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就是我們自己

第三十章神就是我們自己

王長虎幾人看到這一幕,很好奇,幾人站起身來走到放酬賓卷的桌子看了一眼,沒錯,這就是他們所發的酬賓卷,王長虎拿起酬賓卷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說道:“這也沒啥呀?”

其中一位客人說道:“你看那地…地址。”

王長虎一看,上麵寫著:“小西邊門××街××胡同××號”

王長虎啞然失笑說道:“不錯是挺可怕的。”說完,他把酬賓卷遞給了胡景中和徐英發,倆人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把酬賓卷放回了桌子上,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這時,講述人拿著酒杯走了過來,看看王長虎說道:“我一看三位的身份就不同凡響,不知幾位高姓大名?”說完,他把酒杯放到了桌上,對著三人拱了拱手,算是見禮了。

王長虎拱了拱手回完禮說道:“我姓王,這兩位是我的兄弟,這位年長的姓胡;年輕的姓徐;不知這位大哥貴姓?”

講述人回答道:“鄙人姓常,江湖的朋友都管我叫常三常知道,王兄弟管我叫常三即可,不知我是否可以和諸位兄弟同杯共飲?”

王長虎笑了笑說道:“歡迎歡迎;服務員,再來兩個拿手菜,和一副碗筷;常兄請坐。”

另一個桌子上的顧客不樂意了,說道:“常三,你還沒講完呢,怎麽跑了,你到底還講不講了?”

常三接過王長虎倒好的一杯酒,一飲而下,抹了抹嘴唇說道:“各位,你們著什麽急嗎?”

常三神情嚴肅地用眼睛掃過諸人說道:“大家以前認不認識昨天遊街的妓女?”

大家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常三又說道:“那你們以前見沒見過這些妓女呢?”

大家又搖搖頭。

常三接著說道:“從昨天到今天,你們誰又看到那些妓女了,哪怕其中之一也好?”

大家還是搖搖頭。常三這時神色一正,說道:“這就對了,因為那些妓女根本就不存在!”

鄰桌的一位被這就話嚇了一跳,酒杯“啪”地掉在了地上,跌了個粉碎,這時屋裏一片寂靜,此時無聲勝有聲;

除了王長虎三人,屋裏有幾個膽大的叫囂到:“常三,你別買關子行不行,快點說?”

常三喝了杯酒潤了潤嗓子說道:“昨天,我接到酬賓卷的時候,欣喜若狂,大家知道我有急色的習慣,當時我就想去歡樂門耍一耍,可是我往酬賓卷上的地址一看,心裏涼了半截;我就開始在心裏罵開了:你這哪是讓我去耍一耍,歡樂門的老板娘這是讓我去玩命去呀!

我一氣之下,買了點小酒和鹵菜回家喝悶酒去了;大家都知道我養了一隻貓,性格挺溫順的,

平時也不和我鬧脾氣,可是昨天晚上,我那隻貓變了,變得暴躁凶猛,還咬人;我看它這麽暴躁,我就想拍拍它,讓它安靜下來,可是我一摸他,它的嘴“唰”給了我來一下子;大家看,來大家看看!說著,他把手遞了出來。

大家一看:常三的的手掌果然有被咬的口子,現在已經不留血了,可是傷口挺嚇人;

常三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急了,拿起擀麵杖我就攆它,它嗖地從門縫鑽了出去,我氣不過,就在後麵攆,攆著攆著我就攆到這條街了。”

“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常三說道。

大夥搖了搖頭。

常三神秘地說道:“我看到了神仙。”說完還自信地點點頭。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半信半疑地問道:“你看到了哪位神仙?”

常三往嘴裏扔了一粒花生米,嚼了幾下,向四周看了看悄聲說道:“不是哪位,而是兩位。”

其他人麵麵相覷,一起爆發出轟天大笑;說道:“常三那常三,你不是為了騙酒喝,才這麽說的吧?”

常三脖子一梗說道:“你們還不信,看我給你們講完就由不得你們不信,哼!”

常三像是回憶似地說道:“昨晚我站在這個街口一看,嚇了我一跳:隻見無數的耗子從地裏鑽了出來,玩了命地往憲兵隊裏跑,其次是狗,接著是貓;這時候,我看到不少人開始往憲兵隊跑,我也跟了過去;最後動物實在是太多了,都沒法下腳了,我隻好爬上了憲兵隊門口的大樹上,和我一起跑過來的那些人一看就是日本的便衣,我剛在樹上坐好,他們就在憲兵隊的門口排成了人牆;

哎!你說怪不怪,,這些小動物根本就不咬他們,直接繞過他們,專咬穿黃皮的日本兵。這些後趕過去的的便衣還是幫了日本兵很多忙,漸漸地小動物支持不住了,可是悍不畏死,不要命的往裏衝;大約過了半小時,突然,從憲兵隊的外牆飛出了一塊磚頭,直奔鬼子的機槍陣地就去了。

常三突然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們知道封神演義裏誰用磚頭嗎?”

大家一愣,想了想像是搶答似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木吒。”

另一個搶著說:“我知道,好像是金吒。”

……

常三擺了擺手說道:“那你們知道封神演義裏的神是怎麽被金磚弄死的?”

大家還是搖了搖頭。

常三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知道,我告訴你們,神是被臭腳丫子味熏死的。”

王長虎正在喝一杯酒,一聽這話,“噗”一口酒噴了常三一臉,常三一愣的功夫,王長虎站了起來,掏出手絹遞給了常三說道:“奇聞,奇聞那!不好意思了,常三哥。”

常三擦了擦臉繼續說道:“你們可能不相信我說的,不過這神磚確實臭不可聞,那臭味逆風能飄出十裏去;你們現在聞聞,是不是還有一股子臭腳丫子的味道?”

