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禮物不算多
蘇莫若雖然也知道，父母早晚會跟養母見麵，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麽突然，讓她根本沒有準備。
但是旋即又釋然，因為爺爺這裏都說了要跟著一起過去看看養母了，母親跟著去，似乎也顯得沒那麽不自在了。
看著女兒許久不答話，連紅雅臉上也露出了著急的麵色，畢竟，女兒的這位養母，是他們母子間關係和諧的重要因素。
如果今天女兒沒有答應她跟著一起去，那麽很可能，就是女兒心裏仍舊將她排斥在外，仍舊還特別在乎她養母的心思。
眼裏的黯然，此刻特別明顯。
坐在妻子旁邊的寧天華也感受到了妻子身上的弄弄失落氣息，伸手攔住妻子的肩膀，高大的身軀默默的作為妻子停靠的港灣。
這件事情，他也無能為力，一切都隻能看女兒的意思。
作為一名上將，軍隊的鐵血魔鬼教官，手裏更是掌握著京城軍區部隊及國安局，什麽時候會這樣無力過，可是這個事情，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嬌妻逐漸變得黯然的模樣，盡管心裏抽痛，還是沒有表現分毫。
蘇莫若將兩人的情緒都感受了個一清二楚，隻是剛才因為在思考過去之後如何安排的事情，所以忘記了及時回複連紅雅跟寧天華他們，卻是不知道，竟然會讓兩人這樣失望難受。
“其實……”蘇莫若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安靜，讓緊繃暗淡的氣氛有了一絲消散。
盡管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聽女兒說話，連紅雅還是為了不讓女兒多想，而打起精神，笑得慈愛的看著女兒，“什麽啊？”
“其實我並不是拒絕你的意思，隻是我在想那邊情況不怎麽好，你過去了可能會不習慣。”
“……嗬嗬，原來是這樣啊。”寧天華聽到這話，臉上也露出了豪邁爽朗的笑容，摟著妻子的肩膀，柔聲道：“看吧，女兒其實也知道你心疼你的，還擔心你過去會不習慣呢？”
聽著丈夫那聲音，又看著丈夫那表情，又哪裏不知道這是他在調笑自己的話語呢，可是她高興啊，女兒答應讓她跟著一起去霧青縣見她養母了，她真的好高興。
雖然她沒有去過霧青縣，但是曾經下鄉的知青日子，吃過的苦應該不會比如今還苦吧，如今始終是新世紀，就算還吃得差些，住的環境差些，但是她也絕對相信比以前好。
以前那樣吃糠咽菜甚至食不果腹的日子她都經曆過來了，還會怕這麽一個小小的霧青縣嗎？
而想著如今，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最美好的日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緬懷的情緒，“雖然我承認如今的多年的好生活已經養好了我，但是我卻不認為你養母生活的地方我就不能生活了……”說著眼裏露出了一抹心疼，“我們檸兒從小就那麽生活過來的，就那麽活過來的，而且還活得這麽好，你養母把你教育得這好，可想而知，你養母對你的教育肯定很好，而你的心態也很好。”
很多憑困地區考上京城來的大學生，個個沒有變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很多甚至因為自卑而跳樓自殺，又或者因為自卑而憑著自己聰明的腦袋誤入歧途，等等的都有，可是她的女兒，年紀輕輕，也是來自那麽憑困的山區，可是她卻並沒有成為那些墮落者中的一員，反而成為了個個學生的楷模，就算是這四九成裏的大家千金少爺們都比不過的出眾所在。
她早就想要去看看柳琴了，她想要去看看這個將她女兒教得如此好的傳聞村婦。
她佩服她，更要去感謝她。
她並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所以，在她們的這個圈子裏，她實際上的好友屈指可數，反而有幾個家庭普通卻心思很好的閨蜜。
看著連紅雅那動情的模樣，雙眸通紅著說要見見她的養母，蘇莫若心裏也一陣堵塞，鼻頭陣陣發酸。
