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黎墨遣妖靈,安樂村(已閱)
空曠的渡口,從江麵卷起的風拍打著一些障礙物,發出‘呼呼’地聲響。空氣中還彌留著槍械過後的硝煙味。
空海很有自知之明,在山口組成員死傷過半的情況下,先保住自己再說。所以,當警員和青沐幫的人出來掃擊和清場時,他隱匿了自己的氣息,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同時,他心裏疑惑,這次山口組計劃周密,組員根本就沒能力出去告密,怎麽就泄露消息了呢?
正當他絞盡腦汁時,卻瞧見一個年輕的男人將五花大綁的小次郎,以及派給小次郎的三個山口組組員一並交給了警員,這才明白是小次郎這兒出了問題。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空海冷哼,心裏更是將小次郎罵了無數遍。不過,細看小次郎的麵色,神情恍惚,印堂發黑,這明顯是中邪的症狀,和他讓靈體上人身的狀況一樣。心裏暗道不好,難道這渡口還有與他一樣能控製靈體的道人?
為了驗證心中所想,召喚出剛剛那個查探渡口的靈體,結果根本沒有出現,這才恍然大悟,是有人故意引他上岸,早已經埋伏好,對他們山口組一網打盡。即使心裏有氣,但也得忍著,直到清場的人散去了,他才鬆了一口氣。正準備他離開時,一股濃鬱的煞氣之氣朝他襲來,還沒來得急躲開,就重重地擊在他的胸膛之上,這才想起來,那個神秘道人沒有走。
“華夏國何時請來這般道法高深的人?”空海壓住胸口氣血沸騰,心裏疑惑。既然有法子發現他,隱匿也沒用處了,還不如現身看看究竟是何人壞了他們山口組的事!結果,人是出來了,可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居然是一個年紀輕輕且長得很精致的小姑娘,而小姑娘也承認是她出得手。
楚央央老實承認,臉上帶著笑意。不過,硬是給人一種透骨的冷,見空海一副若有所思,也知道這和尚不信她。於是,挑眉反問:“不信?那就再來一次好了!”話音剛落,左手匯聚一股比上次更加濃鬱的煞氣,二話不說,直截了當地朝空海丟了過去。
不過,這回空海有警惕,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身法,險險躲過,而他的心裏詫異極了。要知道,他來了華夏國好多年了,也有一些異世為了那高額的賞金緝拿他,但都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都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顯然不是好惹的主兒,那股子狠勁讓他有些怯步。
這會兒,煞氣撞在了渡口的集裝箱上,隻聽見‘轟’的一身,集裝箱倒下,連滾了幾圈。
監控室內,馬玉才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聲音顫抖。“天哪,這丫頭是怎麽做到的?”雖然知道央央天賦異稟,非池中之物,但這麽不現實的存在讓他怎能淡定!
“嗬嗬,這就是隱世門派弟子的能力!”何少凡倒是比較心平氣和,笑過後,也暗自咂舌。剛剛捉拿夏涵和忠叔的中年人也出自古武門派,但憑空用暗勁掀翻集裝箱,絕對不可能做到。不過,很顯然,何少凡是錯吧煞氣當氣功了。
“原來如此。”馬玉才聞言,先是吃驚,繼而暗暗點頭。
何為隱世門派?
通俗點,這些門派其實是夏華國曆史文化的傳承,那些消失已久的青花瓷工藝,雕琢技藝,煉丹術,奇門遁甲之術等等,這些都能在隱世門派瞧見。至於隱世,自然是不想受到世俗的束縛。
劉猛也是咽了口唾沫!當初在‘騰飛’建築公司時,本想等堂主宣布繼承者時用武力讓那丫頭城府,現在這般,他引以自豪的身手和武技,都沒人家的一根手指頭厲害!今天,還好留了下來,要不然肯定會在連心的麵前丟臉!那他的一世英名就沒了。
與劉猛同樣心思的還有豪哥,這回崇拜已經升級為膜拜,他就知道他們家姑娘不簡單!
