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狂醫商女

安梓清與蕭潛同時皺眉,怎麽看都覺得這倆兄妹好似在逃避責任,眼底的貪婪怎麽都掩飾不住。

安梓清抬眸,看向安琴雪,道:“當初我爸與你們斷絕關係時不是才給了五十萬嗎?才半年多,別跟我說,這些錢已經沒了,連一個胃癌都治不好了。”

“那,那些錢,早就被我們幾個分掉了。姐她拿著錢,在他們城市開了個服裝店,我家分了十幾萬,我老公投資失敗早就沒有了。二哥他……”安琴雪在安梓清的注目下,再也說不下去了。

安梓清冷笑一聲,道:“感情我爸的斷絕關係費,就被你們這樣揮霍了,而你們來w市帶奶奶看病,正巧看到我爸出現在錦皇,你們便又起了心思。你們這些算盤打的倒是不錯,當初欺負我們一家的時候,你們幹嘛去了?”

“別以為你們家如今發達了,就能這麽對長輩們說教,不管怎麽說,我都還是你叔叔,小雪也是你姑姑,你這是一個晚輩的樣子嗎?”二叔安慶祥不滿安梓清如此態度,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安梓清怒斥道。

安梓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起服務員剛剛送來的咖啡,輕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蕭潛開口了,冷冷撇了安慶祥一眼,一族之長的高貴也顯露出來:“喲,說的好聽,我小外甥女可是說了,當初為了分家,你們那爹可是跟我姐夫要了五十萬去的。如今錢被揮霍,老頭子被車撞死,老太婆也生了重病,看到我姐夫發達了,就想要來分一杯羹了,天下有這麽好的事?”

“你又是誰?”安慶祥不滿的看向蕭潛,心裏有著疑惑。

安琴雪也癡癡的看著蕭潛,她那筆錢根本不是丈夫投資失敗沒得,她得到錢後,立刻跟丈夫離了婚,那些錢也是跟安慶祥合作投資時,才失敗的。

如今看到一個這般俊朗貴氣的男人,她自然眼巴巴盯著,蕭潛卻是惡寒的顫了顫,因為安琴雪竟然朝他投了一個媚眼。

“我是清清的小舅,我姐與我們分離二十多年,嫁入你們安家,卻百般受苦。好在有我姐夫疼愛我姐,沒有蒙蔽了心。哼,我華京蕭家的大小姐,就那麽好欺負的?我還沒去找你們算賬,你們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怎麽?看你們的意思是想著在這酒店中占一席之位?”蕭潛眼底有著不屑與冷漠,目光在安慶祥兄妹倆身上停留了會兒,兩人頓時覺得一股壓力襲來,渾身冒出了冷汗。

“什麽小舅,還不知道是不是這死丫頭找來的什麽人呢!”安慶祥額頭上滿是冷汗,可他還是嘴硬,在家他一直都是大男子主義的人,如今遇到蕭潛比他氣場還大,他自然不幹,硬著頭皮冷笑道。

蕭潛不怒反笑,好似看到什麽大笑話一般:“真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走出來的極品,自己如今還站在我外甥女的地盤上呢,還好意思拿出長輩的譜來。”

“小舅,閑話莫說了。”安梓清放下咖啡,抬起頭,冷冷的看向兩人,轉向門口喊了一聲:“張經理,你在的吧,進來一下!”

“大小姐。”張經理便是大堂裏遇到的那個,他一直候在門口呢。

“去讓人把他們的東西收拾收拾,從今以後,我們酒店不接受兩人進來居住。這一個禮拜的費用便罷了,若他們再來,便收取十倍的價格。我爸爸要是問起,就說我說的。”安梓清的話剛出口,兩兄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

“你有什麽權利?”安慶祥好似還沒明白自己是什麽處境似得,指著安梓清的鼻子怒罵。

安梓清抬眸輕笑一聲,雙手慵懶的搭在腹部上:“就憑我是這酒店的少東家!”