想到那個遠在霧青縣山區的養母，她越發的忙碌，也越發的少有回家，甚至連電話都很難得有一個打過去了，這一次回去，她卻還帶回了她的親生父母跟爺爺，養母，會感覺失落嗎？她什麽都沒有了，親人就隻她這麽一個養女了，如果她覺得連她都不在在乎她了，她還會開心嗎？就算她的生活如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養母的心裏，最期望的東西始終還是改變了，養母不在乎生活有多苦，她隻是希望她這個女兒能夠是她的，能夠永遠陪著她而已。
寧家父母沉寂在高興裏，這個時候也沒有注意到蘇莫若的表情跟情緒，可是一直坐在蘇莫若旁邊的譚昱寧卻感覺到了，伸手握住蘇莫若的手，微微用力，表示對她的無聲支持。
感受到男人的這個舉動，蘇莫若抬頭，眼裏露出一抹感謝，這個男人，總是會在她最難受無助的時候出現，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從來不會放棄為她照亮前方路的舉動。
因為連紅雅要跟著一起去，所以肯定是需要收拾東西的，而寧天華也因為妻子要跟著過去，雖然之前就已經見過了幾次蘇莫若的養母了，但這裏還是準備跟著一起過去一趟。
全家人一起過去，才會顯得謝禮充足。
想著這些，腦子裏也不由得想到了蘇莫若的養母柳琴的那張臉，雖然很普通，甚至丟人堆裏都能看不見的那種多，但是那雙眼睛，卻讓她至今都記憶猶新。
太純淨，如同那大山裏的空氣一般，純淨得毫無汙染，同樣，她的心也如同那大山裏的純淨空氣一樣，毫無雜質跟私念，她對他與妻子的女兒寧檸，從小就那麽關懷備至，寧可自己餓著也覺得不會讓寧檸餓著，調皮的女兒惹禍，她從來不會問對錯，隻會自己傻傻笑著去替他們的女兒抵擋著。
所以，就算女兒心裏那個柳琴的分量比他們更重，他也認了，而妻子這一趟過去，希望她也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畢竟是親身體會，而不是從他的嘴裏聽來的。
商量好後，連紅雅就去準備她過去的時候需要準備的東西了，自然，更多的都是為柳琴準備的，第一次見麵，東西肯定不能馬虎了去。
而蘇莫若在家裏休息了一天，看著早早起床很晚睡覺忙碌不停的母親，也隻是笑笑，並沒有插手說什麽。
第三天就帶著譚昱寧去了老爺子的老宅。
喜靜的老爺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老太太又回了他們之前的大院兒內住，雖然沒有了年輕人在側，但是怡然的生活跟清幽的環境，還是挺適合他們這些老人家養身的。
譚昱寧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了，如今從政，他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後台，所以，這個院子內，還有幾位老人，都是他會抽時間來拜訪的對象。
“不是第一次來了吧。”蘇莫若看著譚昱寧那樣子，笑得很開懷，自己的男人能幹，她當然與有榮焉。
“嗯。”倒是沒有藏藏躲躲扭扭捏捏，很幹脆的就點頭回答了蘇莫若的話。
“嗬嗬，爺爺其實也不經常住在這裏，我倒是來過兩次，可是都不熟悉，不過這裏的環境跟地理位置，確實是好。”坐在車裏，看著裏麵的一草一木各類格局，心中感歎，這麽好的地方，卻是這些老一輩兒奮鬥了一生，犧牲了一生才得來的，而更多的老一輩兒，他們賠了命卻仍舊沒有那個機會，更可能，他們為國犧牲的時候，連名兒都沒能留呢。
“那下次過來也帶上你？”這話半真半假，譚昱寧笑看著蘇莫若問道。
可是蘇莫若卻絲毫沒有猶豫的搖頭拒絕，“算了吧，我回了霧青縣以後，會去忙碌一段時間，到時候可能不會有太多時間聯係你。”
挑眉看著蘇莫若，見她微蹙著眉頭，也猜到了這個事情可能不會那麽簡單，抿唇看了她老半天後，終是鬆了口，“你自己注意安全，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拿自己的安全當回事兒，我很可能作出一些衝動廣東事情來。”
