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簡單的預知能力
夜晚,易修突然睜開眼睛,而後,寇香也睜開了眼睛,易修在第一時間開了燈,兩人卻隻看見窗簾的一角微微浮動,好像有人從那裏經過一樣,寇香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果然如她所料,窗台的櫃子上,又憑空出現一份資料,不用想也知道,和今天白天她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
寇香的緊張讓易修眉頭緊皺,他下意識的問:“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是嗎?”如果是,她不會有此刻這麽慌亂的表情。
寇香自知瞞不住易修,這男人觀察細微,她又怎麽可能瞞得住,可是……她隻覺得現在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恐懼感,到底是誰,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還有,能自由出入潛龍公館,對方的實力又有多強!
易修看了看櫃子上憑空出現的資料,又看了看寇香,躺下說道:“睡吧。”
寇香身子一顫,眼神略微呆滯的看著易修,良久,她才問了一聲:“易修,你不想看嗎?”
“不想。”易修的回答沒有任何停頓,似乎是真的沒有興趣一般,但是她知道,他是想看的,他想知道有關她的所有,之所以說不想,隻是不想讓她為難而已。
在這一刻,寇香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很過分的女人,或許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愛人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誠嗎?易修是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在未來,他們避免不了還有很多困難要共同麵對,而易修卻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麵對,這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看著男人有些落寞的背影,寇香深呼吸一口氣,似乎做了某些決定。
伸手抱住男人,她輕聲問:“易修,你睡得著嗎?”
“嗯?怎麽了?”
“如果你睡不著,我跟你說件事吧。”
這個時候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易修也很清楚,有些詫異的轉過身,抿唇輕笑:“木頭,是不是以為我生氣了?沒事的,我願意給你空間。”
“不是,我隻是想讓我跟我一起分擔,易修,你願意嗎?”
“當然。”這是訂婚到現在為止,他聽過最讓他感動的事情,他什麽都可以不在乎,唯獨想要她的坦誠,原本以為還要等很久,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他等到了,那麽,他是不是該感謝一下今天闖進他們臥室的人?
“或許你接下來聽到的話會讓你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是不可能的,但是它確確實實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我身上。”
“發生在你身上?”易修有些擔心:“木頭,到底是什麽事情。”
“易修,容我重新自我介紹下,我叫寇香,20歲取得博士學位,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博士,同年,我應聯合國邀請,成為聯合國異能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入職後一個月,我因表現突出,被研究所所長看中,也就是化學之父皮埃斯華爾頓先生,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木頭,你到底在說什麽?”易修完全無法聽懂,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木頭的,她還是沐寇香嗎?為什麽她的自我介紹,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
“易修,你聽我說完。”
“好,你慢慢說,我聽著。”
“皮埃斯先生很看好我的天賦,將他畢生所學傳授於我,很快,我成了研究所最一流的研究員,被尊稱為寇博士,之後,我先後納入幾位異能者,成立寇匪,並為聯合國立下汗馬功勞。”
“可是好景不長,因奸人陷害,上麵的人認為寇匪功高蓋主,不得不除,無奈,我用終身協議換來我的部下活命的機會,但至此,他們都被逐出異能研究所,原本以為一人的犧牲可以換來所有人的安穩,無奈,輾轉六年之後,同門師姐嫉恨我研究出更厲害的藥劑,恐要超過她的地位,因此,趁我回國休假之時,派人追殺。”
說到這裏,寇香朝易修淺笑了笑:“命運弄人,我終究逃不過死亡的束縛,分屍卸肢,屍沉大海,可機緣巧合,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命運的開始,一睜眼,我成了另一個人,一個似乎跟我大杆子打不著幹係,卻好像天生就有著神秘關聯的人身上,她的名字是……沐寇香!”
