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四百九十八章 拜壽(5)

“朋友也是無意中得來的,對於這些他也不懂行,正好便宜我了!”冷冰寒笑了笑,很是隨意地說道。

魏辰鬆猶豫了一下,接過冷冰寒手中的紅綢小包,小心翼翼地攤在案幾上,他這番表現,也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紛紛圍了上來,想要見識一下能讓他如此上心的究竟是什麽好東西。

隨著紅綢一點點的展開,隻見隻見在紅綢的映襯下,是一方極為通靈澄澈的靈石,色如碎蛋黃,石皮微微透明,肌理玲瓏剔透,且有細密清晰的蘿卜紋,赫然是田黃石中最為珍惜的田黃凍。

看著這方比成年人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石頭,即便是不懂得田黃石價值的其他人,也是不由得為之所深深吸引,因為這塊石頭看起來確實太漂亮了,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顏色為純正、明亮、濃鬱,在自然光線的照射下呈半透明一透明狀,比起那些通透的玉石也絲毫不差。\

“這東西價格很貴吧?”把玩了一會兒,魏辰鬆有些愛不釋手地放下田黃石,抬起頭來看著冷冰寒輕問道,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眼神卻淩厲起來。

“再稀有的東西,也要懂得欣賞的人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冷冰寒淡然說道:“何況,一塊石頭,再貴重也不過是千把塊錢而已,時值魏叔叔壽誕,小寒聊表心意而已。”

“啊?千把塊錢?”有人暗自咋舌。

九七年的千把塊錢已經算不得什麽特別巨大的財富,何況在座的各位,不是軍內的高級軍官,就是地方的廳局級的官員,可要讓他們花這麽多錢來買這麽一塊石頭,好些人還是覺得不劃算,更是覺得這個冷冰寒真是不愧為首都第一公子哥,這種拿千把塊錢來買一塊石頭的事情,也隻有他這種人才做得出來。

隻有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別說這塊田黃石是極其珍稀的田黃凍,是田黃石中的極品,價值連城,完全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即便是普通的田黃石,也不是一千兩千可以買到的。\要不是飛遠公司財大氣粗,實力雄厚,口碑又好,想要從原主人那裏買下這塊兒田黃凍,還真是不容易。

當然,具體的價格冷冰寒也不清楚。他隻是讓朱建軍幫著找,並沒有說一定要找田黃凍這種極品的田黃石。不過對於冷冰寒的吩咐,朱建軍向來是奉為上意,當下發動整個飛遠的全部力量,花了數十萬美元這才在歐洲某國的富豪手上買下了這塊田黃凍,又在瑞士精心定製了一塊兒用鑽石、寶石鑲嵌的精美而又奢華的盒子收納。

不過到了冷冰寒手上,考慮到盒子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貴,冷冰寒完全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即便魏辰鬆同屬王係,關係匪淺,冷冰寒也完全用不著賄賂魏辰鬆,可於理不通,弄不好就會授人以柄。想來想去,結合自己對魏辰鬆的認知和了解,最後幹脆將盒子取掉,而是用一塊兒普通的紅綢來包裹。\

如今眼見魏辰鬆對這塊田黃凍很是喜愛,愛不釋手,便知道這一番力氣,沒有白費。

果真,似乎經過一番猶豫和思量之後,魏辰鬆笑了起來,端詳著那塊田黃凍石,說道:“那好,我就收下了。”

冷冰寒就開心的笑了。

淩中斌望著餐廳裏穿梭不息、肩章耀眼的軍官們,心裏一陣老大不得勁。

淩中斌是同湖南軍分區的一名政委郝平一起來的。作為國防科技大學指揮軍官基礎教育學院的院長,淩中斌是一個大校軍官,和同為大校的郝平的關係處得很不錯。前幾天無意中聽郝平提及說今天是魏辰鬆司令員五十九歲的壽辰,淩中斌就動了心。

從部隊調任國防科技大學的淩中斌從根本上並沒有將自己定位為一個老師。\可以說他思考問題的方式仍然是一位軍官,而沒有做教師的覺悟,他也不想在以後的歲月裏從事教師這個職業。在有生之年把肩膀上的肩章換成金光閃爍的金星是他最大的夢想。因此,抓住所有的機會,結交所有可能對自己有幫助的人一直是他的信條。

