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新學期開學了
轉眼又到開學季,張悅和她的小夥伴們又回到了校園。
這個學期,學校的變化還是‘挺’大的。首先,張悅和韓雪上高中了。雖然她們依然在一班,可是這個一班卻是從初三一班變成了高一一班。高中部和初中部還是一如當初,在同一所教學樓上,但高中在三樓,初中在二樓,要多走一層。好在,寢室總算沒有變,她們兩個,還是住在一起。
這些,還隻是硬件方麵,很快也就能夠適應。可班主任變了,班上的同學變了,而她們熟悉的小夥伴們,除了程序一個人碩果僅存,其他的--都各奔東西去了。於是乎,開學也有N多天了,張悅和韓雪卻依然處於適應狀態,那感覺,咋都感覺,跟換了個環境一般,都不是一個圈子了。
哦,說起來,這學期倒還多了一個熟悉的人,一個張悅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的人--張悅的小學同學,和她一起接待過外賓的:齊歌。這次,齊歌居然也報考了外國語中學,而且和張悅分到了同一個班上。
關於這一點,張悅自然感到奇怪。小學的時候,齊歌的成績就‘挺’好的,一直是班幹部,學生會幹部,後來還考上了一中。要說,一中,在大家的心目裏,那可是比外國語的分量重多了。而齊歌,成績又不差,相反,還相當不錯!這次她考外國語的成績和張悅差不多,基本都是排在前十名的。這個成績,就算考一中的高中部,那也是綽綽有餘。--那她為什麽舍棄了熟悉的一中,而選擇了相對陌生的外國語中學呢?
張悅很是不解,當然她也別憋著,而是直接問了齊歌。因為在張悅看來,這沒有什麽不可以問的,也不涉及什麽隱‘私’啊?再說,說起來她和齊歌還是小學同學呢,齊歌到了這麽一個新環境,她,作為老同學,對她,自然要比別人來的親近一些。
可是,齊歌顯然並不這麽想。對於張悅的親近,她始終表現的都是淡淡的。不卑不亢,保持距離。而對於張悅的問題,她的回答更是簡單到趨於應付:“沒什麽原因,我就是想來看看外國語到底有什麽好?”
來看看外國語有什麽好?!--這樣的答案讓張悅徹底無語。好吧,張悅不得不承認,“牛人”的想法各不相同。但是,首先有一點你必須承認,作為一個“牛人”,齊歌的成績是真好,至少,人家想來看看就能來看看,是不?
和齊歌既然話不投機,張悅自然也就不往跟前湊了。話說,她也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她還耽誤不起功夫呢!
這學期,張悅把學校廣播室的工作‘交’出去了,沒有了那麽一群小夥伴在,那個“秘密‘花’園”小播音室,對於她來說,已經形同於‘雞’肋,可有可無。而組稿,審稿,播音所占據的時間,卻是她消耗不起的。在金老師的再三“威‘逼’”之下,她勉為其難的還繼續兼著學生會宣傳部長這個職務。--哦,忘了說了,這學期,金老師接了他們一班,代替曾老師,成為的張悅的新班主任。麵對著這個自己一直崇拜和尊重的老師,外加還是自己師傅的爸爸,張悅還不是指哪打哪,不敢有一絲的反抗?
其實張悅心裏明白,金老師‘逼’著她在學生會兼職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在學校裏有一定的職務,將來考學的時候,會增加不少分量。說句不該提前說的話,就算將來爭取保送名額,這也是籌碼之一不是?!金老師既然表現的這麽明白了,張悅還能說什麽,隻能痛痛快快的接下了學生會的工作。雖然按照張悅自己的本意,因為在校外現在她接的工作太多,學校的這些活兒,她是真心想全部‘交’接出去的。畢竟,隨著升入高中部,學業肯定會越發的緊張。而作為一名學生,特別是向她這樣一直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張悅知道,從前世帶過來的,自己肚子裏的那點存貨,這麽些年,早就已經陶騰的差不多了。也幸虧她一直很認真的對待功課,對待學業,成績才能夠一直保持在如今的水平。可是,她畢竟是走了捷徑的,如果真的論起聰明程度,論起腦子的反應程度,不要說金淩,就是高岩,程序他們,她都沒得比!所以,不加倍努力,又能怎麽辦呢?