“沐寇香,一個因沒錢吃飯,營養不良,餓死在出租屋的可憐女孩,她看似身世平凡,相貌普通,甚至被稱為京城大學第一廢材,可是,她卻有著無數的可能,是隱藏在大都市裏的東方之珠,就這樣,兩個極端,靈魂與身體的巧妙結合,造就了如今的我。”
“易修,這就是真正的我,一個明明已經死了,卻偏偏還活著的異類,財神、海藍、淸依、郭跳、夜鶯、尋瀝、金陵,他們都是曾經的寇匪成員。”
易修還處於消化階段,良久,眼神複雜的看著身旁的女人:“木頭,對不起。”
寇香微楞:“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我一直在猜測,為什麽你有事情總不和我說,甚至為此很生氣,很憤怒,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隱藏的事情,竟是如此重要,危險一直在你身邊,而你卻一直獨自承受著壓力,我作為你的未婚夫,非但沒有無條件的支持你,還一直猜忌,這聲對不起,我該說的。”
“易修,你不害怕嗎?你愛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怎麽不是,我愛的是你沒錯啊,從你成為沐寇香之後我才愛上你的,這不就是你嗎?木頭,我不是因為你漂亮才愛上你的,所以,這和你是不是同一個人沒有關係,哪怕你是另外一個長相,我也會愛上你的。”
“真的?”寇香想了想,問道:“就算我之前的樣子很醜很醜,你也喜歡嗎?”
“呃……有多醜?”
“我前世一米五五的身高,體重150。”
寇香其實隻是想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沒想到易修一聽這話,立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了一聲:“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身材不跟桶一樣了嗎?”
寇香嘴角抽搐,果然,不能相信男人說的那什麽,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一樣喜歡你之類的話。
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丫給我毀容了看看你男人還會你有沒有胃口!社會,就是這麽殘酷。
易修突然覺得好笑,這女人撒謊也不知道打個草稿,她以為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早就在很早之前,他就不止一次的懷疑過這女人的不正常,尤其是財神他們一個一個來到她身邊之後,她的身份他查不到,但是財神他們是從哪裏出來的,他可是清楚的很,之前他就懷疑過她也是從那裏出來的人,而且位高權重,要不然也不能讓這些人為她所用。
隻是他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會有重生這麽奇妙的事情,他的木頭,果然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木頭,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以前的你?”
“你想聽嗎?”
“嗯。”
“想聽那一部分的。”
想了想,易修直接說:“我想知道,以前的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
唔,好像沒有吧,如果一定要說有,你還記得永恒珠寶的任定然嗎?”
“嗯,你和他戀愛過?”
“其實也不能算是戀愛,我讀書的時候,任定然是我的學弟,他當時追求過我,隻是我一直都沒有答應,後來我死了之後,對外宣稱我是失蹤了,所以他一直在找我,也曾經懷疑過我,但是最終我都沒有承認。”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總覺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還有嗎?你進入研究所之後呢?”
寇香輕笑,深呼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師父可能早就知道我會有此一劫,所以有給我許了一門親事,當然,不能說許,隻是師父當時很想我嫁給他,然後跟著他離開研究所。”
“誰!”說這句話的時候,易修的口氣明顯變了,連空氣中,都似乎變得危險起來。
“你見過的,還記得我第一幅畫作落山嗎?就是買畫的那個人。”
“佛陀?”
“你知道?”
“嗯,有過交手。”
“靠,你居然可以和佛陀交手?”
“怎麽了,很奇怪?”
“佛陀的實力深不可測。”
“他受傷了。”
“是,可依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易修抿唇:“好吧,我承認也不算是交手,我隻是去警告她離你遠點的。”說這話的時候,易修眉頭緊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是又沒有明說,隻深深看了寇香一眼:“木頭,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或許是我太理智了,佛陀活了這麽多年,對於生死早就看淡,而且,我可不像他那樣可以長生不老,我要是嫁給他,最多就是他生孩子的工具,到頭來,我年老色衰,他依然年輕英俊,我可不幹,其實我當初之所以要告假回國,就是為了躲避這場婚約的。”
易修湊過去吻了她一下:“真乖。”
或許一切都是注定的,倘若寇香當初答應了他師傅的要求,和佛陀結了婚,恐怕現在也就不會有他們之間的緣分,這樣說來,他要感謝的人真的有很多。
寇香沒想到易修接受的這麽快,但是他接受了,她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易修,謝謝你。”
“謝我幹什麽?我還想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讓我收獲了那麽多的幸福。”
“易修,你老實告訴我,現在會不會覺得有些尷尬?”