蘇莫若最討厭威脅，可是譚昱寧的這個威脅卻絲毫不能讓她生起氣來，反而心裏很感動。
這個男人，是一心為她好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是好好照顧你自己吧，一天別太賣命了……你那邊的事情是不是忙得差不多了，如果差不多了你最好就還是回政府那邊工作去吧，否則，你這樣每天各處東奔西走，你覺得我會不擔心你嗎？”說完，雙眸直直看著旁邊的譚昱寧。
這是第一次，蘇莫若這樣直接的表明了她對他的擔心，眼裏，這一刻流露出了灼灼光華，忍不住伸手摟住蘇莫若的纖腰，“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還等著做你丈夫，我還等著你為我生兒育女呢。”後麵一句話，幾乎是貼著蘇莫若的耳朵說出，溫溫濕濕的熱氣襲著耳朵，蘇莫若渾身僵硬，頭也沒有抬起來。
對於蘇莫若的這個表情，譚昱寧卻非常喜歡，惡作劇的迅速伸出舌頭在蘇莫若的耳朵上猛舔了一下，然後美滋滋的放開蘇莫若，靠在後座上端正坐著，似在閉目養神。
而蘇莫若坐在遠處，臉早已經紅到了耳根子，自從跟譚昱寧真正在一起了之後，她就發覺到了這個男人狼性的一麵，在這些事情上，他是個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的男人，更多時候，也喜歡作弄自己。
這種事情要是換在以前，她不知道多少腳踢出去讓這個男人致殘了。
可是如今，風不轉水轉啊，風水輪流轉，她也有失策的時候了，這個男人，她承認，自己已經被他征服了。
車子逐漸放緩速度，停在了寧老爺子所居住的院子。
進入大門，入目就是較為空曠的花園，裏麵是各類花花草草，而老爺子此刻就半彎著腰身站在一株小迎客鬆麵前小心翼翼的修剪臉，臉上，全然是認真跟平靜之色。
過了好幾分鍾，老爺子才逐漸放緩了速度，最終放下剪刀，轉頭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孫女兒跟譚昱寧。
“來了。”來之前就是跟老爺子打過招呼的人，所以，當然是知道他們過來的事情，隻是剛才正忙著修剪工作，所以才會稍微讓他們等了幾分鍾。
這並非是冷落，蘇莫若了解這個爺爺的性格，花花草草是他休閑時候的最愛工作。
“奶奶呢？”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這個奶奶時常也見不到人影。
聽著孫女兒問起老伴兒，眼裏露出一抹憂傷，“在房間裏休息呢，人老了，不中用了。”
聽著這話，蘇莫若卻能夠感受到老爺子話語裏的濃濃悲傷氣息。
畢竟，老太太是一路上陪著他走過很多風風雨雨的人，他們攜手至今仍舊恩愛如初，就是因為當年的不離不棄。
夫妻之間，難能可貴的就是有難同享。
而老太太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一個生活在動**不安年代的普通女人，沒有家庭沒有背景，跟同樣是個大頭兵的老爺子相愛了，他從軍三十年，老太太就等了他三十年，甚至在他回部隊之前與其結婚，後為其生下一子，之後三十年，更是不離不棄照顧孩子，更有空有機會就會到部隊看她。
他們一起走過這麽多年的歲月，在那樣的環境中，她還為他生下那麽幾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隻是，人始終會老，始終會死，他們再好的年華，也荒廢在了無休止的戰爭裏。
雖然他刀口舔血得到了如今至高的榮耀，可是，卻再也換不回來曾經那健康靈動的嬌俏小妻子了。
明明比他還要小上十來歲，可是如今的身體，卻是虛弱得比他還快。
感受著老爺子那渾濁的眼神跟身上的憂傷氣息，蘇莫若也覺得心裏酸酸的，雖然不常見到老太太，但是她剛回這個家的時候，也是見過的，慈眉善目，沒有一點兒嚴厲的眉眼，看著她的時候永遠笑得那麽開懷，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這個奶奶年輕時候也是難得的美人，隻可惜，歲月催人老。
譚昱寧站在旁邊，有心想要幫忙，但最終還是無力的沉默下來。
