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0章 血染中條山(4)

齊飛撇了撇嘴,拎著機槍帶著幾名靖國軍傘兵向前線跑去,裴昌會搖了搖頭,痛苦的說道:“自戀自大的家夥…指揮部挪一下,別叫日軍飛機給端了……”

齊飛指揮著靖國軍傘兵進了二線陣地,一進入陣地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頭,一線陣地的國軍士兵被日軍火力壓得太狠了,日軍士兵個個像狙擊手似的,國軍士兵一抬頭,就被一槍斃命,而日軍的戰車部隊距離一線陣地隻有100多米了

齊飛數了數,一共有30多輛成扇麵向一線撲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齊飛喊道:“每人七輛,注意隱蔽和多換地點”

過了不到20秒鍾,“砰砰砰”的‘射’擊聲就沒斷過,可是戰車停了下來,日軍的陸軍也跟了上來,齊飛大聲叫道:“這是我們中國的土地,要想在我們麵前過去,就要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上刺刀”

“卡棱”刺刀紛紛上槍,這是一種無言的沉默,反抗的沉默,決死的沉默,不在死亡中沉默,那就在生死之間爆發吧

齊飛一個人端著一把刺刀跳出了戰壕,一揮手,對著戰壕裏的國軍士兵喊道:“**小日本,他們的‘女’人就是我們的了,衝啊”

一個個,一隊隊,一群群熱血的中國士兵哇呀呀的吼叫著衝向了日軍,碰撞,刺殺,吼叫,嘶鳴‘交’織在一起,為了中國不受欺辱,這些敬愛的中國軍人麵對彪悍的日軍士兵義無反顧衝了上去,我們就是不要命,熱血迎頭,拚命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並不是所有的軍人都衝了上去,剩下的靖國軍反坦克手沉著冷靜,使用反坦克槍開始給日軍的拚刺高手點名,不時的國軍士兵然發現時常有日軍的軍曹和一等兵被攔腰打斷,嚇得這些國軍士兵市場蹲下左顧右盼,心裏合計:“哪來這麽狠的狙擊槍,一槍就將日軍攔腰打斷,這還讓不然人活了,這種火力打坦克都夠用了,真還讓他們給猜對了…”

裴昌會用望遠鏡看著衝上去的齊飛,看了良久,說道:“命令全軍實行連坐製,你們都明白的,不用我說吧?”

軍部裏的參謀們臉‘色’變了變,看向了參謀長,參謀長扶了一下眼睛,說道:“軍長是不是有點草率了?要是這麽打下去,不出兩天,我軍就得打光,是不是再想想?”

裴昌會嘴角翹起,微笑著說道:“齊飛是靖國軍最‘精’銳部隊的首腦,他陪著我死,我還怕什麽?”

參謀長點了點頭,回答道:“好吧,全軍實行連坐製,齊飛沒有退路,我們也沒有退路”

‘激’戰在濟源、孟縣兩個支撐點兩線之間發生著,第九軍的官兵用血‘肉’之軀阻擋著日軍如‘波’‘浪’般的進攻,傷亡呈直線上升,裴昌會還算冷靜,等參謀長看到了傷亡記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說道:“軍長,兩個小時,僅僅兩個小時我們兩個團的弟兄就沒了,叫弟兄們往下撤一撤吧?”

裴昌會拿著望遠鏡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問問齊飛的意思?”

參謀長重重的點了點頭,找到了齊飛,問道:“齊軍長,我們軍長問你現在可不可以讓弟兄們撤下來休整一下?”

齊飛拿著話筒,看了一眼天‘色’,快黑了,嘴裏說道:“全線反擊一次,‘交’替掩護向後撤五公裏另外告訴我們北邊的第15軍、98軍也是後退五公裏”

參謀長放下電話,嘴裏罵道:“純是他**的瘋子,都打成這樣了還想著反擊”

裴昌會拿著望遠鏡問道:“你說什麽?”

