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零章 領導永遠是對的

本來就為杜小程受委屈的模樣很不舒服的王子君,此時更是怒意高漲,看著魯〖書〗記臉上有點顫抖的肉,簡直有一種在上麵狠狠的扇上一巴掌的衝動。

“你還是執法者呢,原來也就是空口無憑的誣賴人。趙隊長,我覺得這不但是態度問題了,而是素質不過硬。今天下午,區紀委希望你們公安局能針對此事作出回應,否則,這影響太惡劣了!”說到這裏,魯〖書〗記接著道:“你給你們崔局長說,今天下午的會,紀委牛〖書〗記也會參加。”

紀委〖書〗記要是參加了這個會,那這個會就會升格,趙隊長雖然明知道杜小程受了委屈,但還是埋怨的看了她一眼。作為杜小程的領導,該負的領導責任他也是脫不清。

“魯〖書〗記,您看,這件事”他正要和那魯〖書〗記解釋,魯〖書〗記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朝著紀委的辦公樓走了過去。

“小程,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啊,你看,你光顧著嘴巴爽快了,這不是越鬧越大嘛引”趙隊長也顧不得王子君在這裏,不等魯〖書〗記走進辦公樓,就恨鐵不成鋼的催促道:“哎呀,小程啊,你怎麽這麽強呢?我來時的路上是怎麽跟你說的?在工作中要時刻把兩點記牢了:第一,領導永遠是對的:第二,如果領導錯了,請參照第一條。你怎麽轉眼就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啊?你還嫌你惹的事小啊?走走走,趕緊的,我帶著你去給魯〖書〗記道個歉。”

“我沒錯,化就是公報私仇,就是到了全體會上。我也會這麽說的。”杜小程目光堅定的看著趙隊長,大聲的說道。

跟在趙隊長身後的兩個警服男子,此時一個個眼中也是光芒閃爍,一個更是在杜小程說完話之後,沉聲的朝著趙隊長道:“趙隊長,你們這件事情,我們也管不了了,魯〖書〗記都表態了,這個會肯定是沒辦法不開的,我看,還是趕緊上報局裏吧。”

趙隊長還想要分辨兩句,另外一個男子已經朝著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警車走了過去。

看著這兩個〖警〗察上了車,趙隊長搖了搖頭,想要在和杜小程說什麽。但是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說,也朝著那輛警車走了過去。

在這三個〖警〗察上車時,王子君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杜小程那倔強的臉,好一會兒才道:“丫頭,從蘆北縣來到山垣市,是不是覺得受委屈了?”

在蘆北縣,杜小程在公安局就像公主一般,不管是局領導還是下邊的同事,有杜自強在背後站著,大家都看幾分臉麵。來到山垣市之後,誰又會在乎杜自強是誰呢?

“沒事兒,我已經習慣了。”杜小程看著王子君,勉強笑了笑,卻趕緊抬頭看天,生怕眼裏的淚會流下來。

看著這個無助的杜小程,王子君心裏湧起一種將杜小程攬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的衝動。不過很快,理智就把他說服了。

作為已經結過婚的人,這個曖昧的舉動可是不能去做的。

“你不怪我為什麽沒有給你的領導解釋嗎?”王子君在沉吟了瞬間之後,輕聲的朝著杜小程問道。

“現在解釋也沒有用。”杜小程說話之間,再次抬起頭道:“不過咱們可以去找那位病人。隻要她給我作個證,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說話之間的杜小程,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淡雅的笑容。

是,找到那位蘇師傅,讓她給杜小程作證,這件事情就能解釋清楚了,杜小程也不會再有什麽事情。開始的時候,王子君也準備這樣做,但是看著剛才杜小程那眼中含淚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憤怒的王子君,突然不想就這麽簡單了事了。

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麽處理,那就太便宜這個魯〖書〗記了,忍氣吞聲,可不是王子君的性格。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保證一定會給你做的風風光光的,我要讓你們那些同事都知道,杜小程在蘆北縣是公主一般的人物,來到山垣市,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王子君說道這裏,臉上閃爍出了一絲傲然的自信。

看著充滿了霸道氣息的王子君,杜小程心裏的憋屈,刹那間消失的幹幹淨淨。來到山垣市的這段時間以來,世間冷暖,人情淡薄,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柔弱,她想找一個堅強狗臂膀靠一靠,而眼前這個讓她朝思幕想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看著一臉嚴肅的王子君,杜小程的臉上有的隻有幸福,而在這幸福閃現在她的心頭之時,卻聽王子君又接著道:“我王子君既然來了山垣市,就沒有人敢欺負我的侄女!”