大夥使勁地聞了聞,當時就有兩個喝高的吐了一地。

常三揉了揉鼻子說道:“嚐到威力了吧!當時我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兩小塊,沾點吐沫塞到鼻孔裏,才躲過一劫;那些機槍陣地裏的士兵才倒黴那,幾秒鍾就被熏得迷糊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十幾秒,在門口與耗子作鬥爭的鬼子兵都暈了過去。這個時候…”

常三又頓了一下說道:“你們知道哮天犬是誰的嗎?”

這回大夥異口同聲地說道:“二郎神!”

常三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昨天,就在昨天哮天犬領著他的九個手下,還有一大群牲口跑了過來,它們一參戰,鬼子兵一下子就不行了;有幾個不信邪地,奔著機槍就跑了過去,還沒打上幾槍,槍口就開始亂晃;這一亂晃不要緊,一下子把便衣撂倒二十來個,大門的鎖也給打了下來,大門這一開,哮天犬領著手下就衝了進去,見人就咬,那可是從身上往下撕肉啊!撕完後,鬼子疼得滿地亂滾,慘那!”

這時,常三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有人問:“常三,那日本鬼子打槍晃啥呀?”

常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同桌的的人說道:“笨,被神磚熏得唄!是不常三哥?”

常三意得誌滿地點點頭,繼續說道:昨天你們要是看到了,不信神都不行!門口的爭奪最激烈的時候,動物們那就是瘋了,一股腦就把鬼子兵推了進去。後來,後院衝出來一夥士兵,他們看到前院的士兵被圍住了,就想幫忙,可是前院的士兵身上全是小動物,他們一手拿著武器,一手往下拽那些動物;可是很多動物咬上了就不鬆口,使勁一拽,動物下來了,肉也下來了。很多鬼子疼得滿地打滾,大牲口一踩,見閻王去了。我親眼看到一個軍曹,拉住了一個騾子尾巴不鬆手,那騾子一尥蹶子,那個軍曹“嗖”地飛出牆外摔死了;看到沒?前麵地上那灘血,那就是日本兵摔死的地方。”

常三喝了一口酒評論道:“要說還是哮天犬厲害;它和那九個手下來回奔突,鬼子傷在他們嘴下的不計其數,後來不知怎麽了,一些鬼子和他們對咬了起來,那不是開玩笑嘛!日本人牙口再好,那也咬不過哮天犬那!

王長虎和胡景中對望了一眼,撞了一下杯,兩人幹了。

常三接著說道:“後來,鬼子在後院的兵全跑到前院了,他們手裏拿的都是刺刀、軍刀還有匕首;這一頓砍那,刺呀,大牲口被放到不少;可就在這時候,天上又飛來了不少鳥類:有老鷹、有麻雀、有鸚鵡,有貓頭鷹,還有不少蝙蝠,這些鳥上來就開始啄日本人的眼睛,抓日本人的褲襠。其實先前我也沒看明白,這些鳥和動物為啥上來就要鬼子的**,後來一看才知道,原來鬼子的褲兜裏不知道中了什麽咒語,這些動物一起咬那個地方,這動物一多,鬼子的褲襠也遭了秧。”

王長虎敬了常三一杯酒,饒有興趣地問道:“後來咋樣了?”

常三說道:“後來小日本狠那,在大樓的各個窗口架起了機槍,開始往下掃,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死的一片一片的,慘那!

常三眼睛裏閃動著一絲仇恨火焰,說道:“哮天犬的兩腿都被打折了,他的手下圍著他嗚嗚叫著;這時候哮天犬突然對著憲兵大樓使勁叫換,大樓裏的鬼子聽到叫聲突然亂了起來;我在樹上看到不少的鬼子拿著刺刀瞪著血紅的眼睛對著他身邊的鬼子就紮了下去,這通亂那!不少鬼子從樓裏跑了出來,又被動物們給吞沒了。後來,日本鬼子的援兵來了,可是因為門口的臭味,愣是不敢進去,過了一個多小時,來了一群叫什麽防化兵的日本鬼子進去了,才把那塊磚頭收起來。可惜來晚了,全都死了!”

常三這時突然把酒瓶子拿了起來對著嘴: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已經大有醉意,不知何時眼淚流了下來,他拿起酒瓶子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館,邊走邊喝,喝完就喊:“死了,郭大帥死了;哮天犬死了,我也死了,都死了…

這時,酒館的老板走了過來說道:“不好意思,這瓶酒不算錢的,先生給我個麵子,就不要和常先生計較了?”

王長虎心裏一怔,問道:“這個常三是什麽人?”

老板左右看看說道:“這個常三當年來頭可大啦!他是郭鬆齡的情報副官,郭鬆齡倒戈失敗後,他的司令部就被解散了,這個常三就流落到這了,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不過這小子消息靈通得很,我懷疑郭鬆齡的情報網還在他手裏。”

王長虎一愣,問道:“你怎麽知道?”

老板笑了笑說道:“這一片的人誰都知道,隻不過誰也不說罷了,你以為他昨天晚上爬上大樹就是巧合?”

王長虎拿出一塊大洋遞給老板說道:“謝了老板,改日我還會來拜訪的。”

老板拿著大洋看了看說道:“好吧,這多餘的就算你下回的酒錢。”

幾人從酒館裏出來向著汽車走去,徐英發問了一句:“老板,你說真的有神嗎?”

王長虎聽了臉色一正,說道:“怎麽沒有,神就是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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