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山地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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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族和以羅凱為首的南台海軍的第一場較量以南台海軍完勝而告終。結果是山地十二部族中損失慘重的旁氏部族放棄世代居住的家園向北遷移，同樣遭受重創的山地十二部族的石氏部族向南台海政府表示臣服。

羅凱的封閉式馬車內。

“命令左翼羅震寰的第一團向左前方推進，務必在八月的最後一天，也就是後天，抵達三號地區。命令霍國成的第二團向右前方推進，務必在明天天黑之前抵達二號地區。派人告訴胡先生，讓其頒布一些優惠政策，促使礦工們到占領區工作。另外，通知製造局的閆安讓他把新造好的步槍優先配給羅震寰的第一團，就這些了，出去吧。”

羅凱發布完命令，示意傳令兵出去，目光卻是未從牆上的地圖移開。

地圖之上，標明3的區域位於南台海軍占領區的西北，左邊和莫琪族的領地相接，上邊和山地族統治區相接，右邊是已經臣服的石氏部族。標明2的區域位於南台海軍占領區東北，原石氏部族的統治區最北邊。

按羅凱所想，是要以羅震寰的第一團和霍國成的第二團為核心，在占領區和山地族勢力範圍之間構築一道防線，把原山地十二族二個部族的土地連同其豐富的礦藏資源圈進南台海的版圖之中。而第三團和預備團則負責維持占領區的安定，在保證補給的同時為後續隨之蜂擁而來的礦工保駕護航。

至此，羅凱發動戰爭的初步目的已經達成，南台海政府通過戰爭控製了至少三個鐵礦，三個大型煤礦，數十小型煤礦和其它各類礦藏若幹。一舉為南台海的工業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布置好後院，羅凱小手一揮，士氣高昂的近衛團一個急轉，由東向西，繞過石氏部族的聚居地前往三號地區，準備以此為起點展開一場新的征程。

麵對山地人有可能的反撲，我們不如率先出擊，把戰火燒向敵人的土地——羅凱對手下近衛團如是說到。

……

石氏部族。

“什麽，竟然要我們所有族人縮在這小小一片區域裏，那些漢人是想把我們當牲口一樣圈養嗎？”二長老暴跳如雷。

雖然一直都不支持部族出兵對付漢人，但這並不代表二長老對漢人有好感，事實上二長老一直是保守派的代表，反對出兵是其謹慎保守的性格使然。如今牽扯到土地，這一部族的根本利益，二長老也不得不激進一回。

“這倒不是，漢人說現在是非常時期，限製我們活動範圍隻是暫時的，戰爭結束後就會取消限製，而且漢人還承諾每天提供部族五噸大米，我算了下，這些大米省著點足夠吃了。”

剛剛談判回來的五長老替南台海政府辯解道。

聽到有大米可拿，二長老不由沉默下來，五位長老之中，最是保守的二長老最最關心的就是部族的食物問題。

“呃？漢人承諾每天提供五噸大米？”石氏部族的族長點了點頭，對此極為滿意，算來石氏部族每人每天都能分到二兩大米，老人小孩和女人少吃點，青壯年多吃點，分一分絕對是足夠了，至少比以前時不時鬧饑荒的生活要好得多。

“漢人限製我們的活動範圍應該是怕我們騷擾他們的後方，這樣的狀況應該會持續到漢人與其他部族的戰爭結束。不過一天提供我們部族五噸大米，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噸，消耗也算不小，我想漢人不會白白提供這麽多的糧食吧。”

聽到族長的問話，二長老兩耳豎起，先前因為聽到有大米可拿而放鬆的心弦又緊繃起來。

“族長明鑒，漢人要求我們支付五千斤白銀和五百斤黃金的戰爭賠款，賠償他們在戰鬥中的損失。”五長老繼續道。

眉毛一皺，石氏族長暗想這還真巧了，我們部族能夠拿出手的正好就是這個數。不過對此，石氏族長並沒有進一步深想。白銀和黃金在山地部族之中就是一種裝飾品，就算是作為交易品換來的無非還是糧食。在石氏族長看來人口才是一個部族最寶貴的財富，黃金白銀沒有了還能再挖，人沒了那麽部族就會徹底沒落。在山地族的部族戰鬥中，勝利方的戰利品往往是牛羊和人口。

