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大破火龍風水局
“小姐姐,村長的脾氣可真臭,一定又在罵人了!”水寶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對院內說話的人很是不滿,他拉了拉楚央央的衣擺,小聲地說道。接著,自己率先進了院子,那晶亮的眸子好似在提醒,等過一會後,她與黎墨才能進去。
村長?村子起火?
楚央央聞言,心裏有些疑惑,但還是對著水寶點頭,示意自己遵守規定的。這時,院內又傳來說話聲,讓院外的她越聽越覺得古怪!
“村長,這天氣這麽熱,大夥兒都排了好幾個小時了,這會兒從早上到中午,我們沒有歇一次,也沒喝過一口水,能不累?能排得好嗎?”說這話的是一中年男人,不難聽出他的語氣裏很不滿,隱約夾雜著煩躁。
“哼,我問問你們,到底是咱們辟火村重要?還是你們休息重要?這都快傍晚了,離著村子起火的時間隻有十多個小時了!難不成你們還想看往年大火臨村的畫麵嗎?”村長一聲冷哼,語氣裏盡是擔憂與著急,回這男人的話時,更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韻味。
“村長,原來你還知道之前每一年都起火啊?!嗬嗬,那風水師說,這起火的原因,是因為有火獸進村搗亂,讓我們每年這個天都玩馬燈驅除火獸。可是幾年過去了,村裏依舊起火,更甚至比沒玩馬燈嚴重!我就想說,這馬燈玩了有什麽用?不僅費了大夥的時間,更是耗了大夥的古董!”中年男人顯然不讚同村長說得話,語氣裏帶著譏諷的笑意。
“是啊,這話許三哥說的沒錯,這些年又是玩馬燈,又是給村裏新生的孩子帶水叫名字,這還不是大火依舊?哼,我看那風水師是存心騙咱們古董的!”一人說話後,後麵有人應和。
“胡說,你們給我小聲點!這風水師可在屋裏歇著,被人聽了去怎麽辦!人家不是說了嗎?往年就是因為大家玩馬燈缺乏誠心,這才驅除不了火獸!”村長聲音很沉,眼睛一瞪,帶著警告的意味。
“聽了去又怎麽樣?哪一年不是用這個理由搪塞我們?也沒見他白收古董收的手軟!”中年男人火了,聲音很高,好似故意讓村長口中的風水師聽到。接著‘砰’的一聲,那紙糊的馬燈被扔到地上,不解氣,更是‘咯吱咯吱’踩了幾腳。中年男人繼續說道:“他媽的,我許老三今天就不玩了!今年要是還起大火,我家祖宅我也不修了,直接搬走,省得每夜裏擔驚受怕被火燒死!”
“許老三,你可要想好了,政府每年給你家宅子貼的保養費可不少!你要是搬走了,可就什麽都撈不著了!”村長見把大夥惹毛了,趕忙說出其中的利益關係。要知道,這種古色古香的村寨,政府花了不少的錢保養。
“就政府給的那幾個錢,比得上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古董嗎?”中年男人不買賬。
窸窸窣窣一陣聲響後,又有一人放下了手中的馬燈。“我也不玩了,下午還有一場展賣會,我今天就指望我老爹留給我的古董了,等賣個好價錢,娶個媳婦回來!”
忽然,一道雄厚的男音從屋子裏傳來。
“嗬嗬,老村長,我瞧你們村每年都起火,全都是有那麽幾個不團結的!照我看,今年這火,你們村是躲不了了!”
村長一籌莫展時,聽到屋裏傳來的腳步聲,麵上一喜。“夏師傅,你出來的正好!這般小子翅膀硬了,全都不聽話!”
院外,楚央央與黎墨對看一眼,還以為這風水師是誰呢!原來是青市慈安拍賣會上,拍賣遊龍八卦鏡的夏恭!聽幾人的對話,這夏恭倒是在辟火村得了不少古董。
夏恭歎了一口氣。“哎,老村長,我言盡於此,這是你們村裏人的緣故!好了,下午還有一場展賣會,我就不奉陪了!”
“慢著,要走可以,把我們今年贈給你的古董留下!”中年男人許老三將夏恭的去路攔住。
夏恭沒有回應中年男人,而是看了老村長一眼。“老村長,這是什麽意思?”
“夏師傅,你別生氣!”老村長一急,對著夏恭點頭哈腰,而後趕忙將許老三拉到一邊。“你這是說的什麽葷話!送出去了哪能要回?夏師傅時間寶貴,不是你能耽擱的!”
