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海上巨樹,蓬萊國遺址(求首訂)
安梓清皺眉,打開門走出去,對麵的門大開著,一個酒店清潔工打扮的女人衝出門外,躲在一邊尖叫著。
周圍房間裏的客人們也一一走出,聚集過來。
安梓清聞到空氣裏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皺著眉頭走過去:“報警了沒有?”
“沒,沒有。”清潔工嚇得躲在一邊顫顫發抖的回道,安梓清看向一邊一個穿著西裝的人道:“麻煩這位先生報下警。”
“哦,好,好的。”那個年輕的男人愣愣的看著安梓清,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報了110。
“你進去後,有沒有破壞現場?”安梓清又朝那個女人問道,女人連連搖頭,說:“昨日這位小姐吩咐前台,今早上門叫醒她,她要趕飛機。她還說,若是叫不醒她,便進屋去叫,因為她有吃安眠藥睡覺的習慣,怕電話吵不醒。於是,我們經理便讓我來叫她,可我叫了半天也不見她回答,便應那位小姐的話,進屋去叫她,卻,卻,卻不想,我,我一進屋,就看到她躺在客廳內,滿地都是血,她,她就睜大著眼睛看著我,我……。”
安梓清見這女人已經驚懼的說不出話來,搖了搖頭,直接走入屋內。
屋子裏充滿了血腥味,女子身上穿的單薄,隻穿著一條浴巾,此時半胸**,且心口位置被插了一把尖利的刀子。
雙目睜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安梓清看到客廳茶幾上擺放著一瓶開啟過的紅酒,還有兩個高腳杯,其中一個還沾有一個口紅印子。
屋內的擺設沒有一絲雜亂或者打鬥過的痕跡,環顧四周,也沒看到女子的靈魂在此。
房間內的被子都完整的鋪在**,沒有一絲印子,想來也是沒有睡過的樣子。一路查看,都未發現任何異常,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麽死的,她的魂魄又去了哪裏。
在此回到屍體跟前,卻發現之前那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也進來了,蹲在一旁正伸出一隻手向屍體的胸口處。
“你在幹什麽?”安梓清突然出聲,嚇了男子一跳。
男子臉色有些紅暈的起身,不好意思的道:“我,我見她有些衣不蔽體,想要為她整理一下,畢竟已經死了。”
“不可毀壞現場,說不定這是一場情殺,在警察來之前,要保持原樣。”安梓清淡淡的看了男子的眸子一眼,真如他所言,他眼底沒有一絲異樣,安梓清這才沒有發怒。
“哦,小妹妹,你家有人是警察嗎?你怎麽一點也不害怕!”男人看著安梓清疑惑的問道。
安梓清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蹲下身子,用手指探了探女子的脖子處,又扒開屍體的眼皮看了看,依她多年的學醫經驗來看。
這女人大概死於昨晚的九點到十點左右,死因不出意外便是那把直入心髒的尖刀,一刀斃命。而不是流血過多而亡,這樣的手法,凶手不是一個練武者,便是一個健壯的男人。
突然,門口傳來**,不一會兒,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進入房間,見到安梓清與那男人在現場,愣了愣,為首的國字臉警察立刻嗬斥:“你們是幹嘛的,為什麽來命案現場。”
安梓清見他有些緊張,便知他怕自己等人將現場破壞,便道:“放心警官,我們沒有破壞現場任何一樣東西。我進來的時候,這屍體便是呈現這樣的狀態,據我觀察,此女子應當死於昨晚九點到十點之間,凶手若不是有些身手的便是一名健壯的男子。桌上的酒杯可以證明我沒有猜錯,再者客廳,房間,衛生間都沒有絲毫被破壞的樣子,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應當是遭受一招斃命而亡。至於,死者死前有沒有被性侵,這就需要你們的法醫來鑒定了。”
林創聽著安梓清的話,也是一愣。
這還是一個孩子嗎?她話語清晰,並無一絲害怕的跡象,短短時間竟已經將現場都看了一遍。
“額……”林創剛要開口,安梓清卻再次說道:“我家行商,並無親人是警察,我之所以能夠粗略查看,是因為我與師尊學醫的關係。”
“難怪小姑娘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見地了。”林創為何這般輕易的相信了安梓清,是因為他並不是普通人,林家在y省可是響當當的。林創的父親乃是y省軍區總司令,而他的兒子林帥則跟隨這一位古武高人學藝,是以當安梓清說出跟隨師尊學醫時,他便知道安梓清也如他兒子一般,拜入了世外高人門下。
不一會兒,那個女法醫便上前來報告道:“林隊,就如這小姑娘所言,死者死於九點半到十點之間,死因一刀斃命。粗略檢查了下,死者死前……額,有過性行為,但是卻因沐浴過,可能精體不太可能保留了。”
女法醫說道性行為時,看了安梓清一眼,顯然有些想避開安梓清的樣子。
安梓清朝那女法醫微微一笑,女法醫也被她可愛的表情給吸引了,也朝她笑了笑,手下已經將屍體用裹屍袋裝好,她朝林創道:“林隊,我先回局裏。”
“去吧!”林創點點頭,女法醫與兩名助手抬著屍體離開了。
安梓清感受到郭宏達的氣息,便道:“林隊長,若沒事的話,我便先離開了。”
“小姑娘,等等。”林創卻突然叫住她,安梓清疑惑的轉頭,林創道:“不好意思,因為你們進入了現場,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
“林隊長想問什麽?”安梓清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小姑娘,不知你是不是也住在這層,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林創看到了安梓清眼中的冷淡,知道小丫頭不悅了,也不再拖拉例行公事的問道。
安梓清指了指對門,道:“我就住在對門,不過我昨晚沒有聽到什麽聲音。今天剛起床不久,就聽到清潔女工的尖叫,才知道出了人命。”
其實,安梓清也很無奈,若是昨晚她沒有進入空間,或許那個凶手還不一定能夠得逞。
就算去問想雲,想雲應當也不會清楚,畢竟為李頌國洗經伐脈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定然不可以分神。
“這位先生,你住在何處,可曾聽到什麽聲響?”林創又轉身看向那名男子,男子摸了摸鼻子,道:“我就住在這位小姐的隔壁,要說到聲響我倒是沒有聽到,不過昨晚回到酒店時也已經是九點半過後了,我在電梯前曾見過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隻是他很奇怪,還帶著一個寬沿帽子。”
“你是說,你很有可能在電梯口遇到過凶手?”林創聽後也是一愣,安梓清則別有深意的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點點頭,最後又道:“對了,我還看到那男人衣領處有一個奇怪的標誌,好似上麵是一個狐狸臉下麵是一朵祥雲。”
安梓清聽到這個標誌的描述後,猛然抬起頭,眼睛眯了眯,突然響起剛才那個女人的脖頸處好像也有一個刺青樣的東西。難道,這凶手與死者都是‘殘’中的人?
