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暗謀(求訂求粉求推)
被帝鴻懿軒將了一軍的馬娉婷是一路蔫蔫嗒嗒的回到盧家的,什麽花兒啊、草兒啊都提不起她的興趣,隻覺得渾身無力,跑進臥室,她直接倒床便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床頭小鍾的時針已經指向了10點鍾,臥室內一盞小燈微微放著光明,臥室外卻是一片漆黑,休息了一會兒精神稍微好些的馬娉婷走到廳裏,卻發現盧芳還是沒有回來,晚歸這件事情其實說大也不大,畢竟這些天盧芳都很忙,但是再忙,往常七八點之後盧芳都會回來,今天也許事情比較多吧,馬娉婷這麽安慰著自己,摸了摸咕咕叫著的肚子,也沒有多想,尋吃食去了。
在另一些人眼裏,盧芳的晚歸可就不是“事情多,耽擱了”這麽簡單的理由,盧芬坐在洞天別院的書房裏,翻看著盧芳這幾日來的報告,越往後翻,她的臉色就越差,末了,盧芬拍桌而起,狠狠地把那一摞報告全部掃到地上。
紙頁翻飛,一張張鋪滿表格,上麵寫著音樂學院這十年來頗有漏洞的收支項目就這麽明明白白地鋪展在盧芬麵前,她渾身顫抖,緊緊盯著那飄散在地的報告,恨恨出聲:“好一個盧芳,這是什麽意思?想威脅我?你……你休想。”
臉色漲得通紅,盧芬一個人站在房間裏對著一堆沒有生氣的紙罵罵咧咧,說出口的話好似十分硬氣,但隻有她自己知道當看見這些被動過手腳的報表時,她心中那股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的惶恐,“這絕不能讓爺爺看見,否則自己就完了!”這是她心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
盧嶽林對待公事上的認真嚴肅與不講情麵是認識他的人眾所周知的,如果讓他知道盧芬在自家的音樂學院收受回扣,中飽私囊,拉幫結派。一定會把她趕出家門的,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樣。
在書房裏來來回回圈了幾個彎,盧芬急怒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下來,身子還是在發顫,但是已經沒有剛剛那麽厲害,思緒也漸漸回複過來,她微喘著腦袋轉得飛快:這些報表盧芳能呈現道自己麵前,那麽就證明她一定還是有所保留,希望私下裏解決問題。不然這一摞紙此時應該早就放到爺爺盧嶽林麵前了,自己也早就領略到爺爺的疾風驟雨了。
可另一方麵,盧芬又開始不解盧芳這麽做的原因。如果是想把自己這個執行長給擠下去,告訴爺爺是最快速的方法,可她卻首先把證據擺在了自己麵前,這是警告麽?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就想要警告自己不要再做小動作。不要再想方設法騷擾她麽?盧芬眼睛微眯,靜靜思索著。
半晌,想出千百般理由的盧芬煩躁不已,一把抓拉過桌上的固定電話,飛快地按下一串號碼,那指尖疾飛的樣子。很顯然這個號碼早就被盧芬爛熟於心了,短短幾秒鍾後,電話那頭響起了久違的媚懶的女音。“喂,誰呀,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顧不得對方嗓音中的嬌媚和若有若無的春意,盧芬急躁道:“是我,盧芬。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哦。倒是很少聽見你這麽著急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女人嗬笑了聲,漫不經心道。“那你就說吧,我來幫你參謀參謀。”
盧芬很是不喜對方那麽不在意的口氣,但是事發突然,她也無法,隻好按捺下心中的憋屈,快道:“盧芳她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這些年在音樂學院裏虧空賬目,轉移財產的事情了,今天她讓人給我送來了一份舞蹈部的落成企劃,可是除了前三頁之外,其餘厚厚的一遝紙全部都是那些貓膩賬目的明細,你知不知道,這份報表上的數據一旦外傳,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什麽後果,不過就是你的執行董事的位置被吊銷,盧家的音樂學院周轉不靈,這樣的話,盧芳的舞蹈部最後無法落成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不是應該很合你的心意麽?”女音滿口都是一種看熱鬧、無所謂的態度。
“你……”盧芬頓時咬牙,“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忘了當初我們講好的條件,你說過,我們一同整垮盧芳,我分給你一半的股份,你幫我坐上校董之位,讓盧家掌握在我的手中麽?怎麽,照你現在這話的意思是想要反悔?”
