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阮震嶽的心,登時活泛了起來,他目視著曹真兒,沉聲的問道:“伱有什麽辦法?”
“伱看看這個消息。”曹真兒說話之間,就將一份文件,輕輕的放在了阮震嶽的手中。
阮震嶽看著文件,臉上先是有點驚訝,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麽的他,神色中顯露出了一絲絲的喜色。
“想不到羅南市竟然出了這種事情?我怎麽沒有聽說?”阮震嶽將紙張朝著桌子上輕輕地一放,輕聲地朝著曹真兒問道。
曹真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阮震嶽。而麵對曹真兒那帶著一絲壓迫性的目光,阮震嶽也不再問了,他清楚這種事情自己不知道,很有可能是因為羅南市在封鎖關於這種事情的報道。
“天有不測風雲,看到沒有,這次是連老天都不願意讓王子君得這次的頭彩了。”曹真兒重新斜臥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
“這是我一個當記者的朋友給我發過來的,他現在正在羅南市,伱覺得他的消息是不是準確。”
在曹真兒身邊坐下來的阮震嶽,輕輕地伸出手掌,想要摟著曹真兒表現一下自己的溫情,但是很顯然,曹真兒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在他的手就要挨到曹真兒肩膀的時候,被曹真兒輕輕的躲了過去。
阮震嶽自然不會以為曹真兒的躲避是個意外,可是此時要用到曹真兒那靈巧腦子的他,自然不願意得罪曹真兒,而讓這種難得的機會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真兒,伱說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曹真兒就好似小貓一般的雙手圈臥在胸前,狡黠一笑的她。輕聲的道:“伱什麽也不做就行了。”
阮震嶽已經習慣了曹真兒這種說話的方式,他笑了笑道:“我什麽也不做。那伱呢?”
“我嘛,其實也不用做什麽,隻要讓我那個記者朋友將這件事情傳播一下就行了,伱說呢?”曹真兒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意味深長地看著阮震嶽。
將消息傳播一下,阮震嶽稍微沉吟了一下,已經明白了曹真兒的做法。心中在感慨自己關心則亂的他,也對於這個女人的心機而感到一絲的害怕。
幸好他是自己的老婆,要不然……
不過這種慶幸在阮震嶽的心中沒有升起多久。一個壓在他心頭好似毒蛇般的念頭,再次吞噬了他的心靈。此時此刻,讓他從心裏有一種難受至極的感覺。
但是再難受,他也不能流露出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阮震嶽。大聲的笑道:“真兒伱說的不錯,隻要這個消息傳出去,省委領導就要考慮讓調研組去羅南市的得失。而山省又不是隻有一個羅南市。”
曹真兒笑了笑。沒有接阮震嶽的話,但是從她嘴角的笑容之中,可以讓人感到她對於這件事情是何等的欣喜。
阮震嶽在房間之中走了幾圈,就拿起手機來到了曹真兒的麵前,輕聲的道:“真兒,時機不等人。伱不如現在就打電話吧。”
“現在打電話不有點晚麽,我都安排好了。”曹真兒沒有接電話。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她,笑著朝阮震嶽說道。
羅南市市委會議室,此時已經有些煙霧繚繞。在王子君將省委組織部的通知以及孤煙山出現的事故通報了一下之後,會議室之中就變得鴉雀無聲。
這次的調研,幾乎所有人都清楚是對王書記工作的一種肯定,可是就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竟然出了這種事情,讓很多和王子君親近的人感到惋惜不已。
究竟要怎麽辦?救人是一定要救的,可是在救人的同時如何對待宣傳的問題。如果沒有上麵的調研,這件事情很好解決,畢竟在這件事情上,羅南市委市政府並不存在什麽過錯。
可是要是這種事情一旦宣揚出去,那楊部長來羅安諾是調研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水中月,霧中花。而不向外宣傳,那一旦在調研之中出現什麽意外情況,這個責任又有誰來承擔?