以他的身份來說,結交一些權貴並不是難事,可像魏辰鬆這樣的就不容易了。雖然魏辰鬆是南京軍區,而自己在長沙,可魏辰鬆畢竟是一個大權在握的軍區副司令,還有著王係的大背景,在軍界的影響力也是很大的。就算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保住現在的位置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的。能夠有機會認識下這些高層,淩中斌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誰知道自從進入軍分區家屬大院之後,就處處碰壁,尤其是魏辰鬆的家,因為他沒有請柬,站崗的士兵怎麽都不肯放他進去,郝平在旁也說破了嘴,直到軍分區的一位和郝平相熟的政委出來說了聲,才算幫兩人解了圍。\而那個叫軍分區的政委,似乎也沒太把他們兩人看得太重,說不幾句話,就因為有位重量級客人到來。將他和郝平拋到了一邊,雖說說話是極為客氣地,但淩中斌以前在學校裏處處受人尊重,到哪都是焦點人物,冷不丁發覺自己成了邊緣人,自然很是有些煩悶。

而郝平倒也覺得無所謂,畢竟自己的隻是一個另一軍區的大校軍官,別看是坐在了靠近門邊的位置,在這將星雲集的地方,能有立足之地也就算是不錯了,也不看看能陪魏司令坐一號桌的都是什麽級別?看看自己的頂頭上司,廣州軍區的湖南軍分區的司令也不得不安排在二號桌上就可想而知。因此倒是和淩中斌有說有笑。

幸好酒宴很快就開始,筵席盛開,佳肴如流水般的奉上酒桌,可淩中斌還是覺得自己來得有些不合時宜,搖搖頭,拿起了茶杯。\

喝了兩口茶,剛想放下茶杯,淩中斌的眼神就是一凝,卻見今年剛才來自己學院的學生冷冰寒,卻是從側廳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低聲和兩位一身戎裝的將軍說著話,談笑風生,絲毫也沒有半點的拘謹和緊張。

看到這一幕,淩中斌心裏一震,頓時像是魂魄全被掏空了一般,呆愣愣的,手一軟,手中的茶杯差點脫手而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國防科技大學指揮軍官基礎教育學院的學生不下千人,淩中斌作為院長,自然不可能一一認識。之所以能夠記住冷冰寒,除了冷冰寒不俗的形象氣質之外,還因為冷冰寒是國防科技大學開校以來,第一個享受特權的學生,更是校長親自叮囑過要重點關照的學生,這自然不能不讓淩中斌對這個學生產生了濃濃的好奇之心。

不過冷冰寒自從入學之後,一直以來都是中規中矩的,包括三個月的新兵培訓也沒有落下,成績也是中上水平,看起來和其他的學生並沒有什麽兩樣。\

淩中斌也曾經企圖調閱冷冰寒的相關資料,不過一看之後卻很是失望,因為這份資料看起來很是詳盡,可卻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甚至可以說是平淡無奇,完全看不出來,他為什麽能在學校裏得到如此不同的優待特權。

失望之餘,淩中斌卻也驚駭莫名,他隱約覺得,這份資料貌似就是用以掩人耳目的,而這種情況下往往背後都隱藏著極其讓人驚駭的秘密。

而今天居然能在魏辰鬆將軍的壽宴上看到冷冰寒的身影,淩中斌心裏似乎隱隱明白了些什麽。

而其他不明就裏的人看到冷冰寒居然和高昱元、魏辰鬆兩位將軍走在一起,也是不由得吃驚不已,紛紛打聽這個年輕人是什麽來頭。

看到了今天的壽星公魏辰鬆出現,各桌的軍官突然都站了起來,全場肅穆,而還沉浸在震驚中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淩中斌也是不由自主跟著站起。\

冷冰寒剛打算朝外間走去,那裏才低級軍官和小輩們的位置,可魏辰鬆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說道:“小寒,你今天哪都別去,就和我坐一起。”

冷冰寒不由得吃了一驚,忙搖手道:“魏叔叔,你這不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嗎?看看那些人都什麽眼神看我了。”

這次還沒等魏辰鬆說話,高昱元嘿嘿笑道:“小寒,你就別管別人的眼神了,就坐我和魏老哥身邊,哪都不許去!”