“爸爸,央央的本事可不止這些呢!”熊飛洋洋得意,反正他現在明白了一點,就是跟著楚央央混肯有肉吃。
熊峰讚賞地點頭,對兒子的話一點都不質疑,也期待這個年紀輕輕地小姑娘給他更多的驚喜,帶領他們桐城的青沐幫走上巔峰。
這邊,楚央央哪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瞧了去。
見空海躲了過去,心裏有了點譜,這空海妖僧除了有陰陽眼外,還能看到她的煞氣。
想起黎墨說過,這個世上,隻有先天聚靈體和陰煞體才能感知誅邪,而後天感知的人,要麽是頓悟道法自然,到麽是因為殺戮太多。當然,前者會延年益壽,就像是她的師傅白鏡,如今都六七十歲了,還一副鶴發童顏,身體更是好得沒話說。用他自己的話,活個二百歲是沒問題的!而隱世門派中,能活到這個歲數的比比皆是。至於後者,境況截然相反,殺戮多業障,一世為病魔所纏,英年早逝。
想著,開啟右眼,灼熱後,果見空海五髒六腑俱傷。讓她不明白的是,身體都病得這般嚴重都還不死,真是個奇跡。
不對!
凝眉,卻發現空海的身體內有一股黑氣縈繞著,倒與靈體幻化出來的黑氣相似!
她的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這空海大師似乎與靈體合二為一,這才能報他繼續活著?就這種情況,師傅和他說過,生人可借助妖靈上身,達到不死的目的。空海定是與那靈體做了交易。再看那靈體,隱約透露著紅光,與她見過的靈體幻化後都是清一色黑色氣團。
這個靈體不簡單!
心裏下了結論後,楚央央靜靜地站著,江邊的風吹著她的發絲,竟然有一種迷離的美。她的聲音十分清脆空靈,還有一股威壓。“空海大師,這下相信了嗎?”
“阿彌陀佛。小姑娘,暗中傷人可不是道中人所為!”空海雙眼陰鷙,語氣低沉。隻見他雙手合起,念著佛家口號,若不考慮他的麵相,還頗有幾分出家人的韻味。
暗中傷人?
楚央央聽到這個詞後,先是一愣,而後秀美凝起,這空海是傻子不成?在華夏國用這等邪術殘殺無辜的老百姓,這本就犯了天道,這會兒還跟她講起道義?她嘴角勾起,露出嘲諷的笑意。“空海大師,你還真是會說笑!”
畢竟是兩國,空海並沒聽懂楚央央的嘲諷,反倒是將這話當做了表揚,洋洋得意起來。
楚央央看不下去,雖然帶著笑意,但語氣十分犀利:“嗬嗬,空海大師,你身為佛門中人,不在寺廟好好待著念經也就算了,居然跑到我們華夏的土地上橫行霸道,肆意殘殺無辜老百姓,還妄想滅了桐城青沐幫和利豐賭場。這會兒和我蔣道義,你的腦袋沒有被驢踢吧?”
這回空海算是聽明白了,這丫頭是在諷刺他。隻見他麵色漲得通紅,不是羞愧,而是氣憤!“小姑娘,老衲是在給那些人陷入迷途的人解脫!”
聞言,楚央央嗤笑,美眸眯起,帶著**裸的危險。“解脫?你這是在披著袈裟幹著妖魔的勾當!”空海就好比是一個餓狼,披著羊皮**著單純的羊,讓那些靈體上信徒的身,最後自殺。而且,她還聽熊飛說,空海在R國也是恐怖分子,是當地政府最頭疼的認為,唯恐他繼續蠱惑R國民眾,這才說服他遣送出國,來禍害他們華夏人!