聽了這話,易修還真認真想了想,最終點頭:“有!”
寇香一愣,抬手就是一拍:“你怎麽這樣啊。”
“你前世都跟桶似得了,我當然尷尬了,我現在都無法想象你以前是什麽樣的。”其實易修知道寇香之前是開玩笑的,單憑她這氣質,也不像是那樣的女人,在他的想象中,前世的寇香畢竟是萬眾矚目的氣質美人。
寇香一聽,伸手捶打了他一下,轉身背對著他:“不想跟你說話了,你要是實在好奇我以前長什麽樣的,自己去看吧,那資料上什麽都有。”
聽了這話,易修眉頭微皺,怪不得寇香會瞞著他,原來那是有關於她前世的資料,可是,會是誰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的,還有,對方到底想從這份資料上得到什麽,還是想利用這份資料達到什麽目的,比如說,讓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因此產生裂痕,該死,差點著了對方的道,要不是他們家木頭最終選擇坦白,豈不是讓對方看了笑話!
想到這兒,易修也忍不住下床,走到窗邊的櫃子旁,將櫃子上的資料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尤其是看到寇香以前的容貌時,一邊點頭一遍想,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樣,這女人,想騙倒他似乎還嫩了一點。
寇香看易修真的看的那麽仔細,索性坐了起來:“你看出什麽門道了嗎?”
“我正在看你以前的照片,木頭,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不會說謊,這差的也太遠了,你怎麽說得出口的?”
“你不也上當了嗎?”
“是啊。”易修將資料放下,渡步到她身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身對上她的眼睛:“是啊,所以說,你今天必須要好好補償我。”
“你想幹嘛?”
“想啊。”
“滾粗!”
易修輕笑兩聲,也沒有再去逗她,走到另一邊坐在她身邊,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裏,輕聲安慰:“木頭,你不用緊張,這件事情交給我去查就好,對方到底是誰,想幹什麽,我一定都會查到的,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們都一起麵對。”
對易修來說,能夠知道這些,代表著寇香真的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女人,讓他不得不愛,甚至讓他覺得,此生能夠和寇香在一起,是多麽的幸運。
緣分這種東西真的是非常奇妙的,現在想想,若是他和寇香之間沒有緣分,那麽又怎麽可能在這麽神奇的前提下兩人相愛了呢,或許這是上輩子就訂下來的感情,這輩子,不管他們誰是誰,都注定了要在一起。
如果要問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時是不是很驚訝?
這是當然的,沒有誰能在聽到這種神奇的事情時能保持鎮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亂,因為說出真相的寇香最需要的就是他的冷靜,一旦他亂了,她會胡思亂想,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已經顧不上驚訝了,他想的,隻是讓這個做出了巨大決定的女人安心。
寇香能說出來,一定是經過強大的心理抗爭的,正因為她無條件的信任他,才會有這個膽子將這些毫無保留的告訴他,那麽他又怎麽能讓她失望呢?
“易修,為什麽我們不能一起查?”
寇香突然的話讓他愣了一下,而後笑開:“好,我們一起查,資源共享。”寇香點頭,這才笑開,他俯身吻了吻她:“睡吧。”
“你也睡吧。”
易修點頭,將燈關掉,黑夜中,他深邃的眸子裏布滿了擔心和心疼,他無法想象,一個弱女子,在碰到背叛和陷害之後,是如何麵對死亡和重生的,這麽長的時間裏,她承受了多少的壓力,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從一開始的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商業帝國,這個女人的成功之路到底有多艱辛多困難,恐怕隻有她自己能體會這份苦澀。
“木頭?”
