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偷天之功
萊姆正自鬱悶，麥克、歐陽已打著手電在小院開始搜查，軍用手電筒電力強，幾道光束把小院照得賊亮。萊姆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心頭不由地狂喜。正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不就是這間小院麽？‘門’一側停有一輛白‘色’和橙‘色’的出租車，倚牆一邊有個金屬架子，搭有一個小泥棚，小院的主體建築是院角一間磚塊壘砌的小屋，屋子裏有一張單人‘床’和一把椅子。院子右側堆放一大堆磚頭垃圾。
眼前與前世新聞報道抓獲薩達姆的場景一模一樣。
萊姆來了‘精’神，命令外麵的惡狼士兵全部過來，叫麥克帶領幾名士兵進屋，抓獲屋裏兩名武裝分子，又喝令：“刨開磚頭垃圾，薩達姆就在這下麵地道裏。”
望著萊姆這般篤定，傑克遜不解，他貌似熟悉自己家中一樣，怎麽知道屋裏有兩名武裝分子，怎麽信口就說這堆垃圾下麵有地道口呢？還在半信半疑，麥克已從屋裏押出了兩名武裝分子，一個士兵背著兩支繳獲的AK-47步槍。這時，歐陽率領幾名士兵刨開了那堆磚頭垃圾，撬起一塊木板，下麵赫然‘露’出一個地‘洞’，裏麵漆黑一團，手電照見有兩級狹窄的高台階伸向下麵。地‘洞’口隻容一人下去，歐陽先鑽了進去，另一名士兵還要下去時，歐陽在地道裏叫了起來：“哎呀，臭得要命。別下來，地‘洞’太小，站不下人，薩達姆在這裏呢。”不一會，歐陽爬了上來，手裏拿著一把小手槍。
“薩達姆呢？”萊姆問。
“在後麵，”歐陽把手裏的小手槍‘交’給萊姆，“這是薩達姆的，這家夥都不像人樣了，沒反抗，‘挺’老實，‘挺’配合的。”
說話間，薩達姆從地‘洞’口爬了上來。幾支手電光打在薩達姆身上，傑克遜一看，不由樂了，這就是一代梟雄薩達姆麽？倒像是巴格達街頭的乞丐，全身髒兮兮的，老長的頭發，‘亂’蓬蓬的胡須，從頭到腳，沾滿了塵土。薩達姆‘迷’茫地望著眼前的美軍，一語不發。
萊姆命令將小院各個角落再仔細搜查一番，歐陽又鑽進地‘洞’，繳獲了一個箱子出來，裏麵裝有75萬美金。小屋裏有一‘床’一椅和一個小電話，其他就沒有什麽了。傑克遜命令把薩達姆押上直升飛機，這時，布魯克的第四機步師將鎮子團團包圍起來，布魯克帶著一隊美軍過來，看見抓住了薩達姆，愣住了。傑克遜哈哈大笑：“布魯克將軍，你們來晚了，萊姆準將搶先一步把薩達姆抓住了。”
布魯克大‘惑’不解：“我們剛剛查獲薩達姆的藏身之處，你們卻從哪兒得知消息？”
傑克遜聳聳肩，雙手一攤：“你問萊姆準將吧。”
萊姆學著傑克遜的樣子，也是聳了聳肩，“布魯克將軍，很對不起，我……可能把你的功勞偷走了。”萊姆確實有些心虛，他若不是從前世穿越過來，抓獲薩達姆能有他的份麽？這可是一個偷天之功啊。
薩達姆被關進情報基地的情報開發中心。
消息立刻傳到華盛頓。白宮發言人說，總統認為抓獲薩達姆是一個重大勝利。五角大樓發言人宣布薩達姆列為美軍戰俘。
萊姆這場功勞可大了。幾天後，華盛頓發來通知，授予萊姆功績勳章，晉升為少將軍銜，要他即刻赴美，接受授勳晉銜。接到這個通知，萊姆不由地納悶，授勳晉銜不是什麽大事，美軍總部就可以搞定，有必要專程赴美嗎？其中有什麽玄機呢？果然，還不到半小時，情報基地托馬斯又打來電話，要他過去，中情局長博斯韋爾要與他通話。
情報基地寂靜，一個個警衛機器人似地‘侍’立在各個道口。
萊姆來到情報研究中心，托馬斯少校迎了上來，打開一間電訊室，讓了萊姆進去，又從外把‘門’關上。這是情報基地電訊密室，有通往白宮、五角大樓和中情局的秘密專線，萊姆接通了博斯韋爾的電話。“祝賀你，萊姆先生。”博斯偉爾客套了幾句，跟他說起了風馬牛不相及的阿富汗局勢。
“塔利班卷土重來，基地組織活動猖獗，阿富汗反恐遇到些麻煩。昨天一天，發生了三起人質綁架事件，共有二十一名人質遭到綁架，其中三名美國記者，兩名中國工程師，五名日韓在阿工作人員，其餘人質是阿富汗平民。但到目前，對這幾起人質綁架事件毫無頭緒。駐阿美軍總部向我們求援，要求加強CIA駐阿情報工作，綜合你在伊拉克工作情況，決定調你前去阿富汗，公開身份仍是使館武官，負責中情局在阿富汗的情報工作。你把手頭工作‘交’接完後，盡快回國，具體等你來了之後再談。”