見人想反駁,繼續不留情麵道:“妖僧,我看你是沒理解佛家的道義,佛家是給那些迷惘的人指點迷津,讓他們走出心魔,回歸快樂,而不是你這般要人性命!你這是在平添殺孽,難怪會降下天譴!”聲音擲地有聲,步步緊逼,正一點點地撕了空海的人皮,露出那顆早已經肮髒不已的心。
空海麵色扭曲,身上的那股子黑氣也暴躁起來,手裏的佛珠被捏碎,有些瘋狂:“你在胡說八道!老衲八歲出家,至今遁入佛門三十年,難道還沒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了解佛法?正是因為那些信徒心中有魔障,老衲才解脫他們,這是大功德!”
“是嗎?我見你給惡靈纏身,早已經入了魔障,如此我是不是該解脫你?”楚央央危險的眯起眼,這空海完全被心魔所控製,無論怎麽指點都無法走出業障。如此,她這般解脫了她,才是真正的大功德!
“你在求死!”空海經不住激,胸膛劇烈的起伏。說完,隻見他迅速地隱匿身子,憑空消失在黑夜裏。
監控是內的幾人,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看著神色警惕得出樣央。
楚央央眼角勾起,剛剛她細細研究了下,R國忍術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就是無法隱藏呼吸聲,速度越快,呼吸聲越大,與華夏古武根本不在一個層次。耳朵豎起,輕鬆地判斷出空海的具體位置。這兩天,她一直在修煉外公交給她的南派柔氣功,這會兒就試一試水深水淺。
不待空海現身偷襲她,直接先下手為強。
一股柔和的氣刃匯聚在她的手下,而周圍是出奇的安靜,對著自己的麵門,直接擊出氣刃。
當氣刃撞上手握匕首,且離著她五米遠的空海時,先是向打在棉花上,接著‘砰’的一聲,空海的身子忽然飄起,硬是飛了三米遠,‘轟’地一聲倒地。而在渡口的運船,居然隨著氣刃的餘波,向後移動了好幾米。楚央央有些咋舌,就這幾天,她才步入了‘紫’字階段,那等她修煉到傳說中南派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紅’字階段,那將會是怎樣的存在?
同時,也讓她發現了空海的弱點,煞氣對他似乎沒用,但這氣刃他分辨不出。不待人爬起,連續丟了好幾個氣刃過去,硬是激起了一層層灰塵。
楚央央不敢大意,當她坐過去後,瞧見空海早已經吐血不止,那五髒六腑全部碎裂。但離奇的是,他依舊沒死去,還能爬起來,臉上帶著陰森恐怖的笑容。這會兒雙目通紅,隻見他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缽盂,嘴裏默念了一句,一團團黑色的煙霧飛了出來。
空海嘴角的血如線條一般留著,骨骼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響,就好像那喪屍一般,讓人毛骨悚然。他那雙嫉恨的眼正盯著楚央央,因為聲帶被氣刃傷到了,聲音斷斷續續地:“小姑娘,你是打不死我的!”說完,身後就聚集了數百個靈體,這回還有靈體從缽盂中冒出來了。
楚央央眉頭微皺,她聞到了一股夾雜著血腥味的惡臭。沒錯,惡臭就是從那缽盂裏麵穿出來的。心裏想到什麽,聲音拔高,質問:“妖僧,你居然以血養靈!”
缽盂中出來的黑霧也是靈體,但因為被血浸養,不僅是養靈者的奴隸,更是沒有神智的惡靈。楚央央記得師傅說過,若是人被這種靈體上身,人原本的靈魂將會被吞噬,身體則會供血靈使用,聽從養靈者的話。這會兒,這些血靈們一個個雙目通紅,應該是養了一段時間了,此刻正一個個朝她襲來。
若是平常人看到那些張牙舞爪、麵容恐怖的靈體,這會兒早就嚇尿了,哪會像楚央央一般鎮定地拿出懷裏的天機葫!