“嗯?”
“你師父呢?”
“師父?”寇香有些落寞:“師父已經被師姐控製起來,我現在唯一知道的是他一定還活著,但是到底是生不如死的活著還是怎樣,卻不得而知。”
聞言,他更加心疼,恐怕這就是她逼迫自己必須以最快的時間成長的真正原因,她壯大自己不僅僅是為了報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解救她的師父。
那種地方多的是陰暗麵,就算聯合國的人知道有這麽一回事,隻要異能研究所不亂,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內部人員之間的恩怨糾葛,恐怕他們也不會參與,甚至有可能,還是那個什麽師姐的幫凶?...
,現在的寇香,她麵對的敵人已經不僅僅她師姐一個人了,還有她師姐現在所掌握的異能研究所,甚至是整個聯合國,這個女人,到底承載了多少壓力!
“木頭,以後,你有我。”
“嗯。”寇香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她現在有他了,往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她都有了一個依靠。
說出這件事情之後,寇香反而覺得非常輕鬆,現在終於有一個人和她一起承擔了,這樣的感覺,真好!
當然,袁芳華那邊她是絕對不會說的,一來,袁芳華是絕對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其實已經死了事實,二來,她希望母親能一隻像現在這樣幸福下去,知道真相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好事,所以,還是永遠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寇香這樣想著,漸漸進入夢鄉,而易修卻久久不能入眠,他不想把自己的擔心讓寇香看到,因此而更加困惑,現在至少有一點是非常明確的,除了莫斯之外,還有另外一幫人丟寇香虎視眈眈,甚至這幫人對於她的了解更加清楚,掌握的資料也更多,也就是說,他可以這樣理解,這幫人的實力,在莫斯之上。
其實,光是一個莫斯就已經夠讓他們頭大了,況且,莫斯還算好,至少他們知道這男人到底想要幹嘛,而隱藏在暗處的另一幫人就比較恐怖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用意還有真正的目的,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更加危險。
這一晚,他接受到的真相太過刺激,他還久久不能恢複過來,他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在這麽多危險和壓力之下,這女人這將近兩年的時間,到底是怎麽過來的,而他這個做未婚夫的,實在是太不稱職了,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她的為難之處。
他在心疼,止不住的心疼,心疼這女人被師姐陷害甚至殺害的時候,到底有多麽痛,分屍卸肢,那到底是多麽的殘忍,他的女人,居然死在這種手段之下,屍沉大海,她到現在是不是都記得死亡之前的那份痛?
那個女人,不,所有傷害木頭的人,終有一天,他會讓這些人全部後悔,他要用這些人鮮血,祭奠她死去的軀體。
這一晚,易修一直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似乎是在保護她,但其實隻是他自己的不忍和害怕在作怪,知道真相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變得更加害怕失去她。
深夜的穀中安靜的落針可聞,密室裏,寇香和易修那邊的情況已經轉達給穀主,女子一時之間沒有發話,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之中無法自拔。
“這個女孩,真是好命。”
“穀主。”
“黎總管,本殿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你下去吧。”
“是。”
黎總管走後,女子突然笑了起來,似乎在自言自語般呢喃:“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孩子,或許你已經找到了,可是我的呢,我的幸福在哪裏,為什麽我付出這麽多,得到的結果卻是如此,老天爺對我太不公平,太不公平!”言罷,她頹然癱倒在地,堅強如她,竟無聲落淚。
此時此刻的她,若是讓穀裏其他人看到,肯定會立即跪地,惶恐不安,多少年了,他們何曾見過穀主哭過,從來沒有!
