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文武**
‘砰…’連續十多天了,北府中的動靜越鬧越大,每天槍聲不斷,幸虧周圍的住戶都搬走了,要不然非到城管那告他們擾民不行。
“報告隊長,丙夥射擊成績最佳,平均十發八中;戊夥最差平均十發五中!”趙仁統計成績後報告道。
“嗯,今天晚飯丙夥加菜,戊夥打掃廁所五天,給丙夥的人洗衣服!”趙檉聽完報告點點笑著說道,隊列中丙夥的人不免眉飛色舞,要不是軍紀森嚴,恐怕已經高聲歡呼了。反觀戊夥的夥長趙恥臉陰的能擰出二兩水來,手下的兵們更是羞愧難當,一個個漲紅著臉,可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
“今天的實彈射擊成績大家都到了,丙夥為什麽能打的比你們都好,那是因為他們訓練時下了苦功夫,尤其是張挺、馬威兩個人,十發全中,不簡單啊!”得到王爺的表揚的兩個人挺挺胸脯,臉上露出得色,“趙恥,你們戊夥的成績這麽差,和你這個夥長有很大關係,你們都是一起學習,一起練習的,你們的成績怎麽就那麽差,回去好好開個會整頓一下,跟別的夥長交流一下,吸取教訓,不要以為你們在昨天的相撲中勝了,就是老子天下第一啦,你們差得遠呢!”
“隊長,我們一定勤加練習,爭取下次得到好成績!”趙恥挺著脖子喊道。
“嗯,態度是不錯,可還要行動!”趙檉繼續敲打道,“好了,今天的訓練結束了,各夥帶回,回去以後仔細清洗擦拭槍支,做好保養,誰都不能馬虎!”
“槍上肩,向右轉,齊步走,目標宿舍!”值星夥長趙廉出列下達了一串口令,隨著口令聲,槍利落的掛在肩上,隊伍整齊的轉身,傳出整齊的踏步聲,“豈曰無衣… 預備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陽春的餘暉下,趙檉著高歌行進的隊伍,臉上露出了微笑哼唱著過去熟悉的歌曲,又是兩個月過去了,這支新軍已經完成了三班四哨,輕武器使用,單兵技戰術,步兵班排進攻戰術、防禦戰術的學習,接下來就是進一步的提高單兵作戰和整體配合的訓練,那麽就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訓練,他相信即使這樣,麵對十倍於己的訓練有素的敵人自己也有信心擊敗他。
“隊長,你唱的什麽歌啊,我怎麽聽不太明白!”趙檉正‘陶醉’在自己的夢想中時,突然被趙信的問話打斷了。
“我瞎唱呢,好聽嗎?”趙檉回頭問道。
“你唱的不像俚曲也不像官曲,不過卻唱著滿貼景的!”趙信想想說道。
“嗬嗬,你的胳膊怎麽樣了,起來好多啦!”趙檉未置可否,笑笑說道。
“嗯,今天能使上些力氣了,還不是都怨你,險些把我們都害死!”趙信白了王爺一眼,心有餘悸地說道,前天他不知道抽什麽瘋,出操時喊著‘一二一’把大家帶進了府裏的花園,然後徑直領到了池塘邊的假山上,那裏有個近兩丈高的斷崖。隊伍一直走到斷崖邊上,王爺卻沒喊立定依然讓隊伍前行,而那天恰是自己值星,他隻能帶著隊伍往前走,一咬牙從上邊跳了下去,可王爺仍然沒見似的命令隊伍繼續前行,全隊的人跟下餃子似的邁著整齊的步伐,‘劈裏啪啦’的都跟著從上邊掉了下去,自己的胳膊就是那會兒摔傷的。
“那你當時知道前邊就是斷崖,十分危險,為什麽還要往前走啊?”趙檉問道。
“你沒有下達停止的命令,我隻能往前走啊!”趙信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你當時怕了嗎?”趙檉又問。
“怕啊,斷崖那麽高,我怎麽不怕啊,可是沒有命令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啦!”趙信說道。
“你做的很好,這說明你已經懂得‘服從命令就是軍人的天職’這句話的意義了,算是邁出成為一個真正軍人的第一步!”趙檉微笑著說道。
“啊?!我們訓練了半年了,才算入門啊!”一邊的趙仁驚訝地說道。
“哈哈,你以為穿上軍裝就是軍人嗎,要成為一個軍人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那需要無數次的錘煉,經曆生與死的考驗,到那時你才能自豪的說自己是一個兵!”趙檉大笑著說道。
“嗯,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不辜負王爺的希望,要做一個真正的軍人!”趙仁鄭重的說道。
“好,希望你們都能成為我的好兵!”趙檉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趙檉幾個人清點完剩下的彈藥,收拾好散落在各處的彈殼才返回宿舍,還沒等他們進院子,就聽到趙恥的吼聲:“今天不到吃飯的時間,誰也不許放下手裏的槍,否則今晚他就不要睡覺,給我舉一宿,王剛你丟不丟人,十發子彈你就打中了兩發,我要是你就找塊豆腐撞死算啦!”