空海臉上泛著陰森都笑意,那牙齒都被他肚子裏的血液染黑,聲音依舊斷斷續續。“你的身手這麽好,殺了是在可惜,還不如為我所用。”邊說,碎裂了內髒屑湧了出來。
這一幕讓監控室內的幾人一陣惡心,馬玉才和豪哥這會兒在一旁狂吐起來,而熊峰也胃裏騰。何少還好,隻是惹上冒著細汗,努力控製著自己。
“你說的太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楚央央輕悠悠地說道,一點也沒見懼色。她打心眼裏覺得這空海很難纏,真不知道R國人憑什麽那麽自信!要知道,她的小葫蘆可是極品法器,專門吸納這些誅邪惡靈!隻見小葫蘆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眨眼的功夫,那群前仆後繼的靈體就被小葫蘆吸收的一幹二淨。
“怎麽可能?”空海不敢置信,眼睛裏露出惶恐。
正當楚央央靠近時,空海忽然‘倏地’一聲倒在地上。隻見他莫名其妙地說道:“不許走,難道你不想再吞噬靈體了嗎?我有陰陽眼,能為你找到更多美味可口的靈魂。”這話一說完,空海的眼睛緊閉,沒了聲息,看情形是死了。
楚央央納悶,隻見原本縈繞著空海的那團黑色氣團,瞬間抽離了出來。如果她沒猜錯,這個應該就是與空海合二為一的靈體!這會兒是感知到小葫蘆的吸引力,想要逃走,若是仔細聽,還能聽見它歇斯底裏地吼叫聲,可惜沒有貼上‘鬼話符’,她聽不懂。
那靈體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夜空,讓監控室裏的幾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想走?”楚央央反應過來後,立馬追了上去。
不過,那狡猾的靈體瞬間消失不見,但楚央央能感覺到,它此刻還在,正醞釀這陰謀詭計。眯起眼,拿著小葫蘆,在原地慢慢移動腳步,犀利的眼神查看這周圍的一舉一動。隻見她耳尖一動,抬頭:在上麵!正當她將小葫蘆的口對著上空時,那靈體化為黑氣,將她團團圍住。
楚央央有絲絲難受,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由自主,這就是‘鬼上身’嗎?就好像自己的靈魂要從身體內出來!該死的,這個靈體是想侵占她的身子!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心近下來,盤腿在渡口,念起了玄宗的驅靈咒。
這邊,監控室內,馬玉才急得一身是汗,哪裏還坐得安穩。“這是怎麽了?那丫頭的臉色好像很痛苦。要不我們過去瞧瞧吧,這會兒那妖僧應該死了!”畢竟是普通人,隻能看到表麵,哪知道楚央央正在何那靈體比精神力。
“不行,我們過去會打擾她,她現在不能分神!”何少凡攔住了馬玉才,嚴肅地說道。因為暫時開通了陰陽眼,能夠看到發生的一切。
許是聽出何少凡聲音裏的不容置疑,馬玉才這才坐下來,壓住心口的躁動!心理期望這那丫頭沒事!
渡口上,即使再大的風也吹不幹楚央央額頭上的細汗。
大約一刻鍾後,楚央央眼睛忽然睜開,那黑色帶紅光的靈體被她振出體外。站起身,看著又消失不見的靈體,心裏吃驚,還靈體真頑強。皺眉,應該是吞噬了許多靈體強大起來的。正當她拿天機葫吸納對她竄過來的靈體時,眼前又出現詭異的一幕!
隻見空曠的地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兩米多寬的黑色漩渦。
楚央央來不及多想,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一個帶著微微紫氣的氣團從漩渦內冒了出來,在她還沒弄得清楚狀況時,就將那靈體吞噬了,徒留一聲聲刺耳的尖叫。
眼前這突然出現的漩渦,難道是?
