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浮出水麵

“……做這個的時候,他從來不找小姐,不是良家就是白領或學生,還必須長的漂亮,受男人追捧,平時高高在上……”

溫諒聽完安保卿的話,真是連血壓都差點升高,好一會才冷聲道:“沒用強?”

“不會,你情我願的事,他那副長相太有欺騙性,或許會用點策略,但主要是哄誘和砸錢,不會用強!”

隻要不是威逼強迫,溫諒倒也無話可說,頂多怒其不爭而已,隻是一時還覺得不可思議:“真有女孩會同意他這種變態愛好?”

這次連安保卿都苦笑道:“起初我也不信,不過見過兩次,不信也不行了。隻要羅蹊願意砸錢,一萬,兩萬,三萬,我見過他最多一次出到十萬的,總有女人會禁不住**……況且這個不同意,再換下一個,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女人……”

溫諒實在蛋疼不已,十萬人民幣在九十年代中期是什麽概念,要知道這個時期國家在崗職工人均年收入才五千元左右啊,更別提更多還是居無定所的打工者和頭朝黃土背朝天的勞動人民,十萬塊別說足以買斷一個女孩的身體,更足以買斷許多人的人生。

羅蹊如此大手筆,也難怪有人會上鉤。從古到今,金錢都是衡量人性和道德底線的最佳參照物,就像一幅照妖鏡,總能剝下太多人的虛偽和畫皮。

不過從中可以出,羅蹊當年受到的打擊,已經讓他完全偏離了正常人的軌道,將對曾經背叛他的那個女孩的怨念,完全轉嫁到了這些不知自愛的女孩身上。精神狀態確實堪憂,說不定真的離瘋魔不遠了。

一想到跟一個類精神病的不舉男共事了這麽久,溫諒怎麽想怎麽覺得怪怪的,笑道:“九哥,還是你厲害。都知道這些事了,還能跟羅蹊交上好朋友,別的不說,至少不戴有色眼鏡看人,包容並蓄,有古仁人之風。”

聽溫諒調侃。安保卿有點訕訕,道:“羅蹊對朋友其實很夠意思,平時也沒什麽異常,說話辦事都很讓人放心。隻有牽扯到女人,才會變的瘋狂一些……”

聽聞羅蹊那些變態行徑,一直皺眉沒有說話的左雨溪突然說道:“等等。你剛剛說什麽?隻有牽扯到女人,他才會瘋狂?”

溫諒同時反應過來,眼睛一亮,道:“不錯,咱們不是一直想不通為什麽羅蹊的挑釁看起來跟瘋了一樣?現在終於有了個靠譜點的答案,因為牽扯到了女人……”

可會是哪個女人呢?

左雨溪似笑非笑的乜了溫諒一眼,什麽叫眼睛會說話。這一眼所要表達的意思真是連窗外路過的麻雀都一目了然。

溫諒何等厚的臉皮,眼皮都不眨一下,讓安保卿大為佩服,笑道:“九哥,你既然回來了,不妨去找羅蹊談一談,看看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安保卿明白話說到這個地步,無論接下來是左雨溪行家法,還是溫諒正夫綱,自己待在這裏都不太合適。他也是溫諒跟司雅靜踏出關鍵一步的當事人之一。最怕被這位小爺的風流事給連累了,左雨溪真要發起火來,他這身板可承受不起。

不過話說回來,羅蹊要是因為女人問題跟溫諒較上勁,可能性真的極大。畢竟圍繞在溫諒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出色。羅蹊眼光雖高,條件出眾,在這一點上也隻能甘拜下風。

“我上樓前已經讓人去找羅蹊的行蹤,無論如何,這件事一定要搞個明白。”

左雨溪淡淡的道:“搞明白是必然的事,不過在搞明白之前,先把羅蹊控製起來,從現在開始,別讓他出大世界一步。”

安保卿看了眼溫諒,溫諒略一沉吟,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尤其羅蹊此人偏執已深,行事不能以常理待之,拖下去怕夜長夢多,不如按照左雨溪的意見,摟草打兔子,探一探他背後的水深也無妨,當即點了點頭。

安保卿臉上露出一道厲色,道:“我知道了!”

人不義在先,自不能怪他不仁在後!

青州安,可從來不是靠著心慈手軟爬到今天的地位!

