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鄉 第一零零零章 我把羅南化春泥
那位副部長能夠帶笑著的位置,也是一個很有眼色的人,胡一峰將話說到這種地步,就已經是在告訴他,這裏已經沒有他的事情,自然,他也就不用在呆在這裏啦。
等那位副部長離開,胡一峰將材料一仍,嘴中喃喃的說了一句狗咬狗之後,就撥通了阮震嶽的電話。
“一峰書記您好。”半分鍾之後,阮震嶽充滿了恭敬的聲音,就傳到了胡一峰的耳朵中。
以往胡一峰和阮震嶽打電話,為了表示自己和他的親近,總是笑容滿麵。但是這一次他卻陰沉著臉道:“震嶽,你們嵐河工業園究竟怎麽了?”
“一峰書記,我們市委市政府對嵐河工業園一直都是嚴格要求,在接到有人反映蘭河工業園影響嵐河水質的問題之後,我們已經派市環保局對這件事情進行全麵調查。對影響嵐河水質的汙染性企業,我們絕不手軟,一定會一抓到底。”阮震嶽回答的很是中規中矩。
雖然胡一峰知道阮震嶽的這些回答大多是為了應付自己,但明白是一回事,回答又是一回事,他於是接著沉聲道:“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好,現在正是你最為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謝謝一峰書記,我明白。”阮震嶽在又做了一陣的保證之後,這才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之中的盲音,胡一峰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有一種感覺,山省的風浪,絕對不會變小,王子君和阮震嶽兩個人的常委之爭,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情來
有兩個這樣的人在手下,不是一件好事。
心中有這種念頭胡一峰,也不願意再看報紙了。他將報紙往桌子上一放,就看到一張報紙的背麵出現了一篇娛樂報道:“男子夜闖女星住所被踹墜樓!”
這種報道,胡一峰根本就沒有看下去的欲望,隨後拿起一份文件,就好似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一般。
阮震嶽在胡一峰打電話之前,就早已經知道有人在調查嵐河的水質問題,不過在通過關係搞定了煙虛市的主要負責人之後,這種事情就已經被壓了下去。
但是昨天晚上的羅南市的網友見麵會。這件事情再次被炒作了起來。而且炒的很響。特別是水利學院那個叫做趙大海的學生被強力部門帶走的消息,更好似一顆炸彈,引起了大量的喧鬧。
他在放下胡一峰的電話之後,就開始吸煙。他心中很清楚,這種事情絕對是有人推波助瀾,而那個推波助瀾的人是誰他同樣清楚。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他要解決的,是如何將這件事情平息下去。雖然王子君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大翻身,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失敗。
他上麵有關係。而胡一峰在省裏麵更會支持他,有胡一峰的支持,他在山省至少還有一半的可能。而這一半的可能。他不願意放棄。
“阮書記,現在關於嵐河工業園的議論很多,更有不少門戶網站已經開始報道這件事情。”趙德乾站在阮震嶽的身邊,輕聲的向他匯報情況。
阮震嶽點了點頭,他吸了一口煙。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隻是一分鍾的時間,那邊就傳來了一個他熟悉的聲音:“震嶽哥你好。”
“小何你忙什麽呢?我請你到我們東埔市來玩,你也沒有什麽動靜,是不是怕哥哥我請不起你吃飯啊!”阮震嶽很是熟悉的開玩笑道。
而那邊被他稱為小何的人笑了笑道:“震嶽哥,您誤會啦,實在是這些天有些忙,我們家小麗可是每天都想去東埔市看您和曹姐。”
“嗬嗬嗬,那就好,過兩天就是你們結婚的日子吧,到時候一定要給我送上請帖,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阮震嶽臉上的笑容,變得越加的實誠,他的話語更是給人一種春天般的溫暖。
那邊的小何此時顯得很是激動:“震嶽哥,謝謝您,您能來,使我婚禮最大的榮幸。”
“看你說的,自家兄弟,哪來這麽多的客氣。”阮震嶽和那邊笑著談了一會婚禮,就笑著道:“小何,有件事情哥哥需要你幫一下忙,最近哥哥有點事情需要和人競爭一下,現在有人拿我們這的嵐河工業園區做文章,這件事情雖然不大,但是影響不太好啊!”