“先生,能否告知你的名字,之後的調查可能還需要你的配合!”林創看向男子,男子點點頭,道:“我叫李長修,s省人士。很樂意能幫到警方的忙。”
“謝謝李先生的配合。”林創點點頭,表示感謝。
“那麽,林隊長,我是不是可以先行離開了。今日我要回家去了,不然家中父母會擔憂。”安梓清直接表明要離開的意願,林創想了想,道:“哦,好的,也請告知我你的名字。”
“安梓清。”安梓清回答完後,便抬腿往外走去。
“你便是s省最近盛名的那個安小大師?”李長修突然在安梓清背後驚喜的問道,安梓清沒有停留,淡淡的道:“若是沒有別人的話,應當是我。”
“安大師,恕我看走眼了,在下回去後,會去拜訪您的。”李長修立刻趁安梓清沒有離開前,高聲道。
安梓清沒有回答,沒入人群,進入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小姑娘很有名嗎?”林創倒是疑惑了,不解的問道。
李長修笑了笑,道:“林隊,你可別小看這女娃娃,適才她那般超出同齡人的冷淡與穩重我就說這孩子不簡單。卻沒想到,她就是我們s省有名的小大師,安大師是玄門弟子,這件案子肯定也不簡單。不然以安大師的能力應當不難發現死者怨魂才是,那麽就是說,這個凶手是有準備來的,說不定死者的靈魂他在第一時間就收走了,或者說,死者追著凶手去了。”
“你……”林創驚訝的看著李長修,雖然他也聽聞過玄門玄術厲害,可這鬼魂一說也太誇張了吧。
但是,細細一想,y省也有神秘的巫族存在,也聽聞巫族人都可控製魂魄或死屍的事情,但是未曾親眼所見,他還是有些不信。但怎麽說他又都是華夏子孫,又不能斷言這世間沒有這類能人異士或神奇的存在。
林創搖搖頭,或許自己便是矛盾的吧!
清晨的命案,就這麽不了了之,李頌國如今在他師尊的幫助下,已經正式進入修真一列,並且進階了一級,進入到築基中期了。
安梓清要趕著回家,李頌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留了下來。
酒店外的一條小巷子內,一個穿著銀灰色風衣,帶著寬沿帽子的男人靠在牆邊,他衣領處的狐狸臉祥雲圖紋是那麽的清晰。
他嘴角叼著一支煙,扯開一抹森冷的笑意,陰邪的目光此時正盯著安梓清。
安梓清感受到這抹注視,猛然轉頭對上了對方的目光,也同時扯開一抹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追。”安梓清留下這句話,人已經衝了出去,郭宏達與興子一愣,郭宏達將東西丟給興子,也衝了出去。想雲則拉住了也要追過去的興子,道:“大小姐和郭大哥便足以了。”
那男子顯然沒想到,安梓清的動作會這麽快,他剛丟下煙頭跑入一條巷子,那小小的人影卻已經站在了前方。
“哼,小丫頭片子,你還真夠膽大的。不過……這麽小就如此美豔,長大後定然不凡,可惜,你得罪了蕭家大小姐,隻能忍痛將你……滅殺了。”男人陰森的眸底閃爍著**邪,手中卻不慢,一把森冷的槍口對準了她。
他必須要速戰速決,這小丫頭身邊的兩個男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你是說,蕭榮芳派你來殺了我?”安梓清不屑的看著男人的動作,淡淡的問道。
男人將滅音器裝上,啟動手槍,說了最後一句:“是,蕭家大小姐本想讓我來毀了你,可惜你這副身子我真的沒有興趣,那就直接將你擊殺咯。”
“哦,你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安梓清冷哼一聲,蕭榮芳,哼,你自找的。
“好了,你也知道是誰要你的命了,那麽就再會了,我的小美人!”男人勾起唇角,露出不舍的笑,扣動了扳機。
‘咻’的一聲,安梓清頭一撇,子彈射在了牆壁上。
“怎麽可能,你……”男人滿臉驚恐,還未說完話,便被郭宏達無聲無息的敲暈了。安梓清走過去,踢了男人一腳,單手一揮,人消失不見,她則與郭宏達再次回到酒店前坐入車子中,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傍晚時分,四人回到了w市。
安家。
“清清,你們回來了。”安母見安梓清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門,立刻迎上去,溫柔道。
“媽,你坐著,有想雲她們呢。”安梓清趕緊放下東西,讓母親坐下,現在蕭母可是家裏的重點保護對象,因為她這胎懷的是雙胎。
性別還沒有發育完整,安梓清還不知道這對小家夥是男還是女孩,不過卻已經確定這倆小家夥是同卵雙胎了。
“清清回來了。”蕭母聽到聲音,也從廚房中走出來。
原來,蕭母是想隔天就要離開了,今天特地下廚張羅一桌飯菜給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女吃,阿秀那個老賤婆也不敢放肆,乖乖的候在一旁不敢亂來。
安梓清朝蕭母揚起笑容:“外婆。”
“哎,快去洗洗手,你回來的正巧,等下就能開飯了。”蕭母喜笑顏開的說道,然後又鑽進廚房去了。
安梓清看到夢歌抬了抬眼皮,便知她有話說。
“媽,我爸呢!”安梓清環顧四周,沒看到安爸在家,便問道。
安母笑著回道,“你爸去飯店了,今天是初五,迎接財神的日子,他去安排安排,明天就要開業了。”
“嗯,那媽,我先去處理一點事情,等會再來陪您聊天。”安梓清點點頭,朝安母說完,看了想雲一眼又朝那老賤婆看了眼,想雲點點頭,坐在了安母身邊與她交談起來。
夢歌則如一個隱形人一般,悄聲無息的隨著安梓清上了樓。
進入房間後,安梓清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示意夢歌也坐下,夢歌也沒矯情在安梓清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回稟道。
“大小姐,最近幾天,來了三撥人,都是衝著老爺和夫人來的。”安梓清皺了皺眉,眼底閃著怒火,這個蕭榮芳,真的是膽大妄為,哼。
“人呢?”安梓清聲音中透著冷漠,夢歌回道:“都在您那邊房子的地下室關著呢,李大哥說等您回來定奪。”
“嗯,我明白了。”安梓清點點頭,對於想雲與夢歌這兩個明明千多歲的人稱李化他們大哥,她也沒有什麽表示,畢竟各自願意而已。
兩人交談完後,便離開房間再次回到客廳中。
想雲正拿著從x州帶回來的禮物跟安母介紹,安母臉上帶著幸福恬淡的笑容,安爸也已經回來了,坐在一旁看著想雲繪聲繪色的說著安梓清與丁芸的賭鬥場麵。
“爸,你回來了。”安梓清揚起笑容,撲倒安爸懷中撒起嬌來。
“我的寶貝女兒,都是華夏第一翡翠女王了,怎麽還跟你爸這個老頭子撒嬌啊。”安爸歡喜的抱著安梓清,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打趣道。
安梓清雖然心裏年齡比如今的安爸也差不了多少,可她就是想膩在父母懷中,這也是前世小時候的缺憾吧。
“不管我是誰,都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女兒跟爸爸媽媽撒嬌,誰敢說什麽?”安梓清皺了皺鼻子,嬌俏的道。安爸與安母都哈哈笑了起來,直到:“也是,誰能知曉我家的小寶貝以九歲稚齡已經是一家企業的老總了呢。”
“嗬嗬。”蕭母正好端著一盤菜出來,看到這幅景象,也是笑出了聲。
本以為丟失二十多年的女兒生活可能會不太好,如今看到女兒女婿一家如此和諧溫馨,她那顆愧疚的心也放了下來。
“可以吃飯了。”洋溢著笑容,蕭母朝那邊喊道。
“媽,您辛苦了。”安爸上桌後,朝蕭母誠懇的道,蕭母搖搖頭,道:“給我閨女、姑爺做頓飯算什麽辛苦。”
“外婆,您做的飯真香。”安梓清埋頭大吃,而後揚起小臉朝蕭母甜甜的道。
“好吃就好,我的乖孫女哎。”蕭母愛死了安梓清這副模樣抱著不肯撒手了,蕭潛不在安家,估計是去跟雪如月約會去了,畢竟他明日也要送蕭母回去。
吃過晚飯,想雲與夢歌端上新鮮的水果拚盤放在茶幾上。
“外婆,明日我隨你一起去趟蕭家吧!”安梓清坐在那邊,不再是小女孩的嬌態,而是沉穩冷靜的看著蕭母說道。
蕭母微微一愣,那老賤婆本沉默的臉也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安梓清。
“好,這樣也好,清清先隨我回去認祖歸宗,到時……”
“外婆,我回去不是為了認主歸宗,而是為了私人恩怨。”安梓清打斷了蕭母的話,一家人都看著安梓清,他們都從安梓清眼底看到了認真與冰寒。
這樣的安梓清,是他們所沒見過的,這便是女兒平日裏的樣子麽。
“私人恩怨?”蕭母不解的反問,安梓清卻淡淡的回道:“那些欠了我媽卻還不知錯的人,也該得到教訓了。”
“我不懂。”蕭母糊塗了,安母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安梓清。
安梓清突然再次笑了,道:“沒事,到時候您們就知道了,隻是若我再不去收拾他們,他們會以為我安家的人好欺負呢!”
