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受虐

隻見長劍一閃而過,而後狠狠的穿透了花亦溪的左肩。

原本長劍是要飛向他的心口的,花亦溪勉強躲開了一些,刺到了左肩。長劍半個劍身都穿過了他的肩膀,劍尖處不停的滴著鮮血,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音。

“你幹什麽?我不是讓你留個活口?”女子遠遠見狀,忍不住喊叫了起來,但是卻不敢近前。男子沒有理會她,隻是看著眼前的花亦溪。

“你很厲害,若是你的內力還在,沒有人能打敗你。”男子道“可是我不能看著你毀了顏兒。”

花亦溪沒有拔掉長劍,這個時候拔劍隻會增加流血,他忍不住暈眩,單膝跪下地上,看著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下。

“我死了,鳳顏也活不成---”他笑笑,嘴角拉開一個詭異的弧度“你覺得,我會讓鳳顏活的那麽開心麽?”

“什麽?”沒有人敢小看花亦溪,沒人敢說和花亦溪接觸之後,不會被他下毒。除了蕭珞玉。

“哈哈哈---”花亦溪笑的很開心“我不能留著這個女人害珞玉,我死了,就讓她陪葬好了。”

血液流的越來越快,花亦溪已經感覺到了暈眩,他咽下嘴裏含著的藥丸。藥丸雖然能保住他的命,但是卻沒有補身子的效果。花亦溪隻覺得頭越來越沉,而後就暈了過去。

蕭家堡的別院,蕭珞玉覺得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整個蘇州城就這麽大,他們幾乎都翻遍了竟然沒有一點的消息。

“堡主,有個乞丐說有消息告知。”蕭寒輕聲道,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忤逆蕭珞玉的情緒。一旁赤火幫的幫主早已經被蕭珞玉身上的戾氣嚇的不敢開口。

一個小乞丐站在蕭寒的身旁,有些發抖。蕭珞玉冷升問“什麽消息?”

“下午,我看到一個男子扛著一個大大的黑色的布袋飛進了柳巷,那個---那個布袋正好可以裝下一個人。”

提供消息的人很有多,但是幾乎都是為了拿銀子編造的,蕭珞玉在震怒之下殺了幾個地痞,小乞丐害怕自己這個不對,一直沒有敢開口。

後來實在是受不小銀子的**,這才想著拚一把。

柳巷?赤火幫的幫主忍不住咽口水,柳巷是花街,既不屬於白道也不屬於黑道,而且那些窯姐大部分也都是苦命人,沒有人會去故意刁難他們。

不過這件事情,他們確實沒有去檢查柳巷。

“赤幫主,就麻煩你帶人去搜查一番了。”蕭珞玉道。赤火幫幫主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我現在就去找人。”

蕭珞玉也站起身,他已經等不下去了,自己也要去尋找。剛起身,就感覺到身旁的更星似乎變得非常的焦躁,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而後更星突然一改平日的溫順,向著門口快速爬去,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更星,你去哪?”蕭雲被沈卿送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敢開口,這個時候連忙去拉更星,誰知道更星猛的回頭對著他呲牙,一下子嚇得蕭雲坐到了地上。

蕭珞玉眼睛亮了幾分,上前跟著更星,一邊交代蕭寒“你也帶人去柳巷,找不到就不用回來了。”

“是。”

更星爬得非常快,路上有不少人都被它嚇到,尖叫著跑到一邊。蕭珞玉焦急的跟著,隻希望更星能再快一點。

很快,更星到了一個地方停住,蕭珞玉看了看,比起其他地方入夜的安靜,這裏可以用人聲鼎沸來形容。

數十家青樓楚館林立,門口有人不停的在拉著客人。樓上也有窯姐在揮動著手帕。陣陣香風撲鼻。

柳巷麽?蕭珞玉皺眉,這裏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藏人的地方,來往的人那麽多,幾乎不會被人發現。

更星在原地轉了一圈,似乎有些不適應這裏的人群和氣味。

蕭珞玉有些急,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事情急也沒有用,這個時候他覺得什麽堡主,什麽大俠,其實都是空話,如果花亦溪出事了,那要這些虛名還有什麽用---

他還沒有好好的補償花亦溪,花亦溪那麽多年的苦---

蕭珞玉紅了眼眶,心中自從花亦溪被劫走之後的空洞感日漸加大,幾乎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

亦溪,你不能出事---

這邊,花亦溪醒了過來,他有些苦笑,這一天似乎自己一直在暈著。剛醒過來,就聽到女子和黑衣男子的爭吵。

“現在一定要殺了他,否則後患無窮。”男子道。

女子冷笑了一聲“你這個時候知道後患無窮,當初拋棄我們母女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顏兒受那麽多苦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這個人現在不能死,我倒要看看他被其他人糟蹋之後蕭珞玉還會不會對他好。到時候他就會發現還是顏兒比較好。”

男子不做聲,花亦溪抬起頭,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類似牢房的地方,他知道應該就是牆壁後麵的暗室。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鐵鏈綁住,整個人被吊在牆壁上,雙腳離地一公分左右。左臂緩緩垂下,而剛才那把劍還插在自己的肩膀中。

