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得心裏撲騰狂跳,從骨子裏冒出粉色的曖昧泡泡。嶽秀姌羞赧的伸臂摟住男人的脖子。

“姌兒,你也很想我,是不是?”澹時寒醉人的聲線**的哄著,修長的十指緩緩描繪著女人精致玲瓏的鎖骨曲線。嗓音嘶啞而難耐的低吟一聲,緊緊將她置於懷裏,呢喃告白:“姌兒,我好想你。”

嶽秀姌粉團似的小臉上淺浮兩霞嫣紅,櫻唇淡淡嗬出馨香的氣息撲打在他喉嚨上,撩撥得心魂顛倒。

“澹時寒,你們找到周縣令了嗎?”嶽秀姌乖巧的趴在他的懷裏,圓潤的下巴置在他的頸側,“我擔心嶽家和張氏父子聯手對付你,到那時你就寫一封休書給我吧。”

澹時寒臉色霎時陰沉下來,狹長鳳眸中的柔情消彌,他扳起嬌軟的她,專注而認真的問:“你果真想要休書?”

嶽秀姌喉嚨裏塞住一塊鐵,直直的往下墜到心尖上,砸得生疼生疼的。尤其看到男人此刻陰晴不定的神情,她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知道她是為了他和家人的安全考慮,才會說出“休書”的話來氣他。澹時寒終究舍不得責備她,鬱結的氣沉甸甸的壓在胸腔裏,他唯有緊緊抱住她才覺得安心。

“澹時寒,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好。”

溫潤如玉的醉人聲線顫如龍吟,撩動心弦。

嶽秀姌頭枕著他的寬肩,心髒跳得太快,快得她深呼吸幾次才漸漸不會感到窒息。纖玉柔夷撩起溫熱的花瓣水澆在他赤果的手臂,意外發現手臂上竟凸起兩隻“小老鼠”。她玩心大起,伸出食指按按那繃緊的肌理,驚訝的眨眨眼睛,“你什麽時候練出肌肉來的?”

澹時寒鳳眸半眯,饒有興味的欣賞她驚喜又癡迷的嬌笑美顏。修長的五指從她烏黑的長發間梳順,如黑瀑般瀉於掌間,纏繞過精壯有力的腕子,飄飄散散落於氤氳的水中。

俊朗的笑容漸漸擴大,寵溺的屈指刮刮她挺直的鼻梁,“喜歡嗎?”

“當然。我最喜歡有點小肌肉的男人。像你這樣臂上的肌肉,還有腹部的八塊肌肉也很漂亮。”嶽秀姌癡戀的星眸閃爍,五根纖細手指在臂膊的緊繃肌理上彈琴似的輕輕敲打。粉團的小臉嫣紅而嬌媚,櫻唇翹起漂亮的弧,綴著兩顆若有似無的酒窩兒。

“姌兒,水冷了,我們回房。”澹時寒嗓音沉啞的說著,他的心猶如百爪撓,鼻息間呼吸著來自於她身上的馨甜。

嶽秀姌癡癡笑著,揚起粉團的小臉,傲嬌的說:“你抱我出去。”

澹時寒莞爾,一把將她橫抱於臂間,嗓音沙啞的低笑。

“求之不得。”

抱著媳婦從狹小的東耳房回到主屋,澹時寒走得急促,嶽秀姌笑的促狹。

輕輕放她在**,澹時寒集了一身的火氣想要燃了她這朵嬌嫩的花蕾。

“相公,大白天的,你羞也不羞?”嶽秀姌嬌嗔,卷著被子滾進床裏麵,露出水汪汪的眼睛,嗲著小顫音兒央求:“相公,我餓了。咱們晚上再玩遊戲,成不?”

看她像一隻毛毛蟲從床裏向床邊伸縮、伸縮的爬著,澹時寒已然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

她餓了?

他也餓呢。

嶽秀姌覺得

自己腦子不太好使了,連帶著身體也不靈活了,怎麽還沒爬幾下就被男人大手撈過去,被狠狠的吃個幹淨?

嗚嗚嗚,這還是她那個可愛的小白臉相公嗎?明明是披著兔子皮的大野狼啊!可惡的男人!臭牛氓!大混蛋!壞人!

嶽秀姌半眯眼睛欣賞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她能聽到他的心,感受他的情,與他的靈魂契合在一起。

思緒像一堵閘門內的洪水,當他瘋狂無度的索要之時,那閘門被洶湧的洪水衝破,昔日禁鎖的記憶忽而釋放出來,像打開潘多拉盒子,一幕又一幕在她朦朧的眸子前閃過……

那記憶不屬於她,卻讓她心生憐憫,又愧疚不已。

“澹時寒,你為什麽會愛上我?”

澹時寒心裏,眼裏隻有嬌花般美豔的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她。狂索無度的愛著她,答非所問的呢喃著,“姌兒,我們生個孩子吧。”

他為她癡狂,為她拋開自己建築起來的心牆,為她而逼迫自己懂情、知情。他愛她,愛得骨子裏都在癲狂。

“澹時寒,你為什麽變了?為什麽會愛上我?”

嶽秀姌睜大清明的眼睛,淺淺輕輕的急促呼吸著。她扭動身子想要他離開,卻發現她根本無力脫逃。

炫麗的霞光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洶湧的洪水也漸漸恢複平靜,狂躁的兩顆心卻此起彼伏的嬌纏著,遙相呼應……

澹時寒狠狠喘口粗氣,捏捏她粉團燙熱的臉蛋,“姌兒,你說什麽?”