說完,安梓清便不再多言,安母等人隻好互相對視了半響,最終沒有追問原由。
女兒不讓他們知道,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那就去吧!小心照顧自己,將想雲帶上。”安母拉著安梓清的手,溫柔的道。
安梓清點點頭,說:“媽媽,你放心養好身子,我不僅會帶著想雲去,還會帶上達子哥,你們就放心吧!爸爸,最近你最好還是將興子哥帶在身邊吧!”
“好。”安爸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對於女兒的安排,他不想去追問,但也能知曉一點。
這幾天,他出去的時候,總會看到李化或木頭遠遠的跟著他,他也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那天遇到的幾個鬼祟的人,等他再次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他便知道這是李化給解決了,所以,當女兒說出那句話時,他便已經能夠猜到一些了。
交談好後,大家便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安梓清去x州發生的事情來,蕭母他們都靜靜聽著想雲繪聲繪色的描述,家裏一時間洋溢著開懷的笑聲。
而那個老賤婆則低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翌日。
安梓清帶著想雲、郭宏達跟著舅舅與外婆,隨父母告別後,坐上了開往s省飛機場的車子。
到機場後,那老賤婆說要去廁所離開了一會兒,安梓清示意想雲跟著過去,果不出她所料,這老賤婆根本沒有學好,隻是學會了隱忍與沉默。她在機場打了一通電話給蕭榮芳,說是安梓清也跟著往蕭家去了,不知道對方在電話裏說了什麽。
她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幾瓶礦泉水。
想雲早已經呆在了安梓清的身邊,老賤婆在給安梓清他們的水中放了一些東西。
“小小姐,請喝點水吧!”阿秀作態的將水遞給安梓清,見安梓清不接,便將水放在一旁,將瓶蓋打開咕咚咕咚喝了大半下去。
這本就是她做的戲,第一瓶是沒有任何料的水,她就是算到安梓清會不接,這才光明正大的喝下,然後再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其實,想雲卻在她不查的時候,已經將她做了記號的水調換了,也就是說,阿秀這個老賤婆剛才喝下去的水,其實是加了她放了料的水。
安梓清接過其他的,嘴角噙著別意的笑容。
蕭潛一見,便知道阿秀這個老東西上了小外甥女的當了,也是偷偷看著阿秀出糗。
很快,他們便搭上了前往華京的班機,上了班機後不久,阿秀便歪在椅子上熟睡過去了。蕭潛一見,眼底閃爍著怒火,該死的老東西,竟在水中放入了昏睡符,難怪清清會笑的那麽古怪了。
安梓清在他發怒前突然將小手放入了他的手中,傳音道:“小舅舅,先不要動作,飛機上有蕭榮芳的人。看來蕭榮芳本想將我迷暈,將快到機場的時候,在將我偷偷擄走。她不想我進入蕭家大門,可惜我偏偏不如她的願。”
“嗯。”蕭潛幾不可聞的回了一聲,他對於這次回蕭家也很期待,既然小外甥女都決定前往蕭家,那麽也就是說,她不想再忍耐下去,而是要為蕭家清理門戶了。
看著靠在椅背上閉上眸子的小外甥女,他心裏滿是激動與欣慰。
她是蕭家這一代最小的孩子,卻又是蕭家輩分最大的孩子,真是夠矛盾的身份。
飛機,幾個小時後,落在了華京國際機場。
一行人下了飛機,蕭母喊了阿秀好多聲她都沒有醒來,最後聽了蕭潛的話,讓120前來,將她帶去了醫院。
安梓清三人跟著外婆小舅出了機場,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靜靜等候著,見幾人出來,一個穿著長衫的老者走出來,恭敬的朝蕭母與蕭潛行禮道:“阿福見過夫人,少爺。”
“不用多禮,走吧回去。”蕭母點點頭,麵無表情恢複成一名高貴的老太太。
阿福看了看他們身後,又打量了安梓清三人一眼,笑道:“想來,這便是小小姐吧!香小姐和姑爺沒有回來麽?”
“阿福叔,你是不是想問阿秀去哪裏了?”蕭潛冷笑一聲,說道。
阿福頓時冒出一絲冷汗,最後訕訕的道:“嘿嘿,阿福這點小心思還真瞞不住三少爺的眼,阿福確實沒出息,想我家那個老婆子了。”
“阿秀她昏睡不醒,我讓機場人員聯係醫院了,她現在正往醫院的途中呢!先回去吧!”蕭潛有些不悅的道,阿福微微一愣,隨即卻還是點點頭伺候眾人坐上車子,吩咐司機回家,車朝著北郊而去。
安梓清冷笑一聲,原來之前的招魂符便是這老頭給那老賤婆的,看來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憑剛才她眼底出現的那抹精光,便可知曉。
車漸漸駛出繁華的都市,入目滿是枯黃的山脈。
午時剛過一些的時候,終於車子來到了一處充滿了綠意的地方,安梓清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陣法的力量,隻是已經很薄弱了。
車如水中出現漣漪一般,直接穿過陣法進入其中,車停在一座巨大的古老莊園跟前。
牌匾上書寫著兩個蒼勁的行書——蕭府。
“清清,這便是蕭家了,這座宅子是祖上傳下來的。你一定會很喜歡的!”蕭母牽著安梓清走下車,對她介紹道。
安梓清隻是笑笑,跟著蕭母與小舅往莊子內走去,從進入大門開始,便不時會出現一些奴仆打扮的人,恭敬的朝蕭母等人行禮。
或許是因為有陣法的關係,外麵是寒冬天氣,莊子內卻是百花盛開,綠意蔥蔥。
經過花園的時候,不僅看到了各色蝴蝶在飛舞著,還不時有一些小動物在樹下花叢下鑽來鑽去的歡樂嬉戲著。
“夫人,家主與各位長老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了,家主吩咐,您若是回來,讓您先帶著小小姐去大廳。”正走著,一個婦人走上前恭敬的朝蕭母稟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蕭母淡淡的應了一聲,牽著安梓清往大廳而去。
又經過兩個回廊後,終於進入到另外一座院子內,正麵迎向大門的是一座威嚴穩重的屋舍,那應該就是大廳了吧。
蕭母牽著安梓清進入大廳中,想雲與郭宏達自動留在了門外。
蕭潛跟隨在安梓清身邊,安梓清跟在蕭母身後,看到為首坐著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衫的老者,滿臉的威嚴,應該是蕭家當代家主,安梓清的外公蕭振伯了。
他的下手兩邊的位置各坐著三名跟他年紀不相上下的老者,其中左邊第三個位置的老頭尤為突出。
因為那雙眼睛,陰邪中透著貪婪,這不用說,必然是蕭家三長老蕭振河,蕭榮芳的親生父親了。蕭振河從安梓清一進大廳開始,便一直有意無意的盯著她,那眼底有著些許驚慌失措和狠毒。
“蕭氏風瑤見過老爺,見過各位長老。”蕭母丟開安梓清的手,朝蕭振伯行了個禮。
蕭潛也是如此,拱手朝父親與各位長老拜了拜。
“罷了,起身吧!”蕭振伯看到愛妻後,眼底露出了些微柔情,揮揮手讓之起身,之後將目光投向了安梓清。
安梓清此時雖然長高了不少,可卻也掩飾不了小女孩的精致,如瓷娃娃般嬌俏可愛的安梓清很快俘虜了蕭振伯的心,隻見他溫和的朝安梓清招招手道:“你便是香兒的女兒麽?來,到外公這邊來。”
安梓清見蕭振伯雖有些嚴板,但他眼底對自己的喜歡還是讓她很快喜歡上了這個老頭子,她抬腳就要往前去的時候,蕭振河開口了。
“家主,小小姐既然是香小姐的女兒,那麽便是蕭家的女子,如此不懂禮數,您怎可還護著她?”
