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針尖對麥芒 5000字(求訂求粉求推)

問出這尖銳問題的是一個穿著十分隨便,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手上還拿著一隻微型話筒的女人,她眉眼銳利,在安靜的會場內顯得異常突兀,瞬間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個女人身上。

盧芳聞言側目,眉頭微微一皺,卻又立馬放鬆,保持著良好的儀態,她微笑道:“這位小姐看著很眼生,也是今天受邀前來參加我的舞蹈部落成儀式的麽?”

盧芳的本意是想把話題引開,可誰知那個女人並不給她這種機會,隻聽她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盧芳小姐的答案,作為一個即將管理這麽大一個學校部門的老師,難道不應該讓大夥都知道你的過去是怎樣的麽?

隻有身家清白的老師才可能得到家長的信任,相反,即使你盧芳是盧家的千金小姐,如果你的過去並不是幹幹淨淨的,恐怕就算是在座各位都想顧全盧家的麵子,盧芳小姐也受之有愧。”

這話一出,現場上百雙眼睛幾乎都盯向了盧芳,眼中的疑惑擋都擋不住,年紀稍大一點兒的隱約知道是哪一回事,小一輩的倒是都很感興趣。

到這時候,盧芳如果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來找茬的,那她就白活了二十幾年,不過這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倒是很值得推敲,是自己的妹妹盧芬讓她這麽做,還是其他對盧家虎視眈眈的世家暫時還無法判斷。

不過此時最重要的是解決掉她,盧芳優雅地理了理鬢發,擺正麵前的話筒,言辭認真,話語中不乏諷刺,“這位小姐,我謝謝你對大家的關愛。也謝謝你想要為我正名的急切,但是不論是老師還是其他人,個人隱私總是受到保護的,你這樣揭人家的傷疤,實在不是一個厚道的人該做的事情,這是我想強調的一點;

不過,今天來者是客,既然你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再顧左右而言他,隻會讓我的賓客們覺得我不真誠。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我從盧家消失的十年裏。一都在華國各地學習、進修,我去過很多地方,無論是鄉野還是大山,無論是海邊還是城鎮,我從最平凡的人身上學習著他們的美德。

我也遇到過很多不同民族的人。他們的舞蹈給了我很大的啟發,讓我能夠從形勢中領略到舞蹈的魂魄與精髓,今天,開辦這個舞蹈部,我就是想能夠把我這些年在外麵看見的,聽見的。所有的美好的東西都教給下一代,孩子是稚嫩的花朵,他們需要我們給他們營養。”

俞越坐在台下第一排。聽著盧芳這一席話,不禁為之鼓掌喝彩,他個還有些擔心盧芳應付不過來,想要上台幫忙,可是這麽一看。該硬氣的時候盧芳果然一點都不軟弱,應對自如。倒是自己小看她了。

可那個提問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下一句話直接挑明了自己問題的答案,“盧方小姐,你實在是太會偷換概念了,我想問的是十年前你離開的時候到是什麽原因,可是你的口才實在太好,總在避開這個話題,那就讓我來說明好了。

盧方小姐之所以十年前離開上京,離開首都,其實是去逃掉與上京閻家的婚約,因為你私下裏早就有了一個見不得人的情人,”女人笑著說著,突然轉身麵對在場的賓客,“我想在場的稍微有些年紀的長輩們都該知道十年前閻盧兩家訂婚之時,女主角卻始終沒有出現,不過好在閻家的閆坤少爺並不是非她不可,三年後便娶了現在華國著名的舞蹈家莫麗薩小姐為妻,兩人更是幸福的蜜裏調油。”

頓了頓,女人話鋒一轉,又麵向盧芳,“可是為什麽,十年後的今天盧芳小姐卻回來了,而且居然也要開辦舞蹈學院,大家可是都知道莫麗薩小姐在上京也是有舞蹈班的,而且還是閆坤少爺親手為她打造,為了嬌妻上下班便捷,就建在在閻家的庭院之中;

所以盧芳小姐今日的此番動作實屬讓人多番遐思,這是公然與莫麗薩小姐打擂台的意思麽?還是說你與當初私奔的男人並不能合你盧大小姐的胃口,所以如今是想回到上京與閆坤少爺再續前緣?

不過我個人感覺不太可能吧,閆坤少爺應該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讓嬌妻傷心的男人呢!”

每一句話都是明嘲暗諷,每一個字幾乎都穿透了在場眾人的耳膜,俞越聞言雙拳緊握垂在手邊,額頭青筋直跳,這個女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侮辱盧芳,他真想讓人立刻縫上她的嘴巴。

但是,他眼睛一轉,看向盧芳,這時候,他最擔心的便是盧芳的反應,他知道盧芳心底有傷,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十年前盧芳是和男人私奔的,盧芳不是這樣的女人,如果她有愛人,她會堂堂正正地說出來,而不是遮遮掩掩的不顧盧家顏麵的和男人逃走。

和俞越想象的暴怒不同,盧芳此時臉色十分平靜,幾乎是沒有一絲波瀾,好似那個女人說的主角根本不是自己似的。然後,她輕輕抬起眼睛,看向那個出言不遜的女人,麵無表情,“你都說完了?”