參謀長連忙說道:“哦齊軍長說了,‘交’替掩護,後退五公裏,不過要告訴一聲我們北邊的98軍和15軍”

裴昌會想了一下,說道:“這是減小正麵防禦的寬度,看來齊飛也不簡單哪?”

參謀長看了一眼沙盤,說道:“我看齊飛的意思是讓我們不斷的後退,最後退到封‘門’口、垣口、橫河這個三角地帶,要是那樣的話,我第一戰區16個師就會陷入日軍重重包圍…”

裴昌會笑了,說道:“你怕什麽?齊飛也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五千‘精’銳中的‘精’銳,不說以一當十,也差不多馬上聯係15軍、98軍,告訴他們我們要往後撤了,叫他們同時反擊,然後向後撤……”

剛說到這,隻聽得孟縣對麵的黃河南岸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炮擊聲,“轟轟轟轟轟……”

裴昌會和參謀長倆人對望了一眼,心裏都在合計:“這是……?”

一名被扶了進來的少校喊叫著:“軍長…軍長…靖國軍炮火發威了…”

裴昌會一看,是自己以前的勤務兵馬曉,現在的前衛團主力營長,渾身血跡的被兩個人攙扶著了進來,裴昌會心裏一驚,上去問道:“小馬,你這是怎麽了?

馬曉伸出雙手,顫聲說道:“軍長…軍長,小馬…先走一步…再也不能…‘侍’候…你了,我終…終於…見到…你…了…”

聲音嘎然而止,裴昌會用手給他擦了擦臉上的硝煙痕跡,抱著馬曉的屍體嗚嗚地哭了起來,緊緊地抱住這個不是兒子勝似兒子的親的不能再親的勤務兵,一身悲鳴從‘胸’口發出:“小鬼子,我裴昌會與你們勢不兩立……”

這時候,齊飛走了進來,說道:“日軍偷襲孟縣至黃河間隙,馬營長率部支援的時候,與日軍一個大隊撞到了一起,全營1200人全部戰死,最後我軍對麵的炮火徹底摧毀了進攻的殘餘日軍300人,裴軍長,你們先撤吧?”

裴昌會眼含熱淚的看著齊飛,問道:“你們靖國軍是不是要犧牲我們第一戰區的16個師,是不是?”

齊飛拉起了裴昌會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說道:“我軍目前在西線已經堵住了日軍的退路,東線還有一個軍正在向日軍第33集團軍後側移動,明天下午,各部隊將全部到達指定攻擊地點,傷員今晚將會被我軍水鬼部隊送往黃河南岸你看我軍如此布置是犧牲你們嗎?”

這時候,九軍的參謀長問道:“我想知道你們什麽時候能夠擊破日軍對我們的包圍,有沒有把握?如果你們擊破不了的話,而我們被殲滅了,怎麽辦?”

齊飛想了一下,回答道:“這個問題我沒想過,因為我相信我們老板,他的決定幾乎都是正確的,我沒有理由懷疑,但我相信,你們所有部隊的番號不會取消,都會保存,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裴昌會抱起了馬曉的屍體,走向了‘門’口,停了一下,轉過頭來說道:“我相信你,希望你們能夠早點進攻,我不希望我的弟兄都死絕了…”

齊飛點了點頭,回答道:“你放心吧”

7日夜裏7點,東線國軍突然發起了全線反擊,打一個日軍措手不及,正麵日軍紛紛被擊退,多田駿傻了,心裏犯了核計:“支那部隊到底要幹什麽?剛才那陣猛烈的炮火是從哪裏來的?他們的炮擊到底為了什麽?”

一係列的問號映在了他的腦海,忽然他問道:“西線戰果如何?”

佐佐木老臉一紅,回答道:“已經進了山區,可是西線部隊害怕進入到雷區裏,所以一直跟在工兵的後麵,進展十分緩慢”

侯俊傑負責西線的督戰,看著慢慢騰騰的日軍排雷隊伍,有點後悔了,心裏合計:“裝什麽大**子,這麽等下去什麽時候才能跟鬼子開戰,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巍峨的中條山脈,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