蕭振伯聽到這話,有些微怒意,正要發話之時,安梓清突然朝自己拜了拜:“外孫女安梓清見過外公,望外公吉祥安康。”
“好,好。我的乖孫女兒,來,到外公這裏來。”蕭振伯終是露出了微笑,朝安梓清招招手。
“果真是上不得台麵的小家小戶,一點禮數都沒有。”蕭振河的聲音不大,可卻讓所有人都聽到了,大長老他們也很是喜歡大小姐的閨女,但因為她未曾向自己等人行禮,心裏還是有些不悅。
蕭潛還未開口維護之時,安梓清卻突然開口道:“因為你不配也承受不起我的行禮。”
“你,你放肆!”蕭振河怒急拍桌而起,指著安梓清怒道。
“喲,好一張伶牙俐齒,雖然年前在安家便已經領受到了,可今兒個一見,還是讓我大為吃驚,你這娃娃當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就在這時,一身初夏裝扮的蕭榮芳也走了出來,語帶嘲諷的道。
安梓清瞥了她一眼,突然笑了,那笑容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豔:“那你的教養又有多好呢?本以為尋你還有些困難,不想你這麽快便自己站了出來,看來,你是等不及趕著想死了。”
“你什麽意思!”
“放肆,竟敢如此跟蕭家大小姐說話!”蕭振河父女同時出聲指責,想雲與郭宏達這時也進入大廳中,想雲環顧四周一圈,最後將目光停在蕭振河身上。
蕭振河剛要怒斥想雲兩人,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宛如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讓他不敢將心中之言吐出。
“你又是什麽東西,不過是個三長老,竟敢如此放肆的對我們家大小姐,你當真是嫌你命長嗎?”想雲說著,手腕一翻冰絨劍飛出,瞬間變大架在了蕭振河的脖子上。
“修真者!”蕭振伯激動的站起身,那些大長老們亦是如此。
隻有蕭振河嚇得雙腿發顫,他符術是厲害,可與真正的上古修真者比較,他就是個屁啊。
安家那個死丫頭怎麽與修真者有瓜葛?蕭母也在看到想雲這手後,才驚覺,原來外孫女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的多,竟然是一名修煉古老功法的修真者。
蕭榮芳見苗頭不對,準備閃人,卻被郭宏達攔住了去路:“怎麽?暗中行凶之後,如今就準備逃走了?”
“蕭振河從今日起,廢去長老之名,蕭振河一家三口,二十多年前暗害我母親在先,如今發現母親存在後,又再次痛下殺手。實難饒恕,著,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安梓清突然氣場頗大的走上主位,蕭振伯都不自覺的離開,讓出位置,當聽完安梓清的話後,他也是一愣。
“你憑什麽!就算你是修真者又如何,你有什麽權利幹涉蕭家的事情,何況你還是一個小輩。”蕭振河懼怕脖子上的冰絨劍,卻還是嘴硬的反抗道。
“就憑我是靈盜門現任門主,蕭家出現你這樣的敗類,是蕭家永遠難以洗刷的汙點。而與你企圖想要將外公拉下家主之位的野心,便足以讓你永墜畜生道。當真以為師尊仙逝,蕭家就不需要遵守祖訓了麽?”安梓清突然拿出靈盜門掌門令牌,閃閃生輝的令牌發出巨大的威壓,所有人不自覺的跪下。
“你,你到底是誰?”大長老驚恐的看著站在主位上,宛若女王一般的女孩問道。
“我安梓清,蕭家當代家主蕭振伯的外孫女,蕭家始祖蕭何嫡傳之徒,靈盜門第二代掌門。這樣的訴說,你可聽明白了?”安梓清口中吐出的字句,除了蕭振伯外孫女外,另外兩個身份直接讓除了早就知曉她身份的蕭潛、想雲等人以外,所有人都睜大了眸子。
“你說你是老祖宗的徒兒,我們就必須承認嗎?”蕭榮芳怎麽也不相信安梓清的話,反抗著郭宏達的壓製,抬頭說道。
安梓清冷冷一笑,手中突然出現一張畫卷與一塊玉簡一般的東西。
注入靈力之後,蕭何那張俊逸非凡,挺拔欣長的身影出現在玉簡之上:“吾乃蕭何本尊殘留的一絲神識,吾不知萬年之後,蕭家可還複存在,但哪怕蕭家隻有一人存在,當有人持著靈盜門掌門令與我這絲神識前往蕭家時,便是蕭家再次踏入輝煌的時刻。吾窺得天道,萬年之後蕭家後人中,將出現一名即將可承載我傳承的後裔。吾徒不僅能夠傳承我的功法,也將身負帶領靈盜門與蕭家從新走向輝煌的使命,爾等應當竭盡全力輔佐與她。”
說完,蕭何的身影再次消散,安梓清打開畫卷,蕭振伯等人立刻驚呼:“不肖子孫拜見始祖,拜見老祖宗。”
“起身吧!”安梓清將師尊的畫卷收好,再次掛在了空間木樓之中,而後才下去扶起了外公、外婆與小舅。
“謝老祖宗。”蕭振伯再次朝安梓清叩拜了下,這才順從的起身。
“外公,我雖是師尊的徒弟,也是蕭家輩分最高之人,但您請記住,我安梓清始終是您們的外孫女。這點是不變的,至於父母願不願意來蕭家認祖歸宗,還請外公尊重我父母的決定。我的身份暫時還是由你們幾位知曉便可,當著旁人,便叫我的名字即可。”安梓清這番話,讓蕭振伯更加歡喜,也同時收服了各位長老的心。
“至於你們,我還有事將要詢問,當初將我母親扔去w市究竟是為了什麽緣故。別想欺騙我,忘記告訴你,想雲她有一項天賦,在你說謊之時可查探到你真實的心緒,若你敢欺瞞,我定讓你生不如死。”安梓清轉頭看向蕭振河父女倆,寒氣森森的道。
蕭振河本不想開口,卻無奈被威壓與冰絨劍架著,最後不得不開口道:“是‘殘’幕後主腦要求我將大小姐扔去別處,再伺機將芳兒過繼給家主他們為女。待時機成熟,他會幫助我得到家主之位,芳兒也可修煉高階符術,成就大道。”
“又是‘殘’?哼,好得很,那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主腦?”安梓清冷哼一聲,剛才魔瞳開啟在蕭振河說話之時,一幅幅畫麵自腦中浮現,確實如他所言,但她也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與蕭振河密談,難道那女子便是幕後者?
不過‘殘’你手伸的可真長,那麽也不難想象,前世自己的種種定也是在此人眼皮底下清晰呈現。
“沒有,他隻是安排人與我見麵,他一直在尋找一樣東西,說是蕭何始祖隕落之前,有一件逆天神器,那是一個自成一界的神秘物件。他讓我們在蕭家尋找,可這麽多年來,始終未曾找到,而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什麽形狀。”蕭振河不敢隱瞞,乖乖的一一說了出來。
安梓清聽聞,細細一想,自己死後,青煙也曾說過,聽到那對狗男女說過要找蒼龍玉墜。
難道當初是蕭榮芳得知蕭家祖傳玉墜在自己這裏,便開始懷疑或許這祖傳玉墜便是那神秘物件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可‘殘’幕後真正的頭目到底是誰?
