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認賊作夫 180 相思成災
此後每晚,男人都會來與他雲雨巫山一番,然後相擁睡去。
對於他所說的話,除了想聽的會聽,不想聽的都直接用簡單又粗暴的方式利落給他封口。
南風氣極,白天醒來就砸東西發泄,屋裏那些字畫啊,花瓶啊,古董啊,珍貴的裝飾品啊,茶壺碗杯啊……統統砸了個遍,不過從沒有人來責備他,第二天醒來,屋裏又是收拾的井井有條,甚至擺上了更多更加昂貴的易碎品供他隨意摔砸。
……真是有病。
既然那人說沒門,那他就打窗的主意好了。
隻是晚上總是被綁,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白天的時候曹鄴暉又寸步不離的守著,小院裏還有幾大高手等著他自投羅網。
思來想去,隻有用苦肉計了。
這日,他佯作身體抱恙,懨懨不樂的在**躺了一整天。
臨近傍晚時分,冬季天短,外麵已是摸黑一片,他對著坐在床前板凳上一邊看武功秘笈一邊瞎比劃的曹鄴暉道:“我想上茅廁。”
“行,我扶你。”曹鄴暉知道他今個兒難受,忙扔掉手裏的書,站在一旁等他穿鞋下地。
誰知他剛掀開被窩,眼尖的曹鄴暉就倒抽一口冷氣,眼神發直的盯著淺色被褥上泅染開來的點點猩紅,顫聲道:“這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哦……”南風無所謂的勾了一下嘴角,“大概是裂了吧,怪不得今天疼了一整天呢。”
他穿鞋站起,連帶著褻褲上都沾染了片片血紅。
這勉強掛起的笑容,投在曹鄴暉眼裏,自然就成了苦笑。
他著急忙慌道:“你別亂動!先披著我的衣服去上茅廁,我馬上去給你請大夫!”
真是!老大怎麽一點節製都沒有,看把人都折騰成什麽樣兒了!
“不用了……”南風假惺惺的虛弱抬臂攔住他的去路,“我就是一個泄 欲工具罷了,這麽勞師動眾,讓人給知道了豈不笑話?而且,憑借這傷,今晚說不定還能少受點罪……”
“胡說!誰說你是泄 欲工具了!你不知道你是我們老大他……算了,”緊要關頭,曹鄴暉及時住了嘴,改口道:“反正你對老大來說很重要,不能有一點閃失,老大他現在還在氣頭上,等氣消了,自然就對你好了,忍忍吧,總會過去的。”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曹鄴暉脫下衣衫披在他肩頭,轉身匆匆離去。
他前腳剛走,南風馬上將他給的外衫穿好,一改方才頹靡狀態,一個箭步竄至窗子前,前幾天他問過曹鄴暉打開這窗子能看到什麽,總悶在屋裏怪無聊的,看看風景也好,誰知曹鄴暉給他打開一看,隻是一片光禿禿的山壁罷了。
窗子沒有被封,他迅速打開,輕手輕腳的跳了出去,關了窗子後隨意選了個方向拔足狂奔。
山壁與後牆相隔很窄,僅容一人通過,他跑出不遠,就看到一大塊空地,再往前,空地就到了盡頭。
這是……
他蹲下,扶著身旁的一塊大石,喘著粗氣,不可置信的遠望著山峰底下的點點燈火,他所住的這座小院,卻原來是建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
怎麽辦……怎麽辦,跳下去肯定隻有死路一條,可是不跳……回頭望望那座似乎能擇人而噬的小院,一股衝動緊緊攝住了他的心房。
跳!怎麽不跳?他不指望跳下去能穿越回去,也不指望會有什麽絕處逢生的奇跡發生,他隻是一心想著,寧願死,也絕不再屈居人下,任人**!
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本該是有著種種優勢優越感爆棚的現代人,來到這裏以後,不僅不知不覺中處處被人牽製,欺負,最後還落得個被軟禁起來任意侵犯的下場,誰敢和他比慘?有比他更慘的穿越者嗎?
不流芳百世也就算了,他可不想成為千古笑柄!尤其是他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要是真讓另一個男人給做死在**,他拿什麽去麵對九泉之下南家的列祖列宗!
到時候,估計連死了都沒臉見鬼差!
所以……他望著因為隔得太遠看起來像星星在閃爍的燈火,寒風撲麵,混著細碎的雪花,拍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冷,神誌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抱膝蹲了一會兒之後,他收回扶在大石上的手,往前一跳,身體猝然失重,快速朝下墜落。
對不起了,師傅,橋飛,子夜。
小爺先走一步,在地府等你們。
不過……橋飛可能等不到了吧,人家可是上神,又怎麽會死,相伴十年,他已無憾。
閉上雙眸,還有最後一個遺憾在腦海裏回**不休。
那就是,他終究沒有見到十年後的陸子夜,不知他過的怎麽樣……
“南風,,!!!”上方傳來曹鄴暉撕心裂肺的驚喊聲,聲震天地,在幾座山峰之間不斷縈回。
他笑,神情釋然,都結束吧,這該死的一切!
追風十二寨的大當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消失不見,起初手下還會驚慌失措的跑去找二當家,二當家解釋一番後,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習慣了。
他消失的原因無非有兩個:一是出去找人,二是心情不好,去最高那座山峰的峰頂練武發泄去了。
四個月前,陸子夜獨自在外遊**,他習慣了漫無目的的尋找,雖然每次都是希望而始,失望而歸,但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中執念,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自虐的跑出來找人,幻想著或許下一個回眸,就會看到那個朝思暮想了十年的人站在自己身後,甜甜微笑,一如從前。
騎坐在健壯的青白色相間的馬背上,馬兒慢悠悠的走,他也慢悠悠的看,等走到行人稀少的山間小路時,馬兒便停在路邊吃草,他想了想,沒催馬趕路,而是跳了下來,尋了附近的山洞準備小憩一會兒。
山洞裏有用幹草鋪就的‘床’,旁邊還堆放著一小堆紅通通的不知名果子,看來是有人在此地休息過,他沒客氣的在幹草上坐下,拿起一個果子,用袖子隨便擦了擦就吃了起來,吃了幾個之後,就躺下閉目養神,不一會兒便沉入夢鄉。
睡夢中,隻覺渾身燥熱,熱流紛紛往下身湧去,恍恍惚惚間,竟似真的看見某個失蹤十年的家夥正俯在自己上方,歪著頭調皮笑道:“笨蛋,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啊?”
南風?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