滿腔的柔情正在發酵的杜小程,刹那間就覺得自己柔情像是被什麽塞住了一般,看著對自己微笑的王子君,恨不得趴在他的頭上告訴他,自己不是他的侄女。

“王子君,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侄女,也不想當你的侄女!”杜小程定定的看著王子君,一字一頓的說道。

王子君笑了笑,沒有理會突然間變得憤怒的杜小程,而是拿著電話給杜自強打電話,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用他再擔心了。杜自強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連聲感謝,並說到了山垣市,一定要請王子君喝酒雲雲。

正向著王子君咆哮的杜小程聽到王子君和自己的父親通電話,當下也不再說話,而是一言不發地等王子君說完再和他理論。

“自強縣長,小程侄女就在我旁邊,你看是不是讓她接電話?”王子君朝著杜小程看了一眼,大聲的朝著電話那頭說道。

看著王子君老氣橫秋的模樣,杜小程又氣又急的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就聽王子君已經吆喝她:“小程快過來,你爸讓你接電話!”

那招手的模樣,竟真的像一個長輩一般。

為了安慰一下杜小程王子君答應了這個受了委屈的女孩子…逛街。和很多女孩一樣,杜小程也喜歡逛街,此時已經將一身警服換下來的她,那口氣、表情和微笑,根本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青春少女嘛哪裏還有半點倔強的模樣!

漫無目的地閑逛了兩個多小時,杜小程的手裏仍然是一無所有。

她並不是真的想要買東西,她就是喜歡這個魅力男人,喜歡有他陪在身邊的感受。

一看就要到飯點了,杜小程理直氣壯的讓王子君請她吃飯。王子君笑著點頭應允了。兩人進了一家香辣蝦小吃店,杜小程誇張的大叫著,我要好好宰你一頓一邊肆無忌憚的點了一大份香辣蝦,又加了七八道配菜要了幾聽啤酒。配菜有一道菠汁麥皮,辣得王子君眼淚都下來了,杜小程得意的大笑著目光有點迷離,嫵媚有加。

不過,王子君看得出來,她臉頰上的紅依然是胭脂紅,大概杜小

程是那種喝酒不上臉的女孩。大概是太〖興〗奮了杜子程一夾菜,碰掉了王子君的筷子,一連聲的道歉,並喚服務員過來換一雙。服務員大概是忙著招呼客人,一時忙不過來,小程想發火,王子君連忙拿起餐巾紙擦著筷子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幹洗一下就行了,現在不都是流行幹洗嗎?

氣氛頓時緩和了,杜小程笑的同時覺得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幽默感還挺強嘛。隨即尖起手指錄蝦,笑著道王叔叔啊,我讓你陪著我溜達,王嬸兒不介意吧?王子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笑著搖搖頭。

“那好,我讓你給我錄好了喂喂你侄女嘛!”杜小程一本正經地要求道。

“你”王子君緊張的看看四周的食客,臉上有些尷尬,壓低聲音,小聲的訓斥道:“你個傻丫頭!大庭廣眾之下,影響不好,你想幹嘛啊!”

“。丁,丁。丁”傳呼聲呼嘯而至。聽到聲音的杜小程也沒有心情再liáo撥王子君,而是從包裏掏出來黝黑的傳呼機。

“要回電話麽?”看著杜小程那變幻的臉色,王子君將自己的手機主動推給了杜小程。

“不用,都已經把說的事情傳過來了,說會議改成了明天上午,要開了一個全分局都參加的大會。”杜小程將那黝黑厚重的傳呼機朝著桌子上狠狠的一放,剛本還交笑盈兮的小臉上充滿了怒容。

“全局大會,要是全廳大會那就更好了。”王子君給杜小程倒了一杯啤酒,輕笑著說道。不過在他的笑容之中,杜小程還是感到了一絲絲陰冷。

看著王子君那深不可測的表情,杜小程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此時的她心中突然有一種升起了一絲甜mì的感覺,這個和自己關係好似不清不楚的家夥,就好似一座山一般擋在自己的身前給自己遮風擋雨。

要是能夠投入他的懷抱之中,那該多好啊!杜小程的心裏莫名的湧起這個念頭,隻是現在已經沒有這種可能了!

