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歎為觀止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的賤貨,爺們兒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隨著距離的拉近,一個有些囂張的男子聲音傳進了趙長天耳內。
隱約的,對這個聲音,趙長天似乎有一些耳熟的感覺。
“劉哥,算了吧,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已經教訓過她了,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另一個有些溫和的男子聲音響起。
“算了?王紅亮你說什麽屁話呢?老子的臉被這個賤貨抓破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趙長天已經跟在李黃河身後,到了圈子外圍,眼前視野一清,可以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個20幾歲的年輕人首先映入趙長天的眼簾,年輕男子個頭不高,身材有些偏瘦,一張滿是青春痘的臉上長著一雙小眼睛。
此刻,這個長相絕對堪成醜陋的年輕人正唾沫橫飛的嚷嚷著,在他前麵不足一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長相清秀、身材苗條的年輕女孩兒。
此刻,那個女孩兒的樣子非常狼狽,上身穿著的粉色毛衣的衣領子已經被撕開,露出了裏麵白色的內衣,頭發也有一些淩亂,淚痕斑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劉金龍!”幾乎是瞬間,趙長天想起了那個長相醜陋的年輕人的名字。之所以記憶如此深刻,是因為劉金龍的醜陋已經達到相當的高度,尤其是那一臉標誌性的青春痘,而且,因為王瓏的悲慘遭遇。趙長天一直對於這個人渣耿耿於懷。
暫時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趙長天又飛快的掃視了一番劉金龍身旁的幾個人。
“馮科、馮哲。”
在另外四個歲數都不算大的年輕人中。趙長天又看到了兩張不算陌生的臉孔。
除了馮家兄弟,另外兩名青年,分別是一個肥胖如球狀的矮個小胖子,另外一個青年則是長相斯文、秀氣,在外貌上,與馮哲有得一比。
不用問,趙長天根據眼前的情形,也能大致的猜出發生了什麽。
“小雪!”
正當趙長天在心理合計著。是否要抓住這個好機會,將劉金龍等人一舉拿下的時候,站在趙長天身旁的孫雲利,聲音有一些惶急的喊道。
“你認識那個女孩兒?”
看著孫雲利雙目近乎噴火的表情,趙長天輕聲問道。
“書記,那個女孩兒是我同學的妹妹劉雪。”孫雲利連忙回答道。
與自己感情相當不錯的同學的親表妹,明顯是正在被人欺負、吃了不少虧的樣子,這樣孫雲利如何能不著急?
如果不是趙長天在他身邊,孫雲利早就衝上去了。
“雲利哥!”
圈子裏的女孩兒,因為‘小雪’這聲呼喊。發現了站在圈子外的孫雲利,哭泣著喊道。
而同樣。圍成圈子的幾個年輕人,包括劉金龍、馮科、馮哲在內,也循聲看到了李黃河、趙長天、孫雲利。
“趙…趙…”宛如脖子被人突然掐住,劉金龍猛的合上了之前還滔滔不決的嘴巴,嘴唇翕動的喃喃著,滿臉驚恐的望著趙長天。
前一刻,還一臉囂張、不可一世,下一刻,就仿佛變成一個即將被**的柔弱小女孩兒,劉金龍的表情變化之快,實在另人歎為觀止。
馮科、馮哲的表情變化,雖然沒有劉金龍那麽誇張,但也從之前的淡定從容邊成了一臉懼色。
“該死的劉金龍,被你害死了。”
“趙長天怎麽會突然就到了白水縣呢?還被我們遇上,這也太倒黴了。”
兩兄弟,一邊在心理抱怨著劉金龍,一邊難免在恐懼的情緒產生了疑惑。
那一次,在明陽,幾個人可是被趙長天修理得挺慘,至今,留下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消散。
況且,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趙長天,已經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市委書記,是在錦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已經完全將馮哲的父親馮長遠甩在了身後。
想著前些日子,他們還在明陽的時候,聽說趙長天已經晉升為市委書記的時候,心靈所受到的巨大的震撼,似乎現如今還沒有從那種巨大的衝擊中走出來,沒想到,今天居然就見到了趙長天本人。
此次,他們之所以來到錦市下屬的白水縣,是帶著任務過來的,而任務主要針對的目標,就是趙長天。
在來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過會在白水縣碰到趙長天。因為,根據從錦市、市委市政府那邊得到的消息,趙長天近期內都沒有安排到下邊視察的計劃。
而且,退一萬步講,即便趙長天搞什麽微服私訪的動作,真的也很巧合的到了白水縣,在諾大的縣城裏,他們相遇的幾率也低得可憐。
但偏偏,如此巧合加幾率如此低的事情,居然就真的出現了,這不是倒黴到了極點嗎!
一時間,無論是劉金龍,還是馮科、馮哲,內心都是充滿了苦澀、以及巨大的恐懼。甚至,想要轉身就跑,有多遠跑多遠。
“孫雲利!”
馮科身旁的那個長相秀氣的青年,望著孫雲利,有些驚訝的喊出了聲。
“王紅亮!”
孫雲利瞥了一眼秀氣青年,冷淡的回應道。
“王紅亮,是白水縣組織部長王順林的兒子,他旁邊的那個小胖子,是縣委書記劉大慶的兒子劉玉寶。”
孫雲利小聲的將他認識的兩個青年的情況,簡單的向趙長天做了介紹。
“孫雲利,你怎麽今天回來了?”
繼王紅亮之後,小胖子劉玉寶也向孫雲利打起了招呼。
同為白水縣的高層子弟,孫雲利與王紅亮、劉玉寶雖然以前關係一般,但彼此是非常熟悉的。
關於孫雲利成為市委書記趙長天秘書、並被提拔的副處的事情,在白水縣官場已經傳播開來,作為官宦子弟的王紅亮、劉玉寶自然也是清楚的。
彼此年紀相若,出身也差不多,對方能取得那麽耀眼的成績,他們心理的感受自然可想而知。自家老子這兩天,不知道多少次將孫雲利拿出來與他們做比較,那種恨其不爭的態度,使得兩個人的心理不知有多麽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