這女人就像是沒有長淚腺一般,從來不會落淚,或許她的宗旨和男人是一模一樣的,就算流血,也絕不能流淚,那麽,她為何要哭,又是誰,能讓她收起滿身的刺,如平常女子一般嬌弱的哭泣。
無人知曉,或者說,知曉的人,也早就死在她的手上了,她不允許,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麵!
次日,孤狼被放了出來,黎總管派人來轉話,穀主要見他。
孤狼知道機會難得,自然不敢怠慢,女子端坐在主位上,身旁站著四名侍女,貼身伺候著,高貴如女王,冷漠如帝王,如今的她,早就沒有了昨夜的柔弱,這個地方,由她主宰,她是這裏的王,還有什麽事情,是值得她去傷心的?
不知為何,孤狼總覺得今日的師傅有些憔悴,心裏也是百感交集,想必這段日子,因為他的事情,讓師傅傷心難過了吧。
“師傅。”
“來啦。”
“是的。”
“坐吧。”
孤狼依言坐下,如同以前一樣,安靜的坐在那裏,等待師傅的訓話。
“孤狼,師傅從小舍不得說你,舍不得罵你,就算是你練功不認真,我也隨你喜歡,對你,可謂是寵愛有加。”
“是。”
“你先別急著是,為師問你,你可明白,為師為何這般寵你,卻在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上,沒有絲毫退路給你?”
孤狼抿唇:“師傅都是為了我好。”
“是,你清楚為師這麽做是為了你好,可是你不清楚,為師為何要這麽做,是不是這樣?”
“是。”
“孤狼,你知不知道,為師最自豪的,就是教好了你,讓你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一點,我沒有辜負你的父親。”
“師傅?”孤狼有些詫異,以往,就算提到父親,師傅也隻會說一星半點,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說起父親。
“孤狼,為師和你師傅是多年的朋友,關係一直都非常好,但是,緣分終有盡頭,你父親也難逃命運,過世了,你的母親,也同樣早早身亡,留下你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為師看不過去,你父親臨死前不斷的懇求我,一定要將你撫養成人,這也是為何我會將你帶回來的原因。”
“師傅,能不能告訴我,父親是怎麽死的?”
“知道又如何,如今你的仇人都已經不在了,就算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麽死的,也無濟於事,孤狼,你隻需記住,你們家,你是獨苗,所以為師不能讓你因為沉迷一女子而斷送你們家的香火,師傅也是無奈之舉,知道你不肯配合,唯有逼迫,才能讓你聽話,你可懂為師的良苦用心。”
“師傅,我懂。”
“孤狼,為師知道,那個女孩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我可以坦白跟你說,在這之前,我已經兩次試探過她,之前,我一直都覺得她太過深沉,並不值得你去喜歡,還是如此的喜歡,但是現在,為師改變對她的看法了。”
“師傅,您說的是真的嗎?”孤狼一下子站了起來,那麵癱臉上,終於也有了笑容。
女子無奈搖頭:“真是養不大的孩子,看看你現在,哪有一點少主的樣子,給我坐好。”
“是,師傅。”隻要師傅不殺寇香,讓他做什麽都行!
“現在你也不必擔心了,我不會再派人去殺她或者怎麽樣了,但是我這是有要求的。”
“師傅,您說!”
“之前,你為了煉製血鐲失去了自己畢生修為,孤狼,你應該知道你身上的擔子也多重,沒有修為的你,若是哪天沒了師傅的庇佑,遲早是個死字,所以,師傅現在對你的要求有兩個,你給我仔細聽好了。”
“是,師傅。”
“第一,好好和月蘭在一起,爭取早日生個大胖小子,?...
能不能做到?”
孤狼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在在女子的注視下,還是重重點頭:“師傅,我能做到。”
“很好,第二,就是要你堅持鍛煉,直至修為恢複,孤狼,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跟著我鍛煉身體,我們一切,從頭開始!”
“是,師傅。”
黎總管就站在邊上,聽到兩人的談話,欣慰的點著頭,這麽多年,他一直以為穀主變了,原來是他錯了,穀主沒變,一直都沒變!
