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都不是凡人
南風背著受傷的少年,老頭在前麵引路,小綠又變成一隻綠瑩瑩的紙鶴停在南風肩頭,被顛地一上一下。
萬萬沒想到老頭竟然還有住處?!南風扶著門框大口喘氣,意外的,老頭的住處和老頭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幹淨,整潔,是這間位於小樹林深處的小屋的形容詞,小屋裏有一張四條腿的圓桌,兩張凳子,一張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木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角落處還有一隻黑色的大櫃子,小屋的窗子開著,不時有暖風穿過窗子,帶著不知名的花香湧入小屋。
南風驚訝了,盡管腿酸的恨不得立刻撲在地上,還是足足眨了不下幾百次的眼,才相信眼前所見的。
“師……師傅……”南風想問問牡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一回頭,他就驚叫了起來,忙閉上眼睛,大喊道:“我什麽也沒看見沒看見啊啊啊——!!!”
這老不羞的是要怎樣啊!竟然直接脫光了在小屋前麵的小溪裏洗澡?!溪水那麽淺,老不羞羞人的地方全都露出來了啊啊啊——!!!
南風原來是個輕度近視眼,那些他揍過的小嘍囉們撂狠話的時候最喜歡說的就是‘下次小心老子打爆你的眼鏡!’,結果誰也沒把他的眼鏡打爆過,一副250度的眼鏡從初一戴到大一。
但是他是近視眼,這隻死耗子不是啊!視力好的驚人,簡直自帶望遠鏡功能!
牡丹倒是淡定得很,中氣十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雞毛鴨子鬼叫什麽?還不快把他放到**去,等我洗完澡就給他療傷!”
“哦哦……”南風臉頰有點燙,話說那白花花的一片是什麽啊……臭老頭竟然保養的這麽好?!他雖然是個壞學生,可是玩什麽也不會玩女人,當然,男人也不玩,是個潔身自好的孩子,至今為止隻看過自己和爸爸的果體。
把背上的大包袱放到**,南風狠狠鬆了一口氣,還沒歇口氣,老頭的聲音又傳了來:“小子,給我拿件衣服過來,就在屋裏的櫃子裏!”
“知道了!”
南風擦擦額頭的汗,步履蹣跚的朝著櫃子走去。
打開櫃子,裏麵果然放著一疊疊的衣服,隻是……奇怪的是,為何這些衣服完全是兩個風格的呢?
櫃子分為兩邊,左邊那一疊衣服,是淺色係的,有白色,青色,淺藍色,湊近了聞,還能聞到一股子熏香味。
而右邊那一疊就比較騷包了,有明顯是黑色的夜行衣,有深紫色,有橘黃色,甚至有暗紅色……
南風犯難了,這兩疊衣服,到底哪疊是師傅的嘛!
不管了,既然師傅都取了牡丹這麽騷包的名字,衣服肯定也很騷包,南風眼珠子轉了轉,把手伸向了顏色鮮豔的那堆。
見南風扭扭捏捏的挪動過來,老頭不正經的嘿嘿笑:“看吧!都是男人,還怕你看?跟你講,老夫的身材可是一級棒哦!”
臭美!南風把衣服扔給他,沒搭話,兀自低著頭轉身想回小屋,誰知一陣風掠過,老頭已經出現在了身邊!
嗬!這衣服穿的……也忒快了吧!南風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牡丹樂的接受他崇拜的目光,嘴裏問的卻是另一件事:“小子啊!你知不知道,你帶回來的這個人,可能會帶給你莫大的麻煩?”
小溪離著小屋不遠,幾步就到了,南風瞄了躺在**半死不活的少年一眼,少年似乎在昏迷中也承受著莫大的痛苦,眉頭緊皺,墨蝶般的長睫不斷的顫動著。
“麻煩?”南風不在意的哼笑一聲,他自小到大從沒有擺脫過‘麻煩’二字,因為母親不潔,經常給老爸戴綠帽子,臭名遠播,導致他無論走到哪都會遭到惡意的中傷和唾罵,被指指點點說不知道他是他媽和哪個男人的野種,可憐傻兮兮的老爸,知道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依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心想和這個女人過日子。
他媽媽長得十分漂亮,連同他的美貌,也是大部分都遺傳自母親,這也是他遭到欺負的原因之一,正是因為這樣,才造就了他一身的打架絕活。
“無所謂,我的目的隻是救人,積點陰德而已,其他人與我無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嗬嗬……”他沒再說下去,隻是笑容格外陰森狠毒。
老頭有些驚訝,隻不過他見到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也隻是訝異了一小會兒就恢複了淡定。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老夫也不能再當懦夫!”牡丹走到床邊坐下,開始為少年把脈,良久,才道:“你出去打盆幹淨的水來,還好他身上傷得不重,先把傷口清洗一下,木盆就在門外。”
“噢!”南風轉身,忽又回頭道:“你說……他傷得不重?那為何到現在還不醒?”
老頭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我隻是說他身上傷得不重,沒說他腦袋傷得不重。”
南風作恍然大悟狀,乖乖去端水。
協助老頭一起把受傷的少年扒了個精光,果然如老頭所說,少年所受的外傷並不重,一一把傷口處的血漬全部清理幹淨,少年背上那隻淺青色的手掌印也顯現了出來。
老頭臉色有些凝重,少年身上的傷,有掌印,有刀傷,也有箭傷,更有劍傷,這代表圍攻他的人不隻是一個門派的人,不過也可以由此看出,少年自身的武功絕對不弱,不然這些傷口的殺傷力遠不止如此。
江湖永遠是這樣,沒有真正的善惡,隻有永不休止的打打殺殺,名門正派?哼,都是些為了利益喪盡天良的敗類!
老頭眼裏的嗜血一閃而過,隨即便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樣東西,刷的展開,一排齊刷刷的銀針鋪陳在眼前,老頭手法精湛,這麽多銀針很快遍布少年身體各處,南風看的眼花繚亂,心裏對老頭的崇拜又多了一層。
少年靜了一會兒,嘴角逐漸溢出黑色的血,麵露痛苦之色。
小綠在南風耳邊輕輕道:“主人,這個老頭……”
“什麽?”
小綠隻說了前半句就沒下文了,南風最最討厭的就是吊胃口的家夥,當下狠狠彈了小綠的小腦袋一下:“我師傅怎了,繼續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