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娶得嬌妻
自從劉山河從鹹陽回來之後,便對於自己的處境十分地不滿,可是,自己又沒有改變自己現在的處境的能力,所以,隻能是每天的飲酒自醉,混天敖日頭的過著生活。自己雖然身為亭長,可是,那俸祿其實也少得可憐,唯一的好處,就是平日裏可以派手下的人手,到家裏給老父親幫點忙,也算是抵消一下這些年來自己給他老人家所惹的禍,彌補一下沒有盡到的孝道。
其實劉山河本意上也希望正式地找一個妻子,成一個家。雖然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翠姑,可是,那個翠姑畢竟隻能算是一個侍妾,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夫人。而且,劉山河也知道,如果自己能夠正式地娶回一房媳婦之後,能夠正式地成了一個家的話,那麽,自己便也會受到一些節製。畢竟,侍妾的話可以不聽,可是,夫人的話那就不能不聽了。那樣的話,肯定會逼迫著自己收斂一下自己的那種放縱的性格,對於自己的發展還是很有幫助的。是的,他真的很想那樣。可是,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一亭之長,卻很少有人給自己提媒。
對於這一點,劉山河心裏清楚得很,事情之所以會是這樣子,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的名聲。是的,自己的名聲。看來,自己的那種放|**的聲名確確實實的太過於狼藉,從而讓幾乎所有的媒人都望而止步。從側麵,劉山河也曾經聽到一些關於有人給他提親的事情。比如說,經常有一些熱心的孀婆,在向對方介紹他的時候,總會這樣說:“那個人啊,還真是不錯啊!那臉龐啊,一看上去,就是一個貴人的胚子!高高的顴骨,麵如銀盆,看相的人說,那叫龍顏。龍顏,你們可懂嗎?龍顏啊!就是說啊,這個人命裏有做皇帝的命啊!先不說這個,單說這個人的長相,那也真是一表人才啊!真的就是一表人才啊!而且,不管怎麽說,他還幹著泗水亭長的職位,這也很是不錯啊!官職雖然小了一些,不過,卻也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官,管著大大小小的幾百戶人家呢!嘖,嘖,這個人啊,還真是不錯,還真是不錯啊!你們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好好的考慮一下啊!”媒婆在向那女方的家長們推介劉山河的時候,總是樂於把劉山河的這種貴相,還有他的亭長的職位,都說得是頭頭是道。對於任何一個孀婆來說,也都是喜歡把自己的說媒對象的優點說得越多越好。而且,更何況,這個劉邦,確確實實的具有著一些貴人的特點,比如說他的左大腿處的那七十二顆黑痣,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那,那,這麽好的一個人,他的名字叫什麽啊?”那女方的家長一聽媒婆這麽說,自然也是對於那一位郎君十分的期待了。
這是一個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回避的問題。是的,名字,名字能夠改嗎?後來,當劉山河聽到了關於給自己說媒的這一段傳聞的時候,曾經在心裏不由破口大罵,“我靠啊,我靠啊,我哪時叫他娘的什麽劉邦,我叫劉山河,我就叫劉山河!娘的,這些該死的媒婆們,幹嗎不說我的真名字啊?如果把老子的真名說出去的話,那自己也不會落得一個直到三、四十歲了,卻還是沒有成家的命運了。”可是,劉山河忘記了,自己僅僅是穿越到了那裏去的,無論是相貌,還是出身,還是姓氏,那都是已經命定了的,是不能更改的。
是的,在很多的時候,劉山河都是很無奈的,很糾結的,很鬱悶的。如果說,自己自從穿越到了這裏之後,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的時機還沒有到來,想成為一番大業的條件,還沒有實現的話,那自己倒還可以原諒自己。可是,自己現在居然連一個老婆都討不上,這也真是好說不好聽啊!唉,唉,真是的,真是的!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這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自己,誰讓自己如此遊**,如此放縱,從而落得了這樣的一個“好”聲名呢?
