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要奮鬥楔子剩女重生

馬娉婷,現年29歲,大齡剩女一枚,四年大學讀完後繼續讀研,三年碩士,兩年博士後待業在家,讓她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黃金剩鬥士。

又是一年三月天,桃花開得正好。

馬娉婷已經在家呆了整整一年了。這一年來她啥也沒做,也不找工作,也不交朋友,天天抱著自己那台09年買的舊電腦上上網,順便啃啃老,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不論自己老爹老媽怎樣勸說,怎樣歎息,她都無動於衷,足不出戶,把宅女的特性發揮到極致。

又過了一年啊!看著窗外隨著春風微微拂動的樹葉,坐在電腦前的馬娉婷不禁感慨。今年她可正式邁進了30大關,成了老女人啊。

伸手輕摸了摸自己的臉蛋,400度的大黑框眼鏡下,眼角微微有些纖細的紋路,電腦的反光打在臉上,映照出一個麵色萎黃,眼神黯淡的女子。

猛地合上筆記本蓋,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有些喘息不過來,剛剛熒幕裏的那個女人真的是自己嗎?怎麽會有那麽難看的一張臉,她最得意的不顯老的娃娃臉怎麽會變呢?不會的,不會的。

想要說服自己的強烈欲望令她推開凳子,拔足朝浴室跑去,僅僅百來平米的房子從臥室到衛生間也不過短短十來步路。

“啪”的一聲打開燈,有些昏暗的白熾燈燈光立刻灑落在幾平米的衛浴內,東麵牆上掛著的半身鏡裏馬上清晰的浮現出一個浮腫枯黃的人形。

馬娉婷震愕的看著鏡中人——枯燥燥的蓬亂的黑發張牙舞爪在空中,浮腫的黃褐色的臉蛋,昏暗的雙眸連眼白都有些發灰,幹枯缺水的嘴唇毫無光澤,鼓出來的雙下巴撐得整張臉都有些變形……

這不是她,不是她,愕然過後,馬娉婷舀起一杯水就往鏡麵上潑去,一條一條的水跡使鏡中的人形變得模糊不清,看著鏡中水珠斑駁的影像,馬娉婷再也忍受不住的痛哭出聲。

像一頭失去所有的小獸般,嗚嗚咽咽的聲音聽起來淒涼又悲哀。她把頭埋在膝蓋裏,用雙手狠狠抱住,拚命的搖著。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當初她是那樣一個快樂又有目標的女孩,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媽媽,爸爸,娉婷以後一定好好學習,賺好多好多錢給你們花……”

“爺爺奶奶,等娉婷找個好孫婿,一定讓他陪著你們‘閑敲棋子落燈花’……”

“哥,你不要老摸我的頭,會變笨的啦……”

“姨夫,我以後請你坐飛機哦……”

這些或稚嫩或豪氣的話,明明還句句在耳邊回響,可是當初許下這些話的人兒卻已經由一個美好的少女變成了一個討人嫌的大齡剩女。

這一輩子已經過了三分之一,她卻什麽都沒有做成。除了醉生夢死於網絡,馬娉婷好像什麽都不剩。

如果生命能夠重來一回,該有多好;如果她能重頭來過,她一定會活出一個不失本心的自己;如果她能夠重活一次,她一定會抓住想愛的人,想做的事;如果能重來一次,她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一切。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都30歲了,還吃父母的,住父母的,沒有朋友,沒有愛人,連親人的關係都疏遠的不像話,可是人生該怎樣重來?

她迷茫的踏出浴室,看著自家已經快二十年的老房子,牆壁上已經有了細細粗粗的裂縫,天花板上也因為樓上常年漏水而濕噠噠的,這就是父母一直生活的環境,現在還要顧著她,她真是不孝。

心裏喘不過氣來,她覺得自己是在是呆不下去了,拉開門鎖就向外麵跑去。

突來的陽光讓久居室內的馬娉婷感到非常不適,不僅僅是身體的不爽,眼睛更是被刺激的直流淚水。剛剛想踏出龜殼的她立馬就往回走,想要縮回那個窄小冷清的房子,待站到門口才發現自己出來的太急,沒帶鑰匙。

毫無辦法的她隻好舉步往外麵走去,還沒出院門,就聽見一堆三姑六婆在院子裏的竹子林下嘰嘰喳喳。

小時候她還會嘴甜的上去喊幾聲奶奶婆婆,可自從過了十六歲她就再沒理會過這群人,因為她覺得丟人;而現在她覺得自己丟人。

本想趕忙掠過她們身邊,卻在最後一秒被叫住了。

“喂,素馬家的姑娘麽,好久末見你人哦,在搞什子啊,麽時候結親啦?”(翻譯:是馬家的女兒吧,好久沒見,在做什麽工作,什麽時候結婚?)

馬娉婷餘光一掃,是劉家奶奶,最熱心最喜歡扒人家家裏長短,可現在她真的不想理她。於是她二話沒說,聽若未聞直直往外走去。

身後傳來其他阿婆們七嘴八舌的議論:

“那個馬姑娘啊,現在都沒嫁出去。”

“是個剩女啊,”

“對的對的,還在家啃老呦!”

“聽說還是個博士哦,可惜啦……”

一句句都像是帶刺的彎刀,次次割破她本已脆弱的心髒。原來,她在別人眼中已經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有些恍惚的走啊走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感到身上一陣劇痛,路邊傳來一聲尖叫,她茫然地想轉頭,卻發現自己力氣全無,隨後眼前一陣黑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