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是麵向全國媒體召開的,徐烈特意把趙單陽和張琴推到台麵上,自己倒是站在後頭,因為他們現在都到了獨擋一麵的時候了,特別是張琴,她需要適應麵對媒體,麵對這種場合。

今天來的人很多,有一些人是肖娟沒有發邀請函自己主動跑過來的,那都是因為蔣薇的原故了。雖然說這樣看起來影響更大一些,但是看著下麵一排的娛樂記者,徐烈還是有些不爽的。

沒辦法,天生對狗仔反感。徐烈拎著一杯薑汁汽水,坐在會場後麵的休息所裏,手裏拿著一份當日的《宋州晚報》,頭版便是恒星基金的新聞。

肖娟在聯係宋州和省內媒體的時候,都附送了一個足夠讓他們欣喜滿足的紅包,他們也是老資格的記者了,都知道應該怎麽辦。

省內媒體的先行,至少給全國媒體起了個示範作用,該怎麽做,他們也算是有底了。

徐烈一杯薑汁汽水還沒喝完,EMI的音樂總監就進來了,到現在徐烈還不知道他姓什麽,隻是他那一副嘴臉讓他感覺十分的惡心,特別是現在的嘴臉,就更惡心了。

大約他是估莫到了徐烈的身份,過來後一臉地諂笑:“這……這……徐先生,你好。”

徐烈把汽水放在茶幾上,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我……我是蔣小姐公司裏的音樂總監,我姓馬……”馬總監尷尬地笑了笑,能不拿他當回事的人,還真不多。

不過考慮到徐烈和蔣薇的關係,還有恒星這麽大的集團,他還是低眉順眼的說道:“我替蔣小姐謝謝你,這個代言人……”

“不用了。”徐烈站起身,雙手叉到口袋裏,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看在蔣薇的份上才用她的,而不是因為你們公司,也不是因為她的那張唱片。”

說完,徐烈徑直走了出去,留下一臉鬱悶的馬總監站在那裏。

全國媒體的爭相報道增加了恒星基金的關注度,連帶張琴和趙單陽也人氣急升,一時之間成了報章雜誌上的青年才俊。

而最主要的是,媒體為了增強報道的深度,一下往下挖,連帶著恒星係的其它公司也以一種正麵的形態展現在大眾前。

但卻沒有一絲有關於徐烈的消息,更多的是像張秋、張岑、王青平、謝靜、謝雲他們的報道。由於之前和寧長明打過招呼,本地的媒體都沒有報道徐烈,省外的媒體自然也就無法想到整個恒星係背後的人是誰。

何況恒星係的股份構成還是比較複雜的,雖然最終的大股東都是恒星控股,但徐烈在不久前又在開曼群島設立了一家公司,叫寧遠控股,把自己在恒星控股裏的股份都轉到了這家公司的名下。

宣傳片的拍攝十分的順利,徐烈中途過去了兩回,便不參與了,廣告歌曲是剽竊台灣詞曲創作人馬兆駿的《心的發現》。

這一下,又為各地的金曲榜多增加了一首上榜歌曲,最火的時候,金曲榜上前十一首歌全是蔣薇的,EMI自然笑得開懷,馬總監更是不敢得罪徐烈了。

他在得知徐烈不願意暴露身份的心境後,倒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不說話,從這方麵看,他還算得上是一個機靈人。

張琴現在的任務比任何時候都艱巨,由於人員配置的問題,她挑選的工作人員倒大部分是來自於恒業。

現在的恒業為了支持省外的恒星連鎖發展,員工數目已經突破了七千,發展之快,倒在各大恒星係企業之上了。

如此大的技術團隊,讓徐烈也有些始料未及,但萬幸的是,恒業基本上還能夠保證盈虧平衡,倒不能像開始的時候有賺錢的機會了。

七千的在崗工人,讓恒業一下成了省裏的香餑餑。自從九七年開始的國企改製後,有不少一部分員工都下崗待業。

到九九年的時候,下崗工人數目達到了頂峰,對此,王令明也特別交待過,要是恒星係能夠使用一定比例的下崗工人的話,將在稅收上再提供更多的優惠。當時國家還沒提出這樣的稅收激勵政策,王令明倒是先知先覺先行了。