“消氣消氣,稍安勿躁,”女音輕輕,“隻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麽大的怒氣?我們的條件,我當然不會忘記,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你的把柄被盧芳抓住了,接下來你做任何舉動都會變得十分拘束,你應該不會忘記盧芳的聰明,她真正無情起來,可是比起你們家盧嶽林老爺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聽見對方的分析,盧芬不禁焦急起來,“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就等她來收拾我。”
“當然不,”聽筒裏一陣嬌笑傳來,“你現在要做的是主動出擊,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盧芳是個重感情的,這些對你不利的證據她肯定還沒有遞交給盧嶽林或者其他校董,這就是你的機會,抓住這個時間差,給盧芳狠狠一擊並且讓她再也沒辦法爬起來。”說道末尾,女音有些瘋狂意味,直聽得盧芬又是一抖。
緊握住電話,盧芬直接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什麽辦法?”
“辦法有很多,隻看你要用一哪種。”
“我要用最能打擊到盧芳,讓盧芳一蹶不振,再也無法和我爭奪的辦法。”盧芬咬著牙,狠狠道。
“好,”女音答應地十分痛快,“我這裏有一個很好的辦法,你可要仔細記住。盧芳回上京的時候身邊不是帶了個叫馬娉婷的小丫頭麽?就拿那個小丫頭開刀,盧芳一定會痛不欲生的。”聽筒裏的聲音殘忍的說著。
盧芬卻很是不信,那個馬娉婷隻不過是盧芳收的一個學生,要姿容沒姿容,要家世沒家世,要錢財沒錢財的,完全幫不了盧芳一絲一毫,對盧芳能有那麽重要麽?痛不欲生,如果是秦雨或者爺爺出了什麽事情,盧芳才可能有那種感情吧。
十分懷疑地,盧芬開口道:“你說的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那個馬娉婷那麽平凡,要是不住在盧家,在上京她可什麽都不算,對盧芳也毫無助力,怎麽可能對盧芳有那麽大的影響?”
“盧芳的舞蹈部可就是這一兩天了,你如果想成功地掰倒她乖乖地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聽筒裏的女聲傳來一句一句的分析,每一句都敲打在盧芬的心上,“既然盧芳已經知道你的這些見不得人的賬目,加之你和她本來就有利益上的衝突,她現在一定會對你有所防備,舞蹈部落成那天你想要直接朝盧芳動手,可不像我們之前討論的那麽容易了,所以你必須找其他的突破口。
相信我,馬娉婷那個丫頭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盧芳可是把對舞蹈所有的期望都加之在她的這個學生身上,告訴你吧,首都的舞蹈大賽年底也該舉行了,盧芳這麽著急的把舞蹈部落成很大一部分原因我猜應該就是為了馬娉婷。
這個丫頭舞蹈的天賦可不是個弱的,如果真讓她登上首都的舞蹈舞台,又一不小心一舞成名,到時候不僅僅是這個馬娉婷,盧芳作為她的老師,那時她可就是要聲名鵲起,所有的美名都會向著盧芳,盧家的音樂學院以後可能就直接變成舞蹈學院了,而盧芳成為盧家下一任當家也就是順其自然了。
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盧芳得到所有的一切,而你盧芬卻從此被盧家抹殺掉麽?”淡淡的**與威脅,讓盧芬不自覺地就朝著對方話裏的意思去考慮。
最終,對盧家的掌控欲超過了其他所有的情感,盧芬點了點頭,“聽你這麽一說,馬娉婷這個小丫頭的確還是大威脅,看來我要首先把她給收拾掉才行。”
“收拾是必要的,但是卻不能簡單的就這麽了結,你必須充分利用這個小丫頭的性命,最好是選在盧芳舞蹈室落成的那一天動手,殺她盧芳一個措手不及,你要知道看著盧嶽林老爺子的麵子,到時候去給盧芳捧場的人不可謂是不多,怎麽利用群眾的輿論,怎麽讓盧芳徹底垮掉就在此一搏了,我相信,你腦袋裏應該不是沒有方法的吧。”對麵的女聲嬌柔,卻充滿著一絲詭異。
盧芬眼中精光急閃,半晌,握拳道:“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不過你最好也盼著我成功,記得,盧家如果有我做主,便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好處。”
“當然,放心吧,我會給你讓你意想不到的幫助的。”嘻嘻笑著,對方掛了電話。
盧芬心裏此時更是不平靜,一把拉開書房的大門,走了出去。
而電話的另一邊,那層層薄紗掩映的人影綽綽約約,一隻光裸的潔白手臂從薄紗中伸出,把一隻紅色的聽筒扔下床間,隨後那隻手臂猛地被另一隻粗壯的胳膊給拽了進去,一聲驚呼過後,一陣風吹過,掀起帳邊的一角,正被一個男人努力愛著的莫麗薩那嫵媚的容顏被月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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