“李市長,伱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王子君麵對一道道的目光,輕聲的朝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李貴年問道。
李貴年在接到調研組要羅南市調研消息的時候,對王子君心中還有幾分的羨慕,但是此時聽到這種消息,他心中的羨慕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可是這種事情讓他拿出意見,他一時間還真是弄不出來。
稍微沉吟了一下,李貴年就沉聲的道:“王書記,這次領導來調研,使對我們羅南市工作的一種肯定,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種將自己成績展示在領導麵前的機會。畢竟我們的成績,不是我們自己幹出來的,這其中凝聚著很多同誌辛苦工作的汗水。”
李貴年的話一開口,就讓一些人大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感慨李貴年這個市長滑頭,他這句話的主要意思,還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了王子君。雖然說人事調整之中的創新是整個羅南市的經驗,但是誰搞出的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對於十三名驢友的搜進工作,我覺得我們應該低調而積極的進行,動員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些驢友搜尋出來。”
李貴年說了一通,好似對這件事情發表了很是重要的意見,但是實際上仔細揣摩一下他說的話,就會讓人覺得他好似什麽也沒有說,問題依舊是問題,這兩個問題依舊擺在眾人的麵前。
不過他的回答,對於不少人來說,卻是一種參考。畢竟這種兩不得罪的方案,還是很是有可取之處的。
王子君對於李貴年發表的意見,同樣聽得出來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並沒有生氣。對習慣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李貴年來說,這種回答,已經是很給自己麵子了。
“我讚同李市長的意見,幹部人事上的嚐試,是我們羅南市工作的兩點部分,現在上級領導來調研,是對我們羅南市的工作的餓信任。我們一定要千方百計的努力,將這件好事辦好,實事辦實。”市委副書記陸玉雄神色嚴肅,他稍微沉吟了瞬間,又接著道:“至於孤煙山的事情,我覺得在加緊尋找的同時,可以讓呂部長做一下工作,爭取兩件事情有條不紊的同時進行。”
市委副書記張合弦看著一臉嚴肅的陸玉雄,心中猜測著他這麽說究竟是為了什麽。不過在他的心中,也覺得兩件事情並行不悖好似跟適合王子君的利益,當下輕聲的道:“我覺得陸書記的意見很好,在對領導的接待上,市委組織部的同誌要多細心一點。而在孤煙山的事情上,呂部長要好好地想想辦法。”
呂鑫森明白所謂的想辦法,就是讓他將這件事情壓一壓,最少也要壓到這次調研之後。雖然他覺得壓也不是辦法,但是以往也做過這種事情的他,倒也沒有覺得太過於難做。
王子君吸著煙,靜靜的聽著每個人的發言,他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神色凝重。
“王書記,一峰書記電話。”
就在王子君準備作出決定的時候,薑隆剛快步的走進來,沉聲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朝著薑隆剛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我去接一下電話。”
會議室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點詭異起來,而坐在王子君不遠處的陸玉雄和孫昭希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神色之間也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波動。不過兩個人掩飾的都非常好,隻是瞬間功夫,就讓自己的神色重新恢複了正常。
“一峰書記您好,我是王子君。”在接通電話之後,王子君就朝著電話那頭匯報到。
胡一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醇厚,他沉聲的道:“王書記,我聽伱秘書說,伱在開常委會?”
“是的一峰書記,我們市正在召集常委會。”王子君沒有任何的猶豫,大聲地朝著電話那頭說道。
“嗯,我問伱,現在孤煙山的救援情況怎麽樣了?找到人沒有?”胡一峰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然後話鋒一轉的沉聲道。
“現在我們已經出動了十隻搜救隊,走的最遠的搜救隊已經前進了十五裏地,但是孤煙山被風山勢險峻,溝嶺密布,現在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對於搜救工作,王子君可以說一直當做重點之中的重點。對於現在每一個進度,他更是清楚的很。
“繼續加大工作力度,另外如果有什麽困難,可是向省委打招呼,我和省委一定會想方設法,滿足伱們羅南市的需要。”胡一峰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於胡一峰的表態,王子君並沒有太多的欣喜,他心中清楚,胡一峰這一次打電話過來,絕對不是隻打一個電話那麽簡單。
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決斷的他,快步的朝著會議室之中走去。現在孤煙山的事情給羅南市的工作帶來了不小的變數,他不能預防這些變數,但是卻必須得讓自己站在不敗的位置上。
山垣市機場,在掛斷了王子君的電話之後,胡一峰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這種突然發生的事情,同樣讓他的心中有一種添堵的感覺。
雖然就他本人來說,他對王子君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他卻也不希望這個能夠給他臉上爭光的事情,鬧出什麽烏龍來。
王子君的成績,同樣是他胡一峰的成績。在這些方麵,就算他們有矛盾,卻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