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截殺

截殺

祝大家雙節快樂,家美月圓!!!

夏軍保泰軍司統軍梁乙走的的是北線,按計劃迂回到兔毛川負責切斷宋軍退路,他率軍一路輕裝疾行,按時到達了指定地點,但是宋軍比兔子跑的還快,剛一聽到馬蹄聲便跑的沒了蹤影,讓他空忙一場

因為趕路輕裝,所以攜帶的物資有限,本指望從宋軍處搞點油水,可宋軍不但跑的快,收拾家底打點行裝也不慢,家裏收拾的那叫幹淨,各處都像用笤帚仔細掃過了,別說人毛連兔毛都沒摸著一根。

合兵後,保泰軍司留在左翼,可這裏靠近沙漠,別人還能靠四處擄掠補充下兩袋子,可他們這邊兔子都不願拉屎,缺少物資的弱點一下暴露出來了,開始王爺還能調撥點糧草給他,後來就不願再給,梁乙隻能厚著臉皮四處討要,可如今大家都缺糧,誰也不願多借,現在鬧起了邪神,大家都嚇得不敢遠離大營,連馬吃草都成了大問題,為此幾個軍司的士兵已經多次發生衝突。不過想想也好理解,那馬和橐駝都是自家的,死了也沒人陪,能不玩命兒嗎?

梁乙眼自己的軍隊已經揭不開鍋了,他隻能率軍到遠離大營的地方找補,采點野菜,打個野獸填補下肚子,至於邪神再可怕,也沒有餓肚子可怕,如今也顧不得許多啦!

為了穩定軍心,梁乙不得不做出與大家同甘共苦的姿態,自己也領著一隊親兵狩獵。他運氣還不錯,碰到了一群黃羊,他領著兵丁一下追出了二十多裏,戰果頗豐,射殺了百十隻黃羊,大家高興的不得了

太陽已經偏西,荒原上一片駱駝刺生長在路邊,這東西戰馬根本不吃,駱駝也是勉強咽下,一隻不知名的小鳥在其中覓食,捕捉寄生其中的小蟲子。,突然它發現叢中有一雙目不轉睛的眼睛瞅著自己,‘快跑!’小鳥忍不住發出聲驚叫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早晨過去的那隊騎兵不知道裏邊有沒有個將軍什麽的東西?”跋周全無身穿與沙漠同色的土黃色作戰服,以微不可查的動作換了換身體的姿勢,悄悄的問身邊的沙堆

“像是有一個,那個穿著鐵甲,外罩錦衣,頭上戴著黑漆冠的武官,起碼是個統軍,我曾經見野利伯奇他父親戴過!”沙堆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道,沙堆是屈汝家的長子,伯奇是野利家的次子,不過沙堆現在算是王爺家的家奴,伯奇雖比王爺歲數還大,卻是他的侄子。沙堆也想著自己是王爺的人,就不能給王爺丟臉,一努力進了特戰隊,伯奇雖當了個隊長,卻是在虎將中普通的一個下級軍官,見王爺一麵都很難。他曾聽同隊的戰友悄悄告訴他,王爺很中他,用王爺的話說‘沙堆是個好孩子,能堪大用’,這讓沙堆做事更加努力。

“嗨,現在這夏人和漢人沒啥區別了,也就你在夏國混的時間長,還能出一二!”大家雖然都知道沙堆是王爺的親信,可沙堆為人和氣實誠,做事低調,從不在大家麵前提起和王爺的特殊關係,所以就連全無這樣出身小部落身份低微的人都可以和他成為朋友。

“嗯,我爹說過,現在的夏人已經不是從前的黨羌漢子了,沒了過去的尚武和熱血,什麽都要學漢人,把祖宗的東西快丟沒了!”沙堆皺了下眉說道,現在漢人和黨項人的區別越來越少,以致從服飾上很難區分,他們雖然上課也講過,但是猛地一下過去還是很難能分清楚。

隨著封建化的深入,處於奴隸社會的西夏慢慢進化成了半封建半奴隸社會,與宋朝一樣重文輕武的現象日益嚴重,乾順時‘國中養賢重學,兵政廢弛’。仁孝時,大興學校,以文取士,國家軍事力量日趨衰弱。在西夏建國之前,西夏人的風俗依境內民族而異。長期和漢族人民雜居一起的黨項人,由於生產活動和生活方式的改變,固有的風俗習慣也逐漸起了變化。

西夏主體民族黨項人的服飾,除從事遊牧生產者外,都基本改變了原先“衣皮毛”的習慣,穿著與當地漢人一樣的布匹或綢緞。景宗李元昊建國時,曾規定文武官員的服飾:“文資則襆頭、靴笏、紫衣、緋衣;武職則冠金帖起雲鏤冠,銀帖間金鏤冠,黑漆冠,衣紫旋襴,金塗銀束帶,垂蹀躞,佩解結錐、短刀、弓矢袋,馬乘鯢皮鞍,垂紅纓,打跨鈸拂。便服則紫皂地繡盤球子花旋襴,束帶。民庶青綠,以別貴賤”。直到夏顯道元年,李元昊為保持黨項先祖舊俗,於國內下達“禿發令”,禿發即剃光頭頂,穿耳戴重環。他率先自己禿發,然後令國內人民一律禿發,限期三日,有不從者處死,算是守住了自己民族風俗的最後一塊陣地,沒有完全被同化。

