是變態,比如夜鶯,比如海藍,還比如,算了,那個女人不能算是變態,準確來說已經比海藍還要高一個等級,是病態了!
海藍為什麽是變態?因為海藍殺人,喜歡玩,沒錯,殺人對她來說,就像是遊戲,在這個遊戲中,她可以盡情的怎麽爽怎麽玩!
兩名黑衣人知道這女人肯定是保鏢之類的女人,不屑之下,也想盡快完成任務,所以,毫不猶豫的朝她衝了過去。
就在他們馬上要接近她的時候,海藍動了,隻見她發絲揚起,身子突然往上空升去,就像是在他們頭頂張開了一張巨網一樣,那海藍色的頭發,像是鎖鏈,朝他們衝了過來,他們躲得了第一下,躲不過第二下第三下,很快,就被海藍的頭發給束縛住了。
他們太輕敵了,可是他們又怎會想過,這個女人的頭發,竟然可以隨意變長變短呢?他們本身都是異能者,而且是S級異能者,這次他們是碰到對手了,可是作為男人,他們怎麽能認輸。
不認輸最好,因為認輸了,就不好玩了。
海藍的頭發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就算隻是一根,也能穿透人的身體,而海藍本身在殺人的時候,最喜歡玩的就是這個遊戲了。
那千絲萬縷,硬生生的穿透他們的身體,看不見血,卻痛的他們生不如死。
“啊!妖女,有本事你殺了我們!”
“殺了你們?”海藍笑了:“我現在不是正在殺你們嗎?”
兩名黑衣人恨不得直接死過去好了,這個女人明明是在折磨他們,難道她就想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死他們?
不,救命!
可是,海藍根本就不給他們喊救命的時間,頭發從他們身子裏抽出來的下一秒,又利索的鑽了進去,海藍覺得好玩,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點:“很痛嗎?很痛你們就盡情的叫吧,我喜歡聽。”
“啊!妖女,你這個變態!”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海藍雙眼一眯,海藍色的頭發驟然抽出,然後纏住那兩人的脖子,嘩啦一聲,頭顱噗通滾地,無頭屍體倒地,再也沒有聲息。
而海藍的頭發,從頭至尾都沒有弄髒,甚至連一絲血絲都沒有,更沒有一點點的血腥味,依然是好聞的淡淡清香,就像是海洋的味道。
待海藍走後,屋內的人才走了出來,當看到院子裏那兩具無頭屍體的時候,都是害怕的尖叫起來,有幾個膽子小的女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這些,家裏的男主人立即說道:“留兩個人下來善後,我們快走,連夜離開這裏。”沒有人反對,他們都想盡快離開這裏。
海藍給財神打了個電話:“我這邊已經結束了。”
“這麽快?我這邊才剛剛開始呢,海藍,你去支援那鄧寒吧,他一個人對付兩個恐怕有些吃力,我解決了之後,去支援王釗他們。”
“好。”
財神是一隻手戰鬥,一隻手打電話,這可把兩名黑衣男子給氣得差點吐血,殊不知,人財神隻當這是動手前的熱身運動罷了。
電話掛掉,他陡然收回手,後退了兩步,黑衣男子還以為他是害怕了他們,殘忍的笑了起來:“受死吧。”
“錯了,我不喜歡吃壽司,我喜歡地地道道的華夏菜肴。”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說完之後,財神突然單手背在身後,正當他們以為這男人不知死活要讓他們一隻手的時候,他們看見這男人一下子變得恐怖了起來。
是的,他變了,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他全身上下都是紅的發黑的肌肉,大嘴一張,像是要吃了他們一樣,怪物的吼叫,幾乎響徹整棟別墅,他們來不及逃命,就已經被那怪物的大嘴一口咬斷了脖子,鮮血淋漓,就像是恐怖片裏的場景,駭人不已。
幸虧這家人是從後門離開的,要不然看到這場景,恐怕連隔夜飯都要給吐出來。
鐵鷹在經過半年的訓練之後,實力突飛猛進,現在已經是地級異能者,所以,他麵對兩名黑衣人,還是比較輕鬆的。
當鐵鷹的翅膀張開的時候,兩名黑衣人就有了退意,但是他們知道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也是個死字,所以也不敢後退,隻能迎難而上,可是以卵擊石,總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鐵鷹和寇香最初見麵的時候,他不敢殺人,甚至為了不殺人而寧願過著逃跑的日子,可現在的他,似乎沾染上了寇匪的匪性,殺人於他而言,已經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
鐵鷹身上的利器千千萬萬,似乎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隻見他撲扇了一下翅膀,那兩名黑衣人就已經變成了篩子,全身上下都是駭人的利器,偏偏他們都還是站著的,場麵十分詭異。
轉眼間,沐過派來的六名黑衣人,全部以最慘烈的方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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