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別

回到家中，我跟母親說了要出去進軍隊訓練的消息，沒敢說是去最艱難的地方。母親很差異的問我：“小軍，你這高中還沒有上完，這馬上就開學了，你怎麽還要去什麽軍隊訓練啊，這是不你爸的主意，我去跟他說，不能去，孩子還是要先上學。要是你哥去當兵什麽的還說的過去，但現在也不是招兵的季節啊。”

“媽，這是我主動要求的，我感覺現在自己的體質有點弱，還是多訓練訓練好，我這是D爺爺特批的兵啊，當然不用跟招兵時節一樣了啊。再說現在高中的課程我也都自學完了，再去上課也沒什麽意義了。還有我哥也不能當兵了，他以後就要跟著D爺爺去學習了。”我趕緊跟母親解釋道。

“真的嗎，那去練練也好，看你現在瘦的。你說你高中課程都自學了，來我考考你。”母親說著就提了幾個在高三時候才能接觸到的題目，我一一回答，母親這才放心。轉過身就囑咐大軍：“大軍啊，以後要好好的跟著你D爺爺學習，可不準搗亂，好好的多學點東西。”

“知道了媽，您就放心吧。”大軍自信滿滿的說。

安撫好母親以後我才放下心來，但是也沒敢跟母親提可能回去很長時間的問題，估計擦屁股的事叫父親去做吧，要是現在跟母親說我要去很長時間，母親肯定是不會讓我去的。

“媽，我去曉雨家，跟她道別。”說完拉著大軍就往出走，出門後我才小聲跟大軍說：“哥，晚上你堵著爸爸，告訴他就像我剛才那麽說，說是去一般的部隊訓練，可別叫他說真話啊。”

“這我還不知道嗎？你去吧。”

來到曉雨家的時候小丫頭正在那複習開學後的功課呢，跟周母打了個招呼後我悄悄的走進曉雨的房間，突然從身後把曉雨抱住。曉雨突然感到有人抱住自己，下意識的掙紮起來，但突然問道熟悉的味道在身後傳來，身體就軟了下來，頭靠在我的身上小聲的說：“快放開啦。我媽在家呢，看到多不好啊。”

“你媽才不會進來呢，她那麽疼未來的女婿，估計這時候還不得躲出去啊。”我摟著曉雨笑著說道。話音剛落，周母的聲音從外間就傳了進來：“小軍曉雨，我出去啦。小軍晚上在這吃飯，想吃什麽伯母晚上給你做？”

“不了，伯母，今天晚上我得回家，您忙您的吧。”我跟曉雨走出裏屋對周母說。

“那我走了，小軍啊，吃水果什麽的叫曉雨給你拿啊，伯母可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啊。”周母笑著開門往外走。

“媽。你說什麽呢！！！”

周母走後，曉雨拽著我坐到沙發上，給我削起了蘋果。看著曉雨認真的神情，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這小丫頭，心裏一陣舍不得，我輕輕的摟住了曉雨，把頭靠在了曉雨的肩膀上。

“小軍，你怎麽了？”曉雨看到我不像平時那麽鬧，放下手裏的蘋果和刀有些擔心的問著我。

“曉雨，我明天要走了，到部隊上去，可能得呆一段時間。”我有些不知道怎麽跟曉雨說的感覺。曉雨從我懷裏轉過身來，不解的問道：“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你要去部隊，這馬上就要開學了？”

“我去訓練，我答應過你不再受傷，要一直保護你，另外我也想變得更強，所以我要去變強，還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必須去。學校那邊我母親回去給我請假，暫時保留學籍。”

“要去多長時間啊？”曉雨乖巧的並沒有深問。

“可能得一段時間，你在家乖乖的，不要給我出去沾花惹草啊。”我看到氣氛有些沉悶，擰了曉雨鼻子一下笑著說道。

“討厭啦，不要總擰人家鼻子啦，再捏都塌了。那人家要是想你了怎麽辦啊，怎麽能找到你啊，是不是你在左叔叔的部隊裏啊。到時候我能去找你嗎？”曉雨皺著瓊鼻跟我撒嬌。

“嗬嗬，我的曉雨什麽時候都會漂亮的。我不去我爸那，今天去看D爺爺，他給我找的地方，估計你可能找不到我了，不過你別擔心，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裏回來的。放著這麽漂亮的小媳婦在家我也不放心啊！”再次的摟住了曉雨，心裏抱歉嘴上也隻能對曉雨撒謊。

“死相，那你到底要去多長時間啊？”

“估計怎麽也得一年吧，我會最短時間回來的。”

“那麽長時間啊，那你別去了好嗎？”

“不行啊，必須得去。不過我答應你，明年你畢業之前我肯定回來。”

整個一下午，我和曉雨都粘在一起，離別的氣氛讓曉雨有些沉悶，我也一直安慰著曉雨。對未來的‘地獄’之行我是必須要去過的，但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後來隻有摟住曉雨，把頭埋在曉雨的肩膀中尋得鼓勵和信心。曉雨也感覺到了我內心的感受，但明事理的她並沒有深問造成我如此不安的原因，隻是也緊緊的抱住我。曉雨的懷抱讓我有些忐忑的心情得到了平靜，最後不知不覺的躺在曉雨的懷裏睡著了，直到夕陽西下周父回到家裏我才轉醒過來。

第二天早上，父母，大軍，曉雨，張彤，包括周父都來到家裏送我，周父昨天晚上知道我要去部隊訓練，心裏奇怪也沒聽說小軍要來軍區的消息，就跟著過來看看。我最討厭離別的場麵，拒絕了所有人要去送我的要求，隻是讓父親的司機送我去找孫戰。

“爸媽，哥，周伯伯，張彤你們都回去吧我沒問題的。”說完又走到曉雨跟前緊緊的抱住曉雨，低聲的在她耳邊說：“寶貝，我走了，等我回來。不要擔心我。”說完沒有等曉雨反應就上車走了，我害怕看到親人和愛人的眼淚。

周父把父親拉到一邊，不解的問：“愛國，怎麽回事這是？”

父親看著一行人都在遠遠的注視著車開走，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談話，這才小聲的說：“小軍去找孫戰了，要跟著他走。”

“啊，小軍能受得了嗎，一點基礎都沒有就去訓練兵王的地方，能行嗎？”周父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並不是兵王就想滿足，他說自己要去闖‘地獄’，希望這孩子能夠完成你我當年的夙願吧，畢竟咱們當年連嚐試都沒敢去嚐試。”父親感慨的說道。

“啊，不會吧，你這當爸怎麽想的，你不要孩子的命啦。那地方可沒有人會在乎受訓人的身份的。”周父大驚失色。

“我阻止不了他，孩子大了，誌向也大了。另外D總理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了，現在這件事隻有你我和大軍知道，你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曉雨，不要讓孩子擔心。”父親說完轉身走進家門。

周父看著遠去的汽車，雖然埋怨小軍的魯莽，但是也佩服孩子的勇氣，心中暗歎，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吧，‘地獄’不是人類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