“我不管,反正把我老娘留給我的‘蓬萊求藥’玉雕留下!”許老三一口咬定了,仿佛今天夏恭不將玉雕還給他,他就不罷休。見村長對夏恭很是狗腿,忍不住說道:“老村長,你別怪我嘴快,你這般信那個風水師,不就是幾年前,他給你算出來會得個孫子嗎!你想想,這不是男孩就是女孩,這幾率都是一半,要讓我猜,可能也會猜中!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許老三,你!”村長明顯是被氣到了,但仔細想想,這許老三話說得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夏師傅,請把我的琺琅彩圓碗也留下!”
“還有我的那副《小橋流水圖》!”
……
一時之間,院子裏響起了好幾道朝夏恭索要古董的男音。
楚央央聽那幾個古董的名字,暗自吃驚,這要是真貨,還真是價值不菲,算得上是極品貨了。對著黎墨使了一個眼色,讓其隱匿自己的氣息,她可不想讓黎墨與夏恭對上。整理了一下麵色,徑自走進了大門打開的小院。
“咦,這位小姑娘,你這是找誰?”門邊,一年輕男人問道,他的手裏正在紮著被踩爛的馬燈。
楚央央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而是朝身上帶著馬燈的十幾人走去。
水寶很是聰明,倏地從一五歲大的小男孩身邊,走著一個六十多歲老人的身邊。很顯然,這是在告訴楚央央,這個老人便是村長。
老人身上穿著紅色的舞蹈服,頭發半黑半白,一張臉很普通,最為吸引人的當屬他的鼻子,十分肥大,這種麵相的人,沒有多少定力,很容易受人蠱惑,不然也不會被夏恭糊弄了那麽多年。而他的身邊的男人應該是許老三,長得身高馬大,穿著大綠色的舞蹈服,眉毛生的濃黑,他的長相,年輕時應該引了一大群姑娘折腰。
“是你!”這一聲質問聲自然來自夏恭,很顯然是認出了楚央央。
夏恭的麵色漆黑,咬牙切齒,他可沒忘記,這死丫頭在拍賣會上和自己對著幹!毀了他在青市的名聲,回去更是被老祖狠狠教訓了一頓,好在有他老爹保下了他,隻要他今天能帶回去幾件極品的古玩,也算是將功補過。不過,這死丫頭出現在這會會兒,到讓他心裏隱隱不安。
楚央央略過夏恭,笑著對穿著馬燈舞服的十幾人詢問:“各位,你們這村莊每年的今天都起火?”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小姑娘是何人。
村長倒是眼尖,瞧見了縮頭縮腦的水寶,這小姑娘一定是這小子給帶來的。見人這麽問,老村長也算禮貌地點頭。“沒錯。”其實,就辟火村這怪事,周圍幾個村莊都知道。
“哦,是怎麽個起火法呢?”楚央央好奇。
“小姑娘,這和你沒關係!你給我少管閑事!”夏恭瞪大眼睛,總覺得眼前這丫頭是他克星!
眾人見夏師傅與小姑娘好像認識,而且關係不愉快,一時之間倒也不知如何回答。
楚央央也不在意,她的年紀擺在這兒,在大人的眼中,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少問的好。嘴角帶著笑意,眼神落在一長臉的年輕男人身上,她肯定的說道:“這位大哥,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家媳婦已經懷孕兩月有餘了!”這自然是看麵相的來的,整一副喜為人父的麵容。
被說道的年輕男人整個傻眼了,他有些結結巴巴說道:“你怎麽知道?這消息隻有我和我老婆,還有診治的醫生知道啊!”
“丁子,這小姑娘說的是真的?哎呀,恭喜恭喜!”許老三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恭賀道,也暗暗留心眼前的小姑娘。
其中有一個男人站了出來,帶著試探的問道:“小姑娘,那你可知道我家發生了什麽大事?”
“喪事,你的母親於今日淩晨去世。”楚央央打量了男人一番,篤定地說道。
老村長見男人點頭,心裏吃驚小姑娘又說對了。同時,對垂頭喪氣的男人有些過意不去。“阿金,你怎麽不和我說?要這樣,我就不讓你來練習馬燈舞了,你現在趕緊回去準備你母親的喪事。”
名叫阿金的男人點了點頭,脫了身下的馬燈,便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果然,眾人看楚央央的眼神完全不一眼了。
小水寶見大家還不回答楚央央的問話,於是說道:“小姐姐,是打雷呢!”他想,反正被村長知道小姐姐是他帶來的,那就沒什麽好掩瞞的了。頂多村長去找他娘告狀,到時候把自己的零花錢分給娘一半,他娘又會笑嘻嘻的,萬事好商量!