“啊,啊,啊,他嗎,他的名字,叫,叫,叫劉邦。”媒婆無奈,隻好把名字如實說出。
“什麽?劉邦?那個無賴?我的天啊,你剛才的時候,說的是天花亂墜,可是,可是,原來說了半天,說的是一個無賴,一個流氓劉邦啊?不成,不成,堅決不成!”那女方的家長,一聽說了劉邦的“大名”之後,便扭頭便走,任憑那位媒婆怎麽叫喚,也不能把人家給叫回來了。
“唉,這個劉邦,這個亭長!看來,他是得打一輩子的光棍子了!”那位媒婆也為自己的說媒失敗而感到十分的惱怒,卻也隻能把氣都撒到了劉山河的命運不濟上。
是的,在很多的時候,劉山河都是很無奈的,很糾結的,很鬱悶的。如果說,自己自從穿越到了這裏之後,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的時機還沒有到來,想成為一番大業的條件,還沒有實現的話,那自己倒還可以原諒自己。可是,自己現在居然連一個老婆都討不上,這也真是好說不好聽啊!唉,唉,真是的,真是的!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這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自己,誰讓自己如此遊**,如此放縱,從而落得了這樣的一個“好”聲名呢?
不過,好在劉山河也很會自我安慰,對自己說道:“唉,大丈夫何愁無妻!”又時常對自己說道:“唉,沒有妻室也罷,沒有妻室也罷,這倒也給自己省下了不少的養家的錢。自己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人不餓,手裏也斷不了有幾個錢來花,各處的酒店也好,青樓也罷,該去的地方,反正自己也都去過了;不該去的地方,自己也都去過了,這樣活著,其實也挺好,其實真的好挺好啊!嗬嗬嗬嗬~~~”這種想法,一方麵也是劉山河的其實的內心想法,另一方麵,也是劉山河的一種無奈的想法。是的,很無奈的想法。
其實,這也是人的一種天性使然。是的,是一種天性使然。因為無論是什麽人,如果是他的一種目標沒有得到實現的時候,他便總會為自己的沒有實現目標,而產生出各種各樣的借口來,借以安慰自己。而劉山河除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自己之外,還有一種另外的方式,那就是給自己做帽子。
盡管,盡管劉山河在以前的時候,曾經為自己做了不少的帽子,可是,大都不合他的心意。而自從劉山河從鹹陽回來之後,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個關於自己的帽子的輪廓了:高高的戴在頭上,前後平直地伸出,而且前端應該有些稍往上翹起……
其實,劉山河的已經初具輪廓的那一頂帽子,原型自然就是以他在鹹陽城裏看到秦始皇的時候,所受到的啟發。是的,那秦始皇是何等的威嚴,那氣勢是何等的淩厲?先不說那車馬,先不說那儀仗隊,單說他的那一頂帽子,就足以讓人感到一種壓抑感,須得仰視才可以看到。嗯,就它的,咱也做一頂那樣的帽子!
那一天,劉山河正在自己的亭長辦公室裏專心致致地製作著自己的劉氏冠。好不容易,花了大半天的工夫,他才模仿著那秦始皇的皇冠的樣子,給自己製作出了一頂帽子來。劉山河把那帽子放在了手裏不停地端詳著,欣賞著,嘴裏還不停地發出“嘖嘖”的聲音。然後,他把那頂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轉到了一麵鏡子麵前,左看右看,覺得這頂帽子,還真是適合於自己,無論是從氣質,體形,還是長相方麵來看,那可都是絕對的上品!
瞅著瞅著,劉山河居然花了眼,那鏡子裏的自己,居然忽然間幻化成了那秦始皇的樣子!濃重的胡須,蒼白的容顏,高高的皇冠,威嚴的儀容……啊,啊,中了,這是誰啊?這還是那個泗水亭長劉山河嗎?他,他,鏡子裏的那個人,分明不就是那個君臨天下的始皇帝嗎?
一時間,劉山河完完全全地陶醉在了自己的想像之中的。自己完完全全地被自己的想像所陶醉了,所征服了。
而正在劉山河繼續陶醉於自己的想像之中不能自拔的時候,忽然之間,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劉邦,劉邦,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呢?”聽了外麵的話音,劉山河不由一驚,不過,他很快就又鎮定下來,他已經從聲音裏聽出來了,說話的那個人,正是蕭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蕭大人啊,什麽風又把你給吹了來了?”劉山河一邊仍然自顧自在欣賞著自己的劉氏冠,一邊向著蕭何說道。
其實蕭何本來是有點公幹經過泗水亭的,想起也該幾日沒有見這劉三了,於是便下了馬過來看一看。可是,他一進門,卻被劉山河的那自顧欣賞著自己的劉氏冠的樣子嚇壞了。因為蕭何作為主吏掾,他自然深知,隨意模仿皇帝的帽子來戴在頭上,如果被人發現了,傳出去的話,那麽肯定就是殺頭的重罪啊!我靠啊,這個劉三啊,可真是夠大膽的啊!