楚央央麵色嚴肅,她在師傅給她的古冊子上看過,這黑色的漩渦應該是打開陰間的門。
那吞噬了靈體的紫色氣團,這會兒已經化為了靈體。
楚央央看清楚它的樣子,居然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麵相十分可愛。但那雙帶著紫色幽光的眼睛,告訴著她,這個小男孩很危險!另外,它的穿著很是複古,就連頭發都綁著發髻。見小男孩靠近她,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手裏的煞氣隨時待發。
小男孩歪著腦袋看著和他一般大的楚央央,他的表情十分好奇,而後扯出一抹陰森地微笑。發覺楚央央對他警惕後,連忙解釋:“姐姐,我不會傷害你的,是墨大人讓小軒過來吞噬那小靈體的。”說到那作惡的靈體時,語氣裏很是不屑。
墨大人?
“黎墨小師叔?”楚央央不自覺地想到了黎墨。同時,心裏有很多疑惑,這回黎墨就在地上的黑色旋渦之下嗎?他怎麽知道自己正在與靈體搏鬥?
小男孩點點頭,水汪汪的眼睛落在了楚央央的天機葫上。
“還有什麽事?”楚央央稍微放鬆,皺眉詢問。
“墨大人說,這些失了心智的靈體必須要帶回陰間,留在人間有失祥和。”小男孩巴巴地看著楚央央,生怕眼前的人不給它,這樣完成不了任務肯定會被其他強大靈體嘲笑的。
這一點,楚央央明白。通常,每死去一個人,陰間就有一個靈體投胎轉世。有時候死亡與新生數字不一樣,那就代表有靈體還留在人間,或是迷失在黃泉路上。就空海血養的靈體,沒一千也就八百了,而且還都是他的信徒,更重的要的是,裏麵全都是華夏兒女。
她拿出天機葫,揭開瓶蓋,當靈體飛出來後,小男孩忽然張開嘴巴,那些呆滯的靈體都被他吞進嘴裏。
小男孩心滿意足,笑嘻嘻地說道:“姐姐,墨大人讓我帶句話給你,他說半個月就能回來,到時候會好好教你玄術和醫術哦!”說完,還別有深意地眨巴了下眼皮。
其實,小男孩是黃泉路上強大的靈體,聽到黎墨有任務給他,大眼睛裏滿是小星星。要知道,墨大人可是黃泉路上乃至陰間所有誅邪心中的神,當他被墨大人選中後,其他的靈體都羨慕嫉妒死了。當然,他說完這番話後,忽然想到墨大人麵上紅紅的,自己也羞羞的一笑,竄進黑色旋渦內消失不見。
楚央央聽完,臉頰也有些火辣辣的!原來,她說得話,小師叔都聽到了!
人間一界,陰間一界,有些人到死才會發現這個秘密。
——
風平浪靜後,何少凡見渡口沒事了,這才與馬玉才熊峰等人走了過去。
“央央啊,快讓馬叔叔來看看有沒有事?”馬玉才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上下打量著楚央央。在他心裏,可是真把楚央央當做自己女兒了。
“嗬嗬,我沒事。”楚央央真心的笑著,搖著頭,表示自己很好。不過,現在還真是有些累呢。這一戰可是使出了不少力,看來自己還是不行啊!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開啟她的聚靈體,稱為想黎墨那般的存在呢?想著,不由地搖了搖頭,順其自然吧。
聽楚央央這麽回答,何少凡和熊峰、豪哥也都安下了心。
馬玉才也拿出了手機,撥通手下電話,喊幾個人過來清場子。
“央央啊,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馬玉才語氣裏盡是讚賞,這一戰不僅幫助政府滅了山口組的部分實力,更是把妖僧給擊殺。這事兒,他可不敢攬功勞,回去一定向聶老如實稟報。
楚央央也沒謙虛,以笑回應。想到什麽,她皺眉提醒。“對了!馬叔叔,其實這次山口組想滅了青沐幫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貴出了一個億給小次郎,想買下熊叔叔的命!你說,這個算不算買凶殺人?”這回張貴可是自己抽了自己嘴巴,正沒理由抓他,想不到自己給自己製造麻煩。
張貴要是被抓起來,這天威集團算是真的倒掉了,這股價還不是一點點掉下來?到時候,就剩下張妮和她那個如貴賓犬一般的母親,兩個女人根本就撐不了場子,到時候找個人出麵買下股份就行了。至於張浩,她相信明天楊陽就會否認供詞,這個牢是坐定了。
今天這般提醒馬玉才,無非是讓他加快速度,
馬玉才一聽,若有所思地點頭,最後眯起眼,笑著說道:“真是個鬼丫頭!”其實,這天威集團內早就烏煙瘴氣了,因為青沐幫這兩天發狠勁了,一些工廠早就停運了。及時這丫頭不說,他也會加快速度,讓這天威集團換主,不然經濟這塊可是個難題啊!
