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成親吧,怎麽樣
那樹下是許年沒錯,可是旁邊那個女人又是誰。不是說暈過去了嗎,怎麽這會有精神和人卿卿我我了,又讓人家姑娘喂喝的,又讓人家給他擦汗,真是讓他林凡刮目相看了。許年正靠在樹上,同香蕊說著話,就見到林凡走過來,麵上一喜,“小凡,你怎麽來了。我沒什麽事,害你白擔心了。”
林凡勾著嘴一笑,滿臉諷刺,“我確實是白擔心了,打擾你和人家姑娘的好事了。”轉過頭,又衝一旁的女子一頓冷嘲熱諷,“呦,你就是那個香蕊啊。怎麽,昨晚才找人提親的,今天就直接來勾搭了,難不成鄉野村婦都這麽不知廉恥嗎。”香蕊聽到這話,麵上一陣青一陣白,半天說不出話。
“林凡,你給我閉嘴。”許年沉下一張臉,深深地瞧著林凡。頭一次見許年對自己發火,居然是為這個女人,林凡真是想大笑一場,林凡啊林凡,你就是該!閉上眼吸了口氣,林凡轉身欲走,卻見身後李子欽嬸帶著兩個村民來了,“我說小年啊,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讓大家回去,那些個田哪有命重要喲!”讓村民幫著把許年架起來,李子欽嬸拉著香蕊的手,不住地道謝,“今天真是多謝香蕊你了,不然都沒有人照顧小年。”
林凡冷著臉站在一邊,本想先走,卻發現膝蓋一陣劇痛,邁不開步子。李子欽嬸走上前,扶住林凡,“小凡呐,你這腿沒事吧。”強撐著搖搖頭,林凡跟在身後,慢慢地走了回去。
安頓好許年後,李子欽嬸和村民們都各自回去了,走之前李子欽嬸囑咐林凡,要給許年用涼水多敷敷額頭和脖子,消消暑氣。林凡從井裏打了半桶水,先把自己手心的血跡和泥巴洗幹淨,才端到房裏。洗了帕子往許年臉上擦了擦,再敷一會,林凡眼裏不看他,手上卻輕的很。
“小凡,”許年一把抓住林凡的手,嘴唇還是有些慘白,“剛剛我不該對你生氣,你別在意。”
揮開許年的手,林凡就像沒聽見一樣,將帕子放到臉盆洗了洗,接著給他擦脖子。許年無奈地皺了皺眉,“小凡,你聽我說,我真的和香蕊沒有什麽,大家看我暈倒之後都圍過來,我怕耽誤田裏的或就讓他們都回去,香蕊剛好給他們送飯,就照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生氣。”
接著將帕子浸到水裏,林凡還是沒有答話。許年垂著頭,就像被主人遺棄的看門犬。林凡將手泡在水裏,看著傷口被浸得發白,用力捏緊帕子,“你一定要成親嗎。”
許年猛地抬頭,不住地搖頭,“不,我不成…”
“那我們成親吧。”
手還呆在半空,許年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有毛病了。愣了半天,許年激動地抓住林凡的胳膊,往懷裏一拉,“小凡,你,你真的要嫁給我嗎!”
悶哼一聲,林凡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咬著牙衝許年吼道,“你快放開!”這呆子不管不顧,直接把自己的腿撞上了床板,痛的林凡直冒冷汗。許年見林凡的樣子,也有些不知所措,輕輕將林凡的腿抬上床,撩起褲腿一看,林凡自己也倒吸一口冷氣。左邊膝蓋還好,隻是蹭破了皮,右膝則是被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腫的老高,血還在往下流,連林凡的襪子上都紅了。
結果,本該是被照顧的許年,又開始照顧起林凡,找了些止血的藥粉灑上,又拿布帶纏了幾道,這才止住血。弄完一切,兩人就躺在**,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林凡見他也不提成親的事,索性一橫心,“誒,你到底要不要和我成親。”
許年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娶你的村姑去吧!”氣呼呼的翻過身,林凡也不理他。
許年還是靜靜的,沒有回答。
林凡氣得一股腦坐起來,眼裏開始泛酸。不願意就算了,何必平日對自己那麽好,什麽都讓著自己。誰稀罕生病的時候他半夜守著,誰讓他在年三十的夜裏,偷偷地親了自己,誰讓他和那媒人說,心裏已經有人了,不娶親了。既然不說,做這些又想給誰看啊。
正一個人越想越難受,卻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呼嚕聲。我草!林凡臉都青了,什麽話都往外罵,狠狠地掐著這人的脖子不放,發現這人居然還不醒。放開掐酸的手,林凡憤憤不平地躺下,決定等他醒了絕對不理他。
可憐的許年,在夢裏都被虐待,就見那隻小公雞飛到土狗的脖子上,拚命地啄著,一邊大罵,“你個慫了吧唧的土鱉,敢不理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