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青山依舊在(大結局)
看著這些人都走了,胖子才反應過味來,走過來看著肖揚說:“老大,你,你怎麽能給那家夥錢呢?明明是咱們把他們幹了啊,憑什麽還給他們錢?媽的,就是喂狗也比給他們強吧?”
石誌龍這時侯笑著說:“確實,他們是不如狗,不過,這件事老板做的對!嗬嗬,他們雖然是一群混混,不過混江湖的,一樣有混江湖的規矩,就算是再恨咱們,相信,一時半會的,他們是不會明麵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可是咱們明明把他們都打倒了啊!”胖子皺著眉頭爭辯道:“不是說黑社會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嗎?我就不明白,一萬多塊錢啊!”
肖揚這時候淡淡說:“行了胖子,現在不懂,以後會懂得,你在這咋咋呼呼的,生怕別人聽不見怎麽?”
原來就剛才這麽一會,已經有幾十個人駐足觀看了,有認識大黑的,都驚訝的下巴快掉下來了,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從哪來的啊?一共五個人,隻有兩個動手的,還不到一分鍾就放倒了大黑手下八九個人!甚至有人忍不住在心裏叫起好來,媽『逼』的大黑,讓你牛『逼』,看這回有人收拾你了吧?
肖揚帶著這些人上了路虎車,房子暫時沒有買好,石誌龍和張慶濤就住在大學城對麵的一家旅店裏,到了房間,一直沒有說話的許波終於也忍不住問道:“肖揚,我也搞不懂,為什麽明明他們打不過咱們,你還要給他們醫『藥』費,這不是明擺著是怕了他們嗎?”
肖揚笑著搖搖頭:“怕?也許吧,嗬嗬,胖子,你們兩個不懂,這是江南省,不是咱們東北自家門口的地盤,我問你,咱們就算是再能打,能打得過警察不?”
胖子搖頭:“可他們是黑社會啊,跟警察有什麽關係?”
肖揚決心培養胖子和許波這兩個好朋友,耐心的解釋道:“你們也都知道這個大黑的姐夫是大學城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小舅子被人欺負了,做姐夫的哪有看著的道理?如果這是在江城市,在咱們的家門口,網吧開起來當然沒有人敢來鬧事,因為什麽?並不是因為咱們有多能打,也不是因為咱們很有錢,而是因為江城市官場上上下下,都是咱們自己的人!不開眼的小混混什麽時候都有,但如果他們知道了公安局長是我家親戚,你說他們還敢去找事?胖子,就說你吧,你不覺得你這兩年網吧開的太消停了嗎?一直都沒有人去你那鬧事什麽的?”
胖子點點頭:“這倒是,除了偶爾有幾夥打架鬥毆的,不過也都是出了網吧去外麵打了,網吧裏麵還真就沒有鬧事的。”
肖揚笑著說:“那不就得了?大黑這樣的垃圾,別說一個,就是一百個捆一塊我也不怕他,他就是一個社會的渣滓罷了,給他錢,是告訴他,我跟你兩清了,以後再來找事,可就不是這麽簡單能解決的了!點出不怕他姐夫,是告訴他,你那點背景我都清楚,弄急了連你姐夫一塊收拾,但我給你麵子,把你手下打傷了,我拿錢給治。他要是不接這錢,就意味著不死不休了,那麽大家就好好玩玩,他接了,別看說什麽來日方長之類的話,那隻不過是沒麵子了,自己說兩句圓場的話好下台,你明白了?”
胖子和許波兩人點點頭,又都搖搖頭,胖子撓撓頭:“我好像是明白了,不過又不算太懂,算了,我不想那麽多了,反正你做的都是對的就是了,以後我都聽你的,嘿嘿。”
石誌龍和張慶濤兩人雖說這幾年已經有些習慣了肖揚如同妖孽一般的表現,不過還是被肖揚分析到骨子裏的話給震了一下。
張慶濤苦笑著說:“要是不看臉,就憑肖少這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最少得三四十歲了,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這些東西你都怎麽想出來的?我都沒有想的那麽透,隻是感覺,跟他們這種人沒必要太較真,你又不能把他們都殺了,就算是殺了他們,還有別的混混立馬就冒頭了,與其這樣,還不如留著他們,至少他們以後見了咱們得繞道!”
