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心狠手辣，要利益
蘇莫若沒有讓譚昱寧跟著一起，隻是讓服務生讓他們準備了一個方便談事的包廂就行。
進入包廂內，梁飛楊慧茹跟齊氏集團總裁齊瀚成都已經在裏麵坐著等她了，見她進來，都紛紛起身，向她點頭或禮貌打招呼。
雖然已經經過了一個晚上的適應，但是梁飛心裏始終還是有些不大習慣，蘇莫若的身份，實在讓她至今沒能回過神來。
“蘇董，這個工程所有的環節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資料，現在讓我們先詳細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這個工程的情況吧。”齊瀚成看著蘇莫若走進來後不說話，跟蘇莫若相識的侄子也不說話，當即笑著說話準備緩和氣氛。
“嗯，說說吧。”蘇莫若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
齊瀚成這才放下了心來，畢竟像這樣的人物，有些怪脾氣很正常，雖然曾經跟侄子一塊兒長大，但是始終如今今非昔比了，很多事情也都會變味兒變樣兒的。
因為本身這個事情是要交給侄子梁飛來說的，可是這個時候侄子臨時掉鏈子，也唯有他自己來講了，昨天晚上並沒有準備，但是這個工程在他手中都已經進展了三年了，自然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眸中暗光微閃，雙手稍稍用力，尖銳的指甲就刺痛了手掌心，再次抬頭看著蘇莫若，就恢複了一派自然。
“我們……”就在齊瀚成準備說話的時候，就突然讓梁飛的聲音給阻斷了後續的話語。
“關於這個項目的詳細進度，我是最清楚的，還是由我來為蘇董說說吧。”小姨跟小姨父將自己當作親生兒子看待，他不能辜負了他們對他的期望，更何況，蘇莫若本身就是在幫他們的忙，他更不應該逃避。
看著梁飛那自然的模樣，知道他現在算是緩和了一些了，齊瀚成點了點頭，但是仍舊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很明顯，提醒他說話做事的時候注意分寸，記得他身邊還有一個齊氏集團，畢竟，蘇莫若看起來很不好招惹，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晚上去找邱敬軒幫忙，也不會遇上這麽個……
“其實，對於你們這個項目，我並不是非常感興趣，隻是我這個人一向比較習慣挑戰高難度的事情，聽說你們這個工程如今已經讓全國很多大型企業盯上了……”蘇莫若並沒有讓梁飛先說話，而是自己先說了。
梁飛聽著就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看著蘇莫若，“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其實梁飛，曾經的事情都是我們還小，不懂事做下的，對於你心裏的想法跟顧慮我很明白，隻是我必須要提醒你，別多想，雖然挑戰高難度是我的興趣，但是中間，同樣有我想要幫你的意思。”
蘇莫若這話說的很誠懇，根本讓人說不出半分不好。
緊抿著唇，半天沒有言語。
“小飛……”旁邊，楊慧茹見侄子那模樣，麵色有些僵硬，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侄子的手腕，示意侄子注意分寸。
被楊慧茹這麽一拉，梁飛也恢複過來，迅速攤開規劃圖，然後開始一一詳細說起這個博奧國際工程的龐大以及工程進度。
“關於我們博奧國際，於三年前開始建立，因為其耗資跟難度成正比，所以，至今我們也才完成博奧國際全部工程項目的三分之二，博奧國際是集健身娛樂餐飲以及居家等等各項於一體的大型會所，同樣也會成為將來X省的標誌性產業之一，他將來的吸金量暫且不談，就隻是這樣龐大的工程跟其炫目的設計理念，就已經吸引了X省甚至全國很多人的眼球，這個地方，前景非常可觀，隻要一建立起來，相信絕對會是……”
聽著梁飛滔滔不絕的講述，蘇莫若靜靜聆聽，對於這個地方的價值，她當然會找專業人士去評估，而梁飛說的這些都隻是皮毛，看起來，他如今所站的角度，仍舊是談判的商業角度，至少，一些深層次的環節，他並沒有說。
不過，這些蘇莫若也不會去責怪他什麽，知道這兩年他們撐的也很辛苦，不想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企業融資機會給弄沒了，也很正常。
“這個項目我個人是比較感興趣的，我已經通知了我這邊公司的代表過來找你們洽談，放心，對這個項目為我比較感興趣，但是更多的，卻是比較欣賞你們的硬起，這個項目能夠為國家跟X省帶來很多東西，所以，我布不止幫了你們。”這一點她必須要點清楚，否則到後麵惹得他們心裏猜疑，而將事情辦不到最完美，那就得不償失了，她一向比較喜歡盡善盡美，任何東西都是如此。
談完這個項目後，蘇莫若獨留下了梁飛，讓齊氏夫婦先行離開。
包廂內僅剩下蘇莫若跟梁飛的時候，對方原本已經顯得氣定神閑的模樣此刻又開始變得飄忽起來，坐在沙發上，渾身僵直，一動不動。
