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暗中進行(求訂求賞求推)

正疑惑著,腦袋上卻被人輕輕敲了一下,馬娉婷這才回過神來,挽上帝鴻懿軒朝她伸出的手臂,對著一旁苦惱的盯著她看的圓臉大叔和齊微微笑了笑,才高抬貴腳,踏進了那扇黑色的大門。

望著帝鴻懿軒和馬娉婷緩步而入的身影,和齊伸手蹭著一張圓臉上冒出的汗珠,總算是把這幾位祖宗給請進去了,這才又轉過身繼續招待著其他的貴賓。

當廳內的貴賓都依次進入黑色大門的時候,和玉也在展廳外接完了同學,帶著遲來的幾個同學,匆匆趕了進來,看著站在內廳門口的和齊,她小跑過去,喊了聲“爸爸。”

和齊也正是在等她,見她過來,點了點頭,先是請和玉的同學都進了內廳,這才向和玉貢獻出自己的臂彎,和玉看著和齊,不明所以。

“我的玉兒寶貝不是都說了今天來看展的同學都是成雙成對的麽?爸爸知道我的寶貝先前受委屈了,不知道爸爸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來當你的男伴?”肥圓著臉,和齊那一雙精光閃閃的小眼睛裏看向和玉時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在和齊心裏,在利益和女兒之間,利益為先;但是如果沒有利益衝突,女兒還是很重要的。

和玉見狀點了點頭,把手插進和齊的臂彎,想著帝鴻懿軒和那個麵具女孩,和玉有幾分不甘願道:“既然爸爸都這麽說了,那今天就拜托爸爸你了。”

父女兩這才作為壓軸,最後進了內廳。

內廳並沒有外廳那麽明亮閃爍的燈光,而是一盞盞光感類似於自然光線的小燈打在那被擺出的珠翠之上。

展示台也不是外廳那種獨立的單個個體,而是一條條長長的玻璃櫃裏擺放著不同樣式、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雕件或者飾品。而那些玻璃櫃子又別有心機的背靠著背被豎立在內廳正中心,想要觀賞就隻能圍繞著這些玻璃櫃外圍轉圈圈。

馬娉婷甫一進場,就被其中一個長方形的巨大的玻璃櫃展示台給吸引住了目光。拽著閻譽的臂膀她就朝那麵玻璃櫃子走去。

剛剛一走過去,便有人和她迎麵而來,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很明顯地停頓了腳步,甚至是微微側身,想要叫出口,可是馬娉婷卻沒給那人這個機會,徑自拖住帝鴻懿軒走到展台邊上。

可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從自己背後投射而來的疑惑的眼光,努力忽視對方帶給自己的影響,馬娉婷把目光集中到讓她感興趣的展品上去。

在馬娉婷眼前的展櫃中放置的是一塊菱形的黑色翡翠。長約莫有10厘,寬估計有5厘,翡翠翠身沒有任何其他的雕琢。翡翠身下也沒有流行的翡翠拖,就是那麽一塊幹淨單純的黑色,卻讓馬娉婷移不開眼睛。

心底有一股強烈的渴望催促著馬娉婷得到這塊翡翠,她並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直覺告訴馬娉婷這塊黑翡對她來說很重要。直直的盯著那塊黑翡,馬娉婷漸漸感覺到胸口有些微微發燙,她知道是那顆翠珠再給自己傳遞強烈的信息,雖然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這顆翠珠的秘密,但這並不妨礙她對於買下眼前黑翡的決心。

咬了咬唇瓣,馬娉婷側頭又開始扯帝鴻懿軒的袖口。在他怎麽了的眼神詢問下,馬娉婷指了指她麵前玻璃櫃子裏的黑翡,小聲問道:“這個。也會賣麽?我想把它買下來。”

帝鴻懿軒瞟了一眼那沒有絲毫特色的菱形黑翡,有些奇怪馬娉婷怎麽會看上這樣一件沒有雕工,也一點都不是特殊樣式的翠飾,看她自己設計的衣服就知道她是個愛美的。不過既然她喜歡那也沒辦法,微微頷首。帝鴻懿軒開口道:“這內廳擺出來的展品可以買賣,但是買家要以競拍的形式才能得到。這塊黑翡顏色質地都還不錯。卻是敗在沒有精雕細琢,和你競價的人應該不會很多,既然你想要,就拿一個號牌吧。”

順著帝鴻懿軒的指引,馬娉婷才發覺每一件珠寶玉器的展台邊上都有一個小小的長方形凹口,上麵寫著與展台中對應展品的號碼牌,旁邊還附有說明,憑著這麵牌子等會將可以參與選定物品的拍賣。

看著這麽細致的設計,把那硬卡紙做成的號牌輕輕捏在手中,馬娉婷不禁微微感歎,“想不到這裏麵規矩還挺多的,要不是帝鴻懿軒你帶著我,我鐵定是摸頭不是腦。”

“那當然,”帝鴻懿軒聞言淡笑,“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麽大的展覽會,如果都任憑著每個人自己的喜好,恐怕早就已經亂了套,而且丫頭你可不要以為這和氏珠寶一點準備都沒有,在這內廳的邊邊角角,便服的警衛可不是一個兩個。”

