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在雷家,那位家主雷建雄此刻氣的嘴都要歪了,怎麽自己就生出來一群如此愚蠢的兒女,簡直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平時依仗著雷家的身份做事情囂張一點也沒什麽,別人就是心裏有怨氣但是想著雷家這兩個字也得咽下去。但是現在雷家的重要的畫作丟了,而且被人送到了黑市。不管對方是缺錢花還是故意為之,這無疑都是在打雷家的臉麵。這個時候就要悄悄的查,畢竟大家這會還不知道那幅畫是雷家丟的,即便有個別人注意到了也不一定說出來。但是這群蠢貨張牙舞爪雞飛狗跳的一陣之後,有價值的信息沒有半點,倒是讓不少人知道了雷家在抓小偷,有人從防衛周密的本家偷出了珍貴的古畫。雷家這臉是丟盡了,估計這件事情會成為這陣子上流社會的談資。

這些日子,慕容文昊的日子也不好過。從小就在慕容家長大,這還是第一次清晰的看著家族內部的權利爭鬥,明顯分成了兩派。他的心裏也很是煩悶,第一次知道了慕容家還有個老祖宗,也知道了和自己一起長大待自己親如兄弟的軒少爺被那個老人軟禁了。

文昊不想去分辨爭鬥的兩派誰是誰非,但是卻不允許有人如此對待慕容軒。被父母拋棄的自己能夠讓高貴的少爺看中並且視為手足,這讓他感到幸福。想救慕容軒出來,但是無能為力,不知從何處下手。這些年來,文昊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這般的無用。雖然知道慕容軒不會有生命的威脅,畢竟慕容家幾代單傳,最後這偌大的家業終究是要交給慕容軒。但是文昊知道此刻的慕容軒一定不好過,一定不快樂,看著兄弟受苦而袖手旁觀。慕容文昊覺著自己做不出來。

文昊多麽的希望此刻能夠有人幫自己一把,能夠為自己指點迷津,到底自己該怎麽做。可是看著現任慕容家的家主軒的父親都是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在整天的忙碌和焦躁中艱難的度日,可以這一日慕容文昊收到了一個信封。文昊瞧著這尋常的信封隻是信封上寫著“文昊親啟”,沒有任何特別。文昊有些納悶,到底誰會給自己寫信,打個電話不是更方便。但是等到他看完信的內容激動地心跳驟然加快,眼角有晶瑩的淚珠低落都不自知。

此刻的慕容軒被關在密室裏,這裏設施齊全也每日有人來送吃喝。但是這種不自由的生活對於他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慕容軒沒有想到在那日得知蘇晴離開後。自己強壓著自己憤怒想要等到自己羽翼豐滿再一決高下。可是自己的曾爺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先下手了,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因為是至親血脈。慕容軒也了解自己沒有危險。但是慕容軒討厭被掌控討厭滿眼隻有權勢的長輩。

慕容軒要求著自己每日吃好喝好,像電視劇裏那絕食威脅的把戲連想都不用想,那是在浪費時間。慕容軒每日努力的觀察尋找著那絲逃脫這裏的希望。一個個的方案在腦海中形成,然後一個個的否定。慕容軒感覺很累,因為沒有看到希望。

慕容軒想家人朋友。但是最擔心蘇晴。想著自己都是這樣的待遇,那麽蘇晴又會怎樣,會不會有危險。

此刻的蘇晴在法國度假,原本是打算和伯特兩個人將有趣的地方遊覽一下便回國將糟心的事情都解決了。但是沒想到那個布萊茲非要攙和進來,於是就成了三個人的旅遊之行。

蘇晴在法國的這些天沒有遇到什麽跟梢或者刺客之類的人,想著那些人估摸著是想等自己回國再動手。也有可能是忌憚身邊兩個人的身份。兩個頂尖的古老家族,估摸著那些人也是摸不準蘇晴現在的分量,不敢太貿然行事。

蘇晴倒是有些納悶布萊茲。整天跟著一塊玩樂也不再提之前的事情了,蘇晴拿不準這個人安得什麽心思。幾天相處下來蘇晴發現這是個心細又極大膽的人,做朋友是福氣做敵人是災難。

蘇晴瞧著這段時間布萊茲對自己也沒有敵意,也就暫時放心了。但是想著這個人既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如今有了這番交集。想來是有所圖的,隻是不知道圖的什麽。

想著國內的形勢越來越緊張。蘇晴不在乎損失多少錢財,那些東西多得是。但是蘇晴還是記掛著家人的安危,要是有人出事那就是後悔莫及了。

沒心思玩了蘇晴也就準備回去了,伯特有些難過這麽快就要分開。但是也知道蘇晴現在沒心情,雷家和慕容家的一部分人正在虎視眈眈的。想著這些心裏就對這兩家記恨上了,惦記著怎麽也要給這兩家點顏色瞧瞧,讓他們再敢欺負蘇晴。

蘇晴本想著自己一個人回國,沒成想布萊茲這人說自己也去中國辦些事順路,於是也不管蘇晴樂不樂意,兩個人一塊搭飛機的。在飛機上兩個人隨意聊天,天南海北的,人文風貌或者財經新聞,總是說了不少但是誰也不說關係到兩人的事情。布萊茲不問蘇晴叢林殺人也不問蘇晴如今惹上的麻煩,蘇晴也忍著不問對方為什麽找上自己有什麽企圖。

就這樣兩人在機場下了車,蘇晴和布萊茲打過招呼準備坐出租車回家。就在開車門的瞬間,蘇晴感覺到有一股殺氣衝著自己而來。蘇晴沒有轉頭,隻精神力一搜索就找到了在斜對麵拿槍指著自己腦袋的人。蘇晴笑了笑,找了這麽個小角色就想對付自己,看來那些人等的不耐煩了而且也太高估了自己小瞧了我蘇晴。

蘇晴正想著等會將子彈避開就是,可是一聲驚呼“小心”之後在沒準備的情況下被人推開了。之後聽到了子彈在空氣中穿梭而後射進身體的聲音。蘇晴一愣,轉頭發現布萊茲背後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