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善意的謊言

郝雋逸,陽光之家的院長。

陽光之家是市裏一家比較僻遠的孤兒院,因為資金不足的緣故,陽光之家才會在邊區。

白鈺出生後沒多久就被送到了孤兒院,一直到七歲的時候被養父母領走,養父母待她極好,應該說是采取放任的態度,以至於白鈺養成了驕縱任性的性格。

畢竟她是孤兒院郝院長帶著長大到了七歲的,所以她對郝院長以及孤兒院還是有些許感情,盡管這在她的日記中並未提及分毫。

自從兩年前養父母因故喪生之後,白鈺的便跟殷照勤扯上了關係,甚至養父母喪生的緣故跟殷家大有關係。(具體細節放後麵講述)

一年多前她嫁給了殷照勤,成為闊太太,每個月都會固定的給一個銀行賬號匯款,收款人是郝院長。

白鈺將從私家偵探那裏得來的秘密信息看了一遍,如果說以前的白鈺一無是處,隻能說,她是將自己的可取之處完全掩藏了起來。

如果不是通過機密的私家偵探的調查,恐怕她真的不知道曾經的白鈺會好心的救助孤兒院的孩子們。

將一疊資料放在了一旁,她有些鬱悶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小姐,陽光之家到了。”司機提醒了一句。

白鈺點了點頭,將資料都放進了包裏,給了錢下車。

對於陽光之家,如今的白鈺自然沒有任何的印象,此時這略帶著稚氣的“陽光之家”四個字洋溢在陽光之下,倒有那麽點陽光的味道。

遠遠地,她就聽到了傳來的清脆的嬉笑聲。

透過那並不算茂密的叢林,看到那特屬於孩子嬉鬧的樂園,不由憶起前世的自己,也同其他的小朋友憶起,在孤兒院長大。

不過自己那時候在孤兒院並不算幸運,因為性格內向也被人欺負了不少次,不過,在孤兒院的那些年也是她快樂的時候,至少那時候自己還沒那麽與世隔絕。

“小鈺,很久沒看你笑的這麽開心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在白鈺的身後響起,不過卻也透著些許的慈祥。

白鈺轉頭,看到穿著教士服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的位置,麵上很溫和,或者用比較古樸一點的話說,那就是長著一副善人麵。

從之前的資料上白鈺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郝雋逸。

“院長。”白鈺微笑著喊了一聲。

郝雋逸看著白鈺愣了一瞬,“發生什麽事了?”

白鈺被她這麽一問倒是詫異了,帶著不解的道:“院長,我很好。”

“……本來你出事的時候我們是想去看你的,但是殷家封鎖了你的住院信息,院長也……”郝雋逸有些歉疚。

“院長,我知道的。”白鈺從先前的資料中已經斷定這位郝院長對當初的白鈺是很好的,這也是當初的白鈺為什麽會每個月來到這裏的緣故。

偏偏她又不想讓人知道,自然不會樂意讓郝院長去找,所以在住院以及出院的那段時間,郝院長自然不會去找她。

“來之前怎麽不打個電話?”郝雋逸又問。

“院長,我已經幾個月沒有給院子匯款了,孩子們的生活是不是很拮據?”白鈺說話的同時已經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厚厚的信封,“殷先生通知我您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已經晚了,沒來得及去銀行,我手頭有些現的,先給您帶過來了。”

“小鈺!”郝雋逸有些無奈的喊了一聲,“院長不是已經跟你說過,院裏的錢夠,孩子們也生活的很開心。院長讓你來,隻是想讓你能夠忘記煩惱……”

聞言白鈺是真的愣住了,一股暖意流淌心間,一個人可以偽裝成善人,可是眼神不會騙人。

這個男人,是一個如同父親一樣,關心可以從他的雙眸中展現。

“姐姐姐姐,跟我們一起玩……”當白鈺感慨的時候,手中一隻軟綿綿的手塞了進去,很溫暖。

白鈺低頭,便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女孩站在她的麵前,四五歲的樣子,隻到她大腿的位置,仰頭看她,顯得有些吃力。

看到這可愛的孩子,白鈺眼中露出了溫柔,半蹲下身問:“要姐姐陪你們玩什麽?”

“我們再玩老鷹抓小雞,姐姐做我們的母雞媽媽好不好?”小女孩嗲聲嗲氣的問。

“那你先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莎莎啊,姐姐忘記我了嗎?”小女孩問出了一句話。

白鈺身體猛地僵硬住了,資料裏並沒有詳細的將以前的白鈺與孤兒院裏的孩子的情況詳盡的明說。她也明白了郝雋逸在之前問她“發生什麽事了”的原因是什麽了!

盡管不回頭,她也知道,此時郝雋逸正在看著她,而且還是用一種探究夾雜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莎莎,姐姐以為你這麽久沒看到姐姐所以不認識了呢!”白鈺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笑著摸了摸莎莎的腦袋,又道:“莎莎先去跟其他小朋友們玩一會,姐姐把包包放好了就跟你們玩好不好?”

小孩子都喜歡打人笑著對自己,尤其美女姐姐笑起來的時候他們更加喜歡。

“好。”莎莎高興的應了一聲,然後飛快的跑向了其他的孩子,告訴他們這一個喜訊。

白鈺起身,便聽郝雋逸道:“小鈺,以前你來的時候最多隻是跟孩子們說幾句話,不會跟他們玩遊戲,每次來了也隻送把東西放下了就走……你怎麽了?”

聞言白鈺也隻是露出了一個苦笑,郝雋逸一見她的表情立刻擔憂的問:“小鈺,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難道她要告訴他其實她不是真正的白鈺,而是重生的葉淑情?估計說出來了人家會把她直接送去博物館展覽或者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把她當成瘋子關進去。

“院長別擔心,這隻是半年前我出事留下的後遺症。”白鈺輕聲道,見他驚訝想說什麽截住了他的話說:“過去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忘記了,所以……”她看向了嬉鬧的孩子們,真難為莎莎在隔了半年之後居然還記得她。

郝雋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麵前讓自己冷靜下來,接收這一訊息。

“你失憶了……那殷先生他們……”

“我沒有跟他們提過,否則定會讓人借用另作文章,又或者是覺得我是借題發揮了。”白鈺如實道,雖然騙人不好,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必須用說謊來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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