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除了我,你還想要誰
黎易陽的身高已經到達黎易傾的腰部了,頭發軟軟的貼在額頭,一雙又圓又大的杏眼,白白嫩嫩的包子臉,簡直可愛到爆,不過今天這張被附近的怪阿姨**過無數次的包子臉無比嚴肅地平視前方,嘴巴抿緊,雙手後擺,讓人看了就心頭發癢——好想抱回家養!
“姐姐怎麽還沒有粗來?”等拖著行李出來的人散開了還沒有見到最愛的姐姐,羊羊包子這才賞臉地給了身邊的黎爸爸一個眼神。
“快了!”黎爸爸同樣不情願地收回遠眺的視線,斜眼看著抓著他褲腿的兒子。
一大一小兩男人望穿秋水,溫潤成熟的老帥哥,加上可愛到爆的小帥哥,激發起無數女『性』的萌『性』和母『性』,這對父子若是往娛樂圈發展絕對是膠卷大殺器!
黎易傾從柱子後麵走出來,緊跟著還有蕭容堇,兩人都是雙手空空,不過蕭容堇手上拿著一個女款遮陽帽,搭配一身休閑裝,總是有些滑稽。黎易傾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裙擺繡著一株紅梅,腰際綁著銀『色』寬邊腰帶,頭發隨意散落在肩頭,突出白皙而又精致的肩頭和鎖骨。
在黎易傾出現的第一時間,黎家父子就注意到了,嘴角同時一咧——我家女兒/姐姐真好看!
蕭容堇臉『色』臭的像是從墨汁裏浸過的,四麵八方不斷傳來的視線更是讓他的心情落到穀底。
“姐姐!羊羊在這裏!”黎易傾傻乎乎地招手,哪裏還有剛才的冷高包子的影子?
t市和b市隔得太遠,平時黎易傾也很少回來,這四年下來,她去香港的次數都比回t市多,不過這並不影響黎易陽對黎易傾的黏糊,興許就像蘇離說的,羊羊是還沒出生便開始記事,知道黎易傾對他降生的期待。?? 重生之我本彪悍53
黎易傾閑庭漫步般往前走,外麵的人不自覺讓開一條道來,黎易傾十分順暢的就走到了黎易陽和黎修麵前。
“爸爸、羊羊。”
“寶寶。”
“姐姐。”
黎爸爸接到許久未歸家的女兒,自是滿心歡喜,連愛~稱也出來了,對鼻子不是眼睛的蕭容堇也遮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黎易傾沒帶行禮,他滿腔父愛無處發泄,隻好奪過蕭容堇手裏拿個明顯屬於自家寶貝女兒的遮陽帽,戴到了女兒頭上。
黎易傾無奈地看著傻爸爸模式自動開啟的黎修,隻能任憑他在機場外當眾幫她又是戴帽子又是整理頭發的,蕭容堇雖然吃味,但也讚同黎修幫黎易傾戴帽子的動作,這樣,整張臉就遮住三分之二了,很好!
黎易陽傻呆呆的抬頭,他覺得他姐姐比幼稚園裏那些愛哭鬼漂亮多了!
“好了,走吧,回家!”
“嗯。”
直到這一家子離開出口處,其他人才恍惚的回神,感歎,這一家子基因真好!
當初的三室一廳的商品房早就換了,現在全家都住在t市中心的別墅區裏,這個樓盤是黎修和劉墨一起開發的,所以環境和安全當然不會有差,常家兩老都被接到t市住了,偶爾才回一趟桃縣,這幾年因為黎修的關係,桃縣也沒剩下多少人了,大多數青年勞動力在外麵賺了錢,都在縣城或者t市買了房子,全部搬出來了。
常家二老看到黎易傾回來,臉上就差沒笑出一朵花來,兩位老人都是知恩的,常家這些年的變化全部都是黎修一家子帶給他們的,常倩一路能從縣城調到t市再到省會的原因裏頭也不無黎修在f省影響力的關係,況且周文航現在就跟著黎修學習怎麽管理公司呢!