出口咄咄逼人的女人顯然沒有料到盧芳是這種反應,盧芳不是應該或者痛哭流涕或者暴怒出手麽?這樣她才能繼續啊,為什麽盧芳會這麽平靜,難道她收到的消息是錯誤的麽?

就在女人暗自思量的時候,盧芳用手輕輕把持這台中的話筒,靜靜道:“不錯,十年前我的確是逃避了閻家的婚約,但是卻不是和人私奔,而是一個人離開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當年我年輕氣盛,不願意被一直婚約所束縛,那時的我不過十八歲,一直呆在上京讓我就像是一隻關在籠子裏的小鳥,是我的老師,一位美麗的英國女士,她點醒了我。讓我明白,生命不應該隻是局限於一個方圓,生命在於不斷的追求,不斷去認知那些我從未接觸過的一切,聽從她的告誡,恰巧在那個婚約履行之時,我離開了上京。

如果大家一定要追究一個根底,那麽最原始的事實就是如此。”盧芳的嗓音很輕很淡,就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別人的故事。

當在場眾人聽到這個名字時,都齊齊地倒抽了一口氣。這可是當今名譽世界最美麗舞姿的女人,在華國很多人眼中,她是一個另類的女人。她談過幾段戀愛,卻一直都沒有結婚,她說她自己是一個不斷追求舞蹈極致的女人,在她的生命裏,舞蹈是第一位的。誰都無法動搖。

可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譽滿世界的女人,居然就是盧芳的導師,這該說些什麽,就這個名字就足以讓在場的世家之後齊齊向盧芳的舞蹈部湧來了。

,隱於大廳暗處的一抹紅色的裙角聽到這個名字後不停的顫動著,表達著這件紅色禮服的主人那激動的心情。轉動的燈光閃過,那紅色舞裙的主人的麵容被照亮了一瞬間,是一張扭曲的麵龐。上麵寫滿了嫉妒與不甘,如果盧芳此時見到她一定會感到吃驚,這樣的表情居然會出現在那個她甜美可人的好朋友莫麗薩臉上。

莫麗薩隱在暗處看著舞台上那個平靜無波的盧芳,雙手緊緊掐握在一起,為什麽。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盧芳她還能翻盤,。盧芳居然是她的學生,憑什麽,憑什麽?她莫麗薩哪一點比盧芳差,她求了多少次,甚至還從閻家打通關節就是想見一麵,結果見麵後居然告訴她,她莫麗薩並不符合當她學生的條件,那盧芳為什麽可以?

掌心幾乎被莫麗薩掐出了血來,她一雙滿含怨毒的眼睛狠狠地盯向舞台上的那抹倩影,盧芳,你等著,接下來還會有一個更大的驚喜在等待著你。

而此時那個言辭尖銳的女人似乎也陷入了一種啞口的狀態,她還想再說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咬咬牙,她開始發揮胡攪蠻纏的功夫,“盧芳小姐,你是不是的學生我們大家可都無法確認,可你逃婚是事實,對這件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麽?”

“有什麽可以愧疚的,閆坤能夠在三年後另娶嬌妻不就證明了他對盧芳也並非是真心真意的,在我看來,盧芳首先轉身離開倒是成全了閆坤,再者,難道上京就隻有閻家能夠和盧家聯姻麽?”一聲醇厚的男音打斷了女人的質問聲,隨後,俞越靜靜地走上舞台,站到盧芳的身邊,微笑著看向在場的賓客。

“今天,就在這裏,在大家的見證下,我想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喜歡盧芳,我想要和盧芳在一起,疼她寵她關懷她,所以請大家不要再拿十年前的舊事來打壓盧芳,當年的她隻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如今她也不過是一個單身的女人,但是從現在這一刻起,她不會再孤單,因為我會站在她的背後,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人拿閻盧兩家那古舊的婚約來說事,因為不久後盧芳將會是我俞越的妻子。”

俞越鄭重的表態,真誠的話語,幾乎打動了在場每一個女人的心,女人想要的不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麽?不論何時都能毫不吝惜的表達他對自己的關愛;自己遇到困難,被人責難,他會第一時間挺身而出保護你;你回頭的時候,他永遠站在你身後。

這樣的感情,在世家之中太少見,因為少見,所以讓人動心,因為動心,所以現在場內一半的女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俞越身上,反倒對盧芳的關注倒是少了很多,都在暗自感歎,當年自己怎麽就沒找到一個像俞越這樣的重情的男人呢。

盧芳則是愣在了當場,傍晌,她僵硬的轉頭,正好對上俞越那一雙帶笑的眼睛,“越……大哥,”有些遲緩的,盧芳開口叫道。“你說的那些話是……”