“什麽少東家,不就是個小丫頭,等你爸回來了,這什麽張經理都要給我滾蛋,這幾天老是給我臉色看,不久的將來,我便是這家大酒店的大堂經理了。”安慶祥高傲的昂起頭道。

安梓清再次被他逗樂,“嗬嗬,你想的太好了,我今日便答複你,錦皇永遠不可能有你們的職位。也永遠不會聘請你們,若是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爸爸,讓你們聽聽他的意思。”

“你……”

“不用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他答案。清清,你回來了,此行還順利嗎?歡迎回來。”正說著,門再次打開,春風拂麵的安爸帶著腹部已經高高隆起的安母走進來。

安梓清站起身,微笑的看著父母,安爸走過來與她擁抱了下。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安梓清此時終於恢複成一個小丫頭,嬌俏的朝父母笑了笑,與他們擁抱了下。

“姐姐,姐夫。”蕭潛也站起叫了一聲,安母溫柔的頷首。

安琴雪與安慶祥覺得這一幕非常的刺目,安慶祥大聲吼道:“大哥,你說,這酒店是你做主,還是你女兒做主,一個小輩,這麽不懂禮貌,跟我這個叔叔說話也一點都不客氣。你現在就開除了這個姓張的經理,讓我做。”

安爸轉身看向安慶祥,道:“本念著我們一母同胞,我不想說的太過分。可今日一看,你們根本沒有反省,我女兒說的不錯,錦皇永遠不會聘請你們,你們有什麽能力?除了大吼擺譜外,還能做什麽?張經理會說三國語言,你呢?再有我與你們早在爸與我開口要五十萬斷絕關係費的那刻,就已經沒關係了。媽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名醫,醫藥費也已經交了,就這麽的吧,你們可以先離開了。”

“安慶國,你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人,現在發財了,就不認親兄弟姐妹了,你好的很。”安慶祥得到這句話後,頓時大怒,指著安爸的鼻子開始耍賴。

不一會兒,這邊的**就引來了不少大廳內的客人。

安慶祥見此說的也越大聲,越過分,安梓清皺眉,怒道:“你撒潑撒夠了沒有?”

“……”安慶祥被安梓清那冰寒的目光給嚇到了,呆呆的看著不敢再說一句。

安梓清繼續道:“當初,你,身為我爸爸的妹妹,卻在我爸爸不在家時,欺負我母親。什麽事情都指派我母親,自己在一旁觀看,安進福那老頭要斷絕費時,你們還在一旁出謀劃策,好,我爸媽因你們的過分終於下定決心與你們斷絕關係。如今,錢被你們揮霍光了,老頭子出車禍死了,奶奶重病在醫院,你們倒好出來閑逛,看到我爸爸出現在錦皇,問道我爸爸是這家酒店的老總,便開始想歪心思。至重病的奶奶一人在醫院中,你們是如何做人子女的?我爸爸與奶奶已經沒有關係了,還找人為奶奶找醫生,你們倒是好,賴在酒店裏享福起來了,你剛才那句白眼狼,忘恩負義說的是你們自己吧!”

安梓清這番話,很快讓那些客人明白過來,對這兩兄妹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在我沒有失去耐心以前,立刻給我滾出去!”安梓清看向他們的最後一眼,讓兩兄妹直接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在大家指指點點下,兩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奶奶去。”安爸搖了搖頭,本來想著若是兩人有所悔悟,他也不是不可以不幫,後來讓李化他們去暗中調查一番後,才知道安家已經物是人非。

老母親一人獨自呆在醫院,可憐的等死,讓他心都要碎了。

安梓清點點頭,跟著爸媽走出去,蕭潛說了句,他有事先走一步。安梓清別有深意的朝他笑了笑,還眨了眨眼睛,蕭潛在安梓清打趣的眼神中,低啐了一聲古靈精怪後,就離開了。

w市,第一人民醫院。

安梓清一家來到安奶奶所住的病房前,這是五人間的病房,裏麵吵雜混亂別人的病床前都有家屬服侍,隻有安奶奶身邊空無一人。

床頭上,放著一個盒飯,裏麵的飯菜幾乎沒怎麽動,也沒看到一絲葷腥。

安梓清一家走進來,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

安奶奶閉著眼睛好似在睡覺,那些人都在猜測這光亮的一家是來看誰的,當看到安梓清一家走到安奶奶病床前時,皆是驚訝的看著。

因為安奶奶在住院期間,那幾個子女所作所為都已經讓他們見怪不怪了。

“媽……”