楚央央本以為是人禍,沒想到是天災!她皺起了眉頭:“村裏沒有安裝避雷針?”
老村長心悅誠服,這小丫頭確實有兩把刷子,見人這麽上心,歎了一口氣,暢暢而談。“怎麽沒裝避雷針,就我們村,幾乎家家都有一個,喏,你瞧,那個就是避雷針,還是政府專門研製的呢!就為了保護村裏的古建築。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會兒靈,一會兒不靈,反正在每年的今天,必定會天降雷火。”邊說,邊指著院子裏的一根顏色暗黑的針。
楚央央隨著看去,這避雷針倒是上好鋼鐵製成的,避雷效果絕對一流。這樣的話,那她就詫異了,沒道理抵不住雷電啊!而且,今日天氣好得很,不見悶熱,一點也沒有下雨的征兆,更料想不到會有閃電。當然,從她進村莊後,並沒發現有鬼怪作亂,更沒有夏恭口中的火獸!如此,隻有是風水問題了。斂眉後,看了眼黎墨,好似在求證一般。
黎墨心思剔透,點頭,很顯然是與楚央央想到一塊去了。
在眾人唉聲歎氣地神色中,楚央央聲音清脆,麵帶笑容。“如果我能保辟火村不再因天禍而起火,大家可否能將他手上的幾件古董賣給我?”
這一說,果然讓夏恭麵色大變,他抱緊了手裏的東西,語氣犀利道:“小姑娘,你別在這兒口出狂言,這辟火村起火,就是因為沒有玩好我說的馬燈舞!村長,你給說兩句。”
村長有些躊躇,無非是因為夏恭給他算出會得一孫,但信了夏恭那麽多年,村子依舊起火,心裏有些微涼,也就沒有說話。
許老三見不管夏恭如此目中無人,瞧眼前的小姑娘如此自信,他開口道:“小姑娘,你要真有這本事,這些古董別說是賣,就算是送給你,我許老三都願意!”他可是聽到了,小姑娘說的是買下,衡量一番後,並不覺得吃虧,總比白白送給夏恭的好。
說完後,便將夏恭手裏的一包古玩給搶了回去,硬是逼得夏恭的眼裏閃過一陣殺意,這目標自然是楚央央。
“好,我也願意!要真除了這火源,大家以後都不用出錢出古董了。”這無疑是一個一勞永逸。
“我們大家都聽許三哥的。”
因為許老三,這十幾個人中,幾乎都點頭,可以看得出許老三在辟火村的聲望。
楚央央神色淡然,眼裏暗藏笑意。“那好,老村長,你能帶我去這裏的高地嗎?要能俯瞰整個辟火村!”
“好,村莊後頭有一座小山,山上有個瞭望塔,是專門為來辟火村旅遊的客人準備的,可以看清楚整個辟火村。走,小姑娘,我這就帶你去!”老村長見大家都認同這突然出現的小姑娘,臉上也帶著笑意,熱情起來。
這院子裏的村民如此待見楚央央,其中有一點,便是拿她與夏恭做了比較!試問,哪有風水師看風水時不看地形?這夏師傅來了,就直說有火獸,從沒提風水。當然,這樣的看法隻是一些不懂玄術之道的人的看法。
楚央央點頭,便與村長出了小院,後麵跟著一眾村民,很明顯是想聽聽這小姑娘有何見解。
夏恭心有不甘,麵色陰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這話剛說完,便感覺有人用陰鷙的眼眸看著他,更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許多,這感覺與如在慈安拍賣會上的感覺一模一樣,真他媽的見鬼了,想著,不由跟上了大部隊。
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人,無非是因為黎墨站在他身邊。
也就二十分鍾,楚央央便隨老村長來到了後山,這座山的確不高,大概在七十米,山上修了一條路,山下停了好幾輛三輪摩托車,這應該是送遊客上山的交通工具。村長與幾個司機說了一翻,一幹人浩浩****的上了小山。
“小姑娘,不用上瞭望塔就能看清楚辟火村了!”村長下車後,站在山頭朝下看,辟火村一覽無餘。
楚央央點頭,並沒有說話,她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了鉛筆與一張圖紙,繼而看著辟火村,將大致的地貌畫在紙上。
夏恭到了山上後,大致看了一眼,嘲笑道:“村長,這小姑娘就在這裝模作樣,這辟火村哪有什麽風水局!”