這兩年,她在中學生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又是主持人又是小記者,前段時間在省電台的推薦之下,她還被省電視台的天氣預報欄目點將錄用為特約主持人。要知道,不是被‘逼’無奈,這個活兒她都不願意接,可是,在這個年代,除了中央電視台,各個地方電視台,天氣欄目推出主持人還是新鮮事物,而又因為這種主持人,出鏡率不多,沒有必要占用專業的主持人,所以目前最流行的做法就是麵向社會招募那種業餘主持人。
張悅麵貌清秀,又因為這麽些年的曆練,舉手投足中自然帶著一種同齡人無法比擬的自然的,沉穩的氣度。這些,是那些沒有電台工作經驗的,漂亮‘女’孩子們撒‘腿’狂奔也追不上的優勢。所以,這邊電視台一宣布麵向全市招聘,那邊就通過省電台的關係第一時間通知了張悅,要求她務必去報名,走一下過場,然後直接錄取。
畢竟在省電台也工作了一年了。熟人,朋友不少。該給的麵子總是要給,該答應的事情也還得答應。所以,即使時間再緊張,張悅還是又多了一個活兒,每個周五下午,人家高高興興放學回家的時候,她要趕去省電台錄製中學生節目,周五晚上,別的同學在家裏享受著爸爸,媽媽所‘操’持的每周一次的豐盛大餐時,她又要從省電台風塵仆仆的坐公‘交’車趕往省電視台去參加天氣預報的錄製!而她的周末晚餐,通常隻能靠一塊兒可憐的麵包來解決了。
好在,爸爸的工作室進展的很順利。哦,爸爸稱之為工作室,這實在是一種謙虛之舉。其實,後來的聊天中,大家慢慢的都明白了,爸爸所謂的從總公司得到的一點獎勵究竟是什麽。原來,因為爸爸表現優秀,加上本市又是他的家,地理環境熟悉。這種種優勢,讓總公司決定破格提升他為法國總公司派駐本市的工程總監,先遣部隊。讓他回來打前站。同時組建國內的分公司。後來,爸爸的風頭越來越勁,繼而成為全國範圍的工程總負責人兼工程總監!
當然,現在的公司還是處在起步階段,用爸爸的話說,也就是隻能稱之為“工作室。”畢竟,目前僅僅是租用了幾間寫字樓,還在辦理公司開辦所需要的各種繁雜手續。可即使如此,該有的設施,該配備的人員等等,也在陸續就位,最起碼,爸爸終於有專車了。
呃,繞了半天,為什麽一定要提車呢?還不是因為那個見鬼的省電視台實在是太遠了!都出市區了好不好?!張悅每次錄製完節目,從錄製大廳出來都差不多要九點多鍾。她就算小跑著往公‘交’車站跑,也永遠是來不及。那麽偏僻的地方,公‘交’車恨不得一個小時也沒有一輛,如果不是爸爸主動承擔起了,每次晚上來接他的任務,張悅早就撂攤子不幹了。--畢竟,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晚上十點,實在是太黑,太晚,太不安全了。而安全,永遠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每當站在省電視台大樓‘門’口等爸爸的車來接的時候,張悅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經和陳誌剛一起放學回家的那些快樂的日子。想起陳誌剛三年如一日的扮演著搬運工一般的角‘色’。現在,陳誌剛上了中專,兩個人不在一條路線上,他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樣,陪著她上學,放學,默默的走在她的身邊,聽著她嘮嘮叨叨的說著那些沒營養的廢話,背著她那碩大無朋的大背包……
雖然,現在兩個人經常還是會見麵,可是,每周,張悅的休息時間真的很有限。除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她要把周末大部分的時間用來寫作業和學英語。而陳誌剛,即使學校的功課不忙,但他畢竟是家裏的老大,弟弟又小,爸爸又忙。但凡有一點時間,他也得泡在媽媽的飯店裏麵,能幫一點兒是一點……說起來,兩個人的‘交’集,可能也真的隻限於張悅偶爾去飯店坐一坐,陪陳媽媽說說話,然後幫助媽媽把當天的賬目拿回家去做。最多,再就加上陳媽媽偶爾使喚陳誌剛往張悅家裏送一些好吃的。
