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二章 坐在成功的峰端(求月票)
“……密東的發展任重道遠,前景催人奮進,在今後的緊密團結在……為密東的發展艱苦奮鬥!”
密東衛視一套的新聞聯播中,一身藏青色西裝的王子君顯得老成持重,神色嚴謹,聲音洪亮,台下不時掌聲雷動。
雖然掌聲隻是事件的重複,但是王子君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微微有些激動。因為從這一天起,他頭上的代字徹底去掉了,從這一天起,他堂堂正正的成了擁有六千多萬人口的省長,坐鎮密東!這樣的跨越對於一個擁有遠大政治抱負的人來說,意義非凡。
王子君說的真好。因為他當時除了激動,心裏還充斥著另一種情感,這種情感沉甸甸的,那就是責任。因為從這一天起,密東今後發展的擔子,已經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肩上。
王子君曾經看過一本書,裏麵的觀點對他觸動很深。書中強調,每一個執政者的執政過程,都要朝著以人為本的目標前進,人民是主人,執政者是公仆,隻有這樣,才能做到江山永固。
從京城回來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王子君表現得相當低調。但是該他做的工作,卻是半點都沒有落下。對待那些生怕王子君記恨的人,王子君的態度也十分平和,好像不知道有這麽回事似的。
“台上的你像一座俊美的高山,我願做山腳下一汪清澈的甘泉。親愛的,我為你驕傲!”這是伊楓發來的短信,伊楓在用自己的方式,向王子君表達祝福。而在遠方的秦虹錦,則是宣布正式成立一支慈善基金。
雖然秦虹錦什麽也沒有說,但是王子君清楚,這是這位紅顏知己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向自己表達祝賀。
不過和這兩位比起來,林穎兒就有點胡鬧了,會議剛剛結束。辦公廳的秘書就匆匆的跑了過來,說是來了電話,是林書記家裏的號碼。
林書記家裏的號碼代表著什麽,幾乎所有人都能想得到。因此,王子君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去接電話,對於林澤遠這個時候打來電話,王子君心裏也是一驚。但是等他接通電話之後,才明白怎麽回事了。
愛的世界裏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秘密。對於林穎兒這份特別的祝福,王子君有些感動的笑納了。接電話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就在不遠處,因此,王子君神色嚴肅,說話嚴謹,給幾個保密部門的工作人員留下了王省長氣度非凡的評論。
就在王子君沉思的時候,莫小北將一杯熱茶放在了王子君身邊,然後靜靜的坐在王子君的對麵。
“小寶貝睡著了?”王子君輕輕摟過莫小北瘦削的肩。輕聲的問道。
“嗯,講了二十個故事才摟著我的胳膊睡著了,累死了啦,我兒子精力真旺盛啊!”莫小北的臉上露出一絲嬌嗔的愛意,笑著道:“我看小寶貝快從爺爺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啦。聽學校的老師說,小寶貝這些天表現的很不錯。”
王子君點了點頭,心裏暗暗感歎母愛真是偉大。莫小北也算是高精尖人才。一說到兒子,立馬眉飛色舞,半點看不到人才的影子,話語之間全是沉甸甸的愛啊。
衝妻子笑了笑道:“小北啊,爺爺希望咱們幸福快樂的生活,你首先要給兒子以身作則。不能有不好的影響。”
莫小北朝著王子君眨了眨眼睛,撅著嘴巴同意了。這種神情,讓王子君心裏充滿了歡喜,莫小北越來越像一個女人味十足的小婦人了。
就在兩人情到深處之時,莫小北突然道:“我當了那個副館長,有些人對我的態度好像不一樣啦,前幾天還跟我關係不錯的一個同事。對我有點冷淡了。”
“很正常,過幾天就好啦。”對於官場上的一些事情,王子君心裏很清楚,趕緊向莫小北開解道。
“我不在乎這個,主要是幾個和我關係一般的人,總是要求到家裏來一趟,說是認認家門,就連佘館長也跟著起哄。”莫小北有點煩惱的接著道:“我對這件事情挺煩的。”
王子君了解莫小北的脾氣,一般來說她隻要不願意的事情,那是根本就推到一邊,很少在乎其他人怎麽想。而現在莫小北竟然會為這種小事而煩惱,莫不是自己的妻子改了脾氣不成?