嶽秀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澹時寒,你為什麽突然喜歡我了?五年裏你一直當我是透明人啊。”

“姌兒,你恨我嗎?”澹時寒狹長鳳眸定定的凝著她,想要在清澈如泉的眼睛裏尋到一絲安心。

“我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畢竟那五年是原主的生活,她隻能從剛剛的記憶中感覺到原主曾經的絕望。而她終究是同情和憐惜,對澹時寒沒有怒,沒有怨,更沒有恨。

澹時寒翻身而起,坐在床邊背對著她,低沉而淒涼的自嘲:“我以為用未來一生的寵愛來彌補那五年的漠視,你會原諒我。嗬嗬,我終究太自以為是了。”抓過旁邊的青灰長袍,他走得毅然決然,卻沒有發現背後**的小女人滿足的笑著,雙眸裏綴滿了喜悅。

— — — —

當嶽秀姌重新從東耳房裏沐浴出來後,意外發現英子正在屋子裏收拾東西。

“英子,你怎麽跑回來啦?”

正在整理床鋪的英子扭頭,欣喜的跑過去抱住嶽秀姌,興奮得快要跳起來,“大小姐,我以為你會離開柳宅去別的地方躲著呢。原來你沒有走啊。”

嶽秀姌傻懵的,櫻紅的小嘴驚訝的張著,半點兒聲音都沒從喉嚨裏發出來。

英子仍然處於激動態度,直到她發現自己逾矩了,才羞答答的放開嶽秀姌,後退一步垂下頭,“大小姐,對不起,我……我太高興了。”

嶽秀姌好笑摸摸下巴,“你偷跑回來的?霍猛知道嗎?”

提到霍猛,英子的臉不自然的紅了。她眼神閃躲的往旁邊瞧,口裏吱吱唔唔的說:“他,他也回來了。在前院呢。”

嶽秀姌一副了解的坦然表情,擺擺手說:

“走吧,我們去找他們。”

“大小姐,你還是先吃飯吧。”英子立即抓住她的胳膊,往西邊的屋子指指,“再不吃,飯菜又要重新熱一回。”

嶽秀姌摸摸餓扁的肚子,決定先填飽五髒廟再去找那臭男人算賬。

英子給門外的蘭心使了個眼色,急忙跟去西屋。麻利的擺碗筷,布菜,盛飯。

“大小姐,這飯菜是澹姑爺命蘭心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菜呢。”英子獻寶似的拿筷子夾菜到小盤裏,送到她的麵前。

嶽秀姌“噗”的笑了,攥拳頭輕輕敲打英子的肩膀,問:“我有多少相公啊?還用姓氏來區分嗎?”

“澹姑爺?”想想就覺得有趣,“難道還有什麽罐姑爺?盆姑爺?缸姑爺?”

英子被問得一愣一愣的,到底什麽意思啊?還有姓罐、姓盆、姓缸的人嗎?

嶽秀姌邊吃邊瞧英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全是疑問號。頓時心情大悅,拉著英子坐下來,親自盛碗飯推到她麵前,“來,陪我一起吃。”

英子也不忸怩,笑盈盈的點頭,拿起筷子端起碗就大口吃起來。她也是餓到現在,就差一頭栽地上啦。

給英子夾了菜,嶽秀姌漫不經心的問:“你和霍猛怎麽回來了?難道沒有護送馬車到安全地方嗎?”

英子搖搖頭,努力吞咽下口中的飯菜,說:“我們去到醉花鎮北邊的山,才走了一半就遇到澹姑爺和方將軍。方將軍親自領護衛兵送馬車走了,我和霍大哥便和澹姑爺一起回來找大小姐。”

“原來如此。”嶽秀姌點點頭,繼續悶頭吃著。心裏想著方睿武護送馬車去的地方一定是醉花山莊。估計張氏父子和嶽家的人都不會想到,澹時寒會把老母親和妹妹們送去醉花山莊藏著。

想到張氏父子和嶽家的人,嶽秀姌想起豆腐鋪子徐老板的弟弟徐老二,被她的龍衛砍斷一條手臂,又送去給澹時寒,不知道他有沒有讓徐老二交待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大小姐,你在想什麽呢。米粒都吃到碗外麵來啦。”英子責怪她不珍惜食物,心疼的把桌上的米粒劃拉到自己碗裏,“大小姐,你專心吃飯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嶽秀姌撇撇嘴,無奈的抱拳說:“知道啦,英子婆婆。”

英子噗哧一下笑了,夾了菜給嶽秀姌。

“夫人。”蘭心從屋外進來,福了禮,說:“柳管家來見。”

嶽秀姌放下筷子,淺啜一口茶水,“讓柳管家進來吧。”

“是。”蘭心瞟一眼英子,眼睛裏藏著嫉妒。

嶽秀姌冷眼旁觀,心底諷刺一笑。

柳管家慢悠悠走進來,停在中堂與西室的椏口處,躬身垂首,說:“夫人,東西都準備好了,你是否要過目?”

嶽秀姌用帕子擦擦油膩膩的小嘴,扶桌站起來慢慢走向柳管家,瞟見守在門口的蘭心,冷蔑的哼聲,“柳管家,蘭心這丫頭心腸歹毒,我……不喜歡。”

柳管家微怔,扭頭看向蘭心。

蘭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撲通跪在地上求饒,“夫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夫人!夫人!”

柳管家麵露難色,小心的問道:“敢問大小姐,蘭心她做了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