“其實，不過是老朋友之間的閑話家常，你不用這麽緊張。”蘇莫若看著梁飛那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聽著這話的梁飛沒有說話，不過，渾身仍舊不曾放鬆。
“我並沒有其他意思。”看著梁飛那樣子，蘇莫若無奈的將整個人依靠在沙發靠背上，無奈看著眼前的人。
“說吧，到底留下我，有什麽事兒。”梁飛突然抬起頭，眸光直直看著對麵沙發上坐著的女孩兒，氣定神閑，模樣清冷，氣質高華，一看就非普通人可比。
蘇莫若這幾年時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得讓梁飛都有些不能猜測，她到底多麽的高深莫測，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還不至於單獨留下他來敘舊吧。
至於幫助齊氏集團，如果蘇莫若真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那麽，就肯定知道，能夠染指博奧國際這塊肥肉，對她，絕對百利而無一害，甚至，她會利益人脈雙收入。
看著梁飛就那麽緊緊盯著自己，蘇莫若眉頭緊蹙，滿臉無奈，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的視線仍舊緊緊粘合在一起，嘴角逐漸勾起，“你很聰明，果然不愧是齊氏集團未來接班人，你的小姨跟小姨父，將你教導得很好，至少，你跟以前的你，大不相同了。”
“我們都一樣。”這話說得極為平靜，視線仍舊停留在蘇莫若的身上。
聽著這話，蘇莫若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說得也是，畢竟我們都長大了，變得不一樣也很正常。”
“說吧，你到底讓我單獨留下來，是想要做什麽？”梁飛看著蘇莫若，眼裏滿滿的疑惑，緊蹙的眉頭跟緊握的雙手，卻又泄露了他此刻內心的強烈不安。
“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說了吧，關於你們齊氏集團這個博奧國際的項目計劃，我確實是很看好的，不過，我不喜歡太有野心的人，而你的姨父顯然不適合參與這個計劃，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勸道他放手，如果你們這一次配合，我是一個記情的人……”
蘇莫若的話還沒有說完，梁飛就已經激動得從沙發上猛然站起，滿臉布滿了驚愕跟不可置信，明明前一刻還談好的事情，為什麽下一刻就會變了呢？
“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很清楚你小姨父心裏在想些什麽，我不喜歡麻煩，而對於你小姨父那明顯有異心的人，我如何可能放心融資，跟你們齊氏集團合作？”
“你怎麽……”蘇莫若說的話直接讓梁飛啞然了，因為，蘇莫若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小姨父一直都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讓蘇莫若融資進來，很明顯就是為了先解決眼下這個項目的危機，一旦這些事情都得到了解決，那麽，小姨父絕對會開始動作，而蘇莫若所投資進來的所有錢，都會讓其轉不吃掉。
這不是猜測，而是確定，因為昨天晚上，他不經意間路過小姨跟姨父的臥房，就聽到了裏麵的對話。
“相信你心裏也很清楚，所以，我希望那個你能夠作出最明智的決定。”她不喜歡被人算計，如果這個人不是梁飛的姨父，那麽，她也不會坐在這裏好言好語的跟他商量，而是直接迅速狠辣的解決掉這個人，免除所有後患。
“沒有其他解決辦法嗎？”博奧國際是小姨的**，當初他被小姨接到X省後，就逐漸開始跟著小姨學習公司的事情，同樣這個項目就是重中之重，小姨說過，想要看著她曾經生活，給了她無限希望跟動力的X省能夠騰飛，而這個項目，就是奠基X省騰飛的重要項目之一。
如果這個項目最終沒能有小姨的參與，這會不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
雙方都沒有言語，一股僵硬的氣氛越加擴散開去。
也不知道的過了多久，梁飛總算蠕動著嘴唇，聲音有些艱難的從喉管內流出，“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嗎？”
“有，讓你小姨父交出公司大權，你全權接替齊氏集團。”抬頭直直看著滿麵難色的梁飛，蘇莫若聲音平穩洪亮，想不聽清楚都是難事兒。
“你……”瞪大了眼睛看著蘇莫若，怎麽都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大膽，說出這句話來。
“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我，你們齊氏同樣岌岌可危，那麽努力支撐了兩年，貸款恐怕已經壓得你們無法喘氣了吧，我的目的很純粹，我一定要這個項目平安竣工，且不希望有算計我的野心人出現，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嘴角微勾，拿起麵前的白水喝了一口，滿臉舒適泰然，仿佛剛才她那麽輕鬆的幾句奪走他人財富大權的話，如同吃飯一般隨意似的。