不過從蕭振河話中分析,此人或許也不可長期呆在此處,那麽是不是說明,這‘殘’幕後之人,根本不是華夏人,而是某個修真界過來的大佬所建,為的就是來師尊母星尋找那幾不可微的空間神器?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將大小姐扔掉的。求,求老祖宗饒了弟子。”蕭振河一副求饒的樣子,安梓清卻冷哼一聲。
“蕭振河,你混蛋,你若是想要家主之位,為何不跟我說,為何要與虎畫皮。還害了我的香兒與我們夫妻兄弟分離二十多年,你這樣的罪過怎敢還出言求饒!”蕭振伯氣的直哆嗦,指著蕭振河怒斥道。
“我……”
蕭振河話未說完,安梓清手中突然結印,兩道白光打在蕭振河父女身上,兩人的魂魄頓時從肉身中彈出。
跟著,陰司大門打開,兩名鬼差已然等在大門之後,見到安梓清後,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安小姐。”
“你們認識我?”安梓清疑惑的看著兩名鬼差問道,倆鬼差搖搖頭,道:“不,爾等奉鬼王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安小姐,鬼王與紫微尊上交情頗深。”
“原是如此,那好,待我與鬼王大人說說,此二人能否關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許離開地獄?”安梓清又朝兩名鬼差說道,想讓此二鬼代她向鬼王請求。
“安小姐放心,鬼王早就吩咐下來,不止是他二人,這人的妻子也在剛才突然暴斃,已經在前往十八層地獄的路上了。”其中一名鬼差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回答完後,朝安梓清告辭後,押著蕭振河父女往十八層地獄而去。
陰司大門關閉,蕭振伯等人才回過神來,這,這樣的本事已然逆天。
他們是天命蕭家之人,也曾捉鬼降妖,可卻從未開啟過陰司大門,頂多開一道小缺口,將鬼魂送入黃泉而已。
“大小姐威武。”大長老等人突然跪下,朝安梓清恭敬行禮。
“罷了,既然如此,便稱我為大小姐便是,這樣也方便一些。”安梓清無奈的搖搖頭,最終應下了這個稱呼。
想雲也在這時拿出一份名單來,這是她剛才依照著蕭振河腦中記憶所列出來的蕭家叛徒名單。
“蕭家是不需要叛徒存在的,雖然蕭家如今人煙蕭條,但是我們求精不求多。再者,今日我便會將靈盜門的靈盜錄前篇傳給你們,你們也都達到了築基狀態,蕭家外圍的陣法我也會讓想雲進行加固與增加,蕭家閉門一年,你們好生修煉。”安梓清看向外公等人,如此說道。
“謹遵大小姐吩咐。”包括蕭振伯在內,所有的老者統一回答道。
“小舅,你已經得到功法,如今也是築基後期的高手,這指點就由你來了。”安梓清拿出一塊玉簡遞給蕭潛,蕭潛得到的是紫胤所給的整部完全的功法,安梓清其實還是有些防範之心的。
這番話的意思便是,這半篇的功法傳給大長老等人,外公他們就由小舅將整本功法傳授。
蕭潛點頭,表示明白。
“那好,外公,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你們好好修煉,今日我來蕭家的任務已經完成,待我手中的事情忙好之後,會再次來到蕭家。”安梓清朝想雲點點頭後,轉身對外公外婆道。
“清清,不再多留幾日嗎?我還想將你介紹給所有蕭家弟子認識呢!”蕭振伯走到安梓清身邊,問道。
安梓清搖搖頭,道:“不了,外公。我如今需要立刻去一個地方,不能讓‘殘’的人搶占先機,‘殘’不管他的幕後人是誰,我都跟他杠上了。至於身份問題,下次再說吧!”
“那好吧,有空與你父母一起回來看看,這裏也是你們的家。”蕭振伯知道,這個外孫女與普通孩子不一樣,也不能用普通眼光去看待。
安梓清點點頭,帶著郭宏達往蕭家外走去。
“大小姐,我會抓緊趕過去的。”想雲暫時留下為蕭家增強陣法,自然不能與她一起離開,安梓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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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東省境內。
安梓清、想雲、李化四人,老鼠則應安梓清的要求叫來了瘋子他們,最後蕭潛在傳授了功法之後,蕭振伯直接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他,自己帶著大長老等人大兒子和老伴進入後山禁地閉關去了。
蕭潛更將家族暫時交托給還有些私事要處理的二哥,然後跟著想雲來到了東省。
安梓清暗中打聽後,得知東省靠近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內,曾經傳出有人在海難之時遇到過蓬萊島,並上去躲避了一晚,他們決定前往那座小漁村。
當天早上出發,一個多小時後,便已經達到小漁村。
小漁村還是挺大的,感覺像是個小縣城一般,婦人漁民們叫賣著新鮮的海貨,安梓清他們背著簡單的行裝走在大街上。
他們探查到的消息說,那個幸運兒就住在小漁村靠海岸的地方,門口前有一顆棗樹和柿子樹。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地方。
那是一個小型四合院,籬笆圍牆,院子裏養著一些雞,正歡快的自己覓食。
院子裏還曬著一些海帶和幹貨海鮮,安梓清示意瘋子他們先去別處探聽一些消息,她則與小舅、想雲站在院前,剛要敲門之時。
一個頭戴布巾二十七八的女人端著一個竹圃走了出來,見門前站著人,便走過來問道:“你們找誰?”
“阿姨,這是方大爺家嗎?”安梓清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故意迷惑著對方,那女人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小姑娘真好看,你找我公公嗎?”
“若是那個知道蓬萊仙島方位的方大爺住在這裏,應該就是我要找的人。”安梓清笑著說道。
“啊?仙島,嗬嗬嗬……小姑娘,你也是聽到別人傳的傳言找來的吧!先進來吧!”卻不想女子聽到安梓清的話後,突然笑了,打開門迎接三人進院子內。
女人見到蕭潛與想雲時,眼底也是出現了一抹驚豔:“這大兄弟與妹子長得可真俊,這小姑娘是你們閨女吧!”
“不是的,這是我們家大小姐。”想雲也感受到女人沒有壞意,立刻笑著回道。
“清清是我外甥女兒。”蕭潛也淡笑著道。
“是這樣啊。”女人尷尬的笑了笑,再細細看了看三人的穿著,心道此舅甥二人一定是出生不俗了。
放下東西,吆喝三人坐下,她則進屋端了三杯熱茶出來,還帶了一些小零嘴,一邊招呼一邊道:“我家公公和我那口子出海去了,應該中午就該回來了。小姑娘你為何要去找那蓬萊仙島啊?那都是傳言,沒有真正的蓬萊仙島的,不過我們東省倒是有個蓬萊市,那裏的建築倒真的像仙境一般。”
“我要去尋仙藥救命。”安梓清看似天真的抬頭認真道,女人微微一愣,隨後笑道:“真是個好孩子,可是真的沒有蓬萊仙島。我公公當初躲避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仙島,肯定是當時霧大雨大,導致的錯覺。他們回來後,清醒後,公公也說了,那隻是一個長大海上的一棵巨大古怪的樹而已。”
“不管如何,我想試試。”安梓清揚起的臉上布滿了認真,女人見此也不再多言,說道:“那行,那你們先坐著,家裏來客人了,我總要弄些好吃的。”
安梓清也沒有拒絕,東省人比較熱情好客,這時候的人們也是淳樸可愛,拒絕反而是抹了人家的麵子。
十一點多的時候,一個黝黑的漢子跟一個老漢抬著一筐魚走進了院子。
“燕兒,家裏來客人了?”漢子看到安梓清三人坐在院子裏交談,便朝著屋內喊了一聲,那叫燕兒的女人立刻走了出來,笑道:“是啊,是來找咱爹的。”
“午飯準備好了麽?”漢子點點頭,看來已經知道安梓清此行目的了,應該是長期有人來的緣故吧。
“好了,可以開飯了。”燕兒笑了笑,再次進入廚房忙活。
漢子和老漢將魚筐裏的魚倒入院子內的一個小水池中,然後洗了手和臉後,走過來:“三位也是來打聽仙島的事情的吧!”