“奶奶……”三人同時朝安奶奶輕聲呼喚,安奶奶淺眠中聽到大兒子一家的呼喚,還以為在做夢,睜開眼,便看到朝思暮想的大兒子一家真的站在了床前。

她渾濁的眼睛頓時濕潤了,她顫抖著唇,伸出手想拉住安梓清,安梓清微笑著握著奶奶的手:“奶奶,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您生病了,孫女來晚了。”

“媽,我已經給你聯係了醫生,周一就手術,您放心吧!”安爸見母親流下淚水,也不禁紅了眼睛,哽咽道。

“媽,我們來看您了。”安母溫柔的輕笑,亦是紅了眼眸。

安奶奶一時不知道如何說才好,憋了半天終於道:“我跟你爹做的那麽絕,挖心挖肺將…錢財都分給了他們……最後,還是你們願意來管我……我……”

“奶奶,我們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以後您就跟我們住吧!”安梓清微笑著道,她不是那種沒心的人,當初也是安進福做的太過分才惹怒了她。

如今奶奶變成這樣,肯定會被那幾個極品親戚推來推去,不如跟著他們過日子算了。

“清清……”安奶奶心裏感動又激動,這孩子半年不見,變得越來越好看,給人一種如沫春風的溫和,寧靜恬淡的性子也讓人難以轉移目光。

這個孫女,果真不是池中之物。

“不說了,奶奶,我先給你把脈看看。”安梓清說完,便抓起安奶奶的手,把起脈來。

許久之後,她舒了口氣,還好,不是太過嚴重。

“安大師,真的是你,剛才我還以為看錯了。怎麽,這老太太是你家親戚麽?”就在這時,醫院的院長突然走進來。

安梓清轉頭看過去,這人叫許錦聖,43歲,大半年前還隻是一個副院長,聽到安梓清的名聲後,找了過去。安梓清看出他是個好醫生,不僅是外科聖手,更為人正直,於是便提點了他幾句,讓他找到了之前那院長貪汙受賄的證據。

這才升上了院長之位,今日倒是算是結了當初的果。

“許院長,這是我奶奶,胃癌中期,我剛才為她把過脈,做手術後應當可以恢複。還請你幫忙換個單人間,再找兩個可靠的護工來,我明天會讓我家的保姆過來伺候。”安梓清也不矯情,直接道。

許錦聖聽後,立刻看了看床頭的病例,然後笑道:“安大師放心,這個手術不太大,周一安排手術是吧,到時候我親自為您奶奶主刀。病房我這就安排,早知道安老太太是您奶奶,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薄待了。”

“無妨,我也是剛從海南回來,聽聞奶奶住院,這才趕過來。沒想到正好遇到許院長你了,若是你親自動刀的話,那更好了,這一切就拜托你了。”安梓清八麵玲瓏的與許院長對話,安爸安母欣慰的看著,安奶奶早就跟那些病人還有家屬們一樣驚呆了。

這小姑娘竟可以如此從容不迫的與一家這麽大的醫院的院長對話,正不得了。

“安大師,您太客氣了。我日後還有事要尋您幫忙呢,我家小姨子已經快三十了,還未能找到個好婆家,我家那位正著急上火,去了聚寶齋幾次都未能遇到您,到時候還需請安大師幫忙呢!”許院長笑嗬嗬的擺手,跟著將他家最近的煩惱事說了出來。

安梓清回以一笑,道:“好說,明日我九點會出現在聚寶齋,讓你夫人帶著你小姨子過來找我便是。”

“好,好。”許院長連連點頭,跟著跟安梓清又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不一會兒,便有護士過來幫忙安奶奶搬病房了。

那些病人與家屬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試探,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更是拉著安母打探:“大妹子,你這肚子蠻大了哇,要生了吧,我一瞅就是個男娃。你家挺有錢吧,那院長那般與你家套近乎啊!哎,大妹子,我能不能問句,你家這閨女是幹啥的?那院長那般稀罕你家閨女?”