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輕輕地朝著莫小北的眉間親了一口,這才笑著道:“小北,你要是不願意,就拒絕他們。”
“我已經拒絕了好幾次,但是我發現我越是拒絕,他們就越是起勁,我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人,我不想落人話柄。”莫小北無助的往王子君的肩膀上靠了靠。
王子君沉吟了瞬間,他明白這是現在官場上的一種常態,領導越是不讓來,下屬來的越是歡實。雖然莫小北這個副館長什麽事情也不管,但是她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副館長,而圖書館實際上也算是一個小江湖。
心中念頭閃動,王子君就笑著道:“既然他們要來家裏,你讓他們來一趟就是啦。”
莫小北沉吟了瞬間,剛準備問王子君問題的時候,王子君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王子君的神色頓時變得有點凝重。
是岑勿剛打來的電話。這個時候岑勿剛打電話過來,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要知道今天一天,兩個人幾乎都在一起,如果說有什麽事情的話,兩個人早就應該說完了。
接通了電話,王子君就主動道:“岑書記,我是王子君,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麽指示?”
“沒什麽指示,子君省長,現在還沒休息吧?”岑勿剛的聲音平和,很難讓人把現在的他和工作中虎虎生風的他聯係起來。
雖然王子君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妻子攬在懷中,不管外麵的風雨春秋,但是岑勿剛畢竟是書記,而且他剛才的話雖然客氣,卻隻是客套。
就算是他現在已經休息啦,也得起來,更何況他現在還沒休息:“書記。我還沒有休息,您呢?”
“我現在有點睡不著覺,跑到家屬區外麵的飯店湊著吃點飯,你要是沒有緊急的事情,咱們兩個出來聊聊。”岑勿剛的話語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王子君知道這個邀請自己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當下就笑著道:“書記真是急我之所急。我剛才還準備讓小北給我下碗麵條呢,現在好了。救星來了!”
“那好,我等你。”岑勿剛對於王子君的話很是高興,愉快的說道。
王子君笑了笑道:“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王子君摟了莫小北一下,這才輕聲的道:“岑書記打來電話,讓我陪他過去喝點酒,不去不行,你先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莫小北看王子君準備換衣服出門。不滿的嘟囔道:“這個岑勿剛,真是夠勢利眼兒的,前些日子你被任命為代省長的時候,他什麽表示也沒有,現在倒是請你吃飯啦。”
莫小北從來都不是一個記仇的人,現在之所以抱怨,與其說是她嘴裏的理由。還不如說是在她享受著王子君帶來溫情的時候,岑勿剛居然打電話將王子君叫出去了,這讓她有點不滿意。
王子君拍了拍莫小北的手,就邁步走出了家門。不過他的心中,卻是記著莫小北的抱怨。對於岑勿剛請自己吃飯,王子君既有點意外。又覺得在意料之中。他和岑勿剛的關係,已經隨著他的回歸發生了悄然變化。
像他剛剛擔任代省長的時候,岑勿剛隻是應付性的和他說了兩句話,那是因為岑勿剛從內心裏並沒有把他當回事。但是現在,岑勿剛主動請他吃飯,則是一種態度。
抬頭看實力,低頭靠勇氣。接近一年的風雨。王子君已經展示出了絲毫不次於岑勿剛的能力和影響力。而岑勿剛要想繼續推動密東這艘大船乘風破浪,他就不得不在意王子君這個副船長的意見。
寒風有點冷,王子君邁步出了小區,負責小區安全的人員看到王子君走出來,嚇了一跳。趕緊走出來準備和王子君說話,卻被王子君搖手製止了,他知道自己出去要登記,就笑著朝著自己要去的飯店指了指道:“我去吃點東西。”