“是的。”安梓清點點頭,回道。
老漢拿出腰間的煙鬥敲了敲,從煙袋中拿出一些煙絲塞入煙鬥內點燃,吸了一口後才道:“小姑娘,當初我確實在海難時遇到過一棵長在海上的古怪巨樹,一開始我們都以為遇到了神秘的蓬萊仙島。細細看了看才知道,那其實不是什麽仙島,那是一個惡魔之島,島上有無數的毒蟲、毒物,就連那棵樹都恐怖非凡……”
老漢說完,又連吸了兩口煙,好似如此才能壓製住他心底的恐慌。蕭潛疑惑,問道:“那麽老漢你當初怎麽還傳言遇到了仙島呢?”
“那其實不是我流傳出去的,而是那些幸存的同伴為了名利才故意傳出去,為的就是賺一些錢而已。我也不能多說,隻能每次都與來此詢問的人說那是一個恐怖的地方,可惜那些人卻不相信我,反而執意要去,隻因我們去過回來後,麵貌有個比較大的變化所製。這幾年來,不聽我勸告的前往海上找那神秘巨樹的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多少波,卻始終沒人回來過我們這個小漁村。別人都以為我想貪圖島上的仙草,我是要保住他們的命啊。”老漢放下煙鬥,眼底的恐懼與惋惜久久不散。
“原來是這樣,不過老爺爺,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確定那個島嶼就是我要尋找的隱沒島嶼了。它真的是蓬萊,隻因一些原因,島嶼那時候暫時隱沒在了海水中,隻露出了外圍那些恐怖的東西而已。老爺爺,你便告訴我那棵巨樹的位置吧,我必須去一趟。”安梓清走上前,朝老漢笑了笑,如此說道。
老漢想了想,歎了口氣道:“好,既然小姑娘這麽說,又如此肯定,定是有原因的,那我便告訴你。你們乘船往東南方向行駛,若是有緣應當能夠看到那棵綠色的怪樹。先吃午飯吧,到時候你們還要租船,若不行現在我們家住一晚,明兒個再說。”
安梓清知道,老漢是想讓她打消這個主意,她隻是笑了笑,因為那邊李化等人已經走了過來:“大小姐,船已經租好了。”
“好,你們先去自己找些吃的,在碼頭等我們過去。”安梓清朝院外的李化點點頭,吩咐道。
李化應聲,轉身離去,老漢父子對視一眼,他活了這麽久,看人還是比較準的,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她那些手下亦是,老漢以前當過兵,自然看出李化等人腳步沉穩應當是個練家子。
“開飯了!”燕兒招呼了一聲,然後朝安梓清三人道:“大兄弟,家裏沒啥好吃的,都是一些海貨,別嫌棄。”
“不會,是我們打擾了。”安梓清笑眯眯的落座,安靜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安梓清就要離開之時,老漢突然又開口道:“小姑娘,若是真的上了那棵巨樹,莫去東邊,那邊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謝謝老爺爺,這是一顆強身健體的丹藥,放入水中融化,你們一家喝下,可避免一些小病小痛。”安梓清感激的點點頭,拿出一顆丹藥來,老漢接過,丹藥散發著濃鬱的藥香,老漢知道這藥不簡單。
“多謝小姑娘了。”
“慢走,以後有空來玩。”燕兒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如此憨厚的道。
“一切小心,祝你們真能尋到仙藥。”燕兒的丈夫也朝三人說道,安梓清回頭朝他們笑笑,與小舅、想雲往碼頭走去。
到達碼頭,李化四人與瘋子三人已經上了船,這是一艘大漁船。
安梓清三人直接使用輕身術上了船,李化走入駕駛艙道:“船老大,可以開船了,往東南方向駛。”
“好嘞。”船老大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黝黑的皮膚,眼神很是犀利,看的出來這人也有兩手。船上還有四個船員,安梓清看著五人,感覺到他們身上有過殺戮之氣,隻是如今淡了許多。
船朝著東南方向駛去,船員們不時的看向想雲和安梓清,怕是沒有見過如此美豔的女子吧。
“船老大,你以前是不是專幹海上營生的?想必對這海上應該比我們清楚吧!我們來海上就是為了尋找那會隱沒的海上島嶼,想來你也有些數了,我說這些不是想打探你的過往,而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知曉這個地方。”安梓清走入船艙,對著船老大說道。
船老大嘿嘿一笑,道:“小姑娘眼神不錯,我也看出來了,你是這群大人中的領頭人。不錯,年輕時曾與外祖父做過一陣子海盜,後來在小漁村遇到了俺婆娘,便留下了,至於你說的那個神秘的會隱沒的島嶼我不太清楚,但也曾隱約看到過海上出現過一棵綠色的古怪巨樹。小姑娘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財叔吧!”
“好的財叔,這一行還請你多多指教了。到時候我定不會虧待你,但若你使什麽壞心思,也別怪我心狠手辣。”安梓清微笑的點頭,釋放出來的威壓卻讓財叔滿身冷汗直冒。
財叔吃驚之餘,也露出佩服之色,若這小姑娘沒本事他還不會另眼相看了。“自然不會,不知小姑娘叫什麽?”
“我叫安梓清,那個大美人是想雲,那個年輕男子是我舅舅蕭潛,然後分別是李化、達子,木頭,興子,瘋子、席子與老鼠。”安梓清心知往後要在海上度過一些日子,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一一報上各自的名諱與諢號。
“安小姐,我們雖都曾看過那棵怪樹,但不一定真的能遇上,那地方很神秘。”財叔點點頭,然後說道。
安梓清沉思了會,心知定是有陣法禁製在島的外圍,加上那島還可以隨便移動的關係。“無妨,你隻管往記憶中的方向開便可。”
“好嘞。”財叔應了一聲,專心看向海上。
安梓清離開駕駛艙,來到甲板上,海風吹在身上帶著涼涼的寒意。
蕭潛對安梓清說了句,先去房中繼續修煉,便離開了甲板。
李化則拉著興子他們坐在一旁釣起了魚,安梓清興致也來了,也拿過一根釣魚竿,掛上一些魚食。她想了想,又拿出一顆廢掉的丹藥,捏碎灑在了魚食上,然後垂入海中。
五分鍾不到,魚竿有了感應,安梓清立刻拉動魚竿,魚鉤上勾著一條肥碩的鯛魚。
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這是一條金鯛魚。
“安小姐真厲害,這條魚至少也有十五六斤,你竟一個人就能將之弄上來。這東西做成生魚片是鼎好的,大軍,你來將這條魚處理一下,片成魚片。”已經將船舵交給夥計的財叔走過來,樂嗬嗬的說道。
安梓清沒有說什麽,隻是笑笑,說了一聲麻煩了。
便再次裝上魚食灑了些丹藥上去,繼續扔下魚鉤垂釣起來,這次時間有些長,十多分鍾後,她才感受到有魚上鉤,拉上來一看。
所有人都樂了,這是一條虎斑魚。
財叔一邊誇讚,一邊吩咐人將之處理清蒸去了。
那邊李化他們也不時釣上一些黃魚之類的上來,一時間船上做起了各式各樣的魚餐來。
想雲進入廚房主廚,不一會兒一盤鮮香的鯛魚生魚片被端了上來。
安梓清想到空間裏種有芥末,空間精靈們也釀製著不少品種的醬油,選了一款口感清爽的醬油倒在大家身前的碟子中。
又每人磨了一些芥末,便開吃起來。
很快,清蒸石斑魚,海魚湯還有船員們撈到的貝殼等便一一被送上桌。
大家吃的酣暢淋漓的,皆朝想雲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好吃。接下來的日子他們便在海上飄**,遇到小漁村或小城鎮便下去采購一些吃的上來,財叔則指揮船員將一路上打撈的魚拿去販賣換錢,然後繼續上路。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每天便是在海上飄**,做著釣魚等等枯燥的日子。這天上午,安梓清剛從船艙出來,財叔便走過來道:“我們即將進入南海海域,再過兩三天應該能夠碰上那棵會跑的巨樹了。”
“你說會跑?”安梓清有些震楞,還真是會漂的海島麽?