“嗬嗬,我才七個月,還早呢,因為是懷的雙胎,所以肚子看起來大的多。我閨女跟高人修習玄門之術,那院長應該是受過她指點吧!”安母也沒有太過驕傲,簡單的說道。

“喲,不得了,你閨女真會算命啊!”那女人一臉誇張的驚叫道,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安奶奶靠在**,看著大半年不見,卻完全不一樣的大兒子與大媳婦:“香兒,我都不知道你又懷了,這雙胎很累吧!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做月子。”

“媽,會的,你一定會很快就好的。”安母正好擺脫那女人的手,走過去坐在了床沿上,溫柔的笑道。

“你,你還願意認我這個媽媽?”安奶奶有些激動的抓住安母問道,安母看了丈夫與女兒一眼,笑道:“認,為什麽不認?我嫁到安家這麽久,隻有您真心待我與清清,不管如何,您都是我媽媽!”

“香兒,都怪我太過懦弱,沒有能阻止老頭子當初混賬的行為,到頭來,兩個女兒,最疼的兒子在我重病之時都不管我,還是你們。還是你們……”

安母伸手為安奶奶擦去淚水,柔聲道:“媽,我們不哭,等你手術完了,出院了,就跟我們回家。我們照顧您!”

“好,好。”安奶奶泣不成聲的連連點頭,到頭來自己重病了,還是大兒子一家才會管自己。

“大嬸,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有這樣的兒子媳婦,好好珍惜,那幾個白眼狼,若是我就不認了。”邊上一個老太太也忍不住出聲道。

“哎喲喂,我們這才一會兒沒來,這就嫌棄上我們了。我們是白眼狼,那大哥這麽就不聞不顧我媽,那算啥?”老太太話剛落下,安琴梅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一臉刻薄道。

而她口中的一會兒,已經是三天了。

安梓清瞥了她一眼,走到安母身邊靜靜保護著,免得那女人突然傷害到母親。

“大哥,都大半年了,不是斷絕關係了嗎?怎麽,今天來上演一場孝子戲碼了?”安琴梅走進屋子,身上穿的衣服應該價格不低的樣子,可惜那副刻薄樣永遠都改不掉。

安爸皺了皺眉,道:“我要認與不認都與你無關!你們錢拿到手了,就這麽對待媽的?你們怎麽不念著小時候媽費心費力的伺候你們,養大你們的恩情?就這麽將媽隨便丟在醫院,一個個人影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天打雷劈的也該是你才對,是你不顧恩情,跟爸媽斷絕關係,怎麽現在又來假惺惺,你演給誰看呢!”安琴梅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冷哼一聲。

安梓清這會兒突然笑了,清脆的聲音自安靜的病房響起:“是呀,當初不知道是誰逼迫我爸爸與你們斷絕關係的,不知道當初是誰要跟我爸爸要五十萬,斷絕這父子,兄妹關係的!你這麽故意說,是想給我爸爸抹黑?豈能那麽容易,當初的是非如何,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奶奶生病了,最重要的是先將奶奶的病治好,而不是說這些有的沒的。”

“你這死丫頭,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沒大沒小的!”安琴梅一聽這話,頓時怒了,朝安梓清怒斥道。

“那你又有什麽資格教訓我女兒?你跟我們什麽關係?你要吵架就出去,媽,我們去病房。”安爸經商也有些日子了,說出這番指責的話時透著一股氣勢,將安琴梅震住。

跟著扶起安奶奶,就要往外走。

“站住,她是我媽,我就有權利管,你們這些不相幹的人,有什麽權利管!”安琴梅不甘自己被當眾數落,尖叫著衝上前,拉住了安奶奶的一隻胳膊。

------題外話------

這次一並收拾了,安奶奶還是個好的,日後就跟安梓清他們一起生活了,不然跟著這樣的女兒兒子,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再有,明日開始恢複萬更,麽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