那位小何是聰明人,此時聽到阮震嶽的話,就明白阮震嶽想要幹什麽,他哈哈一笑道:“震嶽哥您放心,大的事情小弟我沒有本事幫不了您,但是這種小事情我一定給你搞定。”
阮震嶽在聽到小何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他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進行糾纏,而是猶如一個長兄一般又就小何的婚禮呢問了幾句。
掛斷了電話,阮震嶽朝著趙德乾看了一眼道:“你去通知程市長來一趟。”
趙德乾不敢怠慢,出去之後立即給程曉萍打電話。程曉萍此時因為嵐河工業園的事情正鬧心,聽到電話之後立即趕了過來。
“阮書記,是我工作沒有做好,給您添麻煩了。”才一進門,程曉萍就沉聲的檢討道。
對於程曉萍這個女人,阮震嶽是了解的,見她一進門就檢討,知道這人是已經把了自己的脈,他輕聲的笑了笑道:“曉萍市長,這不是給我添麻煩的問題,是給咱們整個東埔市抹黑的問題。”
程曉萍看著義正詞嚴的阮震嶽,心中暗道,當初做鬼的是你,現在充好人的還是你,你就不想想,老娘拚命地招商引資是為了誰?
她心中雖然有些不忿,但是表麵上卻是低著頭,一副等待著阮震嶽批評的樣子。
“這件事情,你作為主持工作的代市長,處理好這件事情責無旁貸。”阮震嶽朝著沙發上躺了一下,接著道:“當然,你工作多,一些事情顧不過來,這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嵐河工業園出了問題,工業園區的班子和環保部門的責任一定要追究,這件事情一定要一查到底,給上級,給群眾一個交代。”
程曉萍品味著阮震嶽的話,心中一陣的了悟,她已經明白阮震嶽讓她過來的意思了。
處理一兩個幹部將這件事情給平息了,雖然這些被處理的幹部很是有些冤枉,但是對他們的處理,卻能夠將粘在自己和阮震嶽身上的責任給摘除了。
“阮書記,在處理這件事情期間,企業怎麽辦?”程曉萍在沉吟了一下,輕聲的問道。
阮震嶽朝程曉萍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喜。不過他還是道:“企業發展和環境保護並不相矛盾,我們政府在這方麵可以一手抓企業發展,一手抓環境保護,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嘛!”
“是,阮書記,我一定認真落實市委指示,就愛那個這件事情事情辦好辦實。”
看著程曉萍離去的身影,阮震嶽心中暗道這是一個懂情趣的女人。不過此人有時候也要提防一二,謹防對自己反噬。
醫生在處理主要傷口的時候,自然沒有理會這些口子,但是現在主要傷口都已經處理完了,他的臉部也就被聊了十幾針。
“媽,您冷靜一點,遠兒他現在沒有辦法說話。”曹真兒看著弟弟這樣,也是一陣的心痛。她剛才已經向大夫了解了自己弟弟的病情,知道自己弟弟最大的傷痛並不是臉上的皮外傷,而是在下麵。在臉上,
怎麽就這麽巧呢?
想到一聲所說的情況,曹真兒有一種抓狂的衝動,但是此時她還是要先安撫她媽。
“凶手呢?凶手抓到了沒有?”李秀英突然大聲的叫起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剛剛來時的優雅,大聲嚷叫之中,就好似一個將要發狂的怪獸。
陪著李秀英來的,除了家裏的幾個工作人員之外,就是公安廳的廖副廳長,他看著發狂的李秀英,就沉聲的朝著正在外麵執勤的一個民警道:“你過來一下,我問你,凶手抓到了沒有?”
那民警雖然第一次正麵和公安廳的副廳長接觸,但是他在內部的餓刊物上卻是沒少見過這位副廳長的照片。此時聽到廖副廳長問,就沉聲的道:“領導,我隻是負責在這裏看守,其他事情您要問我們領導。”
“看守?你看守什麽?”曹真兒看著那年輕的警察,很是不客氣的問道。
“看守犯罪嫌疑人。”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那年輕的警察終於開口說道。
犯罪嫌疑人,這五個字一出口,頓時讓李秀英整個人爆炸了開來。她伸手朝著那年輕警察的臉上打去,嘴中更是猶如咆哮一般的道:“你說什麽,你說我兒子是犯罪嫌疑人,誰讓你這麽說的?誰給你權利這麽說的?”
那年輕的警察因為反應的有點慢,被李秀英一巴掌打在了臉上,他看著咆哮的李秀英,臉上露出了怒容道:“這位同誌,請你尊重一點,你兒子就是犯罪嫌疑人!”
“廖廳長,你管的好部下啊,我弟弟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竟然成了犯罪嫌疑人。”曹真兒說到這裏,陰森森的道:“如果山省公安廳沒有說理的地方,我們不介意找公安部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