對於杜小程這種變化,王子君並沒有發現,他輕輕地用手敲著桌子道:“反正明天要給你開批判大會,今天下午你就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看看明天他們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吧。”

王子君的吩咐之中,杜小程少有的點頭同意了。

看著杜小程的模樣,王子君以為杜小程在為明天的批評鬱悶呢,心裏大為不忍,伸出手輕輕的在杜小程手上拍了拍,溫言安慰道:“沒事兒,你放心好了,還有我在呢。”

杜小程邊聽邊點頭,一臉認可的表情。

“你好好回去休息,我去安排一下,明天給你一個驚喜。”王子君一邊揚手跟杜小程道別,一麵大聲的說道。

杜小程答應一聲,扭頭朝著市場之中快步的走去,飛揚的長發,窈鼻的身軀,在這扭頭的一刹那,形成了一種說不出的**。

回到團省委,王子君就來到了歐陽揚的辦公室。此時歐陽揚正給那位胡科長交代著什麽,見王子君走進來,就一邊笑著吩咐胡科長離去,一麵站起來請王子君快坐。

“王〖書〗記,印刷廠的工作心裏有譜兒了麽?”歐陽揚在秘書給王子君倒了一杯水之後輕聲的問道。

“目前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不過要想安排這些工人再就業,還得把他們的基本情況掌握透了。座談工作正在進行中,這個程序雖然有點繁瑣,但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吧。把他們的〖真〗實需要弄清楚了,才能對症下藥,免得出現今天上崗明天下崗的尷尬局麵。”王子君輕輕一笑,灑然的說道。

上崗再下崗,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王子君的話,歐陽揚對於這個年輕的副手刮目相看。盡管這隻是他的一個策略,卻充分表明了王子君的思路是清晰的。一時間對於是不是給這個年輕的副手一個打擊變得躊躇不決起來。

但是很快,心中控製的欲望就讓她把剛才的一絲猶豫給否決了。

王子君是團省委的變數,自己十分有必要在他還沒有混到風生水起的時候,打擊他一下隻有這樣,他才能老老實實的跟著自己走。

“嗯,這件事情一定要加快進度才行。”歐陽揚說話之間,白淨的臉上又如沐春風:“將這麽一個擔子一下子壓在你的身上,我也覺得有點不合適不過眼下咱們團委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隻能讓你能者多勞了,等這件事情解決了,我會親自為你向胡省長請功!”

向胡省長請功?不知道胡省長會不會吃了我!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王子君卻並不會說出來。他淡淡一笑謙虛了兩句,然後話鋒一轉道:“歐陽〖書〗記,昨天碰到了一件事情覺得很應該表揚一下。”

“哦,什麽事情?”歐陽揚頓了頓,輕聲的問道。

“昨天有個鄰居得了急病,一時間救護車來不了其他鄰居就找了一輛運輸家具的車拉著去醫院,當時正好是下班高峰運輸車根本就跑不起來。後來一個年輕的小交警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主動給運輸車開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為搶救病人爭取了時間,挽救了病人的生命。”

王子君用最簡單的語言表達清楚後,接著道:“這件事情雖小,卻真正體現了一種良好的社會風尚,我們團省委應該對這種以人為本,執法為民的行為提出表揚,堅持用典型來示範,引導和帶動人民群眾見賢思齊、創先爭優、奮發向上。”

歐陽揚眉頭輕輕的舒展了一下,她還以為王子君要說的是什麽事情呢,原來是這個。這本來就是在王子君的職權範圍之內,也是一件宏揚社會風氣的大好事,哪裏有什麽好拒絕的?再說了,王子君能匯報這件小事給她,也充分體現了尊敬領導的態度嘛,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王〖書〗記你說的對,的確應該在青年幹部中倡導和宏揚這種工作作風,咱們團省委可以通過這種載體,對這種精神大力提倡。我看這樣,這件事情就由你具體負責,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可以授予這位年輕交警優秀共青團員的稱號。”