這樣,時間長了,兩個人的話自然也就少了。更何況,陳誌剛原本就不是一個會聊天兒,愛說話的人。他那悶葫蘆可曾經是在學校都出了名的。所以,這才開學多長時間?他們倆人已經發展到見麵僅僅隻是點個頭就擦肩而過的狀態了。
程序,現在在學校卻變成了紅人。許是那一年,在金淩的點撥之下,程序從最初的硬著頭皮,幫張悅做事,到後來不用人教就能夠做的得心應手,慢慢的開始可以獨當一麵了。加上程序這個人,雖然不愛表現,卻原本就很多才多藝。他會攝影,會畫畫,字又寫的好看,文章做的也好,學校的那些事情,隻要了解了流程,對於他來說,就基本變成了小菜一碟了。
這樣的男生,再加上氣質從最初的羞澀靦腆慢慢的朝陽光燦爛發展,那在學校的受歡迎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的。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他帥啊!於是乎,在金淩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之後,程序儼然已經成為了全校學生,嗯,至少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當仁不讓的校草接班人。在這學期剛開學的學校幹部競選中,他以近乎全票通過的勢頭競選成功了校團委副書記之後,那聲威,更是益發的勢不可擋。(團委書記是由老師擔當的。)
對於張悅,程序依然是隨叫隨到,百依百順。可是張悅明白,現在程序的心‘胸’,已經慢慢的擴大,再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沒有朋友的稚氣少年。在他的心裏,永遠把自己當做最好的朋友,最貼心的知己,可是,再也不是唯一,不是一切了。對於這種轉變,張悅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內心深處,對於自己的師傅,高瞻遠矚的金淩,更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韓雪的變化不大,還是那個愛說愛笑,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如果一定要說她有什麽變化?那麽,最大的一點就是,她似乎深刻的體會到了學習的重要‘性’。
不知道是因為高岩臨走之前和她談了些什麽?亦或是當初張悅和她的那次‘交’心,在她的心裏起到了作用。韓雪這學期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個用功程度,連張悅都歎服不已。教室--寢室--圖書館--自習室。除了吃飯,睡覺,韓雪的生活步調基本是按照這個路線來執行。連周末,小丫頭也不鬧著要出去玩,要去找好吃的了,而是規規矩矩的留在學校做功課。
韓雪原本就很聰明,再這麽一改變,那成績,嘩嘩叫的往上衝,眼看著已經直‘逼’張悅,往年級前十邁進!
張悅對此歎服不已,可多少也有點擔心。--這好好的孩子,別學傻了啊?!可每次她開玩笑的提醒,韓雪總會眼睛一翻:“你想什麽呢?你才學傻了呢!我這不是在努力朝人大衝刺呢嘛!哼哼,你看著吧,以姐姐我這樣的聰明才智,沒準兒來一個人品大爆發,明年直接跳級考上人大,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人品大爆發,你還基因大突變呢!”每次聽韓雪這麽叫囂著,張悅總忍不住潑她一勺冷水。唉,看來感情的力量是無限的。可是,世間萬物萬事,又有誰能說的清楚會如何走向?她不能不隨時提醒一下小丫頭,不忍心她抱得希望太大,萬一將來有個什麽閃失,她會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