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下餌釣魚

“潘總,這是4月份的推廣計劃和各部門預算,你看一下,有什麽問題咱們再討論……”

路心妍推開總經理室的房門,連敲門這道程序都給省了,徑自將計劃書放到了那張恐怕算是整個青州最氣派最張揚的黃花梨木打造的老板桌上。她從心眼裏看不起這個隻知道屍位素餐,渾身上下充滿了土財主氣息的大老粗,尤其厭煩他那一口蠻裏蠻氣的嶺南方言,也不知道顧時同究竟看上了他那一點,竟然放心將快又多交給這樣一個人。

“會上不是說過了嗎,以後經營上的這點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成,我這忙的要死,等下還趕著跟招商局的劉局長吃飯,哪裏有時間啊?”

路心妍連猜帶蒙才勉強聽懂了潘明良說的話,眉頭微微一蹙,道:“這不大好吧,公司的決策畢竟還得潘總你拿主意……”

雖然隨著八九十年代香港電影和音樂的強勢發展,在全國興起了以學說嶺南話為時髦的流行,但作為留過洋的人,路心妍對此嗤之以鼻,好好的普通話不用,非拿方言當時尚,這是曆史的退步懂不懂?所以尊重什麽的就不要提了,偶爾按捺不住,眉眼間的不滿都能當著潘明良的麵顯露出來。

“安啦安啦,我還信不過你?哎呦,我跟劉局約了十一點,這都要來不及了,心妍你去開會布置吧,我先走一步。”

“潘總,潘總……”

潘明良擺著手出了門,留下路心妍在屋裏暗暗鄙視,過了走廊的拐角,他突然回過頭看了看,發生一聲不屑的冷笑。

快又多既然決定在青州立足。跟當地政府打好關係十分必要。明華在這方麵隻能給與暗地裏的支持。不方便直接將手頭的資源和快又多共享。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如今的明華沒有了齊舒,處理這些事情再沒有以前那麽得心應手,不然別說資源共享。就是幫快又多另外鉤織一個關係網,也不是什麽難事。

而潘明良能被顧時同選中,除了忠心可靠之外,當然不會一點優點也沒有。作為招商引資的成果之一,這才幾天的工夫,他已經跟招商局的劉局攀上了交情,三天兩頭的聚在一起喝酒打牌,算是找到一個切入點。

酒過三巡,潘明良出來上洗手間,放完肚子裏的存貨,剛走出來,卻看到兩個年輕人恭候在洗手池邊上,一個扭水管。一個遞香皂,臉上滿是殷勤的笑。

“潘總您當心。被弄濕衣服。”

潘明良還以為他們是新來的服務生,能有這個眼力勁當真不錯,笑道:“怎麽,剛來就認識我?”

帥哥隆恨的牙癢癢,尼瑪的把老子給開除了還不認得老子是誰,真是豈有此理,可越是憤恨,越是一門心思的要按照明哥交代的去做,恭敬的道:“潘總您不記得了?我是小吳啊,前幾天剛……”

說了兩句,潘明良才想起快又多確實有這麽個人,好像是犯了什麽事被開除了。他好歹也是台麵上的人,笑嗬嗬的拍了拍帥哥隆的肩膀,道:“年輕人嘛,別氣餒,快又多不合適你,說不定換個地方就發達了,這裏環境不錯,好好幹!”

帥哥隆臉都要綠了,可還是牢記明哥的吩咐,見潘明良要走,忙趕到他麵前,低聲哀求道:“潘總,之前都是我們不懂事,出來才知道跟著您幹才有前途,您看能不能再讓我們回去?”

“小吳啊,公司可不是別的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既然勞動合同都解除了,再想要回去怕是沒辦法……”

“那是那是,我明白,”帥哥隆附耳過來,在潘明良耳邊如此這般的一番言語,聽的他眼中冒光,神色略有鬆動。

“真的?”

帥哥隆忙對板寸男招招手,板寸男從懷裏摸出一張照片,潘明良隻看了一眼,心口就癢的受不了。照片裏的女人三十歲許,秀美的瓜子臉,皮膚白皙,眉目清秀,一雙丹鳳眼似羞含怯,氣質楚楚動人,雖然比不了工體那個薑記的老板娘,可勝在端莊裏透著一股子的媚態,讓人口水直流。

“潘總,這可不是那些出來做的小姐,人是良家少婦,隻是老公得了重病,家裏還有孩子老人,走投無路了才出來做,還沒接過客人呢。”

潘明良已然起了色心,可摸不準帥哥隆的來路,略有幾分猶豫,問道:“你怎麽認得的?”帥哥隆嘿嘿笑了起來,形象瞬間變得猥瑣極了,壓低嗓音,湊近了道:“這女的是我以前鄉下老家的鄰居,知根知底,她也是活不下去了,知道我在外麵還有點門路,認識幾個像潘總這樣的貴人,所以想找個能長久的……”

這樣說就比較可信了,潘明良色中餓鬼,向來又最迷少婦,尤其好有夫之婦這個道道,哪裏還忍得住,回頭跟劉局打聲招呼,等散了場子,開車帶著帥哥隆兩人往郊外開去。

溫諒接到明哥電話的時候,正跟任毅和劉致和在食堂吃飯,知道潘明良上了勾,唇邊溢出一絲淡然的笑意。

任毅先識相的夾了自己碗裏的一塊肉給劉致和,討教道:“劉哥,溫老大是不是又在陰人呢?”

“像,這笑一看就憋著壞水呢!”

“不知誰又該倒黴了……哎,別又是顧文遠吧?”

“顧文遠?嗬,”劉致和不屑道:“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顧大公子現在是被騸的驢子沒脾氣……”

“那倒是,我聽江濤他們說,顧文遠現在一天都說不了兩句話,老實的跟智障似的。”

……

溫諒掛了電話,也懶得搭理這對賤人,直接岔開話題,道:“任兄,你家妹子攻略到哪一步了?”

說起這個,可謂任毅劉致和共同之辱,兩人馬上蔫了,無精打采的垂下頭。劉致和感歎道:“我家楊陽也不過用了我七分力,可這個宋婉簡直是銅牆鐵壁,油鹽不進,要我說實在不行幹脆綁了,把生米做成熟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