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挫敗

(謝謝燃燃寶貝的桃花扇,謝謝戴唯的長評哦~~擦浪嘿!)

許青鳥低下頭,讓枯黃的發絲遮住自己的眼睛,隻露出蒼白的麵頰。【首發】她伸出左手遮住陸新的眼睛,柔聲說:“你別這麽看著我。”

陸新感覺她的手心涼涼的,放在自己的眼睛上麵,很是舒服。今天不知怎麽了,一看到青鳥,他就覺得心裏溫暖異常,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躁動著、叫囂著,希望能夠把青鳥緊緊捆綁在自己懷中。

“對不起,我不是色/狼。”陸新尷尬地解釋著自己的失常。

“嗬……”許青鳥低聲笑著,“我知道。”

“你沒生氣吧?”

許青鳥沒有言語,抬頭往上看了看,這裏有陸功成換洗的睡袍。她扯下睡袍的腰帶,取代自己的手,蒙上了陸新的眼睛,在他腦後係了一個死結。

陸新心裏嗵嗵直跳,無數的邪/惡小細胞在腦海中意/**起來:“青鳥,你這是……”

“你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許青鳥在他耳邊害羞地低喃,“你讓我想一想,好不好?”

“好好好!”幾乎沒有任何疑問,陸新連聲答應。

許青鳥雙眸微微眯起,紫色的詭秘光澤浮現,她趁機運起手心的靈力,用紅光纏住那副油畫,把它高高托起。

經過數次曆練,如今許青鳥對於這項異能掌握得極為純熟,紅光已完全可以和手指的動作同步,甚至可以隨著心中所想,做出比手指更多、更靈活的動作。

“哢”,保險箱開了,紅光托起黑色手機,慢慢浮動,飛向許青鳥身邊。

“青鳥,什麽聲音?”陸新雙眼被蒙住,聽力卻更好了,一聽到異響,便要把眼睛上的布拿下來,“我怎麽聽到保險箱好像開了?我爸又……”

突然,他的唇被一個柔軟的物體附上,沁涼、柔軟、美好的吻讓他飄飄然如墜花海雲端,哪裏還有心思管保險箱?

許青鳥心知時間有限,立刻翻找手機通訊錄和通話記錄。

沒有……什麽都沒有……怎麽會這樣!許青鳥吃驚地看著手機上的內容,陸功成那個老狐狸,居然把所有的通信記錄全部刪除了!連一條短信、一個號碼都沒有留下!

簡單的唇唇相接已經滿足不了陸新,他的心躁動不已,伸出舌頭,開始描繪青鳥的唇形。

許青鳥心裏煩悶,恨不能把陸新的舌頭割下來,但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敷衍陸新的同時,查詢本機號碼:131****7749。

是7749!原來這個手機的尾號就是7749!

不,這怎麽可能,陸功成怎麽可能自己給自己打電話?

陸新的動作越來越放肆,許青鳥心裏一冷,該結束了。她用紅光小心翼翼地把手機送回保險箱,重新鎖上,又把油畫放回原位。細細審視一番,沒有什麽異常,許青鳥這才把目光收回,冷冷地推開陸新。

陸新正在興頭上,猛地被推開,心裏一涼,扯下眼罩正要質問,卻發現青鳥垂著小腦袋,害羞地瞅著自己,唇瓣像盛開的桃花一般豔麗。陸新立馬消了氣性,也不好意思起來。

陸新和許青鳥很快從書房出來,跟其他人匯合,去參加陸業森的葬禮。接下來的葬禮時間裏,許青鳥始終沉默不語,陸新以為她還在害羞,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陸功成見兒子氣色好了很多,便交代了許多長孫該做的事情,弄得陸新忙得不可開交,更難跟青鳥說話了。

然而,此時的許青鳥並未在意陸新的行蹤,她隻知道,自己心裏是多麽的挫敗。調查了半天,依然是在原地打轉。她被7749這幾個數字緊緊糾纏,頹喪不已。

葬禮結束後,格威中學的學生們一同離開陸家。

回去的路上,許青鳥心情不佳,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聽從安排。

蘇藝瑾心情也不好,可她依然溫柔細致地跟每一位同學問好,並安排送回事宜。

經過這次的事情,同學們對蘇藝瑾的印象又加分不少。可對他們許青鳥的印象,又減分不少,依然認為許青鳥這樣的無才無貌無德之輩,無論如何也配不上帥氣又溫柔的陸新。

蘇藝瑾讓司機開車把許青鳥送到公寓樓下,許青鳥向她道了謝,就要上樓。

";青鳥!";蘇藝瑾突然喊住她,";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那裏,不是我的家......你明白的。";許青鳥從來不讓朋友到她家裏,也正因為如此,大家更認為她不合群。那裏是張啟江的房子,自己始終隻是一個外來的寄住者。這個原因,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蘇藝瑾是再清楚不過的。

蘇藝瑾微微一怔,隨即了然地說:“抱歉,我忘記了。那……下次一起去吃哈根達斯,說好我請你喲!”

";不,我請你。";許青鳥說,";沒能請你做客,就當是補償了,做東是必須的。";

";可是……你有錢嗎?";蘇藝瑾話音剛落,連忙捂住嘴巴,滿臉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許青鳥冷笑,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蘇藝瑾向來最懂得察言觀色,最明白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能出口。她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方才蘇藝瑾分明是刻意要她難受,要她記起自己隻是個寄人籬下的窮鬼!好吧,蘇藝瑾,你做到了!

蘇藝瑾見好友臉色蒼白,連忙隔著車窗,伸出手握著她的手心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說的對。";許青鳥唇角勾起,笑得比哭得還苦澀,可她依然堅持讓自己笑著,";我確實沒多少錢,不過並不妨礙做東。";

說完,許青鳥麵帶微笑,背過身去,滿麵寒霜地回家。現在還不是和蘇藝瑾鬧僵的時候,蘇藝瑾的這些小心機幼稚得很,就算讓青鳥一時不痛快,但還妨礙不了什麽。許青鳥很清楚自己是誰,更清楚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隻是那挫敗......那挫敗感像絲線一樣纏繞著她,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見許青鳥走了,蘇藝瑾端坐在車中,溫柔歉疚一掃而空,從椅背方便兜中連續抽出四五張紙巾,使勁兒擦拭自己的手,好像要擦掉什麽惡心的玩意兒。她把紙巾從窗戶扔出去,冷道:";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