那天之後連續幾天,寇香和易修都沒能睡好,倆人總擔心睡到半夜,會有人突然出現在床頭,輕而易舉的傷害他們,可是這麽多天過去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前的那兩份資料,好像空穴來風一般,再沒有激起任何漣漪。
寇香和易修覺得有些懵,兩人都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而派出去調查的人,才剛剛有了一點眉目,就突然斷了一切線索。
“木頭,你那邊調查的怎麽樣?”
“據我這邊的調查,京城最近的確是有可疑人物出現,但那些人行蹤不定,而且就好像是天外來仙,根本就無從查起,我隻知道,這次來人,女人居多,且都服裝怪異,身手極快,剛剛捕捉到一點點的身影,就被他們逃脫了,我們就像是被戲耍的猴。”
易修恩了一聲:“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查到了一些事情,關於莫斯的。”
“哦?最近他有什麽動作?”
“我的人發現,京城最近不斷的湧入陌生外國人,而且根據我們的觀察,很可能都是莫斯的人。”
“你是說,有大量的血族湧進京城?”
“沒錯,我這邊已經戒嚴,木頭,雖然我不想讓你和廖少華多做接觸,但是這件事情不小,應該讓他們有所準備才行。”
“好,我知道了。”
“你今天會去學校嗎?”
“嗯,今天一天都有課的。”
“那你要小心一點,莫斯的傷勢應該已經痊愈了,你務必小心,木頭,要不然,我派人保護你吧。”
“不用了,莫斯要是真想對我怎麽樣,你派再多的人保護我都不行,我想,你的人就算再厲害,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還是自己保護自己就行了,最多,我離他遠點,在學校裏,他應該不會對我怎麽樣。”
“但願如此,如若不然,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來救你的。”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有空就給你打電話給你報平安。”
“乖。”
易修最擔心的就是寇香的安全情況,其他都可以不去計較,但是他不知道要是寇香受到危險,到時候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到了學校,寇香已經做好準備見到莫斯和索菲亞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會見到他!
“你怎麽來了?”寇香大步上前,尷尬的左顧右盼,果然發現好多人都看著她,頓時更加不好意思。
對麵站著的人一副老者姿態,哧了一聲道:“我怎麽不能來啊?”
“不是啊,你不用上課啊,來幹嘛啊?”
“那勞什子課我不高興上了,誰愛去誰去,我不想跟一群小屁孩在一起玩耍裝年輕。”
“切,還說別人小屁孩,好像你自己有多大一樣。”說完,寇香又覺得不對,改口道:“好吧,我承認你已經不小了,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分明就還是一個小孩啊,我的天,到底是誰帶你來這兒的?”
來人正是簡單,這孩子一副我是大人的樣子坐在寇香的位子上,在寇香到教室之前,他已經讓全班同學都注視過了,甚至還有好幾個女生想上前捏捏他可愛的小臉蛋,不過被他那冰山臉給嚇退了,饒是這樣,依然有不少女生對著他流口水,現在是萌娃當道的年代,簡單這孩子長得和那些小明星一樣可愛,自然是走到哪兒都能拿臉當飯吃。
寇香尷尬的捂臉,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郭跳帶著家夥來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到底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簡單有些不高興了:“唉,你那是什麽表情?”
“顯然是嫌棄你的表情,簡單,你現在就派車來送你回家好不好?這裏是大學,你這樣跟在我身邊會被人誤會的。”
寇香這話剛說完,一名平常不怎麽和她說話的女生大著膽子上前問道:“寇香同學,這個小寶貝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啊?”
你妹!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的,簡單最起碼看了起來有六歲了,那她得十幾就生小孩才能有這麽大個私生子啊,是不是港台劇看多了啊!