普通人，又如何能夠承受他們的治療，別適得其反才是。
“好了，走吧，進去坐，你奶奶現在還在休息，就先不去打擾她了，行吧？”老爺子看著蘇莫若，商量的語氣問道。
當然不會有異議，蘇莫若點頭答應下來。
老爺子看著孫女兒那模樣，爽朗一笑，隨即道：“你奶奶也知道了我們要準備去你生活的老家看看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她腿腳也不大利索，我就沒有答應讓她過去。”
聽著老爺子那語氣裏掩飾不住的失落跟痛苦，蘇莫若也無能為力，她不學醫，幫不上任何忙。
因為幫不上忙，所以蘇莫若努力安慰著老爺子，“爺爺，別難過了，奶奶身體不好去不了，大不了過段時間我看看我養母身體狀況，問問她的意思，看看把她接上京城來住一段時間，陪陪奶奶，您看行吧？”
聽著這話，老爺子激動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興奮的直點頭，一雙眼裏全部是喜悅的光芒，臉色也因為興奮而流露出通紅。
“哈哈，那感情好啊，還不知道你奶奶會怎麽樣高興呢。”山區他們年輕的時候也生活過，並不是非看不可，隻是因為孫女兒曾經在那裏生活過，他們在孫女兒前麵二十年的時光裏，都不曾出現過，不曾關心過她，心裏自然覺得虧欠多，但是折中一下，孫女兒願意將其養母請上京，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如此說定後，老爺子比之剛才的情緒，更加放鬆了，臉上自始自終，都帶著輕鬆的氣息跟爽朗的笑意。
“對了，這次我爸媽說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X省。”蘇莫若將父母的意思跟老爺子說了一遍，雖然知道可能父母早已經給老爺子稟了這件事情，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說了一遍。
可是誰知老爺子一副驚愕的模樣，顯然父母這幾天忙碌興奮起來，把匯報老爺子的事情給忘了。
“他們過去，合適嗎？”其實老爺子心裏倒是願意的，之前也有這個想法，隻是就怕太唐突而導致孫女兒連他過去也不願意了，所以想著一步一步來。
可是沒想到，兒子媳婦兒倒是有辦法，這樣就將這丫頭給拿下了。
看著老爺子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知道這家人是真的愛她在乎她的，便笑著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回家之後就聯係養母，讓她準備一下。”
蘇莫若話音剛落，老爺子就急匆匆的慌聲道：“你這丫頭，我們過去是要好好感謝你養母的，將你養這麽大，還能夠這麽優秀，我們過去是謝恩的，可不是過去享受的，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你養母了，心吧。”
當然知道老爺子的心思，可是如果不通知一聲就直接回去，也不知道養母那邊會不會受得了，而且還有一點，蘇莫若也必須要點明，“爺爺，雖然我敬重你們，但是我相信你也應該理解我，養母之於我更親近，她已經沒有了任何親人，就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所以，你們過去，不應該是謝恩的，大家過去，就如同普通的親戚關係，聚聚吃頓飯，大家好好的聊聊天，平等對待，別說什麽感恩的話，那樣，我怕我養母心裏會難受的。”
一直都知道孫女兒跟養母的感情很好，如今親口聽著孫女兒說出來，寧老爺子心裏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孫女兒從小就不生活在他們身邊，柳琴那個女兒又對她從小就那麽掏心掏肺的好，隻要是個人，都知道要感恩的，更何況孫女兒還是他寧家的骨血，那份真摯的心思，就沒有幾個人能夠隨便打破，而那深沉的心思，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揣摩透。