優秀共青團員,這已經足夠了,心中泛起一絲笑容的王子君,也沒有再提這件事情,而是將話題說到了印刷廠這些下崗工人的身上。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輕輕地敲門聲響了起來,一臉笑容的林樹強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看到正和歐陽揚談話的王子君,就是一愣。

“歐陽〖書〗記,王〖書樹強到底是老油條了,一愣之下,很快反應過來。

歐陽揚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王子君卻笑著問道:“是樹強主任哪,今天辛苦了,走訪了幾家了?”

林樹強猶豫了一下,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五家,走訪了五家。”

“五家有點少,要想盡快解決問題,樹強主任還要加大工作力度啊,爭取下個星期拿出解決方案。”王子君皺了眉頭一下,接著道:“樹強主任還要多辛苦辛苦啊!”

歐陽揚聽著王子君不鹹不淡的話,也道:“王〖書〗記說的對,樹強,這件事情你要紮實的完成了,有情況盡快給王〖書〗記匯報。”

林樹強答應一聲,就準備離開,他知道王子君在這裏,根本就沒有自己說話的機會。隻是這個時候王子君豈能讓他簡單的離開?“歐陽〖書〗記,幸虧您將樹強主任借給我了,要不然,我可是兩眼一抹黑啊。

這幾天通過深入的調查,我更加深刻的意識到印刷廠的事拖不得啊,為了能盡早解決這個隱患,我覺得這幾天幹脆讓樹強主任把上班地點放在印刷廠吧,省得他每天來回跑,浪費時間。”

林樹強聽了王子君的話,差點沒有暈過去了,他之所以這麽殷勤的過來那就是想要在歐陽揚身上伺候著,今天一上午他雖然沒有在團省委但是他的眼線卻已經告訴他辦公室的那位副主任已經開始不安生了,一天往歐陽揚的辦公室屁顛兒屁顛兒的跑無數趟哪!

如果要是將自己留在印刷廠一個多星期,這家夥說不定就會在歐陽〖書〗記麵前得意起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這個辦公室主任就有可能靠邊站了。

“歐陽〖書〗記,我不辛苦………”林樹強幹巴巴的說了兩句話,一臉哀求的看著歐陽揚。

歐陽揚對於林樹強的這種表情,心中自然清楚他是什麽心思有心將王子君的話駁回,但是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出什麽理由。正當她猶豫之時,就聽王子君道:“樹強啊,你這個同誌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我得批評你幾句。工作是幹不完的,你一天到晚的不肯停點就是對工作負責了?任何時候,你都得記住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說你把自己累垮了我跟歐陽〖書〗記,心裏也過意不去啊!”

說話之間的王子君一臉的關心,但是這話聽在林樹強的耳中,卻是讓林樹強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暈暈乎乎的走出歐陽揚的辦公室,林樹強開始詛咒王子君,而就在他路過那熟悉的辦公室時,就聽辦公室副主任蔡元讓大聲的朝著幾個科員道:“快點將我交代的事情辦好,歐陽〖書〗記還等著要呢!”

這聲音聽在林樹強的耳中,像是在他的心頭紮了一柄刀,這個家夥以前好似病貓一般,現在他娘的也跟著鬧騰起來了,以為老子不在,你就可以乘虛而入,搏得歐陽〖書〗記的歡心麽?

冷哼了一聲的林樹強想要婁進去,但是想到王子君剛才的建議,他不由得有點退卻,此時的他。心中陡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對付王子君,是不是腦子一熱太衝動了?