兩人的對話,其餘人都沒有打擾,結束後,大家都將視線落在了妖僧空海的身上。
豪哥捂住自己的嘴,跑到空海的身邊,對著那如泥一般的屍體踢了一家。結果,屍體**了一下,豪哥嚇得麵色劇變。良久,見沒情況,這才啐了一口:“媽的,死前不安分就算了,死後還那麽不安分!對了,馬局長,咱們政府怎麽處理這妖僧啊?”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會運去京城。”上頭就這般指示的,馬玉才如實回答。再來,這也牽扯國際問題,要知道,這空海可是蠱惑了華夏國上千條人命自殺呢!
“哼,我說,就應該先鞭屍,然後一把火給燒了!”豪哥對著空海吐了一口唾沫,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真看不出,這痞裏痞氣地豪哥那麽愛國!當然,他這一番話把大家都給逗笑了。
對此,楚央央笑著搖了搖頭。
“姑娘,我說的不對嗎?”豪哥這稱呼在這個年代已經不用了,但大家並沒覺得別扭,或許楚央央本就有一種古代女子的氣息。
“有一句話叫做人死為大,作惡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靈魂。就算將空海的屍首給剁碎了喂狗也沒了意義,隻是供人出氣消遣。”楚央央耐心的解釋。
豪哥一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他這不是激動了嘛!
楚央央到沒在意,走到空海的屍首邊,拿起了那個滿是血腥惡臭的缽盂,細看上麵雕刻了一個‘巫’字。秀美微微凝起,掌眼後,才知道這缽盂是空海從一位年輕女子的手中買來的,而那女子也就十八九歲,缽盂也是由她製造。
巫?
難道是隱世家族巫家?
這個念頭油然而生,因為這缽盂是一個低級法器。就目前華夏國,她知道的能製出法器的隻有三個門派,茅山派、巫家和玄宗。這事兒回去得和師傅說一聲,不然還不知道這巫家整出什麽危害華夏國的幺蛾子。
日落日升,眨眼又是兩天過去了。
楚央央心情很好,因為這兩天沒有一點煩惱,老太太現在如願以償的住在了鎮上。或許還是念著那微薄的親情,她讓唐叔花了四十萬在康樂鎮最好的地段買了一座小別墅,距離鎮上的局子有些遠,如果她自己不說是楚落落的奶奶,不說楚從建和楚軍事她兒子和孫子的話,相信日子應該過得不錯。
想起老太太看到小別墅後那張笑歪了的嘴,她就覺得諷刺。
昨天,她拿著與老太太寫下的‘斷絕書’去公證處時,爸爸楚從武和媽媽李敏都過去了。老太太爽快地簽下了大字,拿了房產證後,屁顛屁顛地離開了,那眼神好似他們家人都是蒼蠅,讓爸爸的臉色都白了,回去更是悶悶不樂了好久,就連媽媽和樂樂的心情都被影響了。對於爸爸,她有些不耐,一直知道他是一個大孝子,但是這樣的孝順已經成了愚孝,越是那樣妥協,越讓老太太變得驕縱。
為什麽大伯楚從建和二伯楚從文就能把老太太掐的死死的呢?