“嗬,知道努力,不錯不錯,要是槍口上再吊上塊磚頭效果會更好!”趙檉進了院子,到戊夥的人都成立姿射擊據槍練瞄準呢,其他夥的人在一邊笑著指點著,他笑著說了句向自己屋走去。
“他娘的,你們還等什麽嗎,都給我找塊磚頭去吊在槍口上,還等我給你們搬去啊!”趙檉腳剛邁過門檻,就聽到身後趙恥的罵聲。
……
晚飯後,天剛剛擦黑,集合哨聲響起,各個屋裏的人都迅速衝了出來,手裏卻沒有拿著武器,而是捧著筆墨紙硯,列隊走進正堂的大屋中。這裏此時已經被改造成了一間活動室,屋子中間擺放著矮幾,幾個高大的燭台上點著蠟燭,屋裏照的通明,牆上懸掛著衛青、霍去病、關羽、秦瓊、李靖等漢唐名將的畫像。
當所有人坐好後,趙檉走到前台,“今天我們第一節課學習簡易地圖的識別!”他說著拿起支石筆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上了幾個字,“無論是戰爭時期的軍事行動,還是出行都離不開地形、地貌、地物,如何得知你將身處的環境是什麽樣的地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得到一份地圖。”
“一張有用的地圖所包含的東西非常廣泛,裏麵有地理名稱、橋梁的載重量、河流的深度與流速、道路的性質等。從軍事地理的角度來說,這一地區的地理形式、江河橋梁狀況、道路通行能力、城市、人口分布情況、經濟區域分布等等重要東西都可以在地圖上麵得出來…”
趙檉侃侃而談,從年後來到這裏,他就辦起了夜校,利用晚飯後的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上課,當然老師隻能由他暫時兼任。這些人趙檉是作為自己的軍事基幹力量來培養的,他不但要教會他們火器的使用,如何帶兵,還要讓他們懂得軍事常識,可惜這些人的文化水平太低,有些人認識的字加起來也不夠一片兒紙,更不要說‘數學’啦!
現在趙檉就要讓他們經過學習,識字兩千以上,學會簡單的四則運算,達到現代小學畢業的水平,他現在也弄不成高科技的武器,這些在這個年代也夠用了,為了完成這個目標,他已經奮鬥了兩個多月了,打斷了兩根戒尺,抽折了五根教鞭,現在每個人基本上能背下了《千字文》,學會了一千以內的加減法,正向能讀會寫,一一得一的高度進軍呢!
……
“黃都知,檉兒現在如何啊?”鄭紅梅問一旁的黃經臣。
“稟娘娘,王爺現在很好,每日讀書練武,隻是思念娘娘!”黃經臣前日突然被娘娘召進宮來,他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情,隻能小心應答著。
“嗯,他現在再讀什麽書?”鄭紅梅又問道。
“這個…王爺喜歡讀兵書,《孫子兵法》,《武經七書》這些書他都在!”黃經臣沉吟了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胡鬧,他小小年紀,哪裏懂得這些東西,經、詩、禮這些書他不嗎?”
“娘娘,王爺也!”黃經臣現在跟趙檉可以說是穿著一條褲子,聽著娘娘話頭不善,趕緊打打掩護。
“唉,我一直想等他回京讓他入宗學學習,現在來是無期了,他的年齡越來越大了,該給他找個師傅了。”鄭紅梅何等精明,已經出了黃經臣的意思,歎口氣說道。
“是啊,娘娘,我也曾給王爺找過幾個塾師,但是王爺不喜歡這些詩詞歌賦,隻愛兵書戰策,教了幾天都被他趕走啦,我想是不是給他找個能文能武的師傅比較好啊?”黃經臣著鄭紅梅的臉色說道,心中默念:王爺,娘娘要給你找師傅,我也沒辦法,隻能給你拖著,是在不行,我也沒辦法啦。
“能文能武的師傅?”鄭紅梅站起身皺著眉頭轉了幾圈,這個比較難,朝中確實也出過幾個這樣的能人,可是現在都是死的死,亡的亡,要不就是貶居他處。
“黃都知,你說剛才檉兒在讀什麽書?”鄭紅梅突然停下腳步問道。
“《孫子兵法》,《武經七書》。”
“嗯,有了,就是他啦!”鄭紅梅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