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找尋(求訂求粉求推)
傅昀回到傅家的時候嘴角是掛著滿意的笑紋的,走進大宅,他本是直接向書房邁步,卻恰逢傅珊珊從學校放學,從背後傳來的嬌柔聲音止住了他的腳步。
“爺爺,你手上提的是什麽呀?”
側頭見傅珊珊小跑步的想要追上自己,傅昀頓時停下了步伐,站在原地慈愛地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孫女,伸手把提袋送到傅珊珊的眼前,開口道:“一些小禮物,一個仰慕我們珊珊的同學托我送給你的。”
傅珊珊覷了那個手提袋一眼,是淡綠色卡紙做成的,對著她的那一麵上麵是一朵四色的牡丹,篆書著“嫋娜娉婷”四個字,很是別致,並沒有第一時間伸手去接,微斂眸掩下眼中的恨意,傅珊珊反而是就著傅昀伸出來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嬌滴滴地問道,“爺爺都還沒說是誰送的呢?我就這麽接下來豈不是太對不起人家主人的一番心意了。”
傅昀見她愛嬌的樣子,心中也是疼愛,“是和家那個和玉送給你的,說是特意給你挑的一件衣裳,我今天倒是看見了她身上穿的那一款,覺得很適合珊珊你這個年紀。”
“是麽?”傅珊珊不置可否地出了聲,“我怎麽覺得他們是在通過我討好爺爺你啊,和玉,我和她可沒那麽熟,在班上也是進水不犯河水,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前一天還算是陌生的兩個人第二天突然就成好姐妹了,爺爺,你可別被騙了。”
傅昀搖了搖頭看了眼傅珊珊,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爺爺做事情,自然有自己的考究。你以為爺爺看不出來他們是在討好我麽?珊珊,你今天很奇怪,平時爺爺無論給你什麽你都是滿心歡喜的接受,怎麽今天就這麽不幹脆?”
傅珊珊見傅昀這樣一說,心裏陡然一驚,她怎麽忘記了,在傅家,傅昀是天,他所做的一切事情是不容許任何人質疑的,而剛剛自己的話就恰好戳中了傅昀最為不喜的地方。可是她忍不住嘛,那袋子上“嫋娜娉婷”中的“娉婷”兩個字就是刺到她的眼睛了,她本來就在學校裏憋了一肚子的氣。難道回家了她也不能發泄一下。
第一次,傅珊珊不想顧忌傅昀的喜惡,甩開傅昀的胳膊就哭嚷起來,“我就是不喜歡,我看見‘娉婷’兩個字我就恨。爺爺,你知不知道,新聞上都說了那個馬娉婷已經出了車禍死掉了,可閻譽就是不相信,我今天想去安慰他,他還吼我。罵我心腸狠毒,見不得同學好。
可笑我一片好心去安慰他,他竟然那麽對我。都是那個馬娉婷的錯,是她勾走了閻譽的心,可是閻譽是我的,爺爺你也說過,我和閻譽是天生的一對。不論是家世、學識,在這個上京。在整個華國,隻有我才能和他相配。
那個馬娉婷算什麽東西,都已經死了還讓閻譽那麽記掛,憑什麽?”
傅珊珊可憐的對著傅昀哭叫著,走過去拽過那個綠色的卡紙袋子就發狠地撕下去,“什麽‘嫋娜娉婷’,隻要有我傅珊珊在的地方,就絕對不可以出現和馬娉婷有關係的一點東西,就算是名字也不行。”
傅昀冷眼看著傅珊珊在眼前發瘋,卻並不出手阻止,在那件衣裳被傅珊珊踩了兩腳後踢到一邊,那個紙袋也被傅珊珊撕裂成一片一片,往空中拋灑,化作漫天飛雪,傅珊珊跪坐在地,哭得恨不得肝腸寸斷之後,傅昀才伸手一把把她提了起來,半拖著走進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房間,把她推進洗浴室內,道了句,“臉洗幹淨再出來。”
哭了半晌,嚷嚷也嚷嚷了,叫喊也叫喊了,聽見傅昀那尤為不耐的吩咐,傅珊珊抽噎著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臉,又站了好一會兒,才在傅昀“動作快點”的催促聲中踱步出了洗浴室。
看著仍舊是滿臉通紅,眼睫濕潤的孫女,傅昀是又生氣又無力,他讓傅珊珊坐到自己身邊,沉聲道:“珊珊,作為傅家的孫女,哭,可以,但是那必須是你用作武器的時候;如果你的眼淚隻是因為你的弱小,哭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要是爺爺當年像你這樣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向家人發脾氣,亂扔東西,那你爺爺現在也當不上這華國的上將,傅家也不可能有今天這樣一番光景。”