可是,這個時候,那劉山河卻根本就沒有看到蕭何的眼裏的驚慌之色,仍然把那頂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反複地打量著。見蕭何過來了,竟然把那頂帽子從自己的頭上摘了下來,然後一下子戴在了蕭何的頭頂之上,嘴裏還說呢:“來啊,來啊,老蕭!你也來戴上看看,嗯,很不錯,很不錯呢!”
蕭何一看這劉邦居然把那頂足以滅自己九族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差一點把嘴都給氣歪了,一下子把那一頂帽子給摘下來,然後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腳底下,三下五除二,就給踩了一個粉碎,然後正色道:“我跟你說啊,劉邦!你這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你可知道,你做了這麽一頂帽子,如果被外人看到了,給你告了密的話,會給你帶來多少的麻煩嗎?唉,你這個人啊,真是不知道深淺啊!你這樣的話,會惹禍上身的!你難道忘了,忘了那一回跟夏候嬰酒後比劍,把夏候嬰給誤傷的事情了?那一回也幸好就是跟夏候嬰吧,如果是換了別人的話,你還會這麽幸運嗎?唉,一點都不長記性,你怎麽一點兒也不長記性呢!”
劉山河一看到蕭何居然一下子把自己好不容易給做好的那一個帽子給踩爛了,卻也沒有惱。他當然知道蕭何也是為了他好。於是,劉山河隻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唉,好吧,算了。你說這一頂帽子有問題,那就有問題吧。我以後再另外做一頂吧,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是再做一頂,你也不能再做成這種樣式的了,明白嗎?這樣的話,是會被殺頭的!唉,你這個人哪,怎麽老是這樣呢?就是再做一頂,你也不能再做成這種樣式的了,明白嗎?這樣的話,是會被殺頭的!唉,你這個人哪,怎麽老是這樣呢?”蕭何一邊指著劉山河的鼻子,一邊數落著他。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是有點公事經過你這裏,隻是想起,那天我們說起呂公祝賀的事情。具體的操作,現在呢,也已經基本上定了。由於呂公的院落較小,所以,把參加恭賀的人分成了三批。那些超過一千錢的人,直接請進內庭,跟呂公直接見麵;而那些超過五百錢的人呢,則在客廳裏,等待著呂公出來跟大家打招呼;而那些不到五百錢的人,則被安排在庭院之中。不過呢,我可是來跟你打個招呼,那就是,根據咱們縣令的指示,能夠參加這呂公恭賀的人,也隻有在咱們沛縣縣城之內居住著的那些人,反正沒有給居住在縣城外麵的那些人下通知。你自己至於去還是不去,我看啊,你自己還是盡量掂量一番吧。好了,話我也就說到這裏吧,我還有公事要辦,這就告辭了。”說著,蕭何便急匆匆地出了門,然後上馬而去。
送走了蕭何,劉山河在心裏捉摸著:超過一千錢的人,直接請進內庭,跟呂公直接見麵;而那些超過五百錢的人呢,則在客廳裏,等待著呂公出來跟大家打招呼;而那些不到五百錢的人,則被安排在庭院之中。嘿嘿嘿嘿,還真是有些意思。看來,這個主意,一定就是蕭何那一個家夥給出的。我靠,什麽錢不錢的,沒有錢,老子就不能去了?還說什麽隻有那些居住在縣城裏麵的官員,才有資格前去道賀。這樣的話,豈不是把我劉山河給排擠出來了嗎?他娘的,要不是為了那呂公的兩個千金的話,老子才不稀罕給那老兒去道什麽賀呢!
剛才聽蕭何也說了,說是日子就定在今天晚上。我靠,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吧!老子,或許就從今天晚上開始,要走大運了!
想到了這時在,劉山河便把亭裏的事情,跟一位平時幫著自己做事最多,效率也是最好的亭父交待了一個今天的事務,然後便戴上了那一頂剛剛做好的帽子(並不是蕭何給踩爛了的那一頂),騎上了他的那一匹白色的駿馬,然後向著縣城的方向,便奔了過去。
劉山河想先去樊噲那裏借點錢。不管怎麽樣,空著手去給人家道賀,那怎麽能成呢?如果讓那呂公當眾恥笑自己,還不如不去的好。終於,劉山河騎著白馬,很快便來到了沛縣縣城裏。劉山河把馬放到了縣城的一個寄放處,然後便徑直向著樊噲的狗肉館走去。老遠的,劉山河便聞到了一股香味十分獨特的狗肉氣息,他就知道,那樊噲的狗肉鋪,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劉山河正看到樊噲正在那裏揮動著那一把特大號的鋼刀,全力地剁著一塊又一塊的狗肉。見劉山河老遠的過來了,便高聲地向著劉山河道:“哎,那不是三哥嗎?我說三哥,你怎麽有空到縣城裏來了?有什麽事情嗎?”