帝鴻懿軒這麽一說,馬娉婷下意識的朝展廳的四個角看去,果不其然,幾相對比之下,每個角落總有那麽三五個人注意力不再展品上麵,而是不住掃視著在場的賓客。

“這樣做,難道就沒人反對麽?”馬娉婷忍不住道,“隨時都有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你,難道就沒人覺得滲得慌麽?”想到在A市曾經被傅振國用槍抵著額頭的場景,馬娉婷還是有些腿軟。

“這都是默許的,如果不這樣做,和氏珠寶這次根本就不可能開辦聯展,要知道,這次展出的展品可不是隻屬於和氏珠寶一家,其他的首都珠寶商也都擺出了自己的珍藏,更遑論和氏珠寶的和天還求助了外援,幾乎是要用項上人頭擔保才借到了幾件真正能被稱為稀世珍寶的珠寶玉石。”帝鴻懿軒淡淡解釋。

“真正的稀世珍寶,長什麽樣,就在這些展品中間麽?”馬娉婷聽得撓有興致。

“丫頭,重要的問題上你總是很精明,怎麽平時你就那麽迷糊呢?”帝鴻懿軒話帶無奈,“都說了是稀世珍寶,和家怎麽會輕輕鬆鬆就把它們給拿出來,越是重要的越是會被放到最後,等等吧。”

又要等?聞言馬娉婷抿了抿唇,轉頭準備再次投身道那些美麗的翡翠中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在身邊響起,“小姑娘,長得真可愛,來,請你喝一杯。”

馬娉婷抬頭望去,一身酒紅色西裝利落短發的秀氣男人站到她身邊,雖然妝容很重,遮蓋了一些本來明顯的特征,馬娉婷愣了一下,還是認出了對方。

此時“他”手上還拿著兩隻酒杯,沉沉的紫紅色,葡萄酒的特殊香味就這麽傳到馬娉婷的小鼻子裏,微微抽了抽嘴角,馬娉婷有些僵硬地接過“他”遞給自己的一隻高腳杯,手臂向上了發條似的一點一點向嘴邊移動,不過才微抿一口,舌尖隻是淺淺地沾染了些葡萄酒的香氣,一隻大手便搶過高腳杯,和眼前的秀氣男人輕輕碰了杯,一口氣喝幹了杯子裏的紫紅色**。

秀氣男人微微皺眉,似乎不太滿意,不過轉瞬那抹不爽便被他收拾好了,向帝鴻懿軒舉了舉杯,他也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親愛的,你怎麽在這裏停下了?”那酒紅西裝的秀氣男人剛剛飲下了杯中的酒,他身後便走出一個人來,紫色裙衫,頭發微盤,一把小玉扇子在耳側晃悠晃悠,明明是很魅人的語氣,但聽在馬娉婷的耳中卻像是十幾隻螞蟻在不停爬動,一粒粒雞皮疙瘩已經受不了的跳出來抗議。

“沒什麽,就是請人家小姑娘喝一杯而已。”

紫裙女人朝馬娉婷勾魂一笑,然後挽住酒紅色西裝男的手臂,半拖半就地走了開去。

好半晌,馬娉婷都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反應過來,直到帝鴻懿軒牽著她往前走動,她才反應過來。

抖了一抖,帶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落了地,馬娉婷才默默開口,像是在問帝鴻懿軒又像是在問自己,“剛才那兩個人真的是我認識那兩個麽?”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應該就是丫頭你心中所想的,不過你的老師倒是有趣,穿著身那麽顯眼的紅色西裝,是怕人注意不到呢,還是大隱隱於市呢?”

聽著帝鴻懿軒肯定的答案,馬娉婷已經出離震撼了,她真的沒有想到盧芳和溫然兩人居然會上演一場大反轉,溫然那刺痞痞的口氣明明更適合扮作男人,而盧芳這些天梨花帶雨的幽怨氣質明明就應該原裝出場,為什麽竟然是盧芳成了痞子男,溫然成了嫵媚女,這太打擊她的想象力了,這兩人算是溫柔惆悵攻和腹黑脾氣受的調換麽?

想著盧芳捏起溫然那張臉蛋痞氣道“妞,給爺笑一個”的樣子,馬娉婷就覺得惡寒,不過她好像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盧芳剛剛早就已經調戲過她了,那兩杯酒不就是證明麽?

隻是帝鴻懿軒卻快手快腳的把那杯酒全給灌了下去,自己都猜隻抿了一滴滴,自己和帝鴻懿軒?喝同一杯酒,真貌似叫做傳說中的“間接接吻”?

正當馬娉婷心思被盧芳和溫然的扮相還有那什麽間接接吻搞得一塌糊塗之時,帝鴻懿軒淡淡的暗含警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丫頭,你那位老師和她的仇敵現在可是打了照麵。”

聞言,馬娉婷抬頭望去,盧芳正攜著溫然拿著兩杯酒麵對麵迎上了一個長得和傅振國有幾分相似的男人。