就因為這樣,兩位老人就算不願來t市,後來也鬆口了。
“小傾丫頭啊,大學畢業證書是啥樣的?拿出來給爺爺瞧瞧,文瑞也是,這一留學竟然連學籍都搬出去了,沒有滿五年不能回來,那些外『毛』子就懂這些強買強賣的。”常爺爺頭上的白發比四年前更少了,本來不中用的眼睛也恢複了勢力,按他的話是,現在就算叫他爬個七八層樓都沒問題。
周文瑞三年前申請出國,本來隻是攻讀碩士的,結果貌似被學校裏的正教授看上了,硬是讓他改了留學年限,讀本碩連讀變成本碩博連讀,三年變成了五年,據說連畢業證書都被轉到美國的學校去了,沒有讀完五年,連本科證書都拿不回來,這不就是強買強賣嗎??? 重生之我本彪悍53
不過收周文瑞的那個教授是國際都有名的經濟學教授,周文瑞自己願意,常家也不興強製孩子這一套,周文瑞現在在美國半工半讀,連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
黎易傾默默看了一眼常爺爺,再看看同樣目光熠熠的黎爸爸和羊羊,隻好把手伸到……蕭容堇的口袋,你別指望這身精致柔順的連衣裙上會有什麽口袋,好在她的畢業證書在領到那天起就放在篆符空間裏,不過現在她連個包都沒有,所以隻能做這樣欲蓋彌彰的蠢事!
畢業證書,實際上就是一張紙,不過在大多數人心裏,這張紙的承重量就代表一個人的能力。
“沒想到最後是咱們小傾比文瑞更早畢業啊。”常『奶』『奶』並不懂本科和博士的本質區別,在她看來,黎易傾提早拿到畢業證書就等於比周文瑞提前畢業了。
黎易傾並沒有說什麽話反駁,她就算畢業了,也還是會往b市去,隻要‘傾天’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那麽她就沒辦法真正隨心所欲。
“『奶』『奶』,我後天就要回b市。”
聽了這句話,最激動的人還是黎易陽,他對黎易傾的感情除了喜歡,還有濡慕和崇拜,他潛意識裏已經意識到姐姐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不然每次爸爸和劉叔叔談論起姐姐的時候就不會都是那種語氣了,黎易陽是早慧,但畢竟隻有六歲。
“姐姐能不能不要走?陪羊羊。”
黎易傾蹲下來和他平視,她欣喜於黎易陽的到來,因為這表示她所做的一切確實都讓身邊的事情發生改變——黎易陽是因為她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所以在黎易傾心裏,大概黎易陽更像是她的兒子,而不是弟弟。
“乖,等過幾年,姐姐就回來陪你。”
黎易陽杏眼裏濕噠噠的,小樣子實在惹人憐愛,隻要他一『露』出這種表情,那些怪阿姨就會撲上來,給他買很多東西,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那他這樣,姐姐會不會就不走了?
“不行喲,眼淚雖然是一種武器,但是這種武器必須依賴於別人,羊羊要學會獨立,知道嗎?”黎易陽不太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聽話的點頭。他拽著黎易傾裙擺的布料,小胖手抓出一個肉窩,濕潤的黑珍珠如同洗刷過的夜空,純粹又閃亮地盯著她:“那姐姐多留幾天。”
說實話,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後麵的計劃,她就答應下來了。
“不好,不過我明天的時間可以全部給羊羊。”
“那隻有我和姐姐!”黎易陽繼續討價還價,這絕對是天生的商人。
黎易傾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蕭容堇,笑著點頭,黎易陽瞬間圓滿了,隻有他和姐姐兩個人,沒有討厭的粑粑,也沒有拐走姐姐的『色』狼,嗯,麻麻可以有!爺爺『奶』『奶』……好吧,爺爺『奶』『奶』也可以一起。
黎易陽笑嗬嗬地拽著黎易傾的裙角當起了小尾巴。
黎易傾坐的是早班飛機,蘇離要到下午才回來,黎易傾也沒別的事情做,吃完午飯,她提出和蕭容堇一起四處逛一圈,t市這幾年發展得很快,比周邊城市乃至是省會都要繁榮,外資不斷融入,t市原來的那一撥官員無一不是升到了高位,像邰怡、紀梓桑他們的父母,無一不是升到省級領導了。
黎易陽趴著鐵門,眼淚汪汪地目送姐姐被拐走,表情是這樣→→qaq,姐姐你又不要我了。
蕭容堇走到半路開始沉默,視線冰冷的盯著前方。
黎易傾發現了異樣,側頭詢問:“容堇?”
蕭容堇收回視線,眼底的溫度微微升高了些,路旁的白『色』柵欄內探出一朵六瓣白花,隨著風搖晃了一下,穿著白裙身材高挑的少女,和身穿灰黑『色』休閑服挺拔俊朗的男人,從側麵看過去就像是一幅潑墨畫般的攜永雅致,但看在蕭琳眼裏,卻該死的紮眼!