拍了拍仍舊時而抽噎的的傅珊珊的後背,傅昀繼續道:“既然和你爭閻譽的那個小丫頭已經不存在了,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哭嘛,男人嘛,年少輕狂的時候總會犯些錯誤,對一些不該有產生感情的人無法放下,但是最後呢,婚姻還是要講究門當戶對。
即使那個叫馬娉婷的小丫頭還在,閻家也不會接納她的,閻譽再喜歡也沒用。更何況她現在不在了,閻譽就算是喜歡也隻能是一絲殘念,死人哪有活人生動。
看你剛剛的哭訴,爺爺不用猜都知道你肯定是纏著閻譽說那個馬娉婷的壞話了,這你就做錯了,你要做的是和他一起回顧馬娉婷的好,在他現在傷心的檔口安慰他的心,慢慢的讓他對你有依戀,讓他覺得你好,你溫柔,這樣才能打動他。”
見傅珊珊此時聽得認真,傅昀心裏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也就順道多說了幾句,“就說爺爺剛剛給你的那件衣服,你在不喜歡那紙袋子上的字,再看不過去,也不該發那麽大的脾氣,你完全可以笑著接過袋子,等回到房間以後再想怎麽發泄,想怎麽撕扯都可以。然後有哪一天,你發現了爺爺不喜歡的東西,再裝作禮物送給爺爺,然後再和爺爺解釋說道那衣裳的事情,爺爺不就完全能夠明白你的感受了麽。
當然爺爺這麽跟你說不是要你學著怎麽對付爺爺,你要找準目標,對付那些你不喜歡的人,而對於你喜歡的人,你更是要花心思,而不是像個弱者一樣隻知道哭泣。
你放心,爺爺不會不管你,過一段時間,爺爺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去閻家敲定你和閻譽的婚事,但是爺爺隻能為你求得名分,要讓閻譽那小子心甘情願還得珊珊你自己的手段,明白麽?可是,千萬別像今天這樣跑回來哭,懂了嗎?”
傅昀說了這些話後就一直盯著傅珊珊的表情,見她由委屈到明白,由明白到眼睛放出光彩,傅昀暗自在內心點頭,不愧是自個兒的孫女,孺子可教。
從上次傅珊珊發現了傅振漢的私情卻沒有莽撞闖入,而是在第二天悄悄告訴了自己,向自己尋求幫助那件事情以來,傅昀就已經發現了傅珊珊並不像表麵那麽柔弱,她的算計都藏在心底,如果**得好,她將會是傅家的一把好刀,能夠深**入閻家的心口。
所以,雖說今日他很是不喜傅珊珊真正的柔弱,但卻又能舍掉這一把好刀,才會這樣嚴肅地教育她一番。
“爺爺,我知道了,珊珊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邊傅珊珊恨死了“死掉的”馬娉婷,那一邊在眾人眼中已經魂歸西去的馬娉婷卻是“活蹦亂跳”地到處尋找著盧芳。
在首都的街上找了整整一天,都沒有見到盧芳的影子,回到房車裏,馬娉婷疲憊地坐到米白的沙發上,腦袋無力地靠在靠枕上。而那個不愛說話的沉默男子螟則是站在她身邊靜靜守護。
帝鴻懿軒從車外進來便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做到她身邊,撥弄了下她的馬尾,清朗的聲音灑落在空氣中:“這麽沒精神,沒找到你的盧老師?”
一掌扒開帝鴻懿軒作怪的那隻手,馬娉婷沒好氣道:“別說人了,就是連消息都沒有一個,盧家的大門關得緊緊的,我又不能就這麽大喇喇地跑進去,今天一天腿都快要跑斷了,可是……”
“在你出門前我就告訴過你回事這樣的結果,不聽我的勸,丫頭該是吃了很大的虧。”唇角帶笑,帝鴻懿軒淡淡道。
瞥了他一眼,馬娉婷嘟了嘟嘴,“是啦是啦,你是神算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都不幫人家。”
搖了搖頭,帝鴻懿軒總算明白什麽事“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他今天出門前就和馬娉婷交代過,讓她不用到處跑,這樣是找不到盧芳的,可她偏偏不相信自己,現在累死累活卻一無所獲的的回來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他也明白這些話他可以在心裏說?,卻不能放在嘴上,不然該有人要炸毛了,“我不是說了,現在不僅僅是你在找盧芳,恐怕那些要加害你,又陷害盧芳的人也正在到處找她,你那老師也不是個傻的,所以她肯定不會輕易地在某個地方現身,你這樣大海撈針就是徒勞。”
“那我有什麽辦法嘛,本來我是想去找俞校長和王紜他們打聽一下消息,可是為了在恰當的時候證明盧老師的清白,你又不許我輕易現身,可我著急嘛。”馬娉婷又是無奈又是急躁。
帝鴻懿軒卻是淡著一張臉,輕聲道:“再急也要忍住,有些人會比我們更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