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淩霄挺了挺身板,男士西裝外套的衣線筆直而堅挺,整個人就像是戰前的勇士,目光冰冷地看著對麵那個明豔的女人,幾乎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並不是什麽深仇大恨,隻是純粹的討厭罷了。看著就覺得不順眼,就想要狠狠**打擊的那種……很少人能讓淩霄露出這種情緒,某一方麵來說,藍汀蓮也是個強人了。
“段興言,我要比他們先進去。”淩霄拉低段興言輕聲跟他要求,一邊用眼示意了下那道窄窄的入口。
段興言聞言看了對麵一眼,笑著點點頭,“行,那你要怎麽辦?”
“什麽叫我該怎麽辦?”淩霄那眼睛斜他,一邊伸出指頭在他胸膛上點了點,從外人看來,就像是兩人在打情罵俏說著悄悄話一般,“別忘了你可是我男人,這種事當然是你出頭了。”
這句話明顯取悅了他,段興言隨即直起身來,嘴角是毫不掩飾的笑意,也不知謀殺了多少菲林。那邊顯然一早就看到了他們兩個,許誌臨麵上一閃即逝的尷尬讓他迅速停下了腳步,藍汀蓮麵上迅速閃過一抹不快,但很快,淺笑嫣然。
雙方輕輕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而幾乎是同時,皆邁腳踏上了地毯的邊緣。
然後撞見。
“段天王,淩霄,好久不見了,我們結婚的時候還盼著你們能過來呢,沒想到會出那樣的事,真是遺憾……”藍汀蓮率先開炮。
淩霄掃了她一眼,然後跟看著空氣沒什麽兩樣,接著就轉過了腦袋。
段興言隻手在她胳膊上輕輕拍了下,這才看向對麵兩人。“藍小姐,許先生。”
接著,他的麵上緩緩炸出一抹笑來,先是從嘴角開始挑出弧度,然後逐漸蔓延至整張嘴,笑紋迅速攀岩,最後劃過眼角,落下一道彎痕。
絕不同於往日裏別人見過的笑容,這裏麵仿佛添加了更深層的含義,不再空泛虛假,而是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笑,於是整個麵龐,像是被瞬間點亮。
比任何光線都要耀眼,耀眼到能凝固住時間。
藍汀蓮和許誌臨一下子愣了。
而就趁著這個空當,段興言拉了淩霄一把,兩人先前一步踏上了地毯。
“我……我x這就行了?”淩霄嘴一下子長得老大,直到被他領進大廳還沒反應過來,甚至不費隻言片語,隻要一個笑容,贏得就這麽容易……太過不真實的感覺。
這算什麽?美男計?
“要不然還要怎麽樣?”段興言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拿以前的事糗她,“再跟你似的拿著菜刀威脅他們?”
兵不血刃,這家夥的腹黑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淩霄捂著一顆破碎的小心肝和他稍稍拉開了些距離,聖人說得對,和妖孽離得太近,是會折壽的。
“諸位,請聽我說……”朱濂今天一身明紅,從旁邊看去,就像是一朵驟然綻開的牡丹,一出現便點亮全場。“今天很感謝大家能過來見證朱濂基金的成立,曾經為了拍一部片子,我在孤兒院打過一個月的短工,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些孩子們的眼睛卻依舊牢牢印在我腦海裏,之所以發起創建這樣的一個基金,就是希望能通過我們大家的努力讓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們有個更好的生活環境,能像其他同齡人一樣有學上,有衣穿,有……”
“我們到時候也建個這樣的好不好?”上麵正說著段興言湊近淩霄的耳朵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淩霄愣了愣想也不想就迅速點頭,“明年吧,五月份以前。”
具體的,是08年5月12日以前。隻是她沒有說出具體的日子,而段興言也未曾注意到她的停頓,當下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朱濂脾氣不錯,因此在演藝圈的人緣也很好,今天的場麵被辦的很大,不僅是娛樂圈的人,便是連很多能叫得出名字的政商界人士也被邀請了過來,她說完開場便是接下來的自由酒會,一會兒雕塑會被推出來,那個時候才算正式開始。
圈子不大相同,於是和段興言待了沒多大一會兒,兩人便分開周旋,無非是聊聊宴會誇誇衣著,然後再由一個人看似漫不經心地拉到某一個雙方都比較關注的點,宴會上,無疑是合作達成最多的地方。
