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也有春天

休息了一天,許年就沒事了,收拾收拾接著去了田裏幹活。倒是林凡,還瘸著隻腿,成天走路還一拐一拐。這天,林凡正把瘸腿架在桌子上,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噗嗤噗嗤往外吐瓜籽,就聽見有人敲門。林凡也不起身,抬頭叫了聲:“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等人一進門,林凡緩緩地將嘴裏的西瓜咽了下去,搬下了右腿:“香蕊姑娘,你來這有何貴幹,許年可不在家。”

香蕊也不理他的陰陽怪調,找了把椅子,擦掉上麵的西瓜子,然後坐下:“我知道,我今天是來找你的。”

雙手一抱,林凡瞧著眼前的人,眉毛一挑:“找我?我還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麽事好說的。”

“有,當然有!”香蕊頭一抬,一字一句:“林凡,你真的別欺人太甚。”

“你不要胡說!”林凡雙手一放,拍上椅背。

一貫的柔弱不見了,香蕊直直地看著林凡,緩緩逼問著:“是我胡說嗎?你明知道許大哥喜歡你,你卻當不知道。好,既然如此,那你憑什麽又來管我,來說我不知廉恥,我說你難道說錯了嗎?”

不給林凡說話的機會,香蕊握緊手裏的香帕,指甲深深埋進手裏:“你除了空有功名之外,有什麽值得許大哥喜歡的。別人家都知道在這大夏天的,往田裏送飯送湯,你呢?你就隻知道在家添亂。你當他那日為什麽會中暑,他每日中午隻吃兩個硬饅頭,連水都是別人家給的。這個時候,你又在幹什麽。”

“是他不讓我去的!”林凡激動地站起來,也不管腿上的傷:“我也說過要去幫忙,是許年不讓我去的!”對,是許年,都是許年。

譏諷一笑,香蕊冷哼一聲:“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還不如人家的小娃有用。每天許年這麽辛辛苦苦,你卻一點不知道體諒,是個人都會寒心。”

臨走前,香蕊瞧著癱坐在椅子上的林凡,丟下一句話:“要麽你就和許年成親,否則就讓我來照顧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關上許年家的大門,香蕊覺得鼻子一酸,自己這麽做,恐怕再沒有踏進許家的機會了。也罷,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丈夫,自己也隻能成全他。

晚上,許年回到家,就見到林凡正坐在桌上,對著油燈發呆。走上前一看,發現晚飯已經做好了,整齊地擺在桌上,許年有些驚喜:“小凡,這是你做的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許年連連點頭說好吃。

“不是!”林凡有氣無力地道:“是我找李子欽嬸幫忙做的,我就在一邊打打下手。”

幾口吃掉了半碗飯,許年笑了笑,憨憨地道:“隻要小凡有心,我就很開心了。”接著夾起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林凡瞧著黑黝黝的許年有些不是滋味,之前許年雖然也不白,但是不像現在,都快和眼睛一個色了。撐著下巴,林凡打定主意,看向許年:“許年,我們找個日子成親吧。”

飯嗆在嗓子裏,許年狠狠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咽下去,看著一臉認真的林凡:“小凡,你想好要和我在一起了嗎。我這人沒什麽錢,也沒什麽文化,就是一老粗。”

“我當然知道!”林凡瞪了他一眼:“不過先說好,成親是成親,我不想辦什麽喜酒,直接去村長那入個戶籍就行了。而且!”林凡咳了咳,臉上有些紅:“我要是沒說同意,你不能和我那什麽?知道沒!”

瞧著有些惱羞成怒的林凡,許年笑得眼睛都沒了:“是,媳婦!”

過了農忙,許年挑了個好日子,帶著林凡去了村長家,將林凡的名字添到了許家。按著林凡的意思,許年沒有擺酒席,隻請了李子欽嬸一家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晚上,兩人靜靜坐在**,都有些尷尬。許年瞧著麵上通紅的林凡,摟到懷裏,輕笑著道:“我到現在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我居然把小秀才娶回家了。”

埋在許年肩上,林凡又是一陣燒紅,咬著嘴巴不說話。許年慢慢鬆開,瞧著眉目如畫的小夫郎,心裏又是一暖。湊近林凡,感覺著彼此有些快的呼吸,吻上小夫郎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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