大黑上了自己的奔馳車之後就一言不發,司機也被打傷了,車子都是大黑自己開的,司機包括那些受傷的兄弟,全部都上了那台麵包車,自己去醫院包紮去了。
唯一沒受傷的,就是大黑和他的軍師了,兩人上了車均是一言不發,到了大黑的住處,大黑沉著嗓子說:“上樓陪我喝酒!”
大黑的一個情『婦』一開門,剛要往大黑身上黏,換做平時,大黑一定直接把手伸進她的睡衣,今天卻一把推開她,這情『婦』一看軍師也在後麵跟著呢,再一看大黑鐵青著臉,知道他不高興了,噤若寒蟬的往後退去。
大黑說道:“弄點下酒菜,我要喝酒!”
這女人答應一聲,趕緊到廚房去給炒菜,大黑和軍師對麵坐著,軍師苦笑了一聲:“魏爺,咱們走眼了啊,那小子身旁的兩個保鏢,我看,至少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人,這麽多年我從沒見過身手那麽好的!而且他們打架幹脆利落,根本就沒有半點花架子,看那些受傷的兄弟我都心寒,這場子,怕是不好找了!對方明顯是留了情的,否則的話,這些兄弟就算是拿著刀恐怕都傷不了他們!”
大黑點了點頭,鬱悶的點了一根煙,然後罵道:“媽的,那小家夥手段狠辣不說,做事還他媽跟道上混了幾十年的老油子似的,今天的錢……其實我本來不想接的!可是,我看出來了,我要是敢不接那錢,今天就咱兩也別想囫圇回來,要是咱兩都被打了,以後,也不用在大學城這混了!”
軍師也點了一顆煙,大黑的情人這會拿過來幾瓶啤酒,給兩人倒上,然後扭動著腰肢又進廚房去了。
“魏爺,你說那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軍師喝了一杯啤酒,冰鎮的啤酒讓他胃裏一陣冰涼:“那小子說他連包爺都不怕!”
大黑也喝了一杯,然後想了想說:“他一個東北來的年輕人,能在一兩天之內『摸』清楚我的底細,就算是張子強跟他說的,但能明目張膽跟我說不怕我姐夫的,肯定不會是普通人,這個梁子,我有點不想結!”
如果有別人聽見大學城這裏無比囂張狂妄的大黑能說出這種話,怕是會吃驚的要死,什麽時候大黑也能服軟過?更何況,在很多人眼裏,大黑都是一個沒腦子的混蛋而已。
軍師很了解大黑,他對那些看不起大黑的人都嗤之以鼻,沒腦子的人能弄個省會城市的人大代表出來?沒腦子的人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沒犯任何事兒聚斂上億的資產?說老大沒腦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沒腦子吧!
“我也覺得……咱們需要搞清楚這個年輕人的底兒再說!”軍師沉穩的說道,並且對給他倒酒的女人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嫂子!”
女人紅著臉下去了,這個女人是大黑最寵愛的一個,雖說大黑一直沒跟發妻離婚,不過在心裏,怕是早把這個女人當成老婆了,連帶著的,軍師也很尊敬她。
“看看他到底是一隻紙老虎,還是真正的過江龍。”軍師冷靜的說道:“當務之急,就是先穩住這小子再說,要真是一隻過江龍,我覺得咱們沒必要跟他結仇,他賺他的錢,咱們賺咱們的,大不了不相往來就是!”
“不!”大黑眼中閃動著精明的光芒:“他要真是一隻過江龍,老子我豁出去了,管他叫老大,我跟他混!”