沙堆又端起望遠鏡搜索周圍的目標,他們特戰隊按照王爺的指令,一方麵是查清夏軍的布防情況,各部隊的番號,狙擊有價值的目標;另一方麵在情況許可下,就是截殺向沙漠地區的夏軍斥候,防止泄露趙仁一路軍馬的行蹤。從昨晚他們小組就在此潛伏,可等了半天就過去了一隊夏軍,從旗號上他們判斷出那是保泰軍司的部隊,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跑到大漠來了,難道是他們發現忠勇軍的意圖,前去圍堵趙仁都統製那一路人馬?

“全無注意,隊長發來消息,有敵軍過來了,大約三百人!”沙堆突然從鏡頭中到距他們二百步遠埋伏在沙山上的隊長尚虎發出的信號。

“去了五百,回來三百,餘下的人哪去了,是不是暴露了,敵人從背後向他們迂回呢?”全無皺了皺眉想道。

“隊長通報,夏軍一百人左右,其餘為我朝百姓,命令我們配合其他小組解救,全殲這股敵軍,查明其餘夏軍去向!”沙堆不知道全無在想什麽,著隊長那邊用旗語發來的命令傳達給全無。

“我們有二十人,敵軍百人,殺雞用牛刀了!”全無將子彈頂上膛,抓起一撮細沙慢慢撒在地上,測了測風向和風速,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狙擊槍槍口瞄準了敵軍過來的方向,測定距離。全無手中的槍比其他人手中的連珠槍長出一尺多,射程更遠,彈道更穩定,隻是沒有瞄準鏡和支架,還稱不上真正意義的狙擊槍,但是這種槍製造困難,

也隻有槍法最好的人才有資格配備,權當狙擊手使用。

梁乙今天很高興,追黃羊還追出了筆外財,發現了一個躲在沙漠中的小部落,順手圍了他們,搶了一千多隻羊,搜出了四五百石的糧食,還捉住了百十口部民,這可是他出兵以來獲得的最大一筆外財,有了這些東西又可以堅持兩天了。梁乙高興親帶著一隊親兵押送俘獲的人口走在前邊,其餘的人馱著糧食趕著羊群,可他們走得快,漸漸的拉開了與後續部隊的距離。

“這正是上午離開的那部夏軍,他們是去打草穀了!”到走在前邊頭戴黑漆冠的梁乙,沙堆立刻斷定次隊夏軍的身份,而到後邊踉蹌跟隨的步行者,他卻氣往上撞,這些人都是和州的百姓,也許就是自家的族民,“目標出現,風速三級,距離三百步,準備射擊!”

‘砰、砰’全無剛剛報完參數,做好射擊準備,隱藏在他附近的另一個小組搶先開了槍,梁乙身邊的兩個親軍隻來的及啊了一聲便栽下馬。麵對這種人少對付人多的局麵,他們受到的教育盡量不與敵人發生正麵衝突,而是利用武器上的優勢欺負人。

梁乙的親兵反應也很快,驚訝之餘還知道自己是幹什麽的,立刻拔刀的拔刀,拉弓的拉弓,還有幾個人摘下盾牌將領導圍在中間,警惕的搜索周圍的情況,但是槍聲過後,周圍又陷入了死寂,除了風聲和滿目的黃沙不見任何活物。

但是片刻後,槍聲再次打破沉寂,幾乎每一聲爆響後,都會有一個夏軍落馬,梁乙的親兵也很快從暴起的煙塵中發現了宋軍的身影,知道遭到了伏擊,立刻分成兩隊,一隊人馬發起衝擊,試圖將刺客驅逐,另一隊護著梁乙向外突圍,逃離險地。

‘砰’準備了半天的全無開了一槍,他的目標是梁乙,殺死一個大將要比打死一堆的效果好的多,可在重重的護衛中瞄準轉瞬即逝的目標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們要跑,全無隻能對準梁乙的馬頭開了一槍,先敲斷他的腿,他怎麽逃!

突然馬失前蹄,梁乙一頭栽下了馬,他正值壯年,又長期在馬上征戰,慌亂之中還是本能的打了個滾便站起了身,一個親兵立刻讓出了自己的馬給他,梁乙飛身上馬抽出了刀,他很憤怒,自己摔得這麽狼狽還是頭一次,而自己卻還沒有到對手的模樣。可他很快怒氣就沒了,臉上出現絲恐慌,圍在自己身邊的親衛們不斷落馬,像剝皮一樣一層層的減少,而驅逐刺客的親兵們更慘,他們雖然的到敵人,手裏的弓箭卻無法射到敵人,距離太遠了,隻能縱馬疾馳試圖衝進射程之內,可卻在爆響中無功而返

當傍晚保泰軍司統軍梁乙無頭的屍體被抬進察哥的大帳,全軍震驚,十萬大軍挺進敵境腹地,還未經曆一場大戰,就損一員大將,可事情似乎還沒有完,宋軍對他們的騷擾更加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