“……”
壓抑的氣氛有增無減。
蘇莫若看著沉默一言不發的梁飛，知道這個事情肯定需要時間去緩衝，齊氏夫婦對他肯定是不錯的，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會這麽難受。
單方麵的說，她也承認自己很狠，明明很好關係的一家人，卻要讓其鬧得奪權，關係四分五裂，但是，如果不這麽做，後續會給她帶來無邊的麻煩。
“讓我考慮一天吧，明天給你答複。”梁飛渾身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般，無力的起身，絲毫沒有精神。
“嗯。”輕輕嗯了一聲，頭也不抬，聽著腳步聲逐漸離開包廂好一會兒，才緩緩抬頭，看著消失身影的方向，在心裏狠狠歎息了一聲。
抬腕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二點過了，正準備拿起手機給譚昱寧打電話的時候，電話卻適時的響了起來。
笑著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而溫柔的聲音，“談完了？”
“嗯。”
“怎麽了？”雖然隻是簡短的一個字，但譚昱寧還是聽出了蘇莫若話語裏的不自然。
麵色一整，迅速調整聲音，很快就道：“沒什麽，你別多想了。”
“嗯，趕緊出來吧，一會我們就去吃午餐了，下午我們還要出去看看買些什麽，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霧青縣了。”知道蘇莫若心裏有事兒，隻是她不願意說，他也就不會主動去問，每個人都有秘密，所以，在這一點上，他保持沉默。
到達餐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就坐了，譚昱寧笑著起身為蘇莫若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昱寧這孩子就是體貼，哈哈。”旁邊寧老爺子看著譚昱寧的作為，笑眯了眼。
要說最開始他們確實打算給孫女兒找一個頂好的，可是見了譚昱寧，又了解了一番他的為人後，一家人總算是認同了這個未來蘇莫若的丈夫，他們寧家的女婿。
“怎麽樣丫頭，談的如何？”老爺子興致勃勃，對於這個項目挺有興趣。
聽著老爺子問起，蘇莫若挑了挑眉，故作神秘，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嗬嗬，還不錯，不過爺爺，這個項目我可是會融資將近二十個億，你是不是應該在一些東西上麵，給我一點兒實惠？”
“哈哈，你這丫頭，還沒有真正做起來，竟然就已經開始想著要收益報酬了，簡直就是個人精啊。”聽著蘇莫若的話，老爺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撇了撇嘴，蘇莫若絲毫不以為意，“我是個商人爺爺，這一點你得知道。”
見孫女兒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臉紅，反而讓自己記得她是商人的身份，更逗得老爺子笑彎了眉眼，看著眼前清麗優雅的孫女兒，猶記得初次見麵時候的清冷跟無情，兩者一比較，心中就一陣滿足，如今這樣，真的很好了。
“好了，你要什麽就直接去找溫陵彬，還有，你身邊那位，難道這些事情還不能給你辦好了？”後麵的話，帶著一股子戲謔。
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身邊同樣滿臉無辜的譚昱寧，旋即對著老爺子嘿嘿一笑，“爺爺你可不能這麽說，這裏可就您老最大，我當然找您最穩妥了。”
很清楚孫女兒這話的意思，老爺子絲毫沒有給麵子的戳破，“你這小人精兒，別以為爺爺不知道你心裏打的如意算盤，你就是指望著爺爺給他放權，以免除後麵可能造成的不必要的麻煩是吧。”
被老爺子戳穿真相，蘇莫若咧嘴，眉眼布滿了明媚的笑，“還是爺爺英明，不過我哪裏有做錯，本來也是事實，商人投資都是為了名利，更何況這個有利於Z省騰飛的奠基石之一，就算是任何商人，也應該得到他們應有的回報不是嗎？我就是稍微特殊了那麽一點兒，但是誰讓我認識您呢。”
聽著蘇莫若厚顏無恥的話，譚昱寧嘴角**，要利益就是要利益，哪裏來那麽多彎彎繞繞，他還是首次看到人精在大家麵前展露本性呢。
而寧天華跟連紅雅兩人卻隻是看著女兒寵溺的笑著，根本沒有認為她對老爺子提出的那些事兒多麽過分，反而是連紅雅，還忍不住在旁邊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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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最後一天即將過完了，大家也收心了吧，哈哈，認真上班，好好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