等安保卿離開,左雨溪嬌嗔道:“好啊,老九跟了你,翅膀硬了,如今我說話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溫諒知道她是借題發揮,在意的不是安保卿,而是剛剛“女人”這兩個字,苦笑道:“你不是當真了吧?別說我身邊相熟的女人跟羅蹊從來都沒有交集,就是有,該吃的醋也早吃了,不會等到昨天才突然發作。”

“誰知道呢,說不定某個羅蹊喜歡上的女孩子,正偷偷的暗戀你呢,被他才發現所以忍不住跳了出來。”

溫諒摸了摸下巴,道:“這個倒很有可能,我這麽帥……”

左雨溪笑的前仰後合,從沙發另一頭爬了過來,跪坐在溫諒麵前,認真的盯著他的臉看了看,道:“確實挺帥的,我覺得有必要跟雅靜好好商量一下,是不是通過手術這種高科技手段,把你變的醜一點,我們也好放心。”

溫諒順手將她抱在了懷裏,調笑著說些閨房趣話,手也從衣襟探進去做起了壞,不過眉心始終沒有展開,竟少有的凝成了一個“川”字。

左雨溪被他逗弄的媚態橫生,卻還是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道:“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釜底抽薪,把羅蹊收拾一頓趕出青州,再有什麽陰謀詭計,也沒了用處。”

“我擔心的不是羅蹊,他隻是一顆棋子,無關緊要,隨時能被咱們吃掉,也隨時可以被對方拋棄。我隻怕對方耐得住性子,任由羅蹊暴露,自身卻按兵不動。敵暗我明,總是留有後患!”

“那,要不要再觀望一下。讓安保卿先別動……”

溫諒搖搖頭,道:“換了別人,倒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不過我對羅蹊不太放心。以他的精神狀況,這次還知道假手崔不言和周靜來挑釁。不至於把事情鬧的不可收拾。可下次說不定就會打主意到你們頭上,我不能冒這個險!”

這樣一來確實比較刺手,左右都不是最佳的選擇,隻能兩害相權取其輕。溫諒頓了一頓,突然問道:“你說羅蹊連我都不怎麽怕,時至今日卻還沒能報得了當年奪女友斷**的仇。給他戴了綠帽子的那位同學,究竟會是什麽來曆?”

這是剛才被眾人忽略掉的一個疑問,不過左雨溪的第一反應是:“你怎麽知道他沒報仇呢?”

“一聽他的那些行為,就是被恨意折磨了太久,尤其讓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跟流浪漢**,不過是將這些女孩當成了曾經背叛他的那個人。而將流浪漢視作那個男人,然後通過這種變態的羞辱來達到自我安慰的目的……要是能在現實裏踩到這對男女的臉上,還會這樣意**嗎?”

“有道理,不過撬開羅蹊的嘴,怕是不易。”

溫諒摸出了手機,微微一笑,道:“他給安保卿惹了這麽大的麻煩。作為一個對朋友講義氣的人,難道不覺得心中有愧?”

安保卿還在趕往大世界的路上,聽了溫諒的吩咐,也不敢打保票,道:“我試試看……”

“九哥,我有一個感覺,咱們應該已經快要接觸到真相了,而這個人就是關鍵所在,最好能讓羅蹊開口。”

……

大世界的頂層,一間坐北朝南、私密性極好的房間裏。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羅蹊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旁邊的茶幾擺著一瓶常見的艾大龍伏特加,品質和口感雖然一般,但代表了戰鬥民族的奔放熱烈和高貴驕傲,向來被視為男人中的男人才會喝的酒。

這是無人的時候。羅蹊的最愛!

房門推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安保卿。這個房間,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沒人能進來。

“啪!”

燈光大亮!

羅蹊伸手遮在了眼前,等適應了光線,一臉嚴肅的安保卿已經走過來,站在沙發邊上,他若無其事的道:“回來了,坐,一起喝一杯!”

安保卿沒有說話。

羅蹊眉頭一跳,故作驚訝的笑道:“不是吧,為了一個女孩,真的打算跟我翻臉?”

安保卿眼神很是複雜,歎了口氣,道:“這難道僅僅是一個女孩的事?”

“怎麽?難道不是?我看上了周靜,他一個手下也看上了周靜,然後被我得手了,就惱羞成怒?這是哪裏的規矩,做人不要太霸道了吧。”

“羅蹊,你不要逼我對不住朋友!”安保卿終於大怒,一腳踹在茶幾上,伏特加掉落在地板上,砰的摔的粉碎。

烈酒醉人,卻醉不了人心!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喝再多的酒,也麻醉不了心頭的傷!

羅蹊呆呆的看著流了一地的酒,突然笑道:“認識七八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勃然大怒。其實這樣子也不錯,至少比整天笑眯眯的應酬,然後再冷冰冰的砍人要看起來舒服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