黎易傾若有所思的回頭,即便已經知道了蕭琳這個人,但是麵對麵對立,她就知道那些資料大概不管用了,眼睛騙不了人,蕭琳其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麽溫婉柔弱的白蓮花。
蕭琳踏著蓮步走過來,停在蕭容堇對麵,聲音幹淨又帶著些溫軟,配合上她蒼白的臉『色』和嘴唇,看起來就像是風中搖曳無依楚楚動人的嬌美人。
“容堇。”蕭琳不在這兩個字後麵添加稱謂了,她不滿足於他們之間止步的關係,雖然蕭容堇連他們兄妹的關係也從未承認過,不過蕭琳並不覺得有什麽,這樣更好,沒有這層阻礙,他們之間也不需要繞更大的彎子。
“蕭琳,你跟蹤我。”蕭容堇危險的眯起眼睛,語氣冰冷異常。
“我不過是來這裏探望一個朋友,倒是你,我聽爸說過,你現在的職務是不能隨意離京的。”蕭琳嘴角帶著淺笑,眼底是瘋狂的狂躁,臉上卻顯得異常平靜溫柔。
黎易傾忽然掙脫了蕭容堇的手,走到了旁邊的花圃邊攏了攏裙裾坐下,茂密的樹冠形成陰影,偶爾才有一陣風,鼻息下帶著一股淡香,那根莖上的六瓣百花和那株紅梅交相輝映,紅似血,白似雪,同樣清冷又帶著強烈『色』彩鮮明的『迷』醉。
蕭容堇的目光隨著她落在陰影下,臉上『露』出寵溺一笑。
哪怕蕭琳說得再多,做的再多,都不比黎易傾一個動作,你是在告訴我這點嗎?好,很好,她承認現在她確實比不上黎易傾在容堇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她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這隻能說,她真的腦補過頭了。
黎易傾隻是單純的覺得蕭容堇和蕭琳舊情人般的會麵,她站在大太陽底下跟個傻『逼』似的太蠢,所以找個地方坐下,僅此而已。
“不介紹一下嗎?”
“沒有必要。”蕭容堇毫不留情的拒絕。
黎易傾向上掀了掀眼皮子,看白蓮花變臉實際上也別有一番風味,前提是,這真是隻是單純的白蓮花,而不是混雜著其他物種基因的雜交種。黎易傾焦距放到路中心的那條分道線想。
麵前的陰影加深了些,黎易傾仰頭,“不聊了嗎?”
“嗯。”
“唉,果然強求是不對的!白小姐,雖然我家男人確實貌若天仙像個人形荷爾蒙機器,但他也是有思想有選擇權有抗辯權的,既然他不願意,那我也不好為了成全你的一廂情願罔顧我家男人的意願,所以,再見。”
叫白蓮花白小姐應該沒錯吧……
黎易傾毫無形象可言的拍拍屁股,四十五度憂傷望天,她果然還是不合適穿裙子啊,話說,早上的時候蕭容堇是在跟她鬧別扭吧?明明裙子是他翻出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的……
蕭琳胸口不斷起伏著,嘴裏含著一口血,卻無知無覺般咽下去,開口的時候又是皓齒明目,聲音溫柔如水,“既然如此,等容堇下次回家的時候再說吧。”
黎易傾韻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主動把手搭到蕭容堇的臂彎裏相攜離去。
蕭琳看著走遠的兩個人,纖細的手背上凸起青『色』的脈絡,手指因為握緊開始泛白,精心打理過的指甲陷進皮肉,如同要把心頭『騷』動的怒火摳挖出來……
從走出蕭琳的視線範圍後,黎易傾就把手放下來了,表情恢複寡淡。
幾年大旱,西部的土地已經開始龜裂,連南方都已經連續高溫了兩個月,滴水不落,湖泊的水位下降了一個尺度,從四月份開始,關於旱情的整治就已經提到日常議程上。
走到一個門口放著小黑板的冷飲店,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透過幹淨的玻璃倒映在眼中,黎易傾突然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她喜歡你。”或許從語氣上,黎易傾已經十足的肯定了。
那種眼神,是看所有物的眼神,掠奪、侵占、烙印……
“但我隻要你。”
黎易傾轉頭,“這是自然,除了我,你還想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