“啊?”繞是軍師知道大黑是個敢想敢幹有魄力的人,也想不到他會有這種念頭,大學城這裏真的不算大,還沒有江南市的一個區大,但這裏絕對要比江南市的任何一個區都吸引人,數萬的學生撐起大學城這裏的各種經濟,這年頭誰的錢最好賺,軍師認為除了女人就是學生!
而大黑作為大學城這裏當之無愧的老大,上麵還有當副局長的姐夫罩著,聽說目前包萬裏正在努力往局長的位置上奔,光是這個,大黑已經拿出去五百多萬元了,但大黑一直沒有任何不情願的意思,他能有今天,全靠這個姐夫,要沒有包萬裏,他大黑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小混混頭子罷了。算個屁的企業家,還人大代表,能代表誰了?
“老大,你可要想清楚,就算這小子身份背景厲害,可咱們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幹嘛跟他扯上關係啊?”軍師一著急,連老大都喊出來了。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大黑一臉精明,“我看那幾個小子,應該都是學生,學生做生意,你想想這得是什麽家庭出身的?你當我真的是認那小子當老大?你錯了,大學城的老大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但是,咱們可以交好那小子,沒準人家背後家裏的生意隨便抬抬手,咱們就能大賺一筆!就算是咱們得不到什麽實際利益,但是交好一個有背景有身份的人,總比得罪他強得多!”大黑說著喝了一口酒,然後冷笑:“當然,這前提是,他是個人物,否則的話……”
肖揚讓石誌龍和張慶濤兩人下午去趟這的勞務市場,找點力工來吧房子清理一下,張子強說的沒錯,酒店的裝修極好,但再好,也跟網吧沒關係,該砸的還得砸了,肖揚讓石誌龍找點有經驗的,看看能不能把一些有用的材料保留下來,然後裝修網吧的時候再用,做生意,不能因為有錢就大手大腳的去浪費。
肖揚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寢室裏沒有人,肖揚剛要掏出鑰匙開門,背後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是肖揚同學吧,嗬嗬,可等著你了!”
肖揚回頭一看,發現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白『色』短袖襯衣,下身穿著西褲,黑皮鞋擦的錚亮,稍微有點將軍肚,腰帶上還掛著手機和傳呼,有些眼熟,但並不認識。
中年人笑著說:“我是咱們係的主任方休,你叫我方主任就好。”
居然是領導,肖揚有些詫異,趕緊打開門把方主任讓到自己宿舍裏,宿舍的被子隻有幾個人疊起來了,其他的都散『亂』的放在那,想必,隻有過了軍訓,這些人才會學會怎麽疊豆腐塊吧。
方休對寢室的淩『亂』也沒有在意,坐在一張**,身子稍微往前傾,滿臉笑容的說:“關於你不參加軍訓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你直接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還有,你不住校的問題,嗬嗬,本來呢,大一新生,是不允許出去租房子住的,不過……嗬嗬,你的情況特殊麽,我跟係裏幾個領導商量了一下,也就允許你搬出去住了,但最好不要聲張,否則我們也不好做……”
肖揚楞了一下,心說高哥還真有速度啊,這麽快就給自己的事兒都辦好了。肖揚心裏一熱,但這個情,總是要領的,正好這些天可以忙活下網吧那邊了。
除了當年在家裏創業的時候肖揚出過大力之外,這麽多年,他隻是在企業的方針政策上進行決策,像現在這樣親自投入到創業當中去的機會簡直太少了,所以,肖揚現在蠻有興趣的。
說了句:“那謝謝方主任了!”
方休見肖揚一臉從容淡然,絲毫沒有那種驚喜的模樣,心想:果然是大領導家的孩子,見過世麵的,可能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小主任放在眼睛裏,不過這無所謂,能夠因為這件事搭上市委辦公室主任這根線,代價隻是幫著學生辦點事,簡直太值得了。心裏想著,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肖揚啊,你跟咱們市委辦的趙興龍主任……是什麽關係啊?他可是親自打的招呼啊!”
“趙興龍?”肖揚楞了一下,心說鬼才知道他是誰,應該就是高哥找的他了。笑了笑:“他啊,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