“嗯,每次我進入海上,遇到它的時間都不定,有時候幾個月都碰不到,有時候剛出海不久就能瞧見。”財叔點點頭,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
安梓清沉默了下,點了點頭,便走到一邊的甲板上眺望遠處。
“大小姐。”想雲悄聲無息的走過來,安梓清道:“你查到什麽沒有?”
“沒有,還是一片茫茫海域,怕還要深入一些才能有所發現。”想雲老實的回答道,安梓清點點頭,沒有說話。
五天後的一天傍晚,遠處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沉的,這大半個月在海上飄**,安梓清也知道,這是又遇到暴雨了。果不其然,在吃晚飯的時候,漂泊大雨狂倒下來。
狂風大作,連這艘大漁船都開始飄**搖擺起來。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南海的深海域,安梓清站在駕駛艙內看向遠處,大雨的雨氣形成一片雨霧,顯得霧蒙蒙的。進入深海域後,還是偶爾能夠碰上一些大型漁船或遊輪的,隻是今天卻顯得陰森森的有些恐怖。
突然間,一個船員突然大喊起來:“幽,幽靈船。”
安梓清抬頭看向遠處,雨霧中一道巨大的黑影緩慢的朝著他們所在的漁船而來。
財叔也屏氣凝神手緊緊的握著船舵,很快那道巨大的黑影顯現出來。那是一艘巨大且破敗的船,鐵皮構造的船身上滿是鏽跡,船帆,旗幟皆是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
遠處的駕駛艙內,綠光閃爍,安梓清淡淡的看著那艘即將撞過來的船。
她能感受到財叔和那些船員的緊張,就連李化他們都緊張起來。安梓清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道:“想雲,去看看那船上在玩什麽花樣。”
“是,大小姐。”想雲應聲,便朝甲板上而去。
那艘幽靈船此時就停在他們船隻的邊上,緊緊跟隨,也不碰撞漁船,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麽緊緊相貼。
財叔想要擺脫它,卻始終不得成功。
安梓清捏出一決清心咒,他們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了些,一個叫國安的船員道:“安小姐,你怎麽讓想雲姑娘一個人出去,那可是幽靈船啊!”
“放心,想雲有分寸,再者她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弱。”安梓清淡淡的回道,跟著她也走出駕駛艙,來到了甲板上。
雨在幽靈船靠近時,便已經漸漸停下,想雲已經上到那座巨大的船隻上。
跟隨過來的李化也開口道:“大小姐,我也去看看吧,幫幫想雲也是好的。”安梓清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小心。”
“我知道。”李化應聲,拿出一條帶著勾爪的繩子,扔到幽靈船上,幾下便爬了過去。
李化小心的落在甲板上,這艘船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破敗,鐵皮甲板上已經斑駁不堪,到處都是坑洞,好似人重一點下腳都能墜下去似得。
“想雲,你在哪裏?”李化朝黑洞洞的穿上喊了一聲,甚至還傳來了傳音。
喊了幾聲卻得不到想雲的回答,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他小心的走動著,甲板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在這安靜陰森的船上,讓人心底有些恐慌。他就要走到駕駛艙查看的時候,身後突然感覺到一股陰氣,他猛然轉身,卻看到劉豐齜著牙在朝他做著鬼臉偷笑。
“要死了,鬼嚇人嚇死人的。”李化不悅的朝劉豐低吼道,劉豐笑嘻嘻的道:“李化大哥,你膽子這麽小,幹嘛還跟主人要求上船查看,放心吧!我在你上來前就已經得到主人命令來過了,這的確是一艘幽靈船,船上也有幾個冤死的小冤魂,不過已經被我收拾了,想雲姐馬上就會上來了!”
果然,劉豐話剛落,一身藍衣的想雲便從船下一個黑洞洞的窟窿裏直接飄了上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東西。
“李化哥,你怎麽在這裏?”想雲看到李化微微一愣,隨後問道。李化摸了摸頭,道:“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卻不想差點被這家夥給嚇死。”
看著李化幽怨的看著劉豐,想雲便知道劉豐這廝又整他了,笑了笑道:“那我們趕緊離開吧,這船沒有了那幾個靈魂控製,馬上又要再次沉入海底了。”
“好。”李化聽聞立刻應聲,想雲扶住他的胳膊,幾個起落便落在了漁船上。
跟著一股巨大的靈力自她手中傳出,那艘幽靈船受到靈力的推動,很快遠離了漁船,在三十米外的地方,再次沉入海中。
“老大,這群人真的不簡單,連幽靈船都被他們解決了。”站在財叔身後的一個三十多歲,名叫建修的男人,冷靜的看著甲板上嬉笑的那群異類說道。
財叔點點頭,煙頭的紅點一亮一暗的,吸了兩口吐出煙圈後,財叔道:“他們不是常人,我們不可得罪。我們本分完成委托,將他們送上島,待他們完成任務,我們再將他們送上岸,以後便不再接這樣的租賃便是。”
“嗯。”
“大小姐,在船上我找到了一些銀質餐具和磁盤,應該也能賣一些錢,還有幾顆鑲嵌著寶石的首飾。”想雲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安梓清,安梓清看了看,雖然有些汙垢在,到時候用清塵術處理一下應當會恢複原樣,便收入了戒指中。
安梓清他們經曆了幽靈船後,也睡不著了,便待在甲板上夜釣起來。
當半夜時分來臨時,被洗刷幹淨的星空上掛著一輪如圓盤一般的圓月,前方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些枝椏的陰影。
安梓清感受到一股靈力波動,抬頭看去,頓時站起身道:“別釣了,找到隱沒的島嶼了。”
“哪裏?”李化幾人麻利的爬起,果真看到前麵出現了一棵古怪樹木的影子。財叔在上麵喊道:“安小姐,那便是我們所說的神秘的古怪巨樹。”
“嗯,財叔,靠過去。”安梓清應了一聲,朝他說道。
財叔二話不說,加快馬力往那巨樹前駛去,可越往前,卻越是接近不到,感覺那樹好似還在原地不動,還是離他們那麽遠。
安梓清靈瞳啟動,道道禁製流光出現,她噙起一抹笑意,手中捏訣,道道看不見的霞光閃過,那些禁製如破開了一個口子一般,漁船順利的鑽了進去。
能夠這麽順利是因為,這個陣法正是靈盜錄中陣法篇中有所記載的,她才可以順利進入。
船很快達到巨樹跟前,安梓清神識探出,巨樹後麵果然有個島嶼,水下也同樣有島嶼的出現,隻是這島嶼根本不像是能夠隨便漂移的樣子。為何這些船老大都說它會漂移呢?
難道是因為陣法和禁製的關係?
