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王保保

話說宋青書本來準備立刻再補上一掌,將孫姓老者殺死,可惜就在這時,宋青書突然感到前方似乎有著什麽十分危險的東西,讓宋青書一頓。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尤其是那些修煉佛門道家武功的人,基本上都會有一種‘金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的本能,對於危險事物,都能夠提前偵知。

抬頭一望,宋青書看見先前的男子在這一頓之間,已經來到了眼前。

“鏗!”的一聲響,長劍出鞘。

男子揮舞著長劍,一劍劈向宋青書。宋青書要是執著於將孫姓老者殺死,就會被男子的長劍劈成兩半。

雖然宋青書已經將《龍象般若功》練到了第六層,尋常刀劍難傷,但是這卻是不包括神兵利器之類的東西在內。不說別的就算是自己的三尺青鋒劍一捅也是一個血洞。

而眼前男子手中所拿之劍,雖然不知其名,但是光看劍刃上隱隱泛起的白光,就可知道這是一劍不弱於自己三尺青鋒劍的存在。

要知道那劍刃上隱隱泛起的白光,可不是簡單的東西,那就是傳說中的劍氣。

一般來說,要想發出類似劍氣這種東西,除了一些特殊的武功,像一陽指之類的,就隻有內力渾厚之人才可以發出,可是看眼前男子,雖然功力不弱,接近二流高手的境界,但是無論如何也稱之不上內力渾厚,可是居然能夠發出劍氣,這就是其中的特殊情況了。

想要發出劍氣,除了上麵說的,還有一種就是擁有一柄神兵利器,這樣讓內力附著其上,就可以擁有劍氣的效用。

對於這種圍魏救趙的做法,宋青書當然是避其鋒芒,自己的命可比孫姓老者珍貴的多,而且孫姓老者已經年過半百,自己不過花樣年華,一命換一命,顯然是自己吃虧。

宋青書避過長劍,沒有繼續攻擊,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既然一擊之下,沒有成功,再想要攻擊也是無用功了。

宋青書沒有攻擊,男子也沒有反擊,看了孫姓老者一眼,麵色難看的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宋少俠如此行事不顯得有些過分了嗎?”

“在下可不是什麽廟裏和尚,從來都不講究上天有好生之德,而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宋青書淡淡的說道,然後瞥了一眼孫姓老者,道,“既然他想要置我於死地,當然得‘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

“好,好,好,今天我們認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男子連叫三聲好,顯然是憤怒異常。

說著男子彎腰抱起孫姓老者,就想要離開。

“慢著。”宋青書開口道。

“怎麽,宋少俠還準備將我留下?”男子陰深深的說道。

“不敢,隻是閣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豈是為客之道?”宋青書道。

“那不知宋少俠想要幹什麽?”男子道。

“也沒什麽,隻是想要知道閣下尊姓大名而已。”宋青書道。

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宋青書道,“王保保。”

“王保保。”宋青書大吃一驚,雖然先前已經從李誌昌那裏得知了山下有一個小王爺到來,但是卻是不想居然是王保保。

王保保何許人也?據史載,王保保,胡名擴廓帖木兒。元朝末年將領。本姓王,小字保保。沈丘(今安徽臨泉西北)人。其父親是中原人,母親是元朝末年將領察罕帖木兒的姐姐,察罕帖木兒之甥,後為舅舅察罕帖木兒收為養子。元末兵起後,從察罕帖木兒組織地主武裝,鎮壓紅巾軍,元惠宗妥歡貼睦爾賜名擴廓帖木兒。

元朝末年,農民起義爆發。察罕在至正12年起義兵,轉戰河南、河北,收複汴梁,擊退劉福通,平定山東,降田豐,“滅賊幾盡”。後來在察罕總大軍圍益都的關鍵時刻,降將田豐刺殺了察罕,逃進了益都城。元惠宗即在軍中拜擴廓帖木兒為“銀青光祿大夫、太尉、中書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太子詹事,仍便宜行事,總其父兵”

其一生可謂是戰功彪炳,就連朱元璋對其也是讚賞有加。

洪武初年嶺北和林戰役結束後不久,有一天明太祖朱元璋大宴眾將領時突

然問大家:“天下奇男子誰也?”眾人都回答說:“常遇春是也。遇春將不過萬人,橫行無敵,真奇男子也。”太祖笑著說:“遇春雖人傑,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這一著名典故見《明史·擴廓帖木兒傳》。姚福《清溪暇筆》載,在太祖誇讚王保保為天下奇男子後,“其後民間凡遇有微勞自矜者則誚之曰“嚐西邊拿得王保保來耶”至今遂成諺語。”當時如果有人作了一點小事就很驕傲的話,可以用“嚐西邊拿得王保保來耶”這一諺語來諷刺。

說了這麽多,大家也許還不是十分了解,但是說到另外一個人,大家一定會知道的。王保保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是趙敏的哥哥。

宋青書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趙敏沒有遇見,倒是先遇上了他哥哥。不過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趙敏身邊跟著玄冥二老,王保保身邊跟著的這個孫姓老者恐怕也是不曾多讓,要不是他自己得意忘形,自己功力突破,恐怕也不會‘陰溝裏翻船’。

想到這裏,宋青書不由得在心中暗下決心,所謂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日後自己也一定要引以為戒。

王保保看到宋青書的樣子也是十分奇怪,看宋青書的樣子似乎是知道自己,可是自己說的名字,基本上很少使用,隻有自己身邊已經親近之人才知道,不知道宋青書是怎麽知道的,於是問道,“看宋少俠的樣子,似乎是知道在下?”

“嗬嗬,卻是不知。”宋青書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笑道,“隻是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哦,是嗎?”既然宋青書不想說,王保保也不勉強,道,“既然沒有事了,不知現在保保是否可以離開了?”

“嗬嗬,王兄請便。”宋青書道。

再一次深深的看了宋青書一眼,王保保抱起孫姓老者,轉身運起輕功,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