終還是笑了笑，顯得無奈卻又妥協，“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先照做吧，不過，禮物你可不能攔了，就算是走親戚，這送點兒禮物也應該是無可厚非的吧。”
“那覺得別太貴重了。”東西太貴重，同樣會給養母壓力。
“好了，你這孩子，爺爺難道還會不知道輕重嗎？”老爺子故作生氣的等著孫女兒，眼裏的愛意寵溺卻是沒有絲毫消退。
聽著這話，蘇莫若忍不住撇了撇嘴，誰說得準呢，你老爺子出手東西，再平凡的又能夠平凡到哪兒去呢。
見蘇莫若那模樣，寧老爺子一陣不自在。
雖然沒有聽到孫女兒說什麽，但是猜也能夠猜得到一些了，故作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一些東西並不花錢，很多朋友送的，我跟你奶奶哪裏用的完，家裏都堆成山了，你奶奶那性子，想著就念我兩句想著就念我兩句，你也知道我跟你奶奶是從哪個年代走出來的人，節約關了，如今雖然生活好了，但是一些生活習慣跟作風還是改不了的，所以，那些東西留著也沒用，還不如給你養母養養身體，你說是吧。”
總算聽著老爺子說了實誠話，蘇莫若總算心裏踏實了一點兒，“嗯，反正別太多太貴重，不然讓她有負擔。”養母沒隻是沒文化，心眼兒是好，可是麵對寧家人以及那些禮物，肯定消化都需要一段時間，如果還太貴重，不知道她的多少個日夜睡不著覺了。
聽著這話，老爺子寵溺的瞪了一眼孫女兒，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我知道怎麽做了，你這丫頭，就生怕爺爺吃了她了是不？”一向清冷的孫女兒為了養母就這麽叨叨絮絮如同小孩子一樣的念著，老爺子心裏總算有些吃味兒了。
“沒辦法，我媽膽子比較小，爺爺你氣場太足。”蘇莫若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沒有覺得哪裏說錯了話。
“嗨，你這丫頭，好吧，說不過你，爺爺帶你去看看我準備的禮物，先讓你驗收一下，如何？”眉開眼笑的老爺子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然後緩步朝著一樓左側方向走去。
一路跟著老爺子走了幾分鍾，才總算到達了一個大門前，看模樣，裏麵的麵積應該是不小的。
誰都有私庫，隻是看大笑而已，老爺子多年來很清廉，但是不代表就會盲然的什麽禮都不收，一點兒都不融入這個大集團裏，所以，常年下來，裏麵的東西，也逐漸多了起來。
但是更多的東西，都是上麵幾個首長給送的，老爺子跟老太太的身體不好大家都知道，所以，上麵會不時派人給二老送些補身體的，或者定期過來看看。
在整個華夏大國，能夠有這樣待遇的幾個老人，如今似乎都已經垂垂老矣，老爺子卻是幾個人裏麵，功勳最為卓著的。
進入庫房內，看著周圍一個個高架上擺放的禮盒禮品，東南西北幾個方向，還都分門別類將這些東西歸了類。
而藥材，就占據了這將近五百平的庫房的一半，可想而知，上麵的人，對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有多麽的在乎。
“看看吧，就這些東西，老頭子我可沒多拿。”說著還努了努嘴讓孫女兒看看自己庫房內的東西，非常用力的證明，他真沒多拿。
可是蘇莫若轉頭看向旁邊一張梨花木大桌上的東西後，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這還算不多嗎？
走進其中幾個禮盒旁邊，看著裏麵被密封的東西，嘴角微微抽搐，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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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吃個飯哈，先更新這麽多，一會兒回家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