“他們要白銀黃金，就給他們，那些漢人還有其他的條件嗎？”

“沒有了，不過他們希望我們能派些族人去幫他們開礦。他們給出一人三份飽飯的價錢，包吃包住，一月一結，不過每人最少要工作一年。”

“還有這等好事？”石氏族長滿臉懷疑。在食物匱乏的山地族，一份飽飯是一種計量單位，指普通成年男性一天所需的食物量，三份飽飯的價錢足以養活六至十位老弱婦孺。

“千真萬確，漢人說可以提前支付每人一個月的工錢。”五長老連連點頭，以證明漢人的可信。

“我看派人可以，但是必須要漢人把工錢換成糧食提前送來。漢人不是承諾每天提供部族五噸大米麽，正好一月一次，一道送來。”二長老兩眼放光，似乎整個人掉進了米堆裏。在食物匱乏的山地族，大米可是高等品，想到部族的人可以天天有大米吃，二長老就很是高興。

“那好，就這麽定了，五長老，你再去一次漢營，就說他們的條件我們全部接受，而且我們還能派一千人去幫助他們開礦。不過你一定要提醒他們，別忘了他們的承若，否則我石氏部族就算是拚盡最後一滴血也要讓其付出愚弄我們的代價。”石氏族長最終決定。

收到南台海特殊補助的五長老自然不會橫生枝節，是以不在多言，動身前往南台海軍二團的軍營。

炎氏部落。

“恥辱，恥辱啊，這是整個山地人的恥辱。沒想到旁氏部落和石氏部落的人盡然如此的不堪一擊，簡直丟盡了我們山地人的臉。”山地十二部族炎氏部族的族長炎隆憤怒的咆哮。

“父親，喀氏部族、犁氏部族和洛氏部族已經宣布保持中立，旁氏部族被打殘，石氏部族更是整族成為了漢人的奴隸。月亮神廟的至高女祭司說如果我們不趕快采取行動，他們將派護殿武士團介入這場戰爭。”族長炎隆的兒子炎熙焦急道。

護殿武士團是山地族最強大的武裝力量，不到緊要時刻不會動用，如果動用了那就說明山地族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同時也代表著月亮神廟對山地族大族長的不滿意。曆史上山地族月亮神廟共出動過三次護殿武士團，隨之也有三位大族長被神廟罷免。

涉及到自己最大靠山，也就是自己父親的族長地位，由不得炎熙不著急。

“慌什麽，不是還有七個部族支持出戰麽？難道七個部族十多萬勇士還解決不了那些漢人？背水一戰，破釜沉舟更加能夠激發鬥誌，我炎隆沉浮數十載，又豈是泥捏的。既然漢人要戰那便戰，明天我就禦駕親征，集中七個部族的力量把漢人趕出我們的土地。至於不聽號令的喀氏部族、犁氏部族和洛氏部族，等趕走那些漢人，我在一個個收拾他們。”炎隆毫不擔心失敗，所謂人多力量大，人多勢眾。入侵的漢人不到五千，自己這邊七個部族隻要拿出一半的戰士就有五萬多人，以十對一哪有不勝之理。

“這一戰關係到我們一脈的氣運，孩兒願和父親一道討伐侵略者。”炎熙單膝跪地，請命道。

“好，不愧是我的兒子，就讓我們父子協力，抵抗外敵。”

炎隆扶起兒子，望著窗外的落日餘暉，這位山地一族的大族長，山地十二部族最強部族炎氏部族的最高統治者喃喃有聲。

“不戰勝，毋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