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193

edith曾是個特種兵,最擅長狙擊,一把sVd步槍在他指尖能打出十個十環。在部隊被開除後工作的微薄收入根本無法滿足他對迷幻劑奢侈的需求,他找了很多工作,後來慢慢發現,原來最適合他的是殺手這個職業。

**,速度,鮮血與,金錢。

每一樣都令他深深迷醉。

從入行到現在已是整整五年,這五年裏他槍下死了近百個人,有政客,有商人,有軍官,更有一臉懵懂的普通人。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習慣,而edith則最喜歡一槍穿透心髒的爆破感。五年來他殺人隻開一槍,可即便是這樣,至少八成以上的成功率也讓edith在業界聲勢大造,價錢也越來越貴。

就像這次,目標是一個年輕的亞洲人,據說是個剛剛成名的男星,盡管金主出了高達上億美金的報酬,可這人毫無紳士風度的做法卻依舊讓自小在英國長大的edith深深反感。

“一會兒給他兩槍好了。”edith搖搖頭放下望遠鏡,狠狠灌了口酒,一句標準的倫敦英語。

edith從一大早就開始跟蹤這人,也是直到現在才有了下手的機會,也幸而他扛了這個孩子上來才沒讓他的保鏢跟著,edith又喝了一大口,嘴裏叫著上帝一邊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舌尖舔了一圈,體內被望遠鏡下兩人撩起的火這才壓下大半。

看上半天這樣的戲碼,想必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多久,而對此,他更是毫不掩飾自己越燒越烈的欲/望。

edith猛地便打了個響指,眼中閃現著野獸般明明滅滅的光。對麵樓隻拉了一小半窗簾的房子裏,那男人解著皮帶稍顯鬆懈的瞬間,便見身下的女孩兒猛地一抬腿,狠狠撞在了他的下/體,那男人頓時捂著那活兒蜷成了一團,隔著望遠鏡,還能看得清他因痛苦而極度扭曲的臉。

edith輕輕吹了聲口哨,酒瓶當的一聲被甩出老遠,這才開始組裝他的老夥計……

淩霄被段興言的反應嚇了一大跳,明明剛才撞上去的時候感覺到微微移了一下子,按說應該是踢偏了才對,怎麽會成這樣?

但也來不及多想,幾乎是出於本能,段興言剛剛離開自己的身體淩霄便連滾帶爬的外床下跑,可兩人手腕間連在一起的手銬再一次把她給拽了回來,整個人一下子便跌撞在他半裸的胸膛上。

“你踢我?”段興言眸子裏的光頓時危險到極致,淩霄被這眼光嚇得猛地一縮,整個人已是被他滔天的怒火壓的幾近窒息,便又往後退了身子。

可是段興言的還連著她的右手顯然更快一步,一眨眼間便箍住了淩霄布滿紅痕的脖子

兩個人是側對著窗戶的,從edith的角度,可以玩玩全全看清楚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甚至毫無懷疑,隻要那人再多用一分力,那女孩兒就真的可以去見上帝了。

edith極不認同地搖了搖頭,一向以紳士自詡的他最厭煩的便是這樣的男人,於是架槍,瞄準,十指輕輕扣動扳機……

他嘴角輕輕揚了起來,視線所及,那顆漂亮的金色子彈打著旋兒便向著對麵,那男人的心髒飛過去,絕無半點兒偏差。

隻是他沒有想到,在那紅點兒瞄準上段興言心髒的瞬間,對方就動了。

edith的笑容僵直在臉上,視線裏段興言掐著淩霄的手臂忽然方向一變就將她拽了過去,正擋在他自己身前,子彈射來的方向

而那枚從對麵射向他們的子彈,被兩人身前的玻璃生生阻斷……

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先是一道裂縫,然後又一道……密密麻麻,最後那整張玻璃全以子彈為中心龜裂開來,形成一張巨大的蛛網,將子彈最終黏在了裏麵,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而淩霄正對著那顆子彈的臉,瞬間煞白。

這一刻,耳邊充斥的是一道驚雷與血液瞬間凝固的聲音,睜大的眼睛裏是從未出現過的不可置信。

雖槍頭裝了消音器不會引來任何人,但很顯然那男人已經發現了自己,並且在第一時間將女孩兒扯到了自己身前替他擋子彈,若是沒有那扇防彈玻璃,射中的也會是那女孩子。

edith一下子就知道任務已經失敗,而且有人擋著,哪怕及時補上第二槍亦是沒用,於是果斷的卷起自己的槍離開,也隻是眨眼間便消失在樓頂。

淩霄一下子跌在了**,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已是沒有半點兒血色。

段興言猛地將她摟緊了懷裏,能清晰感受到她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戰栗,額上一顆冷汗,終於滴落。

“沒事了,沒事了……”他說著隨手便撥了個電話出去。

今兒跟著段興言的隻有六個保鏢,此時正聚在一起相護講著葷段子哈哈大笑,正笑著領頭那人的電話便響了,立即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笑聲很快稀落下來。

“這才多久,這就辦完了?”旁邊一人瞄了一眼手表,立即跟旁人擠眉弄眼。

領頭的漢子輕輕看了他一眼再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忙接起電話,“少爺。”

“十七秒前,九點鍾方向,路虎越野,我要他一隻手和一隻眼,然後放他離開讓他回去複命,等出來以後我要見他的頭。”

“是,少爺。”漢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陰沉,但卻是毫無異義,等他一說完立馬掛斷電話,“開車”

段興言將手機丟到了一邊,淩霄赤/裸的上身被他死死扣在懷裏,依舊在不住發抖,兩人的手始終由手銬連在一起,不管他對她用強還是她被推出來做他擋箭牌的時候,哪怕是方才要掐死她的時候,他們始終沒有分開。

“沒事了。”段興言知道她受了驚,一邊輕柔而細密地碎碎吻著她發梢耳際,一邊慢慢將衣服替她拉上遮住身體,“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淩霄因著他的碰觸輕輕抖了一下,眼睛再次被那枚黏在蛛網一般玻璃上的子彈凝固,甚至還能看見它飛過來與玻璃拚搏的力道與速度。

然後她慢慢轉過身,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淚水肆虐。

剛才在電梯裏他鄭重地跟她說,“不論我一會兒做什麽,配合我……就算是再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