山北區公安分局位於山垣市北部,兩進的院子比起一些市裏麵的小

局委還要氣派,以往早晨上班的時候,整個局裏麵都是熱熱鬧鬧的。

可是今天的空氣,卻是有點冷。

特別是一些局領導級別的人物,一個個更是板著臉,像是誰欠他幾百塊錢一般。而作為局長的崔善路,更是冷著一張臉,就連其他人跟他打招呼,也隻是愛答不理的點點頭。

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很快就將這件事情的原因給摸清了,並悄悄的宣揚起來,很快,大家就知道了,這次集合就是為了開會,而且還是開一個作風整頓工作會。

雖然這個會聽起來沒什麽,但是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批評會。作為領導,又有誰喜歡開挨批評的會呢,這又不是往領導臉上塗脂抹粉,而是在抹黑呢。

“聽說了嗎,就是那位新來的警花,聽說她拉著警報幫人運送家具,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一個三十多歲,長得幹瘦的女〖警〗察一邊吹著杯子上麵的茶葉,一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道。

“蘭姐,真的麽?那杜小程不是挺正經的麽?還能做出這種拉風的事情來?”站在女〖警〗察身旁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齊整的警服讓他顯得很是年輕帥氣。

“小莫,你還別不信,大姐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巧就巧在它正好被區紀委的人發現了,嘿嘿,就因為這件事,聽說連崔局長都吃了紀委的批評呢。”那被稱為蘭姐的女子更是來了勁,聲音也高亢了幾分。

小莫臉上露出了一絲氣憤之色道:“區紀委這是公報私仇,不就是因為前些天杜小程查了魯天城的車麽!”

“檢查了魯天城的車?哎喲,這個惹事的!現在可好了,區紀委非得揪住她的小辮子不放,這不連累了咱們全局嘛。”蘭姐說話之間,又朝著其他幾個圍過來的人道:“要我說啊,想要做鐵麵包公,首先得把自己的屁股先擦幹淨了,要不然的話,弄得裏外不是人,還讓咱們這些無辜人員受連累嘛。”

圍過來的〖警〗察有的哈哈笑了起來,而那小莫雖然氣的臉色通紅,但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莫,不是大姐說你,對那個杜小程你還是趁早斷了心思吧,這種女人哪,你娶到家裏也是雞犬不寧,還不如蘭姐給你介紹的那個理工大學的女講師來得實在呢。”蘭姐好像猜出了小莫的心思,不過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想刺激這個英俊的小〖警〗察兩句。

小莫不說話,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就在他轉身所瞬間,就見一身製服的杜小程手中提著一個小包,神采飛揚的從遠處走過來了,那彎起的嘴角,就好像一切都和她沒有什麽關係一般。

看著眼前那好似飛起來一般的女孩子,小莫就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要醉了一般。他想要迎著杜小程走過去,告訴她走小道進辦公室,卻沒想到,杜小程整個人已經昂首挺胸的從那匯集了人最多的大道走了過去。

杜小程的不屑一顧,讓幾個對她有敵意的女警很是不爽,也有人吹了一聲口哨。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將目光落在杜小程的身上,平淡之中帶著一絲憐憫。

在他們看來,杜小程的政治生命算是完蛋了,被紀委點名批評,就算是領導再重視她,也沒有人願意把她提起來。

“姐姐,你不知道今天什麽事情嗎,還跟沒事人一般,聽說,連趙隊長都得和你一起做檢查呢!”一個和杜小程關係不錯的年輕女警,快步的朝著杜小程走了過來,手掌一拉杜小程,悄聲的說道。

如果沒有王子君,杜小程心裏可能會為自己連累了趙隊長深感不安,但是現在,她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她相信他,一定會在某個緊急關頭,出其不意地力挽狂瀾!

對於這個男人,她很是有信心,這信心來的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卻在她的心中深深的責出了根芽。杜小程輕輕地格了一下那女警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道:“沒事兒。”

說話之間,她又指了指自己的頭花道:“看看我這個頭花怎麽樣,這可是昨天我宰了一個凱子讓他買的,足足花了他二十多塊錢!”

麵對杜小程的沒心沒肺,那女警也隻能認了,不過心中瞬間又升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杜小程口中的凱子是誰,看她一副**的模樣,莫非她戀愛了?

和杜小程的輕鬆應對相比,此時區公安局的領導們,一個個心中很不好受,而作為局長的崔善路,卻是滿臉笑容的應對著魯〖書〗記那白胖的臉。

“崔局啊,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因為你這個兵捅簍子捅到了風頭上,現在市裏正狠抓作風建設,一個小交警都敢私自動用警車為一個運貨的車開道,這不是明顯的耍特權,公車私用嗎?你說,紀委要是不處理能行麽?”魯〖書〗記手中夾著一根鎰華煙,字正腔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