細細一想,的確隻能用此來解釋了,這座島真的非常神秘。
“財叔,你們就在這裏等待幾日,十天後我們要是不出來,你們便直接離開即可。”安梓清在上島前,朝著財叔說道。
“你們放心去,不等到你們出來,我們是不會走的,船上的食物還夠食用一個月有餘呢!你們放心去辦事,一切小心。”財叔的回答卻讓安梓清有些意外,最後沒有矯情,朝他點點頭,遞過去幾瓶辟穀丹道:“這是服下一顆可以讓人有三日飽食不餓的丹藥,若是食物不夠了,我們還沒出來,便自行服用,但若隻剩下一瓶時,你們一定要離開這裏。”
“好,我明白。”財叔鄭重的接過辟穀丹,點了點頭。
那邊李化、瘋子他們已經站在樹上,背著一些裝備等候著了,安梓清躍上粗壯的樹枝,頭也不回的往深處走去。
“啊!”前方的席子突然大叫一聲,安梓清等人立刻快速走過去,卻見一柄鋒利的匕首插在一條綠色蟒蛇的身上,從上船後便一直呆在船艙裏修煉的蕭潛悶不吭聲的上前拔掉匕首,用布將血擦拭幹淨。
眾人愣愣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蕭潛,卻不想蕭潛卻突然轉過頭看向安梓清露出一抹嘚瑟的笑:“清清,這耍帥的感覺真好。嘿嘿……”
聽到這話,李化等人差點從樹枝上摔入海中。
安梓清搖了搖頭,帶頭走上前,聲音幽幽的傳回蕭潛這邊:“舅舅,我還以為你修煉後便穩重了,卻不想更加變得悠哉了,想來是如月姐姐的緣故吧!”
“你這丫頭。”蕭潛見她提到自己的愛人,蕭潛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啐了一口也跟了上去。
瘋子三人跟在蕭潛身後,李化四人緊緊跟隨,想雲斷後。
這棵怪樹非常的大,也不知它到底根部在哪裏,枝椏粗壯的如同平地一般,一路走過去,安梓清他們遇到了不少毒物,也遇到了一些長在樹枝上的奇怪藥草。
一行人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卻連小部分都未走完,瘋子他們的體力卻已經消耗了大半。
安梓清給每人發了一瓶泉水,坐在枝椏上休息片刻後,繼續往前攀爬。巨大的明月掛在空中,碧藍的海水在腳下發出陣陣浪聲。
就在這時,一聲聲宛如從地獄中發出的低吼聲從不遠處傳來:“嗚……嗚……”
“你們隨後跟來,我去看看。”安梓清如靈活的猴子一般,很快竄到了前麵朝東方而去,蕭潛見狀立刻跟了上去,瘋子等人也加快了速度。
安梓清小心的靠近發出聲響的地方,空間內,孤影突然要求出來。安梓清心念一動,孤影出現在她懷中,她小心的勾住一個枝椏翻身上去,朝聲音來源看去。
卻不想,卻看到了一群穿著繡有‘殘’標誌的人,而與他們戰鬥在一起的則是一群群掛著腐肉帶有屍臭的屍人。
‘殘’中的人用槍擊殺那些屍人根本沒用,倒下去後,不一會兒又再次站起來,然後便是一麵倒的屠殺。而那些屍人也的確夠奇怪,明明已經死了,腐爛,下身卻還有反應。見到女人,便會立刻起立,然後怪叫一聲撲了上去,撕破女子衣服毫不留情的進入。
跟著便是一大群撲上去,直到女子死亡為止。
蕭潛靠過來看到的便是這番一麵倒的屠殺,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這些應該是屍人,有前來探險死掉的,也或許有蓬萊上本有的原住民,那些個子高長得有些奇怪的應該就是原住民,至於為何會變成這樣的屍人,我隻能暫時認為是這棵古怪的樹和此處陰氣頗重的緣故了。”安梓清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塊土地並不大,所以屍人也就那麽幾十個而已。
“我們繞開這個地方,‘殘’的人剛剛有不少從那邊逃走了,想來,他們是從另一麵進入的。”安梓清見蕭潛不說話,便指了指‘殘’的人剛才撤退的地方說道。
“看來,那個組織最終還是派了人來此地了。”蕭潛點點頭,分析道。
“嗯,不管如何,‘殘’的幕後老大特地成立這麽一個尋寶組,肯定是有什麽東西是他想的到,卻又沒辦法親自來取的東西。”安梓清點點頭,她實在好奇這個幕後者到底是誰。
“走吧,他們來了。”蕭潛聽到身後的聲音,低聲道。
安梓清頷首,**到另外一根樹枝上,朝瘋子他們做了個朝右的動作,繼續往前走去。
有靈瞳與神識的開路,他們有效的避開了那些瘋狂的屍人,四個多小時後,安梓清的神識看到前麵出現了土地。
幾個漂亮的**躍,她穩穩的落在了土地上。
孤影幾個起落輕聲的落在了她的腳邊,而後抬起頭吸了吸鼻子,道:“老大,我聞到了絲絲薄弱的神靈力的氣味。”
“想來,這裏真的便是傳說中的蓬萊仙島了,隻是此時應該稱之為鬼島。”安梓清點點頭,島上有低矮的樹木,還有殘垣斷壁的建築物,高低起伏的山峰穀底,神識看到眼前這片土地上到處都有著沉睡的屍人存在。
此番必然是一場惡戰逃不掉了,不遠處有塊巨型石基,安梓清帶著孤影走過去。
“蓬萊國。”石基上刻著上古文字,安梓清有些意外,她竟然能夠看懂。
她沒入靈力,一股股信息注入腦中,蓬萊島的事跡如放電影一般的在腦中滑過。
蓬萊國,神界出現後,神人們離開了生活萬億年的蓬萊島,飛升神界。而那些修為不夠的後人則被遺留下來,最後形成了君主製的蓬萊國,蓬萊國當初也曾輝煌過,島上的人且都是長壽者。
島上的神族後裔們,快樂平淡的生活著。
那時候國王並未開啟陣法,也經常有些海上漁民或商人進入蓬萊國進行商業交流,互換物件食物。
久而久之,島上開始有人與外界人結合生子。漸漸的,島上的人發現,他們的後代不再是長壽者,生命越來越短,最後發展到島嶼淹沒的前兩百年時,島上的人早已失去了神力。
他們隻能生活短短的兩百多歲便會經曆死亡,島上那些仙草仙花仙果也漸漸變成了普通的植物。
隨著島上的神力越來越稀少,國王再想著將陣法開啟時,卻發現島上的陣法禁製也變得薄弱不堪,根本不可能再擋住不斷流逝的神靈力。
終於,又堅持了兩百多年後,一天晚上,在突然而降的火紅隕石,洶湧海嘯的襲擊之下,蓬萊島大部分的房屋、宮殿、先祖們沉睡的墓地隨著那半島嶼沉入了海中。
島上的人大多死在了海嘯與隕石之下,死掉的人們卻沒有真正死亡,而是變得非常恐怖,見到男的就食下腹中,遇到女的便生出反應,將之強、暴而亡。大家都跪在地上求饒上神饒恕,因為他們認為隕石,海嘯都是上神對他們的懲罰,懲罰他們關閉陣法禁製與外界人結合所製。
剩下的島民們,覺得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一個個跳入海中。
蓬萊國的太子,一個長相俊美機智聰慧的男子,他不甘島嶼這般被毀,他將從宮殿禁地中帶出的海櫸樹種子扔入海中。帶著神力的種子迅速長大,形成了如今壯觀的景象,隨著海櫸樹的成長,各種毒物也隨之出現,隔斷了那些瘋狂屍人們的攻擊。
而剩下的子民這才在這一半島嶼上生活下來,可好景不長,那些屍人終究還是侵襲了過來,毀壞了後來所建的屋舍。最後那名太子便利用祖上傳下來的禁製與禁術,帶著臣民子民們進入海下生活去了。
石基上的信息書寫至此,便沒有了其他相關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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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架,妖精也會繼續努力下去!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