就是因為他們不賣老太太的賬,而老太太也是奇葩,居然還去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鬼探子青虛這兩天一直盯著楚從建,不過並沒發現異常,和平日裏一樣,和楚家村的劉寡婦在一起廝混,自從周麗進了局子後,就沒進去看她一眼,更甚至連自己的孫子都沒管。這樣的安靜倒讓楚央央不敢小視,一定在醞釀著什麽。所以,她讓青虛二十四小時盯著,一有情況,馬上來匯報。
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提,自然是張家父子。
如她想的那般,張貴因為涉嫌買凶殺人,已經被抓進了局子,這兩天天威集團一蹶不振,相信堅持不了多久就能改名換姓了!至於楊陽,他的母親王雅芝想清楚了,與丈夫一同辭職。馬玉才說,這一家三口在局子裏哭了好久,楊陽更是否認沒有殺張浩。所以,張浩也進了局子,等待法律的製裁。張家剩下兩個女人,這會兒像沒頭的蒼蠅,天天跑局子裏問張貴怎麽辦!
這天,天氣有些悶熱,相信不用多久就會來一場暴雨。
“央央啊,有一個叫劉猛的找你。”
何少凡的城郊莊園,楚央央正在研究玄宗的秘術,被何西打斷後,這才出了屋子。
劉猛來找她幹什麽?
楚央央來到大廳,就瞧見了幾天沒見的劉猛。
劉猛一見到楚央央,立馬從沙發上占了起來,十分規矩地喊了一聲‘央央小姐’,倒讓楚央央頭皮發麻,這劉猛的態度和幾天前真是完全不一樣。
“有什麽事嗎?”楚央央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著,沒有一點意外。
因為那天離開渡口,何少居然將住處告訴了熊峰,可能是信任青沐幫,可能是沒了夏涵和忠叔那一大家子作怪,到讓他稍微鬆懈了下。至於何少怎麽處置了夏涵他們,說不好奇是假的,但畢竟是人家家事,不便多問。
“哦,是這樣的,堂主說那出事的工地以及停了好多天了,這會兒政府發話要求立馬開工,不然就換承包商。可是工人們都不敢開工,生怕再出現邪門的事。堂主一直在處理小飛子的事兒,現在還在局子裏,暫時走不開,這不讓我帶央央小姐去工地上看看。”劉猛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很有本事,自從渡口後,心裏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經劉猛這麽一說,楚央央才恍然大悟,今天不就是和熊峰約好的第三天嗎?她之前有說話去工地看看的。與莊園裏的打著麻將的四位老人說了一下,便於劉猛離開了。
劉猛開著車,一臉欲言又止。
楚央央見狀,嘴角勾起,心裏已經猜到了什麽。“你放心,你那兒還有的救,等我不忙了,就來解決你的事。”這事兒自然是劉**人能力的事。
“您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再…”劉猛一聽,麵上十分激動,就連車子都左右搖擺起來,說到後麵時,麵色通紅。今天他本來就打算說他的事兒,但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好意思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開口?所以一直支支吾吾,好在他的小心思被央央小姐看穿了,真是越想越是不好意思。
他今天這麽打算,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姚連心,可能那女人沒有發現,她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淡化,讓他這個心存愛慕驚奇不已。本來,熊峰是打算讓姚連心過來的,這回換成他自然是主動請纓。
楚央央笑著點頭。這些天可沒閑著,華佗的那枚七星梅花針內確實有醫治男人能力的醫術。
大約一個來小時後,便到了問題工程所在區。
熊峰這所工程一個十分霸氣的名字,叫做‘萬華國際廣場’,它的藍圖是建造一座一體係的購物中心,不論什麽都經營,比天威國際廣場還有高出一個等次。