來到飯店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兒,飯店裏有點冷清。但是飯店的老板卻是打了十二分精神站在那裏,在看到王子君的瞬間,他更是快速的迎了過來道:“王省長您好,岑書記在如意廳。”
如意廳,王子君笑著向老板點了點頭,邁步朝著如意廳走了過去。
如意廳並不是很大,擺放的卻是十分整潔,此時在如意廳的桌子上,放著兩個盤子,一盤是瓦罐白菜豆腐湯,一盤是醋泡花生米。
在王子君走過來的時候,岑勿剛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伸出手,但是伸了一半又放了下來,有點自嘲的笑著道:“我呀,和人握手習慣了,好像見人的第一個動作,就應該是握手一般。”
岑勿剛的調侃讓王子君笑了起來,他和岑勿剛有著相同的感受。因此也笑著道:“書記,我和您有著共同的感受,您是一語道出了我的心聲啊。” 說話之間,王子君在岑勿剛的對麵坐了下來。岑勿剛朝著桌子上的菜一指道:“這個飯店雖然不大,我就喜歡這裏的瓦罐,一種小時候的氣息撲麵而來,心裏覺得很親切。”
王子君故意吸了吸鼻子,感歎道:“岑書記,您這一說,我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哈哈哈,那就多吃點。”岑勿剛說話間,端起酒杯道:“子君省長,不管以前怎麽樣,我敬你一杯,祝賀你正式成為咱們密東的一省之長。”
王子君也端起了酒杯,在和岑勿剛碰杯的時候,他沉聲的道:“岑書記,以後希望您對我的工作多批評,我來密東的時間短,很多事情還沒有深入的了解,還請您多多指教。”
“這個不用說,咱們之間用不著這麽客氣。”岑勿剛喝了一口酒,接著道:“你的工作能力,幾乎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密東的經濟發展在你的推動下,一定能有一個新的發展。”岑勿剛目視著王子君,沉聲的說道。
兩個人笑了笑,然後同時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一氣將酒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一個好的開端,讓酒桌上的氣氛變得無比的融洽。作為這次請客的岑勿剛,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對於這次請王子君吃飯的結果有些預料,但是心裏總歸有那麽一點點擔憂,怕王子君不按理出牌。
這次盛留銳的事情,給了岑勿剛不小的壓力。雖然他在這件事情上好像並沒有做什麽手腳,但是不出力也是出力。因為,沒有阻止就是沒有作為。一個和他關係很是親近的主要領導,在他前兩天去京裏開會的時候,給了他一通很是嚴厲的批評。
這一通批評,讓岑勿剛有一種汗流浹背的感覺。雖然他承認了錯誤,也向主要領導信誓旦旦的作了保證,但是每每想到這個一直關心自己發展的主要領導的話,他還是有點後怕:如果因為這件事,上層領導懷疑自己也參與了策劃,那會是什麽結果?想到這裏,岑勿剛嚇出一身冷汗。
今天請王子君過來吃飯,除了想以這種方式向他表達一下歉意,更重要的一點,還是想要和王子君在接下來的工作中達成一種默契,雖然不能說沒有摩擦,但也要保持那種心照不宣的融洽。
“子君省長,咱們兩個單獨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多,我請客的機會不多,來,我再敬你一杯,希望咱們以今天為契機,推動密東朝著一個新的征途上發展。”岑勿剛再次端起酒杯,笑嗬嗬的朝著王子君再次說道。
新的契機,那就是放開過去。岑勿剛話語之中的意思,王子君當然明白,他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衝岑勿剛笑著道:“應該是我敬您才對,岑書記,希望咱們密東能夠更上一個新的台階。”
兩個酒杯,嘭的一聲碰在了一起,然後兩個人同時將自己杯子中的酒喝了下去。不過就在喝下去這杯酒的時候,王子君心中有一個疑問,那就是自己和岑勿剛真的能夠這麽相安無事的走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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