看了一下傷口情況,他分析自己最多昏迷了半刻鍾。

鐵鏈的動靜讓男子注意到他,花亦溪此刻渾身是血,臉上也多處血跡,根本看不出一點是那個嗜好白衣,永遠的整潔幹淨的神醫。

“醒來的真快。”女子笑笑,拍拍手,進來了幾個家丁,後麵跟著四五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

“這種事當然是要醒著才對。”女子笑笑,“不過你也真厲害啊,就是昏迷中,還能毒死幾個搬運你的家丁,小女子真是佩服。”

花亦溪看了她一眼,頗有些嘲笑的意味“你覺得他們能進的了我的身?”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殺了多少個人?”女子對著家丁揮揮手“讓他們上去。”

幾個乞丐有些膽怯,前沿的場景讓他們有些害怕,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都不敢上前。他們身後的家丁一個皮鞭打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上去扒光他的衣服。”

乞丐無奈,隻好緩緩走上前,花亦溪想笑,卻突然咳嗽了起來,大口的鮮血吐出,滴落在已經血跡斑斑的白衣上。

他忍住不失笑,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眯起眼睛看著走到身前的幾個乞丐,其中一個已經戰戰兢兢的伸出手,碰到他的衣服。

“刺啦”一聲,外衣被撕裂一個口子,露出裏麵的裏衣。

女子有些興奮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第二個乞丐也伸出了手---

哪知道第一個乞丐突然軟軟的到了下去,一點聲息都沒有。花亦溪看著女人笑,就算他現在手腳都動不了,但是身上的毒依然存在。就是他的血液中,都有毒素,這些人碰上必死。

這一下剩下的乞丐都有些愣住了,呆呆的不敢上前,女子氣急,搶過家丁手中的皮鞭,對了乞丐就揮舞了過去。

“怕死?不敢上前老娘就讓你們先死。”說完對著目瞪口呆的家丁道“再去給我找,乞丐地痞---什麽人都行---我倒要看看他能靠著這個毒挺到什麽時候。”

說完,覺得不解恨幾皮鞭抽到花亦溪身上,原本就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在皮鞭下頓時被抽成碎步,露出白皙的身子。

白皙的皮膚和血印交相呼應,形成了一副動人心魄的畫麵。站在一旁的幾個乞丐有些看呆了,其中一個忍不住咽咽口水,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花亦溪皺眉,乞丐髒兮兮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身上。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除了蕭珞玉,他無法忍受任何人身體上的碰觸。

乞丐的手摸到了他身上的血印,而後也消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黑衣男子皺眉,緩緩道“他現在身上的毒用不了,這是他血液中的毒,隻要不碰觸到血液就可以了。不過你要想好,就算糟蹋了他,你怎麽讓蕭珞玉知道?活著送回去?”

女子得意的笑“當然了死人才能送回去,不過蕭珞玉看到慘不忍睹的樣子之後,估計再也不會想多看他一眼,男人麽---”

黑子男子看著笑的有些瘋狂的女子,心中暗暗歎氣。

幾個乞丐聽到男子的話,小心翼翼的撕掉花亦溪上半身的衣服,露出整個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而後緩緩伸手去解開花亦溪的腰帶。

花亦溪忍不住眼中寒光一閃,但是現在他確實如男子所說,因為傷的關係,無法活動手腳,身上的毒都用不了。

血液中的毒素,也要接觸才行,這幾個乞丐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心中的憤怒逐漸擴大,這個時候去找人的家丁也趕了回來,見到這個情景,突然覺得有些衝動。

雖然現在花亦溪的臉被血跡蓋住,但是這種白皙加上血紅的景色,真的是太刺激人的眼球和神經。家丁知道花亦溪的厲害不敢上前,催促他身後的幾個乞丐上前。

腰帶被解開,掉落在地上,花亦溪卻突然笑了,而後輕輕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吐出,他身前的幾個被血液飛濺到,下一秒就倒地身亡。

“把他的嘴給我封上。”女子笑道,這個時候她卻不急了,她要好好的欣賞花亦溪垂死掙紮的景象。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醫,你們算是有福氣了。他可是蕭家堡堡主的人,就連王公貴族都不敢亂碰。”女子道“要不是怕蕭珞玉找到,我還想讓你留在這裏接客,估計有很多人會慕名前來。”

花亦溪低聲笑了幾下,而後抬起頭“等過了今夜,你在說你的打算。”

女子內心是有些不甘的,除了有人碰觸的時候花亦溪有些憤怒之外,就算被打傷打殘,花亦溪始終都沒有表現出痛苦和恐懼。似乎那些傷不在自己身上一樣。

女子將手中的皮鞭遞給黑衣男子“把他的手筋腳筋抽斷。”

男子一愣,女子笑道“記得要少見血。”

作者有話要說:小溪溪都這麽慘了,留言還是木有漲---好桑心---

木有留言不幸福---親們給點動力吧!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