美軍總部和駐伊使館都通過不同渠道得知了萊姆要調離的消息。傑克遜頗有些不舍，想打電話給萊姆踐行。萊姆卻從白水公司打來電話，說晚上在中國老戴餐館宴請美軍總部和使館所有朋友，請他務必出席。
萊姆這時在白水公司處理事務。
他一走，白水公司肯定要解散，特務隊沒辦法帶走，但安排好了，所有伊拉克特務隊員都將轉入巴格達警察局，還給了嘎西木一個警察分局局長的職務，把嘎西木樂得一張大嘴合不攏來。劉胡子和孫誌興不是伊拉克人，也不好進入警察局，萊姆原想給一二百萬美金，讓他倆回中國，不料，劉胡子不幹，願意跟他去阿富汗，繼續給他效力。孫誌興跟定劉胡子，劉胡子去哪，他也去哪。萊姆想了想，答應了，以劉胡子身手，要找到這麽好的一個助手還真不容易呢。
戴美兒卻令他頭痛，這妞一聽萊姆要去阿富汗，立即哭得稀裏嘩啦，說無論天涯海角，萊姆去哪兒，她就跟去哪兒。萊姆想，這哪行呢？便一本正經坐下來，要好好地給她做“思想政治工作”：“戴美兒，你年輕，有你的事業和前途，伊拉克很快要恢複正常，你大學還有一年，還要繼續上學，巴格達大學畢業後，你可以赴美留學深造，上哈佛、麻省讀研究生、讀博士……那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戴美兒本來捂著耳朵，但萊姆的話還是鑽了進去，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地破泣為笑，抓起桌上一本書笑罵著扔了過去：“你個死洋鬼子，怎麽學了中國老祖宗，把讀書高這破玩意也搬了出來。”
萊姆仍是滿臉嚴肅：“阿富汗不比伊拉克，那個地方極其危險，昨一天就發生三起人質綁架，塔利班在喀布爾市中心槍擊……”
“我不怕。”
“伊拉克有你的爸媽和弟弟，阿富汗卻沒有你的親人……”
“你就是我的親人。”
“我不算數，因為你並不了解我，一點也不了解，你不過因為我救過兩次，心存感恩，其實，你應該拋棄這種想法，我不是你的白馬王子，不是你現在看到這樣的人。我最多隻能算是老馬，一匹老得快不能動的老馬，你不應該把目光局限在我這裏，以後，你會遇上很多跟你一樣優秀的年輕人，那裏，才可能有你想要的白馬王子，而我不是，絕對不是。你如果非要跟著我走，那我就可能是一個拐騙少‘女’的老騙子。”
萊姆這話讓戴美兒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麵前的萊姆，年輕英俊，不亞於《‘花’‘花’公子》上麵的男模特，怎麽說自己是老馬，老騙子，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也不應該這樣說呀。
“以後，你會明白。當然，也可能永遠不會明白。因為，我自己都不大明白。”
萊姆說著連自己也糊塗的話，自然把戴美兒搞得更加糊塗了，見戴美兒發愣，連忙起身離開，剛到樓下，忽然聽見樓上戴美兒放開噪子尖啞地叫喊：“萊姆哥哥，不管你是老馬老騙子，我都要跟著你，這輩子跟定了”
戴美兒的聲音特別尖銳淒愴，全白水公司人都聽見了。劉胡子和嘎西木驚詫地探身出來，正遇上萊姆的目光，嚇得趕緊又縮了回去。萊姆搖了搖頭，上了悍馬，駕車回綠區，身後，傳來戴美兒哇地嚎啕大哭聲。
在中國老戴餐館，萊姆宴請了鮑爾、傑克遜、布魯克、奧爾頓和惡狼部隊的鄧肯、麥克、歐陽等人。回到公寓是9點多鍾，想明天一早就要搭乘美軍運輸機飛抵美國本土，然後去中情局總部述職，接受新的工作安排。這一去，也許再不會來到伊拉克，唯一憾事就是還沒有與葉仲良、趙衡陽他們告別，中國使館那些外‘交’人員絕對不能去招惹，已經有這方麵的風言風語傳入他的耳中，這個時期，尤其要謹慎。可是趙衡陽那裏，他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趙衡陽的電話，告知了將要離開伊拉克的消息。趙衡陽頗是意外，但十分高興：“太好了。我有個事不知能否請你幫忙？”
“說吧。”
“昨天，有兩名中國人在阿富汗北部地區遭遇綁架，是兩名中國工程師，其中一人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叫陳家明，是在下班路上遭遇綁架的……”
萊姆關閉了手機，這小子真能折騰，老子還沒上任，他就派給任務了。
（第一卷完，下卷《征戰阿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