“哦,是有些事情。”劉山河一邊說著,一邊一手從樊噲的案板之上拿了一塊狗肉,大口大口地吃著,然後說道:“我說樊噲啊,你手裏還有錢沒有,我先借幾百用用。”
“哇塞,我的好三哥啊,幾百啊?唉,你看我這小買賣,一天下來,也賣不了幾十錢二十錢的,你倒好,一張口,就是幾百錢。不瞞你說啊,三哥,我今天手底下,還真是沒有這麽多錢,也就是有幾十錢吧!你等著,你等著,這這就給你去拿!我這就給你去拿啊!”說著,樊噲便想要折返身回屋裏去拿錢。
劉山河一聽樊噲隻有幾十錢,心裏一盤算,拿著幾十錢去給那呂公道賀,還不如不去呢!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他便衝著已經走進了裏屋裏去的樊噲道:“我說樊噲啊,算了,算了,你也不用去拿了!你也不用去拿了!”一邊說著,劉山河一邊自顧大吃著手中的狗肉,一邊大踏步的離開了樊噲的狗肉錆子,向著呂公所居住的地方便走去。在他的心裏,一個大膽的計劃,正在急速地生成著。
遠遠的,劉山河便看到了那座已經由呂公居住著的豪宅的前麵,已經高高地掛起了兩隻大紅燈籠,而與此同時,穿著十分高檔的人,也正進進出出,看上去簡直就是一派節日的氣氛。距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劉山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娘的,這官小了,穿衣服也顯得這麽寒愴。不過,好在劉山河的心境好,覺得衣裳隻不過是一層皮布局,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似乎,是一種力量,在冥冥之中促使著自己,什麽也不在乎地,跟著那些穿著十分高檔的人,走進了呂公的大門。而當劉山河一進入到了大門裏麵的時候,卻發現,站在大院裏忙得團團亂轉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的好友蕭何。
而這個時候,蕭何自然也看到了劉山河的到來,他先把手中的事情放了一下,趕緊跑了過來,對劉山河道:“我說劉邦,嘿,你,你,你還真來了!”劉山河自然聽得出蕭何話裏的意思:“你這麽一個屁大的小官,居然也要來!好,官小不要緊,你有錢也行啊!真是,來湊什麽熱鬧啊!你這麽一個屁大的小官,居然也要來!好,官小不要緊,你有錢也行啊!真是,來湊什麽熱鬧啊!”
“我說劉邦啊,你還真來了?好,好,好啊!你看,”說著,蕭何把手指向旁邊的一張大紅紙上麵寫得十分醒目:“不到一千錢的,請到庭院中坐。”
劉山河看到了那幾句話之後,也不答言,隻是笑了一笑,然後摸了摸自己那幹癟的口袋,卻闊步來到了登記賀禮的櫃台旁邊,拿起筆來,在一張紅紙上麵,飛快地寫下了“賀錢一萬錢”幾個大字。然後把筆一扔,對蕭何道:“蕭大人,你看,我該到什麽地方去坐啊?”
劉邦的這一個表現,卻是讓蕭何大為吃驚。他心想,好你個劉邦!好你個劉邦啊!你的底細我還不知道啊?啊?兜裏沒有裝著一分錢,卻居然敢寫下“賀錢一萬錢的”的話來!這個劉邦,蕭何素來就知道,此人好大喜功,什麽事都喜歡大而化之。可是,在沒有一分錢的情況之下,也不能,也不能一下子寫下“一萬錢”的賀禮啊!這個劉邦,這個劉邦,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真是讓人不可理解啊!
劉邦的這一個表現,卻是讓蕭何大為吃驚。他心想,好你個劉邦!好你個劉邦啊!你的底細我還不知道啊?啊?兜裏沒有裝著一分錢,卻居然敢寫下“賀錢一萬錢的”的話來!這個劉邦,蕭何素來就知道,此人好大喜功,什麽事都喜歡大而化之。可是,在沒有一分錢的情況之下,也不能,也不能一下子寫下“一萬錢”的賀禮啊!這個劉邦,這個劉邦,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真是讓人不可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