由於恒星連鎖、恒星遠揚和恒星在線三家恒星係的公司本來就拿到了減三免二的優惠政策,雖然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資格還在審批當中,不過也是預料中的事了,至少會有兩家企業能夠資格。

但減三免二的政策到年底的時候就會到期,倒不妨先做打算。恒星在線和恒星遠揚隻吸收了極少一部分的下崗工人,畢竟這兩家企業對員工的技術要求比較高。

而恒星連鎖和恒業倒是吸收了極大的一部分。很多人都想象著下崗工人都是中老年婦女和四五十歲的爺們,其實不然。

有大一部分其實工作的時間並不長,而恒星連鎖也需要進行一部分員工的淘汰,主要是各網吧的服務人員。

而恒業的挑選更謹慎一些,畢竟雖然恒業要的電腦技術人員水平不是太高,但也是有一定技術含量的才行。

其實現在壓力最大的還是杜琳,她不但要負責人員的挑選,還要進行加盟網吧店長的培訓,以及那裏的店員的培訓。

固然,有些事情可以交給下麵的人做,不過,很多的事都要她親力親為才行。眼看著她的精神狀態一天天的差下去,徐烈建議她先休息一段時間。

“不行,我要走了,事情由誰來做?”杜琳一麵收拾著桌子上的文件,一麵說道。

徐烈搖了搖頭,說道:“要是你病倒了,那麽以後的事豈不是更沒有人做了?”

杜琳沉默半晌,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三天,我隻能休息三天。”

徐烈點了點頭,在一旁的張秋也總算是鬆了口氣,回到張秋的辦公室裏,他苦笑道:“也隻有你才勸得動她,我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

“其實杜琳算是很敬業的人了,”徐烈笑道:“你說的話,和我說的話,道理是一樣的,隻是她心裏的感覺不同而已。”

張秋點頭認可。在去年苻迪奪權的時候,杜琳幾乎可以算是唯一一個沒有站在苻迪那邊的老恒星人,他對杜琳還是很重視的,要不然也不會請徐烈過來勸說她休假了。

“省外的發展怎麽樣?”這段時間很少看到張岑,除了那天和趙單陽蔣薇開會的時候,碰巧遇到她,她大半的時間都沒有呆在宋州。

“形勢非常好,”一聽徐烈提到這事,張秋馬上來了精神,他揮舞著手臂說道:“廣州和深圳的布局已經完成了,長沙和嶽陽的布局也進行了大半,其它的主要城市的開店進度也在加快,應該在兩個月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招商工作了。”

徐烈笑道:“看得出來你們是真的使足了氣力了。”

“那是當然,”張秋笑了起來:“我下午也要去長沙……”

“去見你的未婚妻嗎?”徐烈笑著說道。他是想起了那個在湖南衛視廣告中心做主任的張秋的未婚妻。

張秋難得地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猶豫了半晌,他問道:“你覺得她怎麽樣?”

歐陽菲給徐烈的印象還是很幹練的,外表倒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很平常的一個女孩子,屬於進入人群裏拿放大鏡才能找得到的。

自從去年底徐烈在湖南衛視和她見過麵後,之後倒也有過一些聯係,隻是張秋一直都沒有見到她本人,徐烈倒一副好心腸,把她描繪成了一副美若天仙的模樣。

想到張秋此去見到本尊的時候,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徐烈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你笑什麽?”張秋愕然指著徐烈問道。

“沒什麽。”徐烈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麽會和歐陽菲訂婚的呢?”

“是七叔安排的。”張秋苦澀地說道。

其實在徐烈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他和歐陽菲的婚姻應該是像張岑當初和李鐸一樣,屬於政治聯盟婚姻,隻是想從張秋的嘴裏得到印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