“都是真的,是真心的,芳兒,你不用懷疑其他的,我剛剛就是在向你表白,而你,在現在這種狀況之下,也不能拒絕。”話中的得意幾乎要滿溢出來,盧芳看著俞越那股子興奮勁兒,餘光又瞟見台下賓客大張的嘴巴。一時間沒了話語。

搖了搖頭,她心底暗歎,頓時就想起了那一晚馬娉婷和自己的談話。也許堅持了這麽多年,也是該接受一個肩膀讓自己靠靠,即使沒有了年輕時的衝動與**,但是現今的沉穩也許是最適合自己的。看著俞越那真成的麵容,盧芳腦袋裏突然有這樣的思緒飄過。

可是。還沒等她作出回應,也沒等在場的賓客給出反響,會場那沉重的大門突然間吱呀一聲被人打開,夏日午後熾烈的光一下子灑滿了大半個會場,一個纖細的人影逆著光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地踏進了廳內。

隨著她的腳步,那盧家人都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說大姐,你的確是師從,你現在也的確有了俞越這樣不錯的男子,不過要說當老師。我第一個不同意,”邊說著,那抹逆光的人影就下了台子直直地往盧芳所在的舞台上走去,當她的臉出現在燈光下時候,盧芳心中一驚。那是一張滿帶眼淚的臉龐,那麽地楚楚可憐。但就是這樣一張可憐的臉,卻讓盧芳的警報拉響了幾個層次。

不論是小時候還是如今,盧芬就算再不喜自己,但是從來都不會擺著一張弱者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因為她不想讓別人覺得她比自己差。但是此刻盧芬卻是哭著走近自己,隻讓盧芳汗毛都快立了起來。

“大姐,你怎麽可以那麽做,你是要當老師的人呐,你怎麽可以對一個小姑娘下手呢?她可是你的學生啊!”下一秒,盧芬便說出了讓盧芳摸不著頭腦的話。

盧芳不解的神情看在盧芬眼裏,她心底冷笑一聲,盧芳,你就等著被千夫所指吧。

“你還不肯承認是不是,你真是太狠心了,婷婷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麽可以因為她不喜歡你的教學方式就做出那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你居然居然,”盧芬說到此處已經是泣不成聲,她一張淚臉此時轉向在座的賓客,聲音如泣如訴,“居然買通司機小劉,製造了一場連環車禍,婷婷他還隻是個剛剛初三的孩子啊,你怎麽忍心,怎麽狠得下心來。”話到最後,盧芬幾乎是哭不聲來。

而盧芳早已經是手腳冰涼,無法動彈,婷婷,車禍,婷婷,車禍,無可抑製的,盧芳渾身都顫抖起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盧芬針對的不是應該是自己麽?為什麽,為什麽出事的會是婷婷?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不管不顧在座眾人的一片嘩然和激烈的討論,顫抖著,她猛地看向盧芬,眼底是一股灰色的波瀾,“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沒有車禍,婷婷現在還在學校裏好好上課對不對?你隻是為了打擊我,報複我,你怕我把你在學院裏做的那些事情全部抖出來的,所以故意編出這樣的謊話來騙我,是不是?”

盧芬看著那盧芳眼死灰般的神色,有些心驚,又有些歡喜,莫麗薩說的果然沒錯,盧芳對那個馬娉婷不是一般的在乎,看來她的這步棋走對了,仍舊抽泣這嗓子,盧芬突然打開了隨身的大包,拿出一疊文件,向台下拋灑而去,然後她手中拿著一份鋼筆原稿,舉得高高地道:“在座的各位,請你們認真看看你們現在手中拿到的複印件,這就是盧芳對我們盧家的那個劉姓司機所下達的一切指令,其中也有家裏盧芳別院的仆人所提供的證明。

她每日在清風別院裏教導學生,是一種暴力教學,大家可以去問一問,那個馬娉婷的女孩子最近手上和腿上都綁上了繃帶,傷上加傷,我都有幾次看見了那繃帶裏滲著鮮血。

這樣一個心裏陰暗的,拿著學生當受氣包,學生不聽話就要置學生於死的老師就算是世界知名舞蹈家的學生,大家又真的要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裏送麽?

大家在場的多數人都應該都知道,我就是盧芳的親妹妹,本來這事家事,家醜不可外揚,可是這涉及到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啊,姐姐在家裏橫行霸道,也就算了,可是她怎麽能去對付一個無辜的孩子,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我今天挺身而出,不顧念親情,就是要替天行道,揭穿這個女人偽善的麵目。”

就在她說的激昂的時候,就在在座的賓客看了那份打印稿反應不一的時候,就在現場的氣氛處一個最高氵朝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巴掌“啪”地甩到了盧芬的臉上,那張淚臉陡然浮現出五個手指印,通紅通紅,不難看出出手的人是用了多大的氣力。

PS:

真的是很長很大的一章,大家看的愉快,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