冷冰寒原本還想說點什麽,可魏辰鬆卻是什麽都不說,拉著冷冰寒就朝一號桌而去。冷冰寒苦笑一聲,沒辦法,既然推不掉,索性也就神色坦然的跟著他們去了。

今天主桌上除了兩位將軍的位置之外,還有其他幾位將軍和政府高官,見到高昱元、魏辰鬆過來,都紛紛站起來點頭問好。\

到了地方,高昱元和魏辰鬆又為了誰坐主位而推讓半天,最後還是壽星為大,魏辰鬆坐到了主位上,而高昱元和冷冰寒分別坐在了魏辰鬆的兩旁。

魏辰鬆將軍坐到了主位,雙手虛壓,說:“大家都坐。今天隨便點。”

軍官們齊刷刷坐下,標杆般直,整個場景顯得異常壯觀,可也讓那些地方官員甚感有些不適應。

冷冰寒挨著魏辰鬆坐著,看著一桌子人狐疑和炙熱的眼神,隻能搖頭苦笑,心說今天算是出風頭了。

魏辰鬆微笑道:“謝謝大家這番心意了,子女無知,大擺宴席,我這個窮老漢可是要破產嘍。”

場裏軍官就笑起來。大家都知道,魏辰鬆向來是不喜歡搞這種名堂的,以前生日也隻是小範圍內邀請親朋好友聚上一聚就好了。\可今天時值五十九歲壽誕,子女們是執意要熱鬧熱鬧,尤其是魏曉玲,夫家資產千萬,更是早就說了所有壽宴的費用由他們來承擔。

子女的孝道魏辰鬆自然是不好推卻,也隻能隨他們折騰了,但還是下了死命令,不許送禮金,禮物價值不得超過百元,因此,在所有的壽禮中,估計也就冷冰寒所送的田黃凍最值錢了。

雖然魏辰鬆知道這塊石頭價值不菲,但決計想不到竟然高達數十萬美元,要不然即便是冷冰寒贈送的他也不會收。

作為一個軍人,魏辰鬆沒有那麽多講究,在司儀說了幾句祝壽的祝福詞後,酒宴就正式開始了,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

淩中斌剛開始還尋摸著能不能找機會去一號桌向那些高級軍官敬酒,可酒宴剛才開始,各桌就開始拚起酒來了。而真正敢去一號桌敬酒的卻是不多,大概估計自己檔次不夠的,也沒有這個膽量。看得淩中斌想要上前的念頭也動搖了不少。

“魏叔叔,小寒也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樂,天天開心!”酒過三巡,冷冰寒也端起了酒杯。

魏辰鬆嗬嗬一笑,也舉起了杯子,很是高興地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魏辰鬆這一舉動看在別人眼裏,對冷冰寒又是高看了一層。魏辰鬆原本是海量,可隨著年齡的增大,酒也漸漸喝地少了。即便是剛才別人敬酒,他也隻是淺嚐即止,意思意思,可對冷冰寒,卻是將杯中的酒全都一飲而盡,實在是令人有夠驚訝。

很多人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不夠用了,還有的偷偷在下麵掐了自己幾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高昱元也笑著打趣道:“魏老哥,你這可不對,明顯的偏向哈!”

魏辰鬆卻是揚揚自得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偏心又怎麽樣?小輩的醋你也吃?小寒,你看高司令都不滿意了,還不趕快敬他一杯?”

長輩有吩咐,冷冰寒自然是要聽從,當即拿起桌上的酒瓶把自己的酒杯倒滿酒,雙手執杯,對高昱元很是恭敬地說道:“高叔叔,小寒也敬您一杯,以後還需要您多多關照。小寒先幹為敬。”說罷很是直爽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高昱元和魏辰鬆是相視而笑,顯然對冷冰寒的直爽是欣賞不已。

或許在他們看來,一個人既然在喝酒方麵表現直爽,那說明他本身也就是直爽的人,很合他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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