在1996年,這種廣場除了一線城市外,二線三線城市就少得可憐了或幾乎沒有,更別說是一個縣城了!所以,對桐城的政府來說,這個工程的意義非凡。經過多番商量,決定將東區的一片空地劃出來,建造這所全桐城期待的國際廣場。
去工地就必須經過桐城的‘安樂村’,這個小村並不大,也就百八十戶人家,但處的地理位置不錯,沿著一條十分清澈的小河,房屋整整齊齊地分布在小河的兩岸。並且,這個小村莊建造的時間也不長,主要給在工地上工作的工人們家屬住的,房子都很簡單。楚央央來到小村後,就沒再坐車,而是下車實地考察。要知道,工地上出事並不是原地有妖祟,可能再周邊也有不可忽視的問題。
劉猛這安靜地跟著,不敢打斷眼前這神色嚴肅的小姑娘思考問題。
剛進入安樂村,楚央央就感覺到了怪異。
仔細一聽,這個村莊上的狗正狂躁不安的叫著,既然地理位置好,那就該有花鳥魚蟲,可是走了一小段路,壓根兒沒見到一隻鳥,也沒聽到蟲鳴,這在夏季是在是一怪事。這邊,小河邊有三個婦女正在洗衣服,而她們也說起各家事來。
“劉大姐,你說我家東子是怎麽回事,這都七歲的人了,怎麽還尿床!而且這兩天天天給尿床,晚上還夢哭。”一名穿著花布短袖的婦女,她的年紀在三十來歲。可能是因為太操勞,麵色有些黃,好在那張臉長得清秀。此刻,正在搓洗著大大地床單。
“王家妹子,你家東子還不算好?我家梅梅今年都十歲了,這不還三天兩頭的尿床!?我還以為這丫頭得了什麽病,結果去老中醫哪兒看了。那醫生說沒什麽,就是身子太虛了,這不讓我給她好好補補,還抓了兩幅重要來著。”那名劉大姐身形有些胖,也是麵色發黃,用那木錘頭打住衣服上,水花四濺。
“嘿,哪有那麽巧啊?我家水娃兒也是,從住進這小村後,就一直尿床,還說晚上看見什麽東西站在她的床邊,我和他爺爺都嚇得一聲汗。這兩天我們帶著孩子睡,才稍微好了一些。”聽劉大家和王家妹子這麽說,吳老太太也說起了自己的孫女。
“吳大嬸,你家水娃兒今年才四歲吧?我聽老一輩的人說,五歲一下的孩子靈光都比較低,很容易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這話是劉大姐說的,她放下自己的木錘頭,用手捶著自己有些發酸的腰,神經噓噓地說道。
“吳老太,先別說你家水娃兒,我們家也發生了一件怪事,我和我家那口一直沒敢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王家妹子也算了床單,看了看周圍沒人,才小聲說了起來。
劉大姐和吳老太太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怎麽個怪事?”
“就前天,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客廳裏有好多根水藻,地麵也上也是濕漉漉的一片。當時我沒在意,以為是我家東子從河裏淘水藻玩的。不過,就昨天中午,我打算去睡個午覺,哪想**居然有一趟水,我以為又是我家孩子尿床了,結果一問,他說沒有!我聞了聞那味道,的確不像尿。然後我又問他客廳裏水藻的事,他說不是他幹的。你們說,這不是不怪事?”王家妹子邊說,邊打了一個寒顫,一臉心有餘悸。
吳老太是老人,想了下,她試問:“你說是不是這河裏的水猴子?這小畜生就喜歡上岸搗亂,還偷吃雞,我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就打死過好幾隻。”
……
楚央央聞言,眼眸深邃起來,看著波光粼粼地小河,一直瞧見她通向熊峰出問題的工地。
事出反常,必然有妖,究竟是什麽東西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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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啊!下麵說的古怪的故事,都是我從我爺和爸那兒聽來的,是真實的,確實很有古怪。本文的很多故事都是真實的,都是夕傾從大人那兒淘來的。或許大家也都聽過親人說些離奇的,可以告訴夕傾,編進文文裏麵。害羞,缺故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