“是嗎?那夏師傅可否將你口中的火獸牽出來給大家瞧瞧?我長這麽大,還真沒瞧見那種東西!”楚央央聞言,頭也不抬,她嗤笑地說道。而她的白紙上,整個辟火村的地貌已經呈現出來,當她把所有的重要的點連接時,整個風水局便出來了,當下也徹頭徹尾明白了辟火村常年大火的原因。
那許老三也起哄,嘲笑道:“是啊,夏師傅,每年都說有火獸,可是從來不見影子!大夥兒也不讓你牽出來了,要不你也紙上畫畫?好讓我們大開眼界!”
夏恭被癟紅了臉,當看到楚央央在白紙上畫得圖案後,麵色突變,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楚央央。心裏也有些懊惱,他怎麽就沒上著山看一下地形呢?很顯然,夏恭忘了,他剛剛看地形後,並沒有發現什麽風水局。
“小姑娘,你有什麽見解?”老村長雖然耳根子軟,但活了那麽多年,也是個有見識的。這小姑娘一招一式都有板有樣,倒是比夏恭強多了,雖然他是門外人,但也看得出專業!
楚央央看著圖紙,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說道:“老村長,我問你!這辟火村是不是每年除夕、端午龍舟、馬燈舞、中秋之際,都會有一場大火?而且,這每逢村中人家辦婚假喪禮後,都有一場小火?當然,這火自然也是天降雷火!”
老村長點頭,有些傻眼,這小姑娘是怎麽知道的?以往他還沒注意,被這小姑娘一說,倒還真是那麽回事。
許老三也若有所思。
其餘人皆點著頭,交頭接耳起來,無非都是說小姑娘說得還真對,真是神了。
“我再問,無論是春夏秋冬,這辟火村都是比一般的村莊要熱上許多?”楚央央麵上帶著自信,整個人讓人不由地信服。
老村長再次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回夏恭的眼睛軲轆轉了一圈,心裏想著不能讓眼前這小丫頭得逞。要知道,他得不到那幾件古董,回去肯定會掉一層皮。遂不屑地說道:“這辟火村的名字怎麽來的?不就是因為村裏熱、老是起火嗎?哼,要知道這些,還真簡單的很!”
眾人這麽一聽,雖然不待見夏恭,倒還有幾分相信。就小姑娘說的這兩件事,整個鬆陽市幾乎不是什麽秘密了!隨便問一下就知道。
楚央央不以為然,眼裏帶著笑意,將手中的畫著風水局的白紙遞給村民們觀看。
“小姑娘,你怎麽畫了一條龍啊?嘿,還真別說,這般看上去,我們辟火村還真是一條龍的地勢呢!”其中有村民嘖嘖說道。
“這,這是什麽意思呢?”老村長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一臉不解。
楚央央這才幽幽說道:“辟火村常見有火災,是因為你們的村莊建立在了‘睡火龍’風水局上。北為龍頭,南為四爪,西為龍尾,東為龍身,這是一條睡著了且盤著的火龍。”
“然後呢?”許老三繼續問道。
“你們看,在北邊龍頭的位置,這裏有兩座新建的仿古建築,從這兩座建築建成後,辟火村便開始變得燥熱,且總是起火?”楚央央不緩不慢地說道,就辟火村的風水局,很顯然不是人為建成的,也並沒有經過風水大師的刻意指點,是村民在無意中造了一個睡火龍風水局,也真夠巧的很。
許老三一聽,心裏默算了一下,對著老村長說道:“這小姑娘說的真,這兩戶人家分別是老張和老王家,這兩家是從市裏搬來咱們辟火村的,也的確是他們來了,村裏才開始起火的。”
“沒錯,這第一次起火我還記得很清楚,當年老王家新建成,眾人恭賀後,隔天就起了一場小火!”有人應和,嘖嘖點頭。
“可是,這原因是什麽呢?”老村長詢問。
楚央央也不掩瞞,說出來還真是有些玄。“那是因為,每當你們村裏有巨聲時,這條睡火龍便會被吵醒後,天上立馬烏雲密布,雷電不斷。作為你們吵醒了睡火龍的懲罰,火龍會天降雷火於辟火村。”
“照你這麽說,以往每年的今天都起火,全都是因為玩馬燈的緣故?”許老三精明地問道,眼睛盯著夏恭。
夏恭咬著牙,麵色無疑通紅,他也認出了這風水局,隻是這有響聲火龍便蘇醒,他可不信。“老村長,我會證明這小丫頭是在說謊!”