“哎呀,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的,要是我有這麽可愛的小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邱朗在一旁張大了嘴巴:“寇香,你別告訴我,這真是你小孩啊,話說,他們剛剛都在說和你長得有點像呢,我一開始沒感覺出來,現在還真覺得像。”
寇香斜眼瞪過去:“你信不信我誣陷你這是你和我的孩子,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們長得像的?”
說完,她又看向那女同學,換了一種語氣笑道:“同學,你誤會了,這個是我親戚家的小孩,因為我那個親戚已經死了,所以他無家可歸,我就收養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長得有點像,原來是你親戚啊,寇香同學,你人真好,唉,苦了小寶貝了,年紀小小就沒了家人,寇香同學,你可一定要對他好點。”
“一定一定,謝謝同學。”
邱朗也立即相信了寇香的話,隨口問了句:“你哪個親戚死了啊?”
“關你屁事。”簡單是從沐過那兒出來的,說起來沐過也的確是死了,沐過也的確是她親戚,這也沒錯啊。
邱朗怎麽說都不討好,索性閉嘴了。
寇香無奈的看向簡單:“你到底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保護你啊。”
“我有什麽好保護的?”簡單撇撇嘴,沒有說話,接下來,不管寇香說什麽,他就是不走,莫斯和索菲亞兩人坐在最後麵,也時不時的看過來。
最終,寇香實在是沒辦法,就給郭跳打了個電話:“跳跳,怎麽回事,你怎麽把簡單給帶過來了?”
郭跳也非常無奈:“我也沒辦法啊,他非要來我能怎麽辦,博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不過簡單。”
“他到底是何苦啊。”
“博士,您也別太說他了,簡單也是想保護你,這不前兩天讓我們調查神秘人的事情嘛,後來什麽都查不到,我們都在說估計那幫人實力很強,就在擔心你的安危,簡單在旁邊聽著,當時就收拾好行李準備搬到潛龍公館去,是我們勸了好久才勸下來的,估計是想來想去覺得不好,今天說什麽也要跟著來,要不然就說要揍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你個沒用的,連個小孩都搞不定,掛了。”說完,就把手機掐斷,而後,說他也不是,罵他也不是,隻能歎了口氣?...
,說道:“簡單,你跟我出來一下。”
簡單也不廢話,直接跟著她走了出來,兩人在空無一人的樓梯間,寇香轉身看著她,問道:“簡單,你是決定了要留在這裏了是不是?”
“是。”
“為什麽?”
“保護你。”
“簡單,我們兩個實力相當,說句難聽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你來保護我又什麽用?”
“我能讓時間停止,到時候可以在關鍵時刻帶你逃跑。”
“我不會逃跑。”
“這沒什麽丟人的。”
“簡單,我再說明白點吧,你留在這裏很危險,我不想要顧著保護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還要來顧著你的安危,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簡單,你聽好了,你既然住在我給你提供的地方,那就必須聽我的,現在,我派車過來接你,明白了嗎?”
簡單咬唇,似乎有些委屈,良久,小聲說道:“我不走!”
“你!”
“你有危險。”
“你說什麽?”
“你有危險!”簡單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自從我變成現在這樣之後,似乎又多了一種能力,我每次做夢,都能夢到周邊人的事情,隻不過大多數都是痛苦的。”
“你確定?”
“比如海藍,尋瀝他們回來的當天晚上,我就做夢海藍一個人抱著被子哭,那天尋瀝把元烈的記憶清楚之後,我隱身到海藍的房間裏,就看到海藍抱著被子哭,連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
寇香不認為在這個當口,簡單會說謊騙她,也就是說,他確實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你夢到我什麽了?”
簡單皺眉:“我夢到你在尖叫,還有……好多血。”
“哪來的血?”
“脖子上。”頓了頓,他又說:“你班上那個男人,咬了你的脖子。”
“莫斯?”
“就是他。”說完這句,簡單整個人都繃緊了,似乎連回憶都是恐懼的:“夢裏,你就是穿了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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