很快便見到了已經換好衣服的廖宇航和藍一麥,兩人已經從下午季明傅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一看到淩霄,便雙雙走過來。
“怎麽沒看見你們家老段?”藍一麥是段興言不折不扣的鐵杆粉絲,淩霄身份曝光那天她一個電話差點兒沒把淩霄給哭瘋,但幸好隻是單純的喜歡,傷心了一段揩了淩霄幾頓大餐之後心理也就平衡了下來。
“不清楚,該是應付誰去了吧……”說著淩霄也跟著她四下搜尋起來,在一片香衣華鬢之中,終於找到了他,然後淩霄的眸子毫無意外地沉了下去。
“靠有沒有搞錯,又是那個女人”藍一麥臉上頓時陰得能滴出水來,“那個不要臉的,一天不勾引別人男人心裏就不舒服是不是”
說著拿了桌上的一杯紅酒就要往前走,卻被廖宇航一把抓住,“藍藍,忘了來之前伯父是怎麽跟你說的?”說完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淩霄,打出個抱歉的眼神。
淩霄搖搖頭跟他們示意沒關係,一邊冷笑著看遠處女人那差點兒落在自己男人胸膛的高聳,眼中忽明忽暗。
“什麽啊,那就這麽就算了?”藍一麥一見兩人這態度氣就不打一處來,幾乎要揪著淩霄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她搶了你一個許誌臨不夠這個難不成還要讓她搶過去?你淩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出息讓別人爬到你頭上去了”
“藍藍,瞎說什麽”廖宇航一把捂了她的嘴,聲音稍稍有些大,近處的幾個人幾乎全都聽清了,也都不約而同地向著淩霄的方向看過來,什麽表情的都有。
似是感覺到了什麽,段興言竟也一眼向著這邊望了過來,淩霄勾了下嘴角,不期然看見藍汀蓮揚起的紅唇。
“我說錯了?全市都知道她藍汀蓮是個什麽東西,我說了又怎麽了?”
“行了別吵了,許誌臨不是我男人。”淩霄睫毛動了動,見藍一麥還要叫嚷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劫走了她手上的酒杯,隻留下半句話,“可是段興言是……所以這杯酒,我來。”
說完腳尖一轉,扭頭便向那一男一女走了過去,臉上依然是帶了笑的,麵具一般。
見淩霄過來藍汀蓮亦停止了她的繼續搭訕,似乎見到淩霄吃醋是很開心的事情,隻是嘴角的笑容還沒泛開,便見淩霄一把推開了她身前的段興言,然後一杯紅酒毫無意外的,順順溜溜的,不帶一絲滯澀停頓的,被慢慢倒進了自己低胸晚禮服外露出的乳/溝裏……一滴不剩。
“呀……”
燈光,觥籌,交談,在鋪滿天青色地板的整個大廳裏,所有的聲音形態瞬間戛然,不少早就關注到這邊的人的臉上,皆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看好戲的姿態。
“你——”
“不好意思,”淩霄活動了下手腕,看也不看她一眼,“手滑了。”
藍汀蓮麵色亦開始變得陰沉,但她很快便控製住了現場發飆,沉下去的臉色又快速回複正常,接著亦拉住了路過的一名侍者,將托盤上兩杯酒全部拿了下來。
“淩霄,我這輩子很少有要佩服的人,你是一個。”說著幾乎是毫無警示地雙手酒杯裏的**便向淩霄潑了過來……
大廳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不少千金皆不約而同地低聲叫了出來,宴會上賓主盡歡的場麵再也維持不下去了,近百道視線再也沒有一絲避諱,全部看向了這邊。
藍汀蓮的臉一下子變成了和她的姓一樣的顏色。
“姓許的,你瘋了”
淩霄此時正趴在段興言懷裏,而她和藍汀蓮之間——許誌臨一身粘稠的血紅色**順著脖頸滴滴答答往下滑,一道道,泛著令人昏眩的色澤。
許誌臨看也沒看自己新婚妻子一眼,隻是從容不迫地自西裝口袋裏掏了條手帕出來,然後仔仔細細把自己脖子上的**擦幹淨,這才掃了眼淩霄和段興言,“兩人手各滑了一次,算是扯平了。”
“叔叔……”
“許誌臨”藍汀蓮幾乎要發飆。
“我們還有幾個人要見,不好意思,失陪了。”說完,許誌臨一把拉了藍汀蓮,直接離開了她們,然後依舊坦然的和別人侃侃而談,仿佛衣服上占滿酒漬的,根本就不是他。
淩霄忽然間沒了興致。
“段興言,我是不是特幼稚。”
“是,很孩子氣,”段興言細細幫她撫平衣服上的折痕,輕輕拍了拍淩霄,“可是我喜歡。”說著握了她的手,像下一處走過去,就像許誌臨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