老村長疑惑。“哦?怎麽證明?”
夏恭看著楚央央,陰狠的一笑,便拿出了手提電話,隻見他對著電話說道:“喂,你給我立馬到辟火村。對,帶著鑼鼓,然後給我在村中大力的敲打,聲音越大越好!”
聞言,楚央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夏恭,這人的心思還真夠毒辣的。
站在楚央央身旁的黎墨,身上立馬湧出一股殺意,見狀,她搖了搖頭,眼睛呈月牙狀,好似在說:這要殺也是我動手!
不一會,站在山頭的村民們,就聽到辟火村內響起了一陣鑼鼓聲。
大約響了十分鍾後,頭頂上依舊晴朗。
夏恭見狀,麵色大喜,他譏諷地說道:“怎麽樣?我就說這丫頭在妖言惑眾!那就說明睡火龍一事全是無稽之談!”
“是嗎?你且看好了!”楚央央眼角眯起,露出一股冷意,聲音更是冷的徹骨。
這讓夏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他有些訝異,立馬集中精神,當感知到小丫頭沒有古武時,才鬆了一口氣。其實,他的武階才踏入綠階,那會知道楚央央的古武到了綠字巔峰呢!這也注定他以後會吃大虧,連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又過了一會,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突然,一陣大風吹來,就聽見一村民道:“哎呀,起風了!”
緊接著,頭頂上空起了一層烏雲,閃電肆起。
“嗬嗬,這火龍倒是給麵子!”楚央央淡淡一笑,心裏呢喃。通常來說,這火龍會好幾個小時才醒來,但因為老村長帶著村民練習吹打好幾個小時的馬燈舞,才讓這火龍有蘇醒的征兆了。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天氣預報的緣故!今天恰好有雷陣雨!”夏恭雙眼瞪得老大,立馬打電話給辟火村裏他安排的人。“喂,你給我別打了,立馬停下。”
這下,眾人是心悅誠服了,將一旁囔囔的夏恭給徹底忽視了。
老村長算是徹頭徹尾信服了楚央央,他語氣裏帶著恭敬,詢問:“小姑娘,我們大家都相信你,可是我們改如何製服這條睡火龍呢?”
“是啊?咱們村總不能不過年,不劃龍舟,不置辦紅白事啊!那樣多沒樂趣,還得活得小心翼翼的。當然,也不能將老張和老王家的房子給拆了!那地皮子還是那兩家人的。小姑娘,你要是要法子,就算讓村裏每戶人家給你一件古董,我們都願意!”許老三應和村長,希冀地看著楚央央。
其餘村民都點頭,紛紛說著家中有何物,也都願意拿出來。
對此,楚央央搖了搖頭,這辟火村的村民們還真樸實,不然也不會那麽久給夏恭送古董了。當下,笑著說道:“你們放心,既然我說過保辟火村不受天禍火災,那就一定能做到。至於古董,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出多少錢,合理的話,我就買下!”其實,她知道,村民們若出錢,也隻是意思意思了。
這話,讓大家裂開了嘴。
楚央央從懷裏拿出了兩道黃符,這次用暗藏這金子的朱砂畫著繁瑣的文案。完畢後,交給村長。“將這兩道符咒分別貼在老張和老王家的房子上,這隻是一時之計,真正地杜絕火災,還得在這兩家人的邊上造上兩座小房子!”
村長小心翼翼地接過。
其實,這破解之法極為簡單,既然睡火龍怕吵,那就給它的耳朵帶上‘塞子’好了,也就是在耳邊新蓋兩座小房子,而她給村長的符咒,則是‘鎮音符咒’,給那條睡火龍隔絕地上傳來的噪音。
夏恭見人心思都在楚央央身上,偷偷地離開了小山,生怕那些村民會找他要回古董。
楚央央自然知曉,與黎墨對看一眼後,達成共識:這些玄宗的叛徒,得一個個好好地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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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一個引號不對稱,找了我十多分鍾!還有標題上不能有‘睡’字,其實是‘睡火龍’,大家別奇怪。今天更7000,明